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他说我像母亲一样红杏出墙,可我是最低贱的奴仆根本没有家人,直到那日进宫我才发现了个大秘密

红橙黄绿 2024-05-27 16:10:24

我与世子爷孟庭雉成婚那日,

心上人沅贵在喜房外受了千刀万剐之刑。

孟庭雉攥住我的下颚,眼神阴毒。

“黎莞莞,你当真和你那母亲一样下贱。”

“怎么,刚成婚就学会了红杏出墙那招?可我却不是宁安侯,万万戴不得这绿帽!”

1.

母亲?

我生来便是侯府最卑微的贱奴,哪来的母亲。

“这男人倒真对你死心塌地,生生挨了两百一十五刀才死绝。”

孟庭雉的眼中满是嘲弄,“就当是为本世子的婚事添道彩吧,来人,将那贼人的残躯端上前来,让世子妃好好看看。”

我奋力的摇头闭眼,却被孟庭雉一把掐住后颈。

“给本世子睁开眼看着!”

沅贵被剃下的肉块被一片片堆积着用木盥装着,血迹混杂着雨水,表面一层还浮着血沫泡泡。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重,我忍不住作呕。

沅贵只是一介平民,生了莽撞心思,照律法送官杖责便是,可孟庭雉似乎将对我的怒气尽数都撒在了他的身上,竟然直接对他施以千刀万剐之刑。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我被他攥得发疼,泪珠顺着脸颊上的泪痕滚落,显得楚楚可怜。

可孟庭雉怎会心疼呢。

我是破坏他与黎杳杳婚事的罪魁祸首,他想弄死我都来不及。

孟庭雉冷笑了一声,“黎莞莞,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同杳杳修成正果了!今日她宿醉不慎在楼上坠落伤了腿,都是因为你!”

“往后在这世子府,你还是胡玉娘,从前在侯府如何,往后还是如何!凭你这卑贱之躯,根本不配做本世子的女人。如若逾矩一步,你身边的这些人,便都是这个下场!”

2.

我是胡玉娘。

生下来就是侯府的透明人,不知道生母是谁,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侯府独居一隅。

平素与我相依为命的,只有管着落宁院的扫地嬷嬷胡氏。

她女儿玉娘早夭,我便求她收养。

胡嬷嬷一开始是不大敢的,后面侯爷来过一趟,她便开始唤我玉娘。

原本日子好好过着,可侯夫人与大小姐杳杳总来刁难。

来一回,我便要折损半条命去。

十四岁那年,胡嬷嬷抱着高烧不退的我说道:“玉娘,找个男儿嫁了去吧,冠上夫姓,总比在侯府等死强。”

那时我没听清嬷嬷所言的后半句,“你长得与你那亲娘太像了,若是被上面那位瞧见了,指不定又要生出多少事端啊。”

所以我遇上了沅贵,他待我实在是好。

“姑娘家的怎能不簪钗呢。”

我摇摇头,有些惶恐,“嬷嬷说了,簪钗太过招摇,戴戴珠花便好了。”

沅贵没有多言,满眼宠溺将银钗插入我的发髻,“玉娘簪钗,甚美。”

与他相处那十个月,便是我人生中再幸福不过的日子。

明明第二日,他便要来替我赎身。

“喂,侯爷召你去前厅。”

我见四下无人,那穿着绿褂锦绣纱裙的姑娘只能是对着我说话,“哑巴,叫你呢,别叫侯爷等急了挨板子!”

到了前厅我惶恐不止。

这侯府的显赫我算是才感知到一两分,连地板上陨掉的香灰都散发着清甜。

“侯爷,叫这上不得台面的丫头嫁给孟世子,这未免太过抬举了吧!”

男声略显威严,“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莞莞才是本侯正经的嫡女,这侯府的一切,本该是她的!”

恶毒的侯夫人与素未谋面的侯爷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只争吵了两句就将我送了回去。

第二日,一向荒僻清净的落宁院涌进许多人。

敲锣打鼓,就将我送上了花轿。

喜房内,胡嬷嬷一边哭,一边为我上妆。

“莞莞生的美,世子定会怜惜的。”

我看着镜中妩媚清丽的姑娘,生出了胆怯,“嬷嬷,可我不叫莞莞,我是玉娘啊。”

可胡嬷嬷却攥紧了我的肩,“今个儿起,你便是莞莞。”

“孟世子的世子妃,黎莞莞。”

3.

