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钱定广到一家刚开业的麻将馆打了几次牌,一共赢了将近1万元。麻将馆老板以其打假牌为由,叫他赔偿他们开业以来赌博和放水的损失共计16万元。这伙人还请来帮手,深夜将其带到野外,逼迫他写下10万元的欠条,并抵押了他的轿车。钱定广巧妙地暗示妻子报警,最终获得解救。
2017年9月上旬,四川南充顺庆区人民法院以敲诈勒索罪对本案两名被告人进行了判决。
赌博赢钱降灾星被关茶坊难脱身住在南充市高坪城区的青年男子钱定广,与妻子做着小本生意,一家人本来过着温馨和睦的日子,但因为钱定广沉湎赌博,竟给他带来了无妄之灾。
2016年3月上旬,顺庆区人民北路某酒店三楼上,一家茶坊开业了。老板是住在南充城区的雷惊梦、田有谷和屈唐古,三人成天到处拉人去茶坊打牌,他们不但参与赌博,还向赌徒们放水。
因为钱定广与茶坊老板田有谷是熟人,受田有谷相邀,他去那家茶坊打了几次牌,一共赢了将近1万元。3月10日晚上,他又接到了田有谷的电话,让他去打牌。钱定广答应了,随后他约来自己的内弟沙家兵,二人一同来到了人民北路那家酒店的茶坊里。
随后,钱定广与沙家兵、雷惊梦及一个叫苏美毛的青年女子打起了麻将。按照这家赌场定下的规矩,凡是来此打牌的人,不管身上带钱没有,均由赌场发放1900元,但打完牌后要收取2000元,100元算是抽头费。打牌的人输完钱后,可向雷惊梦或他安排放水的伙计任我飞借高利贷。
当晚钱定广等4人打到3月11日凌晨2时许,方结束赌博,钱定广又赢了1000多元。当他与内弟沙家兵起身离开牌桌,准备告辞回家时,突然雷惊梦一步跨到他前面,拦住了去路。原来输红了眼的雷惊梦心中十分不爽,怀疑钱定广与沙家兵串通起来打假牌,决定向他“讨个说法”。当时钱定广见雷惊梦脸色十分难看,便问他有啥子事。
“啥子事,你们两个联手打假牌,赢了钱,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恐怕没这么容易吧?”雷惊梦阴阳怪气地说。
“我们没有打假牌,请你不要惹事。”钱定广不卑不亢地回答。
“把你们赢的钱退出来,就可以走人,不然,今天晚上莫想出门!”雷惊梦大声武气地说。
这时,另外两个老板屈唐古、田有谷和茶坊里的伙计任我飞也围了上来。沙家兵见势头不对,趁几个人对钱定广大呼小叫,没人注意他之际,急忙钻出了茶坊,下楼逃走了。当雷惊梦发现沙家兵不在时,便让任我飞赶紧出去追,任我飞出门去追了一程,哪里还有沙家兵的踪影,便垂头丧气返回茶坊,雷惊梦又让他把茶坊的门关了。
赌场老板生贪念索还天价十六万这时,雷惊梦等人将钱定广围在茶坊里,让他把钱退回来,但钱定广坚称他没有打假牌,是正赌正赢,不会退钱出来。他想,雷惊梦等人只不过虚张声势,并不敢拿他怎样,自己软磨硬抗一会,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他却低估了雷惊梦等人“搞钱”的决心和意志。原来雷惊梦和屈唐古都是在号子里呆过的人。时年34岁的雷惊梦,曾因犯抢劫罪、盗窃罪,2006年被开江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7年6个月,2011年4月20日刑满释放。屈唐古时年49岁,1992年因犯盗窃罪被遂宁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5年。
