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讨好太子失败后,我重回战场,觅得良婿,太子却疯了

耳旁情话 2024-10-10 14:23:13

太子文采斐然,爱慕有第一才女之称的表妹,而我这个准太子妃却不通文墨,丢尽了太子的脸面。

为了能配得上太子,我放下刀剑,勤学诗书,却被太子当众斥责是东施效颦,受尽世人嘲笑。

直到阿爹战死,我退了婚约,重新提枪回到了属于我的战场。

后来,我得胜还朝,身边还多了个宽阔结实的身影相伴左右。

端方自持的太子不顾规矩,红着眼拦在了我的马下。

“他是谁?”

……

1

今日是阿爹班师回朝的日子。

我被嬷嬷化了浓妆,穿着内务府准备的不太合身的礼服,束手束脚地站在东宫外,等了好久。

一旁还有几个平日里与太子交好的公子贵女也等在宫外,看见我后窃窃私语。

“如今那位倒是规矩了许多,当初她闯进太子的寝宫,太子殿下可发了好大一通火。”

太子魏承稷有些洁癖,从不许外人未经传召踏进他的寝宫。

那时我们刚定亲,我对宫中地形不太熟悉,无意间走进魏承稷存放诗画的房间。

魏承稷当时紧张地抱起一卷诗护在怀里,命人把我丢了出去的事,传遍了京城,我也成了被所有人取笑的对象。

后来我再来东宫,都是老老实实等在外面。

我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抬头却见魏承稷和栗阳郡主谢思韵有说有笑地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我一怔,原来这东宫也是有人可以随意出入的。

看见我后,魏承稷原本笑着的脸快速隐去。

“你来做什么?”

我表情微僵,努力让自己露出一抹笑意:“今日我阿爹回来,我想……”

谢思韵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呀?陆姑娘怎么也穿成这样,可是也想去参加赏菊诗会了?可这次有外国使臣在,人家仰慕的是大魏的文化,你若是去了,岂不是叫人笑我们大魏无人?”

我这才发现,谢思韵也穿了和我同款的礼服,只不过她衣裳合体,更显风流雅致,仪态万千,衬托得我更加局促。

我本钟爱干净利落的骑装,若不是为了讨好魏承稷,哪里会穿这样束缚的衣服。

可穿之前我也是做过功课的,这是太子妃的服制,我穿并不出错。

众人瞧了,都不屑地看向我。

“陆明珠又学栗阳郡主穿衣了,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就算衣服能学,那份腹有诗书的气质是学不来的。”

“行伍之人就是如此粗鄙,听说上次她为了讨好太子殿下,还偷了栗阳郡主做的诗,恬不知耻地说是自己做的,被太子殿下当场识破,没想到她还是这样恬不知耻。”

我早已习惯了旁人对我肆意的诋毁,今日阿爹回来,他应该想看到我和太子一同去接他。

“今日我爹回来,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城外接一下?”

魏承稷却阴沉着脸,眼神里全是嫌弃。

“陆明珠,你明知道今天的赏菊诗会阿韵花了多少心思,却还让镇北将军在今日还朝?懂不懂事?平日里你给我丢人就算了,可今日不同,我必须去赏菊会,事关大魏的颜面,容不得你胡闹!”

我阿爹是镇北大将军,膝下只有我这一个独女。

三年前,阿爹送我回京城待嫁东宫。

太子殿下文采斐然,风度翩翩,据说京城贵女无不倾心。

阿爹戎马半生,如今英雄迟暮,只希望我能有个好归宿。

临走前他曾告诫我:“京城不比燕北,以后凡事要忍,阿爹年纪大了,能护住你的时候不多了。”

为了让阿爹放心,我收敛了性子,收起了长枪,努力学着诗书礼仪,以求更配得上太子。

可惜,太子对我却愈加厌恶。

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谢思韵走向我身旁。

“哎呀,陆姑娘怎的听不懂话?不明白太子哥哥是在下逐客令了吗?看来和令尊一样都是骁勇之姿啊。”