我不知道自己怎的就更名改姓,成了侯府的千金贵女。

默默伸出自己的双手,上头布满了老茧与疤痕,便是再怎么装尊贵体面都抹不去的。

“孟庭雉。”我细细碾磨这个名字。

忽然,脑海中的一根弦绷断。

这分明是黎杳杳整日挂在嘴边的夫婿啊。

他们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一对璧人,我这般插足,无异于是狠狠的打了孟庭雉的脸!

他怎会是真心娶我?

胡嬷嬷满目肃然,“莞莞,你才是世子名正言顺的妻。”

她说,我们是有陛下的婚约在身的,不用畏惧流言蜚语,该害怕的,当是黎杳杳才对。

一直等到深夜,新郎官没来,等来的却是刺客万箭穿心的消息。

孟庭雉姗姗来迟,抓着我出去看沅贵被千刀万剐。

“黎莞莞,你当真和你那母亲一样下贱。”

“怎么,刚成婚就学会了红杏出墙那招?可我却不是宁安侯,万万戴不得这绿帽!”

4.

沅贵死得难堪。

可能是在落宁院呆得久了,他的死似乎只是在我心上割破了一角,再无其他。

次日我去拜见公婆,还笑意盈盈的奉茶。

好在他们并未瞧不起我,反而对我略有恭敬。

“庭雉鲁莽,今日我与王爷已经训诫过了,莞莞莫要介怀,其实庭雉生性纯良,平日就连野鸡野兔都不舍得滥杀的......”

“母亲。”我轻声打断,“莞莞明白。”

生性纯良,不敢杀生,昨日却能对一个无辜之人施以极刑。

我心底虽嘲,面上却不显。

回到春芳斋,孟庭雉已经一夜未归了。

“世子妃,这是德王妃下的帖子,邀您前去府上一叙呢。”

新妇入门,头三日是不能抛头露面的。

可我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淑女,不在乎那些规矩。

“一会儿我那好姐姐来了,姐妹们可要好生照顾,毕竟她从小大字不识几个,恐怕对花令都难呢!”是黎杳杳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有何难,世子妃对不出令子饮酒就是,若醉了,孟世子不就在旁厅吗?”

“孟世子心里只有咱们杳杳,那贱人喝醉了与世子何干,难道没生双足,非得要男人抱着彰显身份?”

胡嬷嬷冲我摇了摇头,我淡淡垂眸。

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从前比这更过分的不是没有。

“哎你们说,这个黎莞莞是不是个丑八怪?否则侯爷怎么这个时候才认她这个女儿呢。”

我缓缓从假山绕出,“姐姐看看,本妃算不算是丑八怪呢。”

5.

自然是不算的。

用胡嬷嬷的话说,我的容貌在京城,除了冠绝后宫的贵妃娘娘外,再无人能及。

“姐姐,杳杳等你好久了,庭雉也真是的,我劝他回去接你一同来,可他却说不想打搅我们二人的雅兴。”

我凝视着她挽上我胳膊的手,莫名有阵悚然,却也升起了一抹无端的恨。

从前我被她那样欺辱,被炭盆烤,被鞭子抽,都从未有这么恨过。

“世子若真的这么中意妹妹,改日我便请示王妃婆母,将妹妹迎入府中就是。”

我笑了笑,“你我二人本是同根,妹妹做个侧夫人自是担得。”

闻言,众人的脸色皆有所变化。

现在的孟庭雉可不是没有婚配的香饽饽,正妻就在这站着呢!

饶是黎杳杳再与他青梅竹马,那也是过去事,现如今再贴着有妇之夫,岂非下贱?

黎杳杳显然也是想到了。

她字字带泣,似有不解:“我与世子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本就非常人能及,妹妹从未想过破坏姐姐的婚事,姐姐要这样曲解妹妹吗?”

