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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著名的社会学家汉斯·孔恩认为:民族主义是思想状态,国家是政治组织的理想形式。所以,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当领土被侵犯,人民被羞辱,民族主义的狂热,似乎是引起战争与罪恶的根源。
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剥削与自由,是一个恒定的话题。这个话题也是永无止境的,它像永动机一般,隐秘且无限的围绕在拥有人民的土地之上。吹响北美独立运动的号角,正是土地上的人民意识到自己的人身正处于压迫、剥削之中,奋起反抗的结果。
那样一段勇于反抗、争夺自由的历史,拥有它不可不说的前言。
一、茶与咖啡的起源学说,剥削与自由初见端倪众所周知,茶叶起源于中国,只是目前茶叶的起源时间和地点还未得到确切证实,正在运用新考古方法进行探究。但根据目前已知情况,茶叶极有可能源于田螺山文化遗址,起源于中国的结论应当是无疑的。
世界纵向的发展,集中于16世纪之后,具有开创性意义的地理大发现也正是在1500年前后开始。新航路的开辟,使得世界逐渐连为一个整体,世界贸易发展起来。由于拥有广阔的土地和一定体量的人口,中国拥有着庞大的市场,此时的茶叶借机传入欧洲,随后由欧洲的商人,特别是英国商人,带去为扩大市场开辟的北美殖民地。至17世纪中晚期,波士顿、费城等地的商人拥有了售卖茶叶的许可证,茶叶在北美迅速流行开来,茶叶的倾销量足以令英国商人酒足饭饱。
关于咖啡的起源,目前公认是起源于非洲,但具体说法不一,主流观点认为咖啡起源于东非的埃塞俄比亚,至于其起源时间则莫衷一是。由于时间较为久远,且历史上并没有确切的记载,目前也没有发现有力的考古资料,因而关于咖啡起源论,我们目前只能用两种较为流行的传说进行解释。
其一是牧羊人的故事。传说咖啡原产于埃塞俄比亚西南部的咖法省高原地区,一千多年以前,牧羊人卡尔迪在放羊时,经过一片树林时,羊群无意中吃下了路边灌木地红果,牧羊少年发现,这种果实使得山羊非常兴奋。卡尔迪秉着好奇的心态,摘下一些果实品尝,结果自己也像山羊一般,手舞足蹈、精神兴奋。咖啡由此被发现。
其二是雪克·欧玛的故事。传说圣徒雪克·卡尔第之弟子因犯罪被流放无意间发现了咖啡果实。由于他四处行善等等原因,他后来被无罪释放。回到国内时,正是由于发现了这种果实,被人遵奉。而当时神奇的治病良药,据说就是咖啡。
咖啡同样由于新航路地开辟和殖民贸易,被传入到欧洲和北美地区。
对比两种物品地起源论,我们不难从中看出剥削与自由已经展现其中。茶叶一开始就是作为一种扩大市场的商品,进军北美,本身为利益而存在,已经暗含着剥削的意味;而咖啡的发现本就具有一种浪漫主义色彩,就像曾经“世界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故事一样,这样偶然的发现,也昭示着伴随着传说的咖啡出场就带有浪漫主义色彩,有着自由的象征。
二、波士顿倾茶不倾咖啡,咖啡难道高茶一等相较于在经历资本主义市场发达,国外商品倾销严重影响本国商品输出,妨碍经济发展之后,中国对于洋货的抵制而言,北美的抵制洋货运动似乎更为久远。
民族主义上头的北美民众,对于争取人身自由,获取应有权利有着极高的愿景。在波士顿倾茶事件之前,英国殖民者对北美颁布了5项难以忍受的法令:《波士顿港口法》《驻军法》等,这些法令具有明显的剥削性质,明显剥夺殖民地人民的政治司法权利,这必然会激起北美殖民地人民的奋起反抗。
此时,正有人秘密进行着这一活动。
1773年12月16日夜,十几名波士顿居民,秘密潜入波士顿港口的3艘东印度公司的茶船,把价值9万英镑的45吨茶叶倾倒入海中。1774年初,“波士顿茶党事件”的消息传遍北美,进一步增强了殖民地人民抗英斗争的决心,也标志着殖民地与英国之间暴力对抗的开始。
为何这些波士顿人不倾倒其他商品,或者说不倾倒与茶叶相似的咖啡呢?主要是与利益输送有关。对于茶叶而言,北美的需求很大,自从茶叶传入北美之后,逐渐在北美成为一种高奢饮品。