众人听了皆捧腹大笑,就连魏承稷都宠溺地勾唇。

我在京城也读了些书,自然能听出栗阳郡主是在嘲笑我和阿爹粗鄙。

她怎么说我不要紧,可不能说我阿爹!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我伸手揪住谢思韵的嘴,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摔倒在地砖上。

贵女们都惊呼出声,谢思韵发髻凌乱,衣衫褶皱,一双杏眼愤恨地瞪着我。

我勾唇一笑:“既然郡主说我骁勇,那我便骁勇给你看看吧。”

2

魏承稷立刻把谢思韵护在怀里,看向我一脸不满。

“你懂不懂规矩?你阿爹仗着几分战功,就把你养得像个野人一般,哪里有半分太子妃该有的娴静!”

谢思韵红着眼钻进魏承稷的怀里。

“太子哥哥,陆明珠太无礼了!你一定要为韵儿做主啊!”

我不怒反笑道:“只许你用阴谋算计我,不许我用阳谋反击?我这礼服是皇后亲许,只有准太子妃才能穿的,郡主倒是有意思,莫不是叫人改成了你的身量?你们这些自诩读圣贤书的人,就如此不讲理么?”

魏承稷搂着谢思韵,皱眉看向我:“东施效颦,死不悔改!你当初能恬不知耻偷阿韵的诗,现在偷了她的衣服还敢恶人先动手?快向阿韵道歉!”

三年前我进宫,也曾期待过能和魏承稷好好相处。

听说太子三岁能文四岁成诗,最喜欢有才学的女子,阿爹便请了最严厉的教书先生,我苦学了好几个月的学问。

可他一见了我就是无端的指责,说我偷诗。

偷诗?

我虽无甚才学,可也不笨,教我读书的夫子曾说,我心智坚毅又有灵性,未必不能做出好诗来。

我只是习惯了在沙场上直来直去,不喜欢故作伤春悲秋的酸诗罢了。

十二岁那年我与阿爹再次离京,路过秦王阁有感而发,写下一首秦王赋。

等我再回来时,看见这首诗人人传颂,说了句是我写的,从此就沦为了笑柄。

“谁人不知,这诗乃京城第一才女栗阳郡主所做,太子因诗生情,原本也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可惜却被陆明珠这个无才之人抢了夫君,如今还要抢诗?当真可恶!”

“若不是她有个好爹,太子殿下谪仙一般的人物,哪里能轮得到她?”

当时魏承稷长身玉立,一字一顿对我说道:“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太子妃的位置,可旁的东西,你不该肖想!”

我还不是一样,若不是为了阿爹放心,谁愿意待在宫里受你们明里暗里的刁难。

我冷笑一声:“我从未做过的事,为何要道歉?至于打她,她出言侮辱镇北大将军,我打她都算轻的,闹到皇上跟前,恐怕长公主也保不住她!”

魏承稷气得全身发抖:“无才无德的泼妇!来人啊,把她关到小佛堂思过!不许她再出来丢人!”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突然表情凝重地找了过来。

“太子殿下,皇上有令,诗会的事就先放放,您得先陪明珠小姐一起去城外接一下陆将军……陆家军这次又打了胜仗,这仗胜得不容易啊。”

魏承稷突然黑了脸:“好你个陆明珠,把状告到我父皇面前了是吧?你以为靠着父皇的威严,靠着你阿爹的战功,就能破坏我和阿韵的诗会吗?”

我满脑子都是阿爹回来了!他肯定很想我!

压根没空管魏承稷在说些什么。

“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好了!孙公公,我阿爹的大军行到哪里了,到城门了没?”

等这次见了阿爹,我一定要求阿爹带我回燕北,哪怕终身不嫁,我也不想再待在宫里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陆老将军得胜回来,肯定又要携恩逼太子娶陆明珠了!”

