郭芙斩断杨过一臂,小龙女为何不怒反笑?人到中年才看透她的本性

耳东品文史 2024-02-19 00:03:50

武侠故事中的那些主角往往都是命运多舛,那也无可厚非,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不经历各种磨难,他们又怎能从小人物蜕变成大英雄呢?不过话说回来,金庸在《神雕侠侣》中赋予主角杨过的命运未免也太苦了。

要说自幼失去父母还不算惨,那么在故事中期,杨过被郭芙斩断一臂的经历却堪称全书最惨,尤其是书中还提到杨过被斩断的是右臂,他可没有被赋予“左撇子”的人设,右臂被斩,基本就意味着他是功力尽失了。

可说来奇怪,为何后来得知杨过断臂的小龙女却没有为此伤心,反而笑了出来?金庸如此安排,有何深意?

一、杨过断臂

其实《神雕侠侣》并非一部独立的作品,它是《射雕英雄传》的续篇作品,因此“杨过断臂”的桥段结合前作剧情来看的话,其实也就没有那么突兀了。

(杨过断臂剧照)

当年郭啸天与杨铁心成了结义兄弟,而郭啸天则是在掩护杨铁心脱离金兵的追捕时被斩断了一条手臂,可以说杨家是欠了郭家一条手臂,如此一来,后来郭芙斩断杨过一臂,倒像是杨过还了郭家一条手臂。

这可不是独一份的前后呼应,比如杨康杀了欧阳锋之子,杨过就认了欧阳锋为义父,还了他一个儿子。

诸如此类的设定还有不少。

不过还是那句话,身处武侠世界中,失去一条手臂就意味着前功尽弃,至少此时已算得上是绝顶高手的郭靖就是这么认为的:“我想起咱们这么对不起过儿,真不知怎么向他赔罪才是。他从小要强好胜,少了一条手臂,从此武功全失,在这世上只有任人欺侮的份儿,要打要骂,无从反抗,他就算今天还没死,这般受人欺压,过不了几年,也就郁郁死去了。咱们要是收留他在家,好好照看,他废人一个,有什么乐趣?”

(欧阳锋、杨过剧照)

不难看出,“失了手臂”就等于“沦为废人”,至于后来的杨过还能重新崛起,那只能说他命不该绝,或者说是老天眷顾,就杨过本人而言,他完全没理由原谅郭芙。

而小龙女向来心疼杨过,她自然也该因此恨透了郭芙才是,可后来的她得知杨过断臂的消息,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恨意。

二、小龙女的态度

小龙女起初听到杨过断臂的消息之后,也还是表现出了心痛的模样,注意,只是心痛,并没有痛恨斩他手臂的郭芙的意思。

毕竟书中是这么写的:“小龙女道:‘不!你的右臂呢?怎么没了?怎么没了?’她虽命在垂危,仍丝毫不顾念自己,定要问明白杨过怎会少了一条手臂。只因在她心中,这个少年实比自己重要百倍千倍,她一点也不顾念自己,但全心全意的关怀着他……对于小龙女,杨过的一条臂膀,比她自己的生死实在重要得多,因此固执着要问。她伸手轻轻抚摸他袖子,丝毫不敢用力,果然,袖子里没有臂膀。她忽然一点也不感到自身的剧痛。”

(小龙女、郭芙剧照)

断的虽是杨过的手臂,却痛在小龙女身上,从这里不难看出,她确实是爱杨过极深。

也正因为如此,她得知斩杨过手臂之人是郭芙时,就该对郭芙展现出恨意才是,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后来他们二人之间便有这么一番打情骂俏般的对话:“小龙女伸手握住他左掌,微笑道:‘那位郭姑娘还不算太坏,没斩断你两条手臂。’两人经历了适才的生死关头,于断臂之事已视同等闲,小龙女竟拿此事说笑。杨过也笑道:‘要是我双臂齐断,还有两只脚呢。只是用脚底板助你行功,臭哄哄的未免不雅。’小龙女嗤的一笑。”

她也知道,再次提及此事无疑是对杨过的二次伤害,当初她就没敢多问杨过,此事又为何能将此事拿出来当笑谈?

(小龙女剧照)

儿时着实难以理解,可人到中年再读此段,便有了全新的感悟,人心中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小龙女这种人。

三、不难理解的心思

当初小龙女在重阳宫里将自己的遭遇公之于众时,她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书中只道:“小龙女向他凝望片刻,见他道袍上鲜血淋漓,脸上全无血色,不由得万念俱灰,颤声道:‘过儿,我那日给欧阳锋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清白为此人玷污,纵然伤愈,也不能跟你成婚了。但他……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难为他。总之,是我命苦。’她心中光风霁月,但觉事无不可对人言,虽在数百人之前,仍将自己的悲苦照实说了出来。”

她就是这么一个心中藏不住话的人,旁人羞于启齿的心里话,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想说便说了。

而后来的她之所以能将杨过断臂一事拿出来当笑谈,也是将内心所想说了出来而已,因为在她看来,此事对于她而言是因祸得福。

何出此言?就因为斩断杨过手臂的人是郭芙,如此一来,郭芙便不可能再与杨过在一起了。

可别说小龙女不会有这种想法,在此前的剧情中,她可没少将郭芙视为情敌。

(杨过、郭芙剧照)

比如这段描述:“(小龙女)忽想:‘我遭际若此,一死又有什么可惜?就只……就只……临死之时,总盼能见过儿一面。他这时是在哪里呢?多半是在跟郭姑娘亲热,说不定已成了亲,新婚燕尔,哪里想到我这苦命女子在此受人围攻?不!过儿不会这样,他便和郭姑娘成了亲,也决不会忘了我。我只要能再见他一面……’”

你看,这才是小龙女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固然心痛杨过,但一想到杨过不可能再爱上郭芙,她怎能不高兴呢。

只能说金庸的故事细节满满,若不细品,很难领会他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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