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县长日记:我叫张牧之,是一个爱国的马匪

小熊不偷吃 2024-08-14 02:13:28

本文为《让子弹飞》张牧之第一视角分析,请观众老爷们鉴赏。

我叫张牧之,是一个爱国的马匪,通常,他们更愿意叫我张麻子,因为他们认为,马匪的脸上就应该长着麻子。

马匪,占山为王,打劫往来的客商,一般,我会选择留钱不留命,毕竟都是一个祖宗的,谁也不容易,但偶尔死上几个人也不在话下。

就像今天这伙人,马拉火车,赶慈禧的时髦,一看就是“吃人肉”长大的强盗,非富即贵,面对这种人,全死了我也不心疼。

随着火车越来越近,我的枪口早已瞄上了这个庞大猎物。

砰,砰,砰……

几声枪响后,火车和白马没反应,这就有点尴尬了!

“没打中?”六子一脸天真的问我。

这个傻六子,我敷衍道:“让子弹飞一会儿!”

“吁!”

随着几声嘶鸣,白马脱缰,火车震动,场面混乱起来。

在我的指挥下,团队分工有序,两只斧头深深嵌入铁轨,火车力道不减,猛的驶来,巨大的阻力直接把火车拌飞,轰隆一声跌入水中。

空中一道黄色的水珠滴在我的面罩上,好香的味道,这帮人刚才在吃火锅?

火车上有一伙当兵的,几乎全死了,其余几个“长衫”扮相的人,只有两个活着,一男一女,女的半老徐娘,我让她上岸休息,男的还泡在水里,我直接给了他一圈闹钟,在惊吓中盘问他,这样省效率。

“上任就有钱,上任就有钱……”

这个披头散发的老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买官当县长在这年头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他自称师爷,这身份有待核实,不过那也无所谓,他的话使我忽然来了灵感,既然县长死了,那我何不去鹅城走一遭,想起以往的峥嵘过去,老子当个县长还是绰绰有余吧?

“师爷,当县长最重要的是什么?”

“忍耐!”

我大笑一声,不置可否,刀头舔血的日子过久了,你觉得我会忍吗?

今天鹅城的天儿不错,晴空万里,几朵白云跟棉花糖似的,我们一行车马浩浩荡荡踏过了护城河,居高临下的看着城门口的鼓手队。

乡下的女人没见识,一张脸抹的惨白惨白的,这要是晚上出来,胆小的都能吓个好歹,不过我这帮弟兄依然看得津津有味,显得更没见过世面,也是,山里呆的久了,好久没出来搞团建了。

一通锣鼓过后,我们被人们簇拥进城,这帮人的眼里多少闪点崇拜的目光,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誓言,当初追随大哥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办实事。

回忆总是会被突然打断,砰的一声,一顶华贵的轿子在我面前落下,里面没人,是一顶白礼帽。

“礼貌礼貌……”

这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至于这顶帽子,原来叫黄四郎。

果然是来者不善。

“死人到底有什么用啊?”汤师爷有点不放心,还在追问我,下一刻,枪声四起,这老小子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老子从不烧平民,不仅不烧,还要竖起威信。

“县长来了,鹅城就太平了……”

我对汤师爷的卖力演讲很满意,拍了拍他肩膀,挺直身子,马蹄扬长而去。

我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不对,斜目一看,远处一个高耸的塔楼上有个人影,当我看去的同时,人影明显一缩。

岁数大了,眼神也不济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黄四郎的府邸。

县衙透着一股腐烂味儿,可能因为太久没住人了吧,师爷一上来就查账,查来查去,眉头早已皱成了川字。

“晚了,鹅城的税都被收到90年以后了,也就是西历2010年了!”

我冷冷一笑,这帮穷鬼能有什么鸟钱?我给汤师爷作出了指示,告诉他我只对土豪的钱感兴趣。

原本我还在想该如何跟黄四郎接触,没想到这帮人的蛮横超出了我的想象,看来鹅城每天都发生这样的事。

“不是我冤,是武举老爷冤……”明明是那个卖凉粉的替黄四郎家里的团练教头说话,没想到却被对方一脚踢开。

这个叫武智冲的一脸横肉,说起话来根本没把我们几个当回事,不过当我把枪拿起来他就憨态毕现了,像条温顺的狗一样给卖凉粉的磕头。

而我则是借着此事给外面的穷苦百姓教育了一顿,其实就是说给黄四郎听的,站起来,不准跪。

很快那边就不乐意了,但又不直接找我叫板,而是在小六吃凉粉的时候,把他带去了讲茶大堂。

“县衙不是断案的地方吗?”

其实我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没想到,这个黄四郎居然牛到了有自己的衙门,当真不能小瞧啊。

刚到门口就看见里面的人乌泱泱逃散,我心底一沉,肯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当我赶到之时,这个傻六子已经刨腹,肝肠寸断,饶是神仙也难医。

我双目血红盯着胡万,当枪口对准他的时候,他惊恐交加,嘴里喊着“你不能杀我!”

