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身怀有孕,却夜夜去府内密道和当今天子幽会……

炎煌故事汇 2024-08-13 10:59:52

为了讨苏黎的欢心,我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送给她的白月光沈临风。

成亲第三年,她身怀有孕。

她是最娇气的,现下却愿意忍受生子之痛。

府中上下人都说,夫人果然对侯爷情根深种。

可是只有我知道,她每三日便会去府中密道与人苟合。

1

苏黎匆匆赶来,说自己身怀有孕的时候,我正坐在书案前,执笔对着一张信纸出神。

“临安,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高兴吗?”

苏黎坐在我的大腿上,双手缠住我的脖子,笑得眉眼如画。

“什么时候的事?”

我难掩惊讶。

“大夫说才刚满一个月呢。”

苏黎低着头摸了摸自己尚为平坦的小腹:“不过很快,他就会长大的。”

“可是,我们成婚前不是说好,不要孩子?”

苏黎的母亲因为生她而去世,因此,苏黎在答应嫁给我之前,就让我答应此生绝不生子。

“你要是想要孩子,可以让别的女人跟你生,反正我是不会生的。”

可是我心里只有她,哪里还有别人?

成婚三年,不少人给我送来娇妻美妾,可是我都没有多看一眼。

即便这神侯府有爵位和万贯家财继承,只要苏黎不愿意要孩子,我就不会强迫她。

可是,现在有了孩子,她竟是这样高兴。

“因为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呀。”

苏黎道:“你也知道,人是会变的。”

她扬起下巴,在我额间落下温柔一吻。

苏黎说得对。

人是会变的。

她的确愿意为我生下这孩子。

可是,自成婚一年后,她也会每三日,去府中的密道和人私会,和他山盟海誓,情定三生。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临安,你不高兴吗?”

苏黎注意到我的异常神色,双手托起我的脸,和我对视。

“这消息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

“那你会对这个孩子好吗?”

苏黎笑眯眯地问道。

会吗?

当然是会的。

只是不等我回答,苏黎又道:“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我希望她长得像你。”

苏黎却道:“我倒是希望是个男孩。”

我没再说话,只是将苏黎拥入怀中。她温柔地靠在我的怀中,抬手在我胸口上画着圈圈。

“相公,我真的心悦于你。”

我知道她没撒谎。

可是她的心太大,我一个人,是没办法填满的。

……

苏黎身子原本就不好,自从身怀有孕之后,更是一如不如一日,吃什么吐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刚满两个月,她整个人就已经瘦了一大圈。

大夫说,她的体质原本也不适宜受孕,如今既然有了,也只能想尽办法让母体好受一点。

偏巧又赶上太后寿诞,看着苏黎苍白的脸色,我原本不想让她出门,她却执拗地要和我一起去。

“我应当为太后娘娘祝寿的,你说对不对?”

她抱着我的胳膊撒娇。

我只能无奈点头。

我总是不能拒绝她,这么多年来,这已经是我养成的习惯。

就像三年前,在我父皇驾崩之日,她看到父皇留下来的即位诏书后抱着我苦求:“临安,求求你把皇位让给临风好不好?他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那么多,要是登上皇位的不是他,他会死的。

你什么都有了,就让他一回好不好,只要你同意,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那日,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胸口,于是我便软了心肠,将那原本属于我的皇位,拱手让给了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从此远离朝堂纷争,做一个闲散度日的侯爷。

我牵着苏黎的手上了马车。

刚进皇宫,就有小太监来,说有大臣找我有事相商。

多么拙劣的理由。

可我只是点点头,转身将苏黎的披风系得更紧些。

“天冷,别着凉。”

叮嘱完,我才跟着太监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行至半路,我停下了脚步,随手拿出一块银子丢给小太监,他心领神会,立刻退下。

而我则往御花园的锁雨阁走去。

御花园寂静无人,只偶有鸟鹤飞过。

我再往近走,就在锁雨阁下,看到了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一个,是我刚刚身怀有孕的妻子。

一个,是当朝皇帝沈临风,一父所出的亲弟弟。

他们两个紧紧相拥,片刻后便痴缠在一起,双唇相接,情难自禁,苏黎的脸上泛起了勾人的胭脂色。

“临风哥哥,我好想你。”

苏黎踮起脚,急切而胡乱地吻着和我有四分相似的沈临风,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而沈临风也难以克制,似乎要将苏黎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从此再也不分离。

“近日朝政繁忙,不然我早就去看你……一想到你和他日日相对,我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说着,沈临风忽然一用力,扯开苏黎的领口,朝着她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苏黎忍不住叫出声,可是那声音,却带着无尽的欢愉。

我站在树后,任由那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透了我的心。

我知道,苏黎身为公主伴读,自小和沈临风在一起长大,若不是为了稳住我,一辈子都不说出让位的事情,苏黎也不会让沈临风在登基之后就给我们赐婚。

从始至终,他们是一对苦命鸳鸯,而我,是断了他们美好姻缘的恶棍。

太后的寿宴十分宏大热闹,一直到掌灯时分我才和苏黎回府。

因着在宫宴多喝了几杯酒,我头痛难忍,苏黎便让我靠在她的怀里,纤纤玉手帮我按摩穴位。

“相公,你是个好人。”

她在我耳边呵气如兰,动作轻柔。

所以,心有愧疚,才这样弥补我?

可是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我睁眼双眼,她胸口的红痕近在迟尺。

那是我亲弟弟留下的。

“阿黎,嫁给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我依旧靠在她的怀里,只是按住了她帮我按摩的手。

“怎么突然在这么问?”

