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为她打遍所有玩伴,得罪她父母,她考上师范,毕业后嫁给我

名著茶话会 2024-04-15 07:08:08

我是个70后,出生在我们县比较偏远的农村,因为母亲身体不是很好,只生了我一个孩子。

于是,小时候的我就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疙瘩,虽然那年代条件有限,但我的吃穿上却是孩子们里的翘楚。

或许是我吃得比较好营养相对更充足,我的个子也是玩伴中最高大的一个。四五岁的时候,大人们都要出工,家里的孩子就只能散养,饭碗一丢就跑出去了,湾里所有的孩子,几乎都会凑到生产队那个晒谷场里玩。

而我就是我们那一帮人里的孩子王,每天都带领着一帮玩伴们冲锋陷阵。谁家的桃子熟了就去爬树,谁家的黄瓜能吃了就去钻篱笆,夏天领着大伙下河游泳摸鱼,秋天带着大家上山打山枣,玩得那是不亦乐乎。

那年代的农村孩子,童年过得很苦,却又那么的欢乐,和我先后一年出生的有将近二十个孩子,就在打打闹闹中不知不觉长大,眼见得就要上学了。

虽然我是孩子王,可很有点“高手寂寞”的感觉,尽管手下统领着那么多小弟,却总是因为没有对手而烦恼。

于是,在玩游戏的时候,我就故意“放水养鱼”,拉出一个自己能掌控得住、却又相对有实力的玩伴当对手。

我选中的是庆民,他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我们两家的房子也就隔着一丘水田,秋天收完谷子了,就能直接从干田里过去,倒是春夏两季比较麻烦,要走一两百米的田垄。

孩子们分成两派,在我们两个“大哥”的带领下排兵布阵,不过,几乎每一次都是以我方胜利告终。

这样欢乐就在我们上学前一年被打破,庆民的母亲年初去世了,他就一蹶不振起来,再也担当不起一派首领的重任,如果要再“培养”一个,我显然又没有那么多耐心。

这还只是一个次要原因,主要还是庆民的父亲冬卿叔在年底再婚了,在别人的撮合下,和邻村一个刚没了丈夫的寡妇成了家,在我的带领下,大家叫新婶子冬婶。

这个称呼看上去中规中矩,其实我却耍了点小聪明,冬婶和“冬笋”在我们的方言里发音完全一样,我叫她冬婶,显然是有点为庆民尸骨未寒的母亲抱不平的心理。

为什么我要替庆民出头?因为冬婶不是一个人嫁过来的,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比庆民小了一两岁吧,我们都叫她小丽。

小丽自己并不令人讨厌,相反,她长得很俊不说,性格还挺文静很乖巧。

我们之所以要报复冬婶,就是因为她来了之后,冬卿叔就有点忽视其庆民来了,在我们眼里,他似乎更喜欢小丽多一些。

幸好我们都还是孩子,除了给冬婶起了个“冬笋”的谐音称呼之外,倒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孩子们依旧不知天高地厚地一起玩,除了庆民日益消沉之外,还多了一个小丽。

那段时间,我应该是听到大人闲聊时说书,说的是瓦岗寨的故事,我印象最深的竟然是程咬金,当个寨主好不威风。最令我向往的,还是程咬金看到美女就要抢回去当“压寨夫人”的说辞,很让我神往。

于是,那段时间里,我就带着玩伴们当起了瓦岗英雄,自己是理所当然的程咬金。

那时候可真没感觉,程咬金的武艺其实并不是最强大的,可孩子嘛,就只凭直觉选择了这个角色。

既然当了程咬金寨主,总得有个压寨夫人吧。可我们那群孩子几乎全是男孩,三两个姑娘家,在我眼里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歪瓜裂枣”,哪里能当我的压寨夫人?

