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了两次出租车，一位司机和我讲俄乌、巴以冲突对世界局势的影响；一位给我讲一带一路与中国的发展。听他们聊天，我确定自己格局小了，同样都活在社会底层，差异怎么就这么大呢？

——虽然巴以冲突，俄乌战事，一带一路，这些事我也知道，但只是当个新闻听听看看，一来这些事都太大，二来离我都太远，即便对我有影响，也是裹挟在对千千万万底层民众的影响之中。我个人对此什么也做不了……

——我个人真正的情感纠结，主要还是集中在自己的疾病、衰老，生存、生死这些问题之上。

——其实，所有人的生命过程大体相似，只是关心的问题各不相同。而多数人关心的问题对自己的生命过程影响甚微。但这就是人类社会的所谓文明进步……

——我承认，人类的精神世界已经相当复杂，既关心历史也关心未来；既关心现实世界也关心虚拟世界；既关心活着也关心生前和死后。大多不过是自娱自乐，自欺欺人，自寻烦恼。对生命过程影响甚微……

——应当承认，所有物种也都在进化。人类不承认其他动物有思维，就算它们真的没有思维，可它们的生命过程跟人类也极其相似，人类拥有的思维对自己的生命过程影响不大，只是平添许多烦恼。或许它们的精神世界跟我们一样复杂，只是没有办法跨物种有效交流。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自以为是，自娱自乐，自寻烦恼……

——作家木心说，我们渐渐悲哀地发现，我们所走的路百年前的人已经走过，我们所讲的话，百年前的人已经讲过，我们并不比前人更聪明，也不比前人更幸运。因为我们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