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易解老”:“学易悟道,始创理学,以物观物”的邵雍

东方既白世说新语 2024-01-09 06:56:40

东方既白 著

两宋理学(或称新儒学)的产生,标志着中国儒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复兴阶段。在理学的创立阶段,邵雍和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并称“北宋五子”,朱熹也把邵雍同周、张、二程和司马光并称为道学的“六先生”。他们都是理学的创始人,其学说也都在理学阵营中各具特色,各成学派。然而,诸人又都以儒学为宗,为探讨、发挥“六经”、“四书”之义理,以振兴儒学为最大的“初心和使命”。

邵雍不仅是两宋理学奠基人之一,而且形成了自己对《周易》的独到理解和巨大创新,其所著的《皇极经世》、《观物内外篇》、《先天图》、《渔樵问对》、《伊川击壤集》、《梅花诗》等等,也都属于《易经》文化发展体系的重要一环,更是其“学易悟道”的丰硕成果结晶。

“学易悟道,始创理学,以物观物”的邵雍

比如相传起源于汉易,并由邵雍先生改良并发扬光大的《梅花易数》,就是一部以易学中的“数”为基础,结合易学中的“象学”进行占卜的书。依先天八卦数理,即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随时随地皆可起卦,取卦方式多种多样,可以仅凭产生声音、方位、时间、动静、地理、天时、人物、颜色、动植物等自然界或人类社会中的一切感知的事物异相,作为预测事物发展趋势的方法,从而可洞悉其先机,达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效果。

邵雍的《梅花易数》,随时随地皆可起卦,取卦方式多种多样

梅花易数之由来,相传为麻衣道人、陈希夷等一脉绵延传下之秘法,后为北宋邵康节先生常用的心易神数。此数经邵先生传下后,也使易学在占筮领域上,更有其重大的实用价值,也由邵康节后,才改名为《梅花易数》。

纵观中华文明发展历史,邵雍不但是能够通过《易经》洞悉先机、顺应因果的人,更是能“学易悟道、以易解老”的超级大咖,其所著的《皇极经世书》和《渔樵问对》就是历史给出的最响亮的答案。

邵雍《元会运世衍生图》

比如《皇极经世书》,就是一部运用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化和社会历史变迁的著作,以河洛、象数之学显于世,全书的基本精神,就是质诸天道而本于人事。其中《观物篇》实乃邵雍之哲学、易理、历史学的理论大纲,《元会运世》是其关于宇宙和历史发展规律和趋势的体系模型,邵雍编制宇宙年谱的目的在于经世。其对“道”的理解和应用,超越了以往历代儒家,对于宋代理学的形成与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六十四卦方圆图编制宇宙年谱,经世济用

本书首先,以天地之数和圆方之数作为天地源起之象征,并以此二数分为十六大位,以穷究天地体用之变化。

其次,以阴阳奇偶之数作为天圆地方之数的基础,并以阴阳刚柔之四象、八卦配合干支之数,参以天地变化之数和体四月三之原则,以导出象征生灵万有之动植通数。

再次,结合前两部分所探讨之天圆地方变化十六位数和阴阳刚柔奇偶动植通数,以呈现出一体用生物运行具象之数,以此代表天地万物的流行生化之象《天主运行,地主生化》。

最后,将天行刚健之数进一步具体细分为元会运世之数.以成就邵雍独创之历法纪年。同时,将地生柔顺之数进一步体现于律吕声音之多元性和差异性来表现动植生物之不齐与参差。最后,以此五类大数施行、旁通而统贯于自然界与人文界之“一切万有”,以作为邵雍易学中穷理之学的终结。

不但其《皇极经世书》能涵盖万有,包罗万象,其所著的《渔樵问对》,也始终启迪后人关于“以物观物”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终极智慧,终成中华文化和中国哲学发展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千古绝唱。其《渔樵问对》着力论述天地万物、阴阳化育和生命道德的奥妙和哲理。

渔樵问对,千古绝唱

在书中其巧妙地通过樵子问、渔父答的方式,将天地、万物、人事、社会归之于易理,并加以诠释,目的是让樵者明白“天地之道备于人,万物之道备于身,众妙之道备于神,天下之能事毕矣”的道理。全书的主角是渔父,所有的玄理都出自渔父之口,在书中,渔父已经成了“道”的化身,站在“道”的终极层面和维度回答了“人为什么能够称得上是天地之灵”的问题。

人为什么能够称得上是天地之灵呢?因为人的眼睛能够受万物之色,耳朵能受万物之声,鼻子能收万物之气,嘴巴能收万物之味,声色气味是万物的根本,人都能感知并化为己用。世间万物,但唯有人能认识万物,以一物识万物,这难道不是万物之灵吗?人是万物之灵,圣人是万人之灵,圣人上识天时,下尽地理,中敬勿勤,能以一心观万心,一身观万身,一物观万物,一世观万世。

说白了其中所言的“以一心观万心,一身观万身,一物观万物,一世观万世”,就是我们后来常说的“以物观物”模式,就是《易经》中关于“错综”卦卦变的体系模型,就是现在管理学中常说的“换位思考”和“同理心思考”模式。如何才能把这种“以物观物”的模式做到极致呢?

错综复杂,以物观物,换位思考,换体思考

说白了就是换位思考,换体思考,把自己幻化成那个被观的物体而“自观”,并不是说以此物观彼物,以某物不同的立场角度去观察它之外的物体,而是以此物观此物。这和庄子关于“此就是彼,彼就是此,他们都是一体”的“万物齐一论”,一脉相承,殊途同归。故庄子想观蝴蝶之舞,就把自己幻化成蝴蝶翩翩飞翔来内观蝴蝶,与蝴蝶感同身受,想观鱼之乐就把自己幻化成鱼来内观鱼之乐,切身体验鱼翔浅底的自在,故能够看透世界万物的本质,而不自迷。

庄子从“以物观物”中,看到了“蝶之舞,鱼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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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东方既白

简介:十年学易,一朝悟道,独创“以易解老,以老解百家”国学和哲学研究新体系。

致力于《易经》和《道德经》系统架构体系的开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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