她越说越上头,泪珠顺着面颊滑落,好不楚楚可怜。

“黎莞莞,你够了!”

孟庭雉将我推开,眼底是挥不去的阴沉,下一秒就稳稳将黎杳杳搂在怀中。

只听他咬牙切齿,“若非皇令,我怎会娶你这样的野丫头,现在还敢伤我杳杳,你仔细担心身边这忠仆的命!”

昨日千刀万剐之刑又开始在我脑海中盘旋。

我脸色唰白,顿时面如死灰。

德王府的郡主忙做周旋,开始起了花令游戏。

可我确实没读过书,就连最简单的三字令都接不上两回。

“世子妃这下该饮酒了。”郡主叹了口气。

我轻轻蹙了眉,方才黎杳杳叫人将果酒换成了纯酿,男子喝了尚且不过两杯即倒,更别提是我。

何况她们都有父兄在场挡着,再不济记在夫婿头上。

可是,孟庭雉......我余光瞟向他。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喝?还要郡主亲自喂你不成?”

6.

是了,他巴不得我失态,亦或是直接饮酒过度去了,这样他便能再迎黎杳杳进门。

“咳咳咳。”

我刚沾上零星,就被这腥辣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黎杳杳见我出丑自是畅怀,“这可是陛下亲赐的佳酿,姐姐不喝完,莫不是对陛下不敬?”

“这喝下去恐怕嗓子多半是废了。”

“莫说嗓子了,这一杯喝下,世子妃约莫得躺个十天半月呢。”

我不能认输,也不想怯场,这便是胡嬷嬷说的,胡玉娘天不怕地不怕,今日还能怕了区区酒酿?

刚要一饮而尽,就听一女声响起。

“宫中有赏!贵妃娘娘听闻德王妃设宴,特赏清酒三壶,点心十碟。”

郡主跪地领赏,忽地又听宫中女侍道:“孟世子妃上前。”

“贵妃娘娘听闻世子爷大婚,高兴得一晚上没合眼,这是赐给世子妃的一柄玉如意,望世子妃事事如意,长乐安康。”

“黎府次女黎杳杳何在?”

黎杳杳过来时双腿都在打颤,“臣女在。”

“娘娘知晓姑娘通达良善,近日宫中总有妖气作祟,便赐姑娘一项恩典,到城郊菩萨庙吃斋一月,好生抄送经文三百篇,交予娘娘翻阅。”

女侍笑道:“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姑娘可愿?”

7.

这一通话下来我听得云里雾里。

可眼见着孟庭雉与黎杳杳的脸色都像打了霜的茄子,蔫得不行,究竟是多重的话?

“贵妃是什么样的人物?”

胡嬷嬷道:“贵妃娘娘这是喜欢世子妃,在为姑娘做主呢。”

可我不这么想,听闻黎杳杳的嫡亲姨妈也在宫中做娘娘,说不定是触怒了贵妃,过来泄气呢。

不过黎杳杳一走,孟庭雉也跟着去了,我的日子一下变得清净。

“今日咱们世子妃的妹妹在咏巷可是大出风头呢!”

“那哪是出风头,可怜了陈氏一家,本来经营着小铺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谁成想遇到她们两姐妹呀。”

“一个惹了情债将陈家唯一的儿子害死,世子亲自杀的人,报官都没处说理。一个过去胡搅蛮缠,把人家铺子和院子都给拆了,听说老人家肋骨都被打断了两根嘞。”

我原是在王府闲逛,谁成想听到丫头们闲谈是这样的内容。

“你们说谁?咏巷陈家?”

胡嬷嬷刚要劝阻,就见我提着裙摆就往府门冲去。

“老不死的东西!让你们把胡玉娘带走,为什么她还能嫁给世子爷!”

“本小姐给了你们那么多钱,今日交不出陈沅贵,这些钱就都拿来给你们收尸吧!”

我踏进陈家时便是这样的情状。

沅贵的爹娘被恶仆按在地上,细软的鞭子在空中扬起,狠狠的往二老身上抽去。

“黎杳杳!”

“都给我住手!”