双方僵持了一阵,钱定广见难以脱身,只好向雷惊梦等人求情,说他愿意把当天晚上打牌赢的钱全部退还给他们,请各位老板高抬贵手,放他回家。可雷惊梦却说:“你打牌作弊,把我们场子里的秩序全搞乱了,害得我们这几天输了不少钱,借出去的水钱也没有收回来,这些要全部算在你的头上。”
随后,雷惊梦掰起几根指头,算起了细账,任我飞和屈唐古则在旁边随声附和,配合雷惊梦计算茶坊开业以来的“损失”,将几个人打牌输掉的钱以及放出的水钱都一包在内,很快得出了一个数字:16万,要钱定广拿出这笔钱,才能放他回家。
钱定广一听,差点跳了起来:“啥子?我一共在茶坊赢了1万元,叫我给你们16万,没门!”雷惊梦见钱定广态度如此强硬,又给一个叫钟鼎鸣的小伙子打电话,说有人在他的茶坊里打假牌,还不想退钱,让钟鼎鸣过来帮助自己处理一下。
不一会儿,钟鼎鸣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茶坊,雷惊梦指着钱定广说:“就是这个家伙打假牌。”
钟鼎鸣掏出一把折叠刀,叭的一声打开,亮出寒光闪闪的刀刃,向钱定广慢慢逼了过去,一边阴森森地说:“你给老子不懂事,打了假牌还不想退钱,输不输我把你开膛破肚?”
钱定广仍然坚持说他没有打假牌。钟鼎鸣便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并拿出刀比在他脖子上,叫他把钱拿出来。雷惊梦也气急败坏地扑上前,扇了他两耳光。这时田有谷和任我飞又假惺惺地唱起了红脸,劝阻钟鼎鸣和雷惊梦暂不要动手,让钱定广退钱。
估吃霸赊太“吭爹”打下欠条又抵车就在茶坊里吵嚷不休,乱作一团时,钱定广的手机响了,雷惊梦说:“你必须开成免提,才能接听。”电话通了,是他老婆打来的。原来钱定广的内弟沙家兵逃离茶坊后,向他姐姐即钱定广的妻子沙家丫说了此事,沙家丫打来电话询问情况。钱定广在电话中说,他还在茶坊里,几个老板说他打假牌赢了钱,要他还16万,他暂时还不能回家。他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妻子报警。但其妻沙家丫并不知他受到了胁迫,便在电话中问他,要不要报警。钱定广不敢明示,其妻便说:“那我过来一下。”
雷惊梦随即一把从钱定广手中抢走了手机。他担心钱定广的家人会找到茶坊来,更害怕他们报警,便与屈唐古等人商量,把钱定广带出去,换个地方继续逼他拿钱。随后,雷惊梦让任我飞驾驶他的车,他与田有谷、屈唐古、钟鼎鸣等人带上钱定广,5个人挤了满满一车。雷惊梦把钱定广的手机放在了驾驶室前面的扶手箱位置。汽车开往嘉陵城区,接着驶上城郊一条乡村公路,在一座山上停了下来。
此时已是凌晨4点多钟,几个人把钱定广推下车后,又继续软硬兼施,让他还钱。钱定广却始终不答应。钟鼎鸣一下火了,冲钱定广嚷道:“不给钱不得行,反正现在是深更半夜,我们直接把你弄死在这山上算了!”
