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厨房里，盯着窗外发呆。

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地冒泡，烦死了。

客厅里，我那个得了老年痴呆的婆婆又在叽里呱啦说着鬼话。

天哪，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揉了揉酸痛的腰，叹了口气。

这时候门铃响了，我扫了眼猫眼，是小姑子。

呵，稀客啊。我勉强挤出个笑脸开了门。

"嫂子，最近辛苦了。"小姑子递给我一袋水果，客气得不得了。

我心里直打鼓：这妮子平时对她妈不闻不问，今天这是唱哪出啊？

果不其然，她话锋一转就说："嫂子，听说你想把妈送养老院？"

我当场就懵了："谁瞎说的？"

小姑子皱着眉头说大哥告诉她的，说我嫌照顾婆婆太累，想找个地方安置她。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真是闲得慌。

"我天天照顾她，说句累怎么了？"我有点上火，"你们倒好，一个月来看一次，就在这儿指手画脚。"

小姑子也不甘示弱："嫂子，你别忘了，当年妈可是帮大哥二哥带了好几年孩子。现在妈需要照顾，你们做儿子的尽点孝心怎么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冷笑一声："是啊，帮大哥二哥带孩子，可从来没帮我带过一天。我生孩子那会儿，她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现在倒好，要我们四个儿子轮流照顾，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小姑子愣住了，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得尴尬死了。

就在这时，婆婆突然喊道："小芳，小芳啊，你在哪里？"

我和小姑子面面相觑。

小芳是我女儿，早就出嫁了。

婆婆显然又把现在和过去搞混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婆婆身边："妈，我在这儿呢。您要喝水吗？"

婆婆茫然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困惑。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想起多年前的事，我就觉得委屈。

那时我刚生完小芳不久，婆婆来家里做客。

我满心期待她能抱抱孩子，可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借口有事溜了。

那种失望和委屈，到现在想起来还难受。

小姑子大概看出我的心思，语气软了下来："嫂子，我知道你辛苦。要不这样，我们商量个办法，大家一起想办法照顾妈？"

我勉强点点头："行吧，你去叫上你哥哥们，咱们好好谈谈。"

小姑子走后，我坐在婆婆身边，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些年来婆媳之间的那些破事儿，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现在想想，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妈，您渴不渴？我给您倒杯水吧。"我轻声说道。婆婆还是一脸懵，但还是伸手接过了水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小芳发来的消息："妈，我下周休假，想回来看看你和奶奶。"

看到这消息，我心里突然暖暖的。

也许未来的路还很长，也许还会有一堆破事儿。

但只要咱们这些人凑在一起，总能想出办法吧？

我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忙活。

窗外阳光不错，院子里的茉莉花开了，香得很。

我知道，照顾婆婆的日子还长着呢，但我觉得吧，也许不该总是纠结过去那些破事儿。

说不定今天的付出，明天就能有回报呢？谁知道呢。

至于以后会咋样，走一步看一步呗。

想着想着，我竟然笑了。

这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