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谈项目,项目没到手,老板的儿子却到手了,谁懂。

洛苏故事 2023-09-12 12:09:04

跟谁睡不好,偏偏是跟老板儿子……还是在两人一起出差的时候……

要是被老板知道了……

我绝望地在脑中上演一百种被炒鱿鱼的方式。

1.

“池哥,别喝了……”宁州一脸担忧地给我递来一杯水,“明天要赶不上飞机回公司了。”

我对宁州的话置若罔闻,抬手又灌下一杯红酒。

因为燥热,西装外套早已被我脱下扔在地上。我松了松领带,毫不在意白色衬衫被嘴角边流下的红酒打湿,再次将空了的酒杯倒满。

宁州见我拿起酒杯就要往嘴边送,眼疾手快赶紧将我手里的酒杯夺下。

“你已经醉了。”宁州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

即使在职场磨练多年,我的酒量依旧差得要命,一杯低度红酒就足以让我意识模糊。

何况……我眨了眨眼,想看清桌上到底有几瓶红酒瓶被我喝空,可视线却开始出现重影。

“池哥。”宁州一把扶住我摇晃的身子,在我耳边低声,“我带你回房间睡觉吧。”

我没说话,只是抓住宁州的手臂站起来,将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宁州轻声笑了笑,抓了抓我的头发,接着将我拦腰抱起,往房间走去。

“池哥……你太瘦了。”宁州把我轻轻放在床上,盯着我因为解了两粒衬衫纽扣而露出的线条清晰的锁骨,眼神晦暗不明。

“是吗。”我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靠在床头,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坐。”

宁州一愣:“池哥,你不睡觉吗。”

我没理会宁州,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池哥,你……”宁州浑身僵住了,耳朵尖红的要滴血。

“做吗。”酒精使我大脑无法运转,跟随着本能脱口而出。

宁州愣住,低下头不敢看我:“池哥,你喝多了……”

我逐渐不耐烦起来,手指抚上宁州脸颊,轻轻划过,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别装了,你不是喜欢我吗。”

宁州一顿,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用指腹按住宁州嘴唇,在上面轻轻摩擦感受着柔软的触感,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失恋了。”我盯着宁州的嘴唇,“安慰安慰我。”

2.

强烈的日光刺得我眼皮生疼。

缓了片刻之后,我睁开了眼睛。

这些吻痕不断提醒着我昨晚的激烈,我揉着太阳穴,拿起床边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毫不在意地想,大概是昨晚失恋太难过。

不过这人还挺好的,我试着动了动身体,除了略微有些疼痛,完全没有激烈做过后的不适感,身上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池哥,你醒啦。”

一道爽朗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我循声抬头,看见宁州拿着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光着上身朝我走来。

“我已经把航班改签到下午了,不用担心赶不上飞机。”宁州笑着说道。

可我却完全听不进他的话,直愣愣地盯着宁州身上那不比我少多少的吻痕。

“池哥?”宁州见我发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吓了一跳,手上玻璃杯没拿稳,直接啪地摔碎在地上。

宁州皱了皱眉,拿扫把将地上玻璃碎片扫干净,又凑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池哥,你怎么了?”宁州灼热的视线投向我。

“你……你身上这些痕迹是怎么弄的?”我抱着一丝微弱希望问宁州。

“池哥,你全都忘了吗?”宁州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这些吻痕都是你昨晚……”

“行了。”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我有气无力地打断宁州,不想再让他提起任何有关昨晚的事情。

就是因为想起来了……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想让宁州看见我通红的脸,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跟谁睡不好,偏偏是跟老板儿子……还是在两人一起出差的时候……

要是被老板知道了……

我绝望地在脑中上演一百种被炒鱿鱼的方式。

“池哥。”宁州蹲在床边,轻轻掀开了捂住我脸的被子,“你脸好红,跟昨晚完全不一样,不过……”

“闭嘴!”我恼羞成怒地打断宁州,“不准再提昨晚的事情。”

“可是池哥,”宁州垂着眼,语气有些委屈,“昨晚不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吗,你要就这么算了吗……”

“昨晚……”我噎住了,宁州说的确实是实话,这么一想我简直就是个把人吃干抹净就不管不顾的渣男。

“池哥……”宁州抬头看我,眼角微红。

“你这小屁孩。”我看着宁州红红的眼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会负责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真的吗!”宁州瞬间变脸,眼睛亮晶晶的,“那我想让你陪我三天!”

嗯?这么简单?

我还以为这家伙会提出让我做他男朋友之类的要求,没想到只需要我陪他三天就行。

宁州看穿了我的想法,抓住我的手捏了捏,笑着说:“池哥,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我尴尬地偏头,想把手抽出来,可被宁州紧紧握住。

“但是,池哥。”宁州另一只手捏住我下巴,迫使我跟他对视,“我会在这三天,让你看清到底谁更适合做你男朋友的。”

宁州眼底闪过一丝幽暗的光,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感觉像被只巨型犬扼住喉咙。

但紧紧一瞬,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宁州亮晶晶的笑容。

“池哥,”宁州抱住我,把头埋在我颈间亲了一口,“谢谢你。”

宁州语气温暖真挚,像只热情的哈士奇在冲人摇尾巴。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奈道:“让我先穿个衣服。”

我看着宁州松开我,兴冲冲拿新买的衣服在我身上比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刚刚的压迫感……只是错觉吧。

3.