为什么说它高奢?前文已经提及,因为茶叶的主产地并不在欧洲和北美,而是在中国。在最初,由于航路有限,运输规模有限等原因,使得运输过来的茶叶量不能完全供应欧洲人的需求,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少则奢”,喝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一种高贵地象征,而由于需求和供求地差别,茶叶地价格也比咖啡要贵许多,更令欧洲贵族们青睐。后来由于市场的扩大,殖民地的开阔,茶叶不断地出口到北美,由于市场竞争原理,供应量大量增加,使得价格下跌,茶叶逐渐演变为一种大众饮品。
将目光拉回到英国殖民者的利益视野,他们迫切地想要攫取利益。
英法七年战争,虽然英国实力更强,但七年的时间里,同样消耗了英国不少的财力和军事力量。国内的税收很难维持长时段的战争和持续不断的进攻,英国政府将赚钱的目光投入到英国在海外的殖民地上。
1767年,英国议会颁布有关贸易和赋税地法律,规定由英国商人带入北美殖民地的商品,特别是茶叶等需求量极大的东西,需要增加更多的税收,以便支持国内正在与法国进行的战争。正因为此,北美不愿再从英国进口相关商品,“海上马车夫”荷兰成为了北美茶叶的最大经销商。对此英国政府绝不允许他国践踏自己的利益。因而,他们颁布法律,严禁其他国家向北美销售茶叶。
由此,茶叶的供应链的垄断,彻底惹怒了北美人民,他们不断地奋起反抗,以致于后来爆发了北美独立战争。为什么波士顿人没有倾倒其他商品,或者说为什么没有倾倒与茶叶类似的其他饮品,或许这就是答案。
至于咖啡,它对于北美人民的概念,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饮品,并非说其比茶叶低人一等,而是它与此事本就不相干,更没有争论的必要。因此,剥削还是自由,本就是人们赋予事物的意义,他们可能会随着时代更迭、时间的增减、事物的改变、人们的态度而变化,本质上其实并不存在优劣之分。
其实这样茶叶也错过了驯服美国人舌头的一次机会,有了习惯了就有购买力,因为资本的从中作梗没有渗透到平民是一次很可惜的机会。
三、相似的抵制洋货运动,不同的历史表现形态
剥削与自由的象征,是部分抵制洋货的结果。我们不妨来看看20世纪时,拥有着相似经历的中国。
据目前可考证的资料来看,中国最早的大规模抵制洋货运动发端于1905年,对象是美国货。那年,美政府宣布排华法律,十年内严禁中国工人进驻市场,并对其做出了种种限制。法律颁布之后,中国工人在中国的华南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抗议和抵制美货运动,在全国各地均出现了大游行。国内外主流观点认为,这场抵制运动是“第一次跨越了各种社会团队的大众抗议”。
这无疑使我们对比其与北美的抵制英国茶叶运动。他们性质不一,而目的几乎一致。虽然波士顿人民倾倒茶叶是为了泄愤,为了表达垄断茶叶销售权并且横征暴敛的愤怒,并没有完全明确的说明要进行独立战争,北美独立战争却正是因此而爆发,倾茶事件激发了人民的民族情绪,防抗剥削的心情达到了顶峰。这次抵制洋货运动,是一次争取民族民主权利,争取民族独立的运动。
再看中国,1905年的抵制洋货运动,同样是为了反抗资本家毫无人道的剥削和压迫。但这次运动显然带有共产主义觉醒的意味。工人阶层敢于向工商业阶层、资本主义大生产者发起挑战,是一次精神的觉醒。此后1908年抵制日本货,直接催生了第一批现代意义上的“非政府组织”。
茶叶与咖啡,是时代赋予的意义,并不意味着谁高谁低,在剥削与自由上也并非一定存在着对立地关系。这两者在如今已经成为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饮品。北美独立运动前的抵制洋货运动,无疑是为茶叶赋予了所谓高深的内涵,但如今随着历史的演进,这些剥削与自由的象征,贵族的奢侈品等,也在历史长河中逐渐消逝。
大浪淘沙后,留给我们的,是历史的记忆。
参考文献
《美国独立战争简史》
《咖啡的起源、发展、传播及饮料文化初探》
《新考古学视野下的茶叶文明起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