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威西岛的古代洞穴艺术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洞穴艺术之一。

古人类首次到达苏拉威西岛海岸的时间尚不清楚，苏拉威西岛是印度尼西亚婆罗洲西部的一个71,898平方英里的岛屿。已知最古老的骨架可以追溯到1.6万到2.5万年前，而一些石器和岩石庇护所似乎是在11.8万多年前组装起来的。从消失已久的巨型动物化石的数量和浓度来看，它们是被猎杀而灭绝的，这表明其他人类物种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岛上定居了:最多在19.4万年前，印尼还通过大陆桥与亚洲其他地区相连。

同样令人费解的是岛上大量洞穴壁画的起源。其中最古老的是一个14英尺宽的面板，上面挥舞着长矛的简笔人物画围绕着考古学家所说的疣猪和“矮牛”，最初可以追溯到4.55万年前，这不仅是亚洲最古老的，也是全世界最古老的之一。

最近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将这幅史前艺术作品的年龄提高到至少51200年，进一步挑战了我们对人类何时何地首次进化出创造具象图像能力的理解。

如何确定洞穴壁画的年代

2017年，在该岛最南端附近的一个名为Leang Karampuang的考古遗址发现了这幅猪和牛的画作，其年代与所有洞穴艺术的年代相同:通过测量古代艺术家用作画布的岩层中铀原子的衰变。直到最近，这都是通过物理挖掘岩石碎片并将其置于光谱仪下来检测铀衰变水平来完成的。

太阳落在苏拉威西岛，古人类被认为是乘船来到这里的

这种技术虽然经过尝试和测试，但也有其缺点。为了避免破坏洞穴艺术，研究人员只能提取最小的样本。最重要的是，样本通常不仅包含原始的岩壁，还包含在洞穴壁画形成后沉积的其他较年轻的沉积物层，考古学家将其称为“洞穴爆米花”。将新旧岩层都取平均值，物理取样往往会得到保守的最小和最大年龄，但不一定准确。

最近的研究使用了一种名为激光消融的新测量技术，该技术使用激光扫描岩壁，而无需采集物理样本。除了更快、更便宜、破坏性更小之外，这项技术还使研究人员能够区分沉积层，并且只测量与确定洞穴壁画年龄有关的沉积层。

虽然较年轻的沉积层“在微挖掘时不可能避免”，但研究人员指出，通过激光烧蚀，“在从地图数据计算[铀]系列年龄时，可以很容易地避免(即不整合)这些局部成岩区域。”

从沉积物中分离色素的地图

尽管由于样本量较小，激光消融比物理取样产生更大的误差范围，但由印度尼西亚考古学家Adhi Augus Oktaviana领导的作者说，激光消融导致更古老，因此更准确的最小年龄估计。这使得这项技术成为研究像在Leang Karampuang发现的洞穴壁画这样的洞穴壁画的宝贵资产，这些洞穴壁画保存得很差，并且在艺术品创作后沉积了富含矿物质的爆米花。如果将爆米花包含在实物样本中导致保守估计为45,500年，那么激光烧蚀则自信地将这幅画的最低年龄提高到51,200年——这一差距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黎明的时间相差很大。

艺术的起源

Oktaviana团队提出的结论挑战了我们关于艺术创作能力在何时何地进化的概念。“目前，”作者指出，“人类最早被广泛接受的图像制作证据来自中石器时代[c]。100到75000年前)，由几何图案组成。”

考古学家此前推测，具象图像——代表物体和讲述故事的图像——在更新世晚期出现在欧洲，而苏拉威西岛最新发现的绘画表明，它们出现在古人类迁移到亚洲之前的5万到7万年前。在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工作的英国人类学家克里斯·斯金格(Chris Stringer)等专家说，奥克塔维亚娜的研究让我们有理由相信，具象艺术的出现甚至可能早于人类从非洲迁徙而来。(在非洲也发现了古代艺术，但不是具象艺术。)

但前提是这些疣猪和矮牛的图画确实是古代人类创作的。虽然测量铀可以帮助我们确定一幅画的年代，但不幸的是，它并不能告诉我们任何关于这幅画的作者的信息。考虑到在智人到来之前，苏拉威西岛就居住着其他人类物种，这些画作很可能是我们已经灭绝的亲戚的作品。世界上已知最古老的洞穴壁画位于西班牙的马尔特拉维索洞穴，被认为是大约6.67万年前尼安德特人创作的，不过是一系列手印。要么是其他人种有能力创造具象艺术——这一点我们还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要么是我们自己学会了创作具象艺术，比我们之前认为的要早得多。

这个问题绝不是微不足道的，因为具象艺术的出现不仅在我们认知能力的进化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在文明的发展中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使我们的祖先能够记录和方便地交流思想、情感和社会习俗。

正如Oktaviana及其合作者在研究中解释的那样:

“与单个人物的描绘相反，并置的人物构成叙事场景的代理允许通过图像讲述故事，而不需要艺术制作人在场向观众传达叙事。因此，场景制作与持续在岩石表面的图像的潜力增加有关，这些图像可以长时间传播特定的叙事(如神话)，特别是与口头传统相结合时。”

虽然具象艺术的起源仍然充满疑问，但在欧洲、亚洲和非洲的其他洞穴艺术上使用激光消融可能会在未来为我们提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