小丽的到来,马上弥补了这个遗憾。

乖巧可爱的她立即被我册封为“压寨夫人”,每天头上戴着我用稻草和青草野花胡乱编制的花环,怯生生地跟在我身后,享受着其他小伙伴们的跪拜和朝贡。

玩的游戏,无非就是什么寨主口渴了,马上就有小喽啰去倒茶,压寨夫人“怀孕”了,马上就有人在旁边的鱼塘里装模作样去捞鱼。

就那么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几个月,9月一号一到,我们就得上学了。

这段时间来,庆民和小丽这对兄妹倒也相安无事,就是冬卿叔不知道怎么又想通了,对自己儿子庆民的态度好了很多,对小丽这个拖油瓶却开始不冷不热起来。

如果最开始就这个态度,或许我也会帮着踩两脚,可小丽当了我这么久的压寨夫人,在我心里已经有分量了,就想着帮小丽出口气。

庆民对这个妹妹却挺不错,既是小丽自己乖巧懂事的缘故,也有冬婶那个后妈和蔼的原因。

听说我要帮小丽报复自己老爸,在我的威慑之下,他也只能表示自己不参与也不阻拦,最后甚至还被我逼迫,不情不愿地答应“提供情报”。

这些安排都排上了日程,眼见得很快就是九月一号了,一旦开学到了学校,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老师的管教,即使我这样的混世魔王也不敢乱来,就想着在开学前搞定这个事,算是为自己无拘无束的童年做个总结吧。

庆民提供的情报源源不断,说偷听了父母的谈话,今年就只有庆民一个人去上学,小一岁的小丽就再等一年。

我就决定用这个为由头,让冬卿叔为自己的草率付出代价:

谁让你重男轻女呢?小丽虽然是拖油瓶,那可是我的压寨夫人啊,人家还那么乖巧可爱,你怎么能不让她读书耽搁人家前程?

再说了,我们去学校了,留在家里的小丽,不就成了别人的“压寨夫人”?这才是我心里不好说出来的理由。

在我的安排下,玩伴们搞了不少的稀牛粪,又从水田里捞了很多泥巴,和牛粪搅在一起,最后还不忘每个人都掏出小鸡鸡撒泡尿,反正就是弄了一大桶臭不可闻、却又说不出什么臭味的东西。

为了出气,我并没有让喽啰们动手,而是自己亲自出马,提着半桶“武器”去了冬卿叔家。

因为有了庆民这个“奸细”,很顺利地开了门,首先就把冬卿叔的枕头上抹一把泥,晾在竹篙上的衣服也未能幸免。

最后,我玩得兴起没有收住手,剩下的小半桶泥粪尿全给糊在了冬卿叔家的窗户上。

说句老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要是被抓了现场,那还不得被我老爸打死?幸好一切都顺利,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退。

大伙看到我提着空桶回来,顿时齐声大喊:寨主威武。

这顿鼓噪让我心里顿时豪气丛生,大有睥视天下的豪情。尤其是看到小丽眼睛里闪烁的小星星,我更是柔情满腹,揽着小丽大声宣布说:我一定要和夫人一起上学。

我的高兴未能持续太长时间。

中午时分,出工的大人都回家了,冬卿叔和冬婶回到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的杰作,窗户上的泥粪也就算了,可枕头上床上还有衣服上的东西,那可让一贯老实的冬卿叔忍无可忍了。

站在门口大骂了一阵,应该是冬婶想通了其中的隐曲,反正庆民和小丽很快就被父亲叫回了家。

不到一碗茶时间,冬卿叔一手一个牵着庆民和小丽来了我家,而且还是直接从水田里淌过来的。

这在我们当地叫什么?叫“上门”,都是孩子在别人家闯了祸,大人不好为难小孩,只能去你家找你爹娘理论了。

于是,毫无疑问,我也被父母揪了出来。只不过我很光棍,当着小丽的面承认是我干的。

冬卿叔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问我说: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和庆民还是好朋友,你干嘛要这么胡搞?

我犟着头冲冬卿叔吼道:谁让你不给小丽去读书?就因为她是拖油瓶?我们都去读书了,你把小丽留在家,还不是让我的夫人没了?

那一刻,所有的大人都懵了,他们都听不明白我说的“夫人”是什么意思。

后来还是在冬婶的威逼下,小丽怯生生地解释了一句:关哥是寨主,我是压寨夫人。

就因为小丽这句话,我竟然奇迹般地逃过了一顿“黄鳝面”。

也不知道冬卿叔和冬婶是怎么想的,反正后来就是不痛不痒地说了我几句,甚至还拦住了我父亲朝我抽来的那根竹条,牵着庆民和小丽就回去了。

当然,我父母也拖着我跟在后面去了冬卿叔家,几个大人一起动手,花了不少时间才把那些泥粪给清理干净。

只是好几天后我还是觉得,他家屋子里依旧到处是牛粪味。

九月一号开学那天,我一大早就背着准备好的书包出发了,走出家门刚到大路上,竟然看到庆民和小丽两个人也背着黄书包在等我。

我大喜过望,赶紧拉着庆民的手问是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冬卿叔批准让小丽今年就去上学。

乖巧的小丽,依旧还是怯生生地在我身后闻到:关哥,今后在学校,我叫你关哥还是寨主呢?