她的声音掺杂了一丝慌乱。

“只是随口一问。”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苏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怕我不相信,她又补充道:“我会做好沈临安的妻子,做好我们孩子的母亲。”

多么冠冕的回答。

没有人能挑得出错。

可是我沈临安,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2

太后寿宴后的第三日,我自请带兵出征,收复北方被蛮夷占领的土地。

朝中并无大将可用,沈临风又更是希望我走得远远的,于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叮嘱之后,便欣然同意。

我立下军令状,不破蛮夷,誓不还朝。

苏黎得知我要出征,愣神了好久,才拉着我的手开口:“如今孩子才两个月,你这一去——”

“我这一去,少说要一年,慢则要三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顿了顿,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出。

我知道,我远走他乡,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至少,想见沈临风的时候,不必想法子避开我。

“相公,你怎么了?”

苏黎忽然有些紧张:“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我只是笑着摇摇头:“别胡思乱想。”

其实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的太清楚明白,因为真相,总是带着狰狞又丑陋,带着能够伤害一切的力量。

临行前一晚,苏黎靠在我怀里,叮嘱我一早一定要叫醒她,她要亲眼看着我出门。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正要起身,却听到沉睡中的苏黎,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临风……”

我看着她恬静的,不谙世事的睡颜,片刻之后,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

这一次,我一次也没有回头。

……

蛮夷和我朝抗衡多年,在我们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自年少时便想让他们低头。

刚到边境,我便率军和蛮夷打了好几仗。

虽然有好几次差点遇险,但是我却觉得很高兴。

生杀之时,我只会想着当下,苏黎的脸,只是会在我梦中浮现。

望着苍茫的边境,我总是会想,或许马革裹尸,就会是我的终点。

时光荏苒。

我来边境已经整整一年,这一年,苏黎一开始还会给我写一写书信,我一封未回,她也懒得和我虚情假意的客套,自此后书信全无。

我知道,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子,沈临风对那孩子喜欢得紧,听说孩子还没满月,就被接到宫中抚养,流水一般的补品和珍宝被送往侯府。

人人都说,这是当今圣上惦念着侯爷在外征战辛苦,所以对侯府恩宠尤甚。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因为,我的妻子,和当今圣上,是心心相印的一对璧人罢了。

这样也好。

至少,她会真的高兴。

我原以为,我会在边境呆很久,可是偏偏在一次和蛮夷的交锋中,我遭遇埋伏,淬了毒的利箭刺破空气,直直地插入我的胸口。

我几乎丢了半条命。

意识昏迷之时,我隐约听到有人在我枕边哭泣,哽咽难言。

这世上也会有女子为我流泪吗?

我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可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个月后。

床榻不远处炭火正安静地燃烧着,不远处香炉里香气袅袅,是苏黎最爱的甜香。

等待,苏黎?

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哪里是我住了一年的北疆将军府!

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却顾不得这些,勉强撑起身子下了床,走到门口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我调整了一下气息,这才抬手掀开了帘子。

下一刻,我便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苏黎坐在凉亭下,怀里正抱着出生不久的孩子,而沈临风站在她身侧,正在弯腰伸手逗弄襁褓中的婴儿,两人眉眼俱笑,像极了一家三口。

而我呢?

我是一个本来该死,却被阎王赶回人间的小鬼。

即便是我再爱苏黎,让她做侯府夫人,许她我能给的一切又如何?

从始至终,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我。

甚至,她和我成婚,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爱人的帝位能够安安稳稳。

她真可怜。

我也真可怜。

既然如此,还有必要把她留在我身边吗?

一阵冷风吹起,我喉头泛起痒意,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临安,你醒了!”

听到我的声音,不远处的苏黎循声望来,连忙把怀里的孩子交给沈临风,又跟沈临风说了什么,这才朝我飞奔而来。

“临安!”

苏黎连忙扶着我进房间。

大夫说你还要几日才能醒,没想到今日就醒了。既然醒了,怎么不叫人呢?”

苏黎一边说,一边将我扶到榻上,让我躺下好好休息。

“我怎么会回到京城?”

“蛮夷的那一箭深入骨髓,上面又涂了剧毒,当时你命悬一线,我求了皇上,让人将你秘密送回京中,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忙碌了半个月,才确保你性命无虞……”

谈及这些事,苏黎的脸上全是后怕。

“临安,得知你出事,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多害怕,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

说着说着,苏黎的眼圈便开始泛红。

原来她也会为我心痛吗?

可不知怎的,我竟然有些想干呕。

“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

苏黎挤出了一丝笑容:“是不是累了?”

“我们和离吧。”

我闭了闭眼,终于说出了这五个字。

原来也不是这么难。

苏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临安,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们和离。你去让人准备笔墨纸砚,我写下和离书,你就可以出府了,这府中的东西,若是有想要的,你就拿走,不必知会我。”

苏黎脸色惨白。

她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历经九死一生醒来,也不问我好不好,也不看看我们的孩子,第一件事竟是要与我和离?”

“别骗自己了,阿黎。”

我看着她,笑意温柔,一如往昔。

“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你心里的人,也从来不是我。”

苏黎脸色一变,不可思议道:“你都知道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的新婚夜开始。”

我平静地开口,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给我熏了迷香,在新婚之夜,去侯府的密道见了沈临风,三年如一日。

你肚子里的孩子,和我也并无任何关系——或许你不知道吧,阿黎,每次行房之后,你饮下的汤药,都是避子汤。”

“你说那是补身子的药……”

苏黎面露不解:“你不想让我生下你的孩子?”

“是的。”

我笑了笑:“既然你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我又何必让你生下我们的骨血。

若是真的有了孩子,你若有一天想要离开,我或许会舍不得放手,不如像现在,清清静静的好。”

苏黎看着我,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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