隔天是公司庆功宴,我跟宁州这次出差签下的这笔大单,为庆功宴做了不少贡献。

说到宁州……

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了一眼。

下飞机后宁州说有事要忙,我就一个人先回公司。

但直到现在都没见宁州露个脸,甚至连微信都没给我发一条。

还说什么看清谁更适合做我男朋友。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换上为庆功宴准备的西装。

这家伙说的喜欢,大概也是小孩儿一时兴起。

我拿起手机出门,心中隐藏了几丝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失落。

到达庆功宴地点,简单和同事寒暄了几句,我就坐在座位上,兴致缺缺地等待着上菜。

忽然惊叹声四起,我循着大家的目光望去。

原来是宁州跟在老板身后,身姿挺拔,嘴角挑着抹温纯的笑,漆黑的双眼却让人莫名有种寒冷的距离感。

“宁总儿子好帅啊!”

“对吧对吧,我也觉得……”

我偏偏头,听见旁边两个小姑娘兴致勃勃地小声讨论着宁州。

真是长大了啊……

我一口饮尽杯中的橙汁,思绪不禁飘回了第一次见到宁州的时候。

“呃……你是宁州吗?”我看着面前比我还高半个头的高中生,咽了口唾沫,问道。

宁州扫了我一眼,点头。

“我是你爸公司员工,他让我来接你。”我解释道。

不过这话跟拐骗小孩的话术一模一样,看他这样警惕性应该挺高,不会轻易跟我走。

我琢磨着该拿什么来证明我的确是一个社畜而不是人贩子,宁州就开口:“去哪?”

我愣了一下,拉开车门:“医院。”

那天晚上,宁州妈妈去世了。

宁总因为忙于公事,来医院露了个面就匆匆离开。

我看着宁州在病床前单薄孤独的背影,心没由来地揪了一下,很不是滋味。

“你妈妈会化作一颗星星在天上陪着你的。”我绞尽脑汁,最后只想出了这句老套俗气的话来安慰宁州。

宁州没说话,我有些尴尬,正想悄悄离开,手腕就被宁州死死拉住。

“能陪我一会儿吗。”宁州盯着我,声音有些沙哑。

我才注意到他眼眶通红,应该是刚刚哭过了。

陪宁州来到医院外散步,我想开个玩笑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便尬笑了两声:“话说你第一次见我不应该有点警惕性吗,怎么随便就跟个陌生人上车了。”

“不知道。”宁州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这个玩笑大概让他联想起了刚去世的母亲。

我在心里谴责自己,犹豫了一下,双手环住宁州,拍了拍他的肩。

宁州比我高了半个头,这个动作有些吃力,但我还是没有松手。

“难过的话就借个肩膀给你依靠一下吧。”我拍着他的肩道。

毕竟这种时候,有人在身边总归还是会安心很多吧。

我这么想着。

接着宁州就把头埋进了我的肩,我感受到滚烫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衣服。

那天以后,宁州目光便时时追随着我。

不过,这种单纯敬仰的目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4.

“池哥。”宁州在我身边径直坐下,喊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看着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坐这儿?你应该坐在宁总旁边啊。”

“没事的。”宁州揪住我的手,指腹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我跟他说过了。”

宁州的小动作让我的脸瞬间红了大半,我使了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可宁州把我的手包住,根本动不了。

“池哥……不是说好了陪我三天嘛。”宁州又委屈巴巴地说。

“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我无法抵抗他这种语气,小声道。

“不会的,有桌子挡着。”宁州变了脸,笑眯眯道。

“我总得吃饭吧。”我无奈道。

“用右手足够了吧,如果池哥还想吃什么我可以代劳。”

“你自己不吃?”

“我看着你吃就够了。”

“……”我无话可说,索性不再理他,拿着筷子默默夹菜吃。

正吃到一半,忽然感觉有只手在抚摸我的左大腿。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宁州这家伙。

我放下筷子,想把他的手掰开,结果右手也被宁州顺势抓住。

我咬牙,瞪着宁州,让他赶紧把我手松开,宁州却勾着嘴角看着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这次多亏了边池跟小州,来,我敬你们一杯。”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酒桌对面响起。

我循声望去,宁总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我们道。

宁州及时松开了手,从容地站起来,对着宁总敬了一杯。

对比之下,我显得慌乱了不少,迅速整理了一下被宁州弄乱的西装下摆,赶紧起身端起酒杯。

“边池是不是喝多了,脸这么红。”宁总边上一位董事开口道。

宁总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脸,放下酒杯笑道:“瞧我这记性,忘了边池喝不了酒了,坐坐坐,心意到了就行。”

酒量差的事情在第一次聚会时就在公司传开了,我有些尴尬,不想扫兴,举着酒杯打算硬着头皮灌一口。

杯口还没送到嘴边,一只大手就把我酒杯夺下。

我扭头,看见宁州拿过我的酒杯仰头把里面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我替他敬您。”宁州放下酒杯,对着宁总道,接着又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回座位上。

搞什么……

我心虚地瞟了宁总一眼,好在后者面上并无怒色,反而还笑而不语地看了看宁州。

我松了口气,又倒了杯橙汁压惊。

后半场庆功宴一直风平浪静地顺利举行,直到——

“你想死吗!”我迅速揪住宁州往我衬衫里探的手,压低嗓子对他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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