这个问题,我自然不敢回答,也无法回答,更是不需要我回答。

反正在学校,小丽是我们班最小的丫头片子,和自己的哥庆民不是很亲密,反倒是一下课就缠着我,嘴里甜甜地叫着关哥。可只要放了学在路上,她还是会不羞不躁地叫着寨主。

虽然没上学前我是孩子王,人也长得高大,可上学的成绩却不咋地,完全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

几年之后,父母总是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我叹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可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

而小丽就不同了,尽管她是班上最小的学生,可成绩却一直是班级第一。小学毕业到了初中,她和我就不在同一个班,但成绩依旧是年级的第一名。

初中毕业后,小丽考上了地区的师范,从此跳出农门吃上了国家粮,而我连高中都没有上,直接就回家修理地球。

在所有人眼里,我和小丽的关系,只能是“从此萧郎是路人”了。

17岁的我回到家,并没有真的修理地球,我骨子里的那种不安分再次放飞起来,每天骑着自行车在各个村子里逛,还真让我瞧准了一个发财的“门路”,搞起了二道贩子。

那时候,我们当地还没有什么养殖业,我和庆民“合伙”搞了一台双排座小货车,直接去桃源的养鸡场拉活鸡过来卖。

这个生意很不错,就是太累,一般都是下午吃过午饭出发,天黑时到了鸡场,装了货往回赶,凌晨三四点回到镇上的集市,直接就批发给了市场里的鸡贩子。

远在市里读书的小丽,却并没有走出我的世界。

因为我们的车几乎每天都要从她们学校门口过,我也就准时会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吃饭,当然也肯定要叫上她。

反正我也赚了钱,吃过饭不算还会给她一些零花钱。

吃上了国家粮、马上就要当老师了的小丽明显长大了,在我面前却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只不过再也不叫我寨主了,不管我怎么“威逼”,都只肯叫我关哥哥。

我和庆民折腾了一年多就散了伙,却不是我们有什么纠纷,而是事业壮大了,两人各搞了一台车,赚的钱也更多了。

虽然我们都只是二十岁上下的毛头小伙,可农贸市场的鸡贩子们一口一个老板,叫得我们心花怒放。

三年后,18岁的小丽毕业分配到了我们镇上的中学。

21岁的我也有了新的“门路”,认为靠这个小货车发不了大财,干脆就自己弄起了养殖场,准备大展手脚干一场大的。

可惜我读的书实在太少,初中毕业的我,尽管买回来很多养殖有关的书籍,却经常遇到看不懂弄不明白的地方。

这时候,小丽就成了我的免费老师,不但要帮我解释书上的内容,还得手把手帮我配制各种疫苗和饲料。

我的运气一直很不错,尽管是个门外汉,养殖场却发展得很顺利,两年之后,我的养殖场就在县里打出了名气,就连县城的鸡贩也来我这里进货了。

到这时候,我们也都到了成家的年龄,和我同年的庆民已经结婚了,夫妻俩一起搞着那台小货车,只不过再也不用辛苦跑长途了,几乎就成了我的运输队长。

只有我这个“大老板”,虽然是附近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说亲的人几乎把我家门槛都踩烂,我却从来没有动过心。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个“压寨夫人”。

而冬卿叔和冬婶,也忙着操心起小丽的婚事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丽虽然还只有22岁,却已经是四五年的“老”教师了,加上人也长得漂亮,学校里的同事也经常给她说对象。

但不知道何故,小丽一直没有男朋友。但只要我一个电话,她肯定会尽可能最快地出现在我面前,帮着我忙这忙那的。

2001年我的生日,小丽对我说:关哥哥,我要嫁给你。

小丽的决定如同石破天惊,不但冬卿叔和冬婶不相信,就连我父母也以为我在骗他们。

还是我们找个机会把两家的大人叫到一起,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这个决定敲定了。

冬卿叔无奈地苦笑着说:好小子,十几年前那桶牛粪,就把我女儿给抢走了。

我和小丽结婚了,新婚之夜,我和小丽相对脉脉含情,小丽突然满脸红晕地在我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寨主,你想要夫人怎么服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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