几个人继续威胁钱定广拿钱,这时,田有谷扮演起了和事佬,对雷惊梦等人说,让钱定广拿10万元算了。起初,雷惊梦和屈唐古都说没法,哪能一下就让6万,田有谷便向他们说起了好话,钟鼎鸣和任我飞也假装打起了圆场,二人这才借梯下楼,答应只收10万。田有谷接着又做起了钱定广的工作,让他返还10万元,称这已经是最低数目了。
钱定广沉吟未语,钟鼎鸣便在旁边警告他说:“不要不识好歹,万一等会雷老板反悔了,还是找你要16万元,你早点把欠条写了。”钱定广被逼无奈,只好同意归还他们10万元,钟鼎鸣便把钱定广拉到车上,在后排中间位置坐下来。任我飞和钟鼎鸣一左一右挟持着他。
任我飞对钱定广说:“你把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钟鼎也在旁边催促,钱定广被迫把身上的4300元全部拿了出来,交给了任我飞。
这时,雷惊梦也上了车,示意任我飞把车开回市里。行车途中,雷惊梦让钱定广先写一张金额为10万元的欠条,在还钱之前,先用车抵押。起初,钱定广只答应写欠条,但不愿意用车抵押,可雷惊梦说:“那不行,你如果不把车抵押给我们,就莫想回家。”
巧妙暗示妻报案发财梦破受惩办钱定广看看车窗外天色渐亮,想到眼下已是清晨7点多钟,干脆将车抵押给他们,谅他们短时间内也无法把车脱手,自己待他们放松警惕后,再伺机报警,于是便同意用车作抵押,并表示当天就想办法还清10万元欠款。
不久,车开回了顺庆区人民北路雷惊梦等人茶坊所在那家酒店门口,任我飞回茶坊去取来了纸和笔,拿到车上,交给了钱定广,钱定广便写了一张欠到雷惊梦10万元的欠条,田有谷在上面签名担保。欠条写好后,雷惊梦拿去仔细看了半晌,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把欠条递给了任我飞,让他保管。雷惊梦随后把钱定广的手机还给了他,又让钱定广把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交给屈唐古拍了照,又叫他将车钥匙交给了屈唐古。雷惊梦让任我飞把刚才钱定广交出来的钱分了,他自己拿走了1000元,又让任我飞给了钟鼎鸣2000元“辛苦费”。然后,雷惊梦让“担保人”田有谷跟着钱定广去拿钱。安排停当后,感觉十分困乏的他,到附近的长征路一家宾馆开了个房间,睡起了大觉。
屈唐古用钱定广交给他的车钥匙,将钱定广头天晚上停在那座酒店的轿车开到南充火车站军供站停车场停下,然后他把车钥匙交给了任我飞。当天上午8点多钟,任我飞给一个叫范和桐的小弟打电话,让范和桐把刀带上,到那家酒店门口来。范和桐很快赶了过来,任我飞对他说,钱定广欠他10万元,让范和桐把钱定广紧紧跟住,等他交了款后再放人。
随后,由田有谷开车,范和桐坐在后排看管钱定广,让他找钱。钱定广便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说已和茶坊老板说好,退还10万元,先用小车作抵押,钱还了后就将车赎回,并让她快点把他上周交给她存进银行的10万元定期存款取出来,拿到高坪区安汉广场附近一家茶坊里。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但她听来却感到十分震惊,而且上周他根本没让她存过钱,终于明白丈夫在暗示自己报警,她立即向顺庆区公安分局报了警。民警很快赶到安汉广场附近那家茶坊,解救了钱定广,并将范和桐和田有谷带到公安机关调查。当天上午,警方在长征路那家宾馆将雷惊梦抓获,钟鼎鸣和任我飞等人闻风而逃。同年3月30日,屈唐古主动向警方投案自首。
顺庆区人民法院审理后认为,被告人雷惊梦、屈唐古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取暴力威胁、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方式,强行索要他人财物,数额巨大,其行为已构成敲诈勒索罪。因二人系犯罪未遂,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雷惊梦系累犯,应从重处罚;屈唐古有投案自首情节,可从轻或减轻处罚。2017年9月8日,该院一审依法判处雷惊梦有期徒刑2年6个月,并处罚金1万元,判处屈唐古有期徒刑1年6个月,缓刑3年,并处罚金5000元。其他人另案处理。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敲诈勒索,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就这判。
重案主犯就判个2年多,法院太敷衍了吧![横脸笑]
这 厚腚宽 也够惨啊[得瑟]
开个牌馆只赚抽水和服务费用,客户才赢个千百块就急了?[笑着哭]
这也判的太轻了吧,还缓刑?,
罪犯出来了又犯罪应该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