“陆明珠除了有一个好爹,她还有什么能配得上太子的?我要是她,早羞愧自尽了,也不会硬拖着太子不放。”

魏承稷看着我连连冷笑,开口道:“这次诗会上接见外国使臣同样重要!我去跟父皇说去,你们陆家父女若是再敢阻拦,哪怕你爹有天大的功劳,我们的婚约也就此作罢!”

孙公公表情难看,拦住了我和魏承稷。

“太子殿下,陆老将军他……战死了!灵柩就停在城门口!”

3

我脑海里嗡嗡作响,手比脑子更快,一把抓住了孙公公的衣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阿爹怎么了?”

孙公公吓得向太子求助,魏承稷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孙公公,你怎么也配合着陆明珠演戏了?陆老将军为了能把女儿嫁给我,也是煞费苦心,不惜用假死逼我,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孙公公拼命摇头:“老奴怎敢啊?那灵柩就停在城外啊!陆将军临终遗愿,就是能看到殿下和陆小姐琴瑟和鸣,早日完婚……”

我扯下头上沉重的发钗,脱下繁重的外袍,拔腿就跑。

我要一个人去接阿爹,魏承稷他不配!

我来到城门外,看见陆家军每个人都面容悲痛,不忍抬头看我。

队伍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见我来了,抬棺的人纷纷让开。

父亲身旁彪悍粗野的亲卫长陆彪,此时也落下泪来,上前劝我:“小姐保重身子,将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终身幸福了,作诗那事,将军在燕北也听说了,他找来了当时你题诗的石碑,上面有落款时间的,这次总算能证明小姐的清白了。”

阿爹远在燕北,还惦记着我在京城有没有受委屈,我忍不住扑在棺材上嚎啕大哭。

魏承稷跟在我身后也来了城外,见了这棺材微微一愣,却还是出口嘲讽道:“演的跟真的似的,这棺材都没合上,想必是留了呼吸口的吧,我奉劝陆将军一句,要爱惜羽毛,别为了自己的女儿,搞到晚节不保啊。”

所有人都怒瞪着魏承稷,我拉着他来到了棺材面前。

“若是你错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你敢吗?”

魏承稷像是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他强撑着点头。

“答应你又如何?左右不过是逼我完婚罢了。”

陆彪悲痛大喊:“开棺!”

阿爹的面容缓缓出现在我面前。

魏承稷脸都白了:“怎么会这样,不是你搞出来逼我完婚的手段么?陆将军岂会……”

我接过排头兵手里的军旗,立在魏承稷面前:“太子殿下该履行承诺了吧。”

魏承稷应声道:“好,陆将军为国捐躯,孤这次同意娶你了。”

谢思韵带着一众贵女赶来,听见魏承稷的话,身子晃了晃。

魏承稷脸上闪过一抹心疼。

“阿韵,身为太子,这是我不得不做的,但我对你的心意,早从读了你的诗那天就开始了。”

谢思韵眼里蓄了两大包眼泪,点头道:“阿韵都明白。”

陆彪似是有话要说,我冲他摇摇头,握紧了手中的旗帜,再看向魏承稷时充满了厌恶。

“不,我要你答应我的,是退婚!”

魏承稷愣住了,他狐疑地看着我,像是在研究我又在憋什么坏招。

“你可考虑清楚了?婚事一退,以后你就不能再缠着我了。”

原本我那么努力让魏承稷接纳我,都只是为了阿爹罢了。

如今阿爹已死,曾经魏承稷带给我短暂的悸动和期待,全都没了意义。

“你我今日三击掌,婚约旧誓一笔勾销。”

当着我阿爹的棺木,当着陆家军全体将士,当着全天下百姓,魏承稷与我击掌退婚!

谢思韵喜极而泣,抱着魏承稷流泪:“太子哥哥,终于,你自由了。”

我无心再看这对恶心男女,指挥着士兵把我爹的棺材抬回陆家。

亲卫们在抬题诗的石碑时,一阵风吹过,揭开了上面盖着的布。

那首我十二岁做的秦王赋,工工整整刻在石碑上,落款日期清晰可见。

魏承稷突然推开谢思韵,拦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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