黎杳杳却丝毫不怕,“你算什么东西,以为嫁了孟庭雉,便真把自己当世子妃了?你不过就是我侯府的一个贱婢而已!”

“啪”的一声,她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五个指印。

“给我堵上她的嘴!”

黎杳杳被胡嬷嬷叫来的人按着跪下,我紧紧攥着拳,忍着颤意道:“黎杳杳,我现在是皇家的人,对你罚也是赏,代表的是王爷与世子的脸面。”

“你胆敢再对我不敬,大可试试。”

下一秒,大门又被人撞开,来人是孟庭雉。

黎杳杳立马垂怜欲泣,“庭雉哥哥救我,这个疯女人想弄死我啊!”

许久未见的孟庭雉再次出现,便是给了我一耳光。

“我说过的,你胆敢欺负杳杳,我必定要你付出代价。”

我被这掌掴打的脑袋发懵,缓了许久,强忍着收住了眼泪。

见黎杳杳依偎在他怀中,我缓缓抬眸,看着他的眼神无比认真。

“你若不想你那些铺子关门大吉,尽管打死我。”我从袖口中掏出印册,“离了我,便叫鬼去经营吧!”

这些日子孟庭雉被情爱困住,根本不管生意上的事情。

王妃婆母是深闺女子,对此一窍不通,可那铺子是万两金银的买卖,只能我硬着头皮出面商谈。

没想到成效颇丰,现在那些掌柜和商户个个都对我拜服,甚至还想洽谈下一步合作。

孟庭雉自然也是听闻了此事,闻言神色有些松动。

“孟庭雉,我对世子妃的位置不稀罕。”

“待经营妥了,铺子一分为二,我自会与你和离。”

“届时,你想娶谁就娶谁,我绝不拦你。”

从前是没法子,只能任由旁人做主我的人生。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已有选择权,为何不去走一条属于自己的人生路呢。

8.

黎杳杳再气不过,也耐不住孟庭雉不为她撑腰。

他毕竟是世子,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

“陈叔,婶子。”

我想上前扶起两位老人,却不想二人像是老鼠见了猫,连滚带爬,“贵人使不得,使不得!”

我的手顿在半空,许久,我拿出两张银票放在地上。

“嬷嬷,我们走吧。”

许多人,许多事,终究是回不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几家铺子被我打响了名声,京中对这胭脂铺的幕后老板很是好奇,可我从不抛头露面,都是由胡嬷嬷的侄子帮我出面洽谈。

“看来不久后,莞莞便能成为京中第一女皇商了呢!”

我拨着算盘,笑得开怀,“嬷嬷,到时候我带您去游山玩水,再给您抱个白白嫩嫩的大胖小子养在身边!”

“哎!这感情好!”

屋外,伺候我的侍女疑惑问道:“世子,世子妃在里头,需要奴婢通传一声吗?”

孟庭雉顺着窗往里看去,女子眉眼弯弯,像是寻到了什么顶有意思的事儿,眼眸都亮堂堂的。

跟从前怯懦的人儿没法比,眉宇间竟也生起了盛气凌人的威严。

“不必告诉她我来过。”

这日,我拟好了和离书去找孟庭雉。

“签吧。”

我眼眸含笑,“你名下的铺子我一间不要,我只带走我的。”

孟庭雉执笔沉默了许久。

他望着我,似乎是在重新审视,眼底沉黑隐晦。

“让杳杳进府,将来只做侧妃,都不行吗?”

我拧眉,带着果断:“世子,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9.

“世子,世子妃,宫里头来人了。”

前厅,宫中内侍道:“宫中夜宴,世子与世子妃娘娘务必出席。”

和离的事情只能暂且先搁置。

宫宴,我自是与孟庭雉同桌而食,碍于在外,我们表面功夫做得还是相当完美。

“哪位是宁安侯的女儿?”

今日黎杳杳不在,说的只能是我了。

我起身请安,皇帝沉声,“上前,抬起头来。”

我微微扬起头,恰好对上皇帝带着侵略性的目光,那眼底是一片翻江倒海的墨色,隐着掠夺的猩红。

我明白这是什么样的眼神!

皇帝年过半百,竟是对我这样的稚女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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