师爷还在我耳边“念秧儿”,我听得烦了,冲胡万耳朵开了几枪,只给他留了半只耳。

不杀他,不是因为怕了黄四郎,而是一时没想好怎么对付他,至于胡万,也不急于一时,他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至于师爷说的杀人诛心,在我看来全是狗屁,这个老骗子只想挣钱,所以怕跟黄四郎搞僵而已。

六子死了,我心里难免悲凉,弟兄们一个个也杀气腾腾,唯有老汤的悲切是装出来的,瞎子都能看出来,所以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屠猪的刀子。

原本我是来挣钱的,但六子死了,这事就不一样了。

中午黄四郎派人邀请我去赴宴,老汤又来劲了,让我千万别去,可一看我执意要去,他借坡下驴,想把黄四郎也拉入伙。

他这一笑我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去黄府之前,我提前布置好了人手,当来到黄府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有钱。

碉堡、楼宇、宅院,好家伙,不知道的以为这里是鹅城的经济中心呢。

黄四郎在路旁夹道欢迎让我始料未及,这老小子一笑金灿灿的,不知道那金牙沾了多少条人命。

刚一进门,黄四郎就让我看跪着的三人,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把利刃,此时孙守义已经吓尿了,他真对不起这个名字。

一上来我就开门见山,老子就是想赚你黄四郎的钱,但没想到这家伙不接茬,而且善于打太极,直接把球踢给了两大家族。

不过他没真正明白我的意思,现在六子死了,我并不是想挣钱那么简单,一条人命,必须有人陪葬。

刚唠到两大家族挣dollar的事,孙守义就死了,喷洒的血染红了白布,师爷吓了一跳,我和黄四郎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去看。

不过我却有些纳闷,卖凉粉的那么怕死,在死亡和指认黄四郎之间,他居然选择了前者?

“在多年前,我和张麻子曾有一面之缘……”

黄四郎的口才好,脑子转得更快,他绝对看出了我身上的某种气息,只不过他也不能确定而已。

饭局虽然聊的是如何挣钱,但也只是黄四郎想探我的底而已,而且六子的死,大家都心知肚明,是黄四郎弄死的,只不过他找了三个替死鬼,我也不能再发难。

两颗钻石,都够买小六子一百条命了,但在我眼里,这就是两个破石头。

另外,有件事情我没交代,就是县长的夫人,这个放浪的女人,我敢断定,她和老汤有一腿,因为劫火车那天我就看出,老汤看她的眼神不一般,也是这个原因,这些天我一直没碰她,所以今晚,我和老汤睡。

“你是想睡我还是想杀我?”

这个不要脸的老骗子还挺幽默,本来以为今晚上有得聊了,谁知道外面忽然枪声四起。

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黄四郎派人来的。说实话,他这些家丁啊杀手什么的,跟我的人比起来素质差远了,原本以为我们能无伤制敌,没想到还是死人了,而且是夫人。

老汤那边哭的惊天动地,我这还忙着审犯人,我被骗了,杀手正是胡万,原来刚才死的只有孙守义自己。

对死人永远要宽容一些,胡万以为我要放了他,我就在他最激动的时候要了他的命。

“她是我夫人,我才是马邦德!”

老汤终于说实话了,此情此景,我并不愤怒他欺骗我,而是为他感到悲凉,但是黄四郎马上来了,我忽然心生一计,借老汤的悲凉算计黄四郎,我知道,老汤看了肯定更悲凉,只能说对不住了朋友。

我要为夫人办一场葬礼,让黄四郎和两大家族的代表都到场,到时候他们就任我宰割了。

黄四郎本来以为我死了,没想到我还活着,在他惊讶之余我根本没容他拒绝这事。

这场西式追悼会举办的很成功,随着牧师一句阿门,三位鹅城领头羊也成功被我的人套上麻袋运走了,老汤也在悲伤的情绪中跳出来,看来在他心里,女人的确比不上钱重要。

不出意外,意外还真的来了,黄四郎居然有个一模一样的替身,这年头拍电影都不挣钱,居然还有人替资本家打工?

黄四郎潇洒的转身离去,仿佛在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三天后,两大家族的赎金摆了满满一桌,我们喝了点酒,老三他们几个看着桌上的袁大头眼睛直发光。

一帮人在那聊天扯淡,我却喝的有些迷离,想死了六子临死前的痛苦。

聊着聊着都想拿钱走人,我一句不走,众人都很费解,我一句把钱都发出去,这几个小子都懵了。

是啊,当马匪不就是为了钱吗?有几个人会跟我似的,假清高,其实我不是清高,我就是想跟黄四郎斗一斗。

凭什么他一个走私鸦片贩卖人口的地主老财能跟土皇上似的,不仅鱼肉百姓,还能主宰别人的生死?

老子是马匪,但也是个爱国的马匪,为民除害,也是我活着的一部分。

只不过我对自己太自信了,完全没考虑这件事的后果。

钱虽然发出去了,但这一操作无疑让黄四郎很生气,而他生气的原因我也明白:一个买官的县长赚了钱不揣兜里,居然发给穷人,这跟当那什么又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还有一层意思:两大家族的钱不挣,那是想挣我黄四郎的钱?

所以当黄四郎反击的时候,我是有思想准备的,只不过万万没想到,黄四郎会做的这么绝。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

我太了解我的这帮兄弟了,他们一个个的身怀绝技,但绝不会做出这种欺男霸女的事。

但对于老汤,他的反应确实大了点,而且这事还没说完,他就着急要走,这里边肯定有猫腻儿。

果不其然,我们冲进屋子,他正跟老相好私会呢,天知道他到底霍霍了几个女人。

对于老汤,虽然没有我几个弟兄那么亲,但这些日子处下来,这老伙计虽然滑,但还算贴心,所以我直接把黄四郎送的两颗钻石给了他女人。

这几天我们给穷人发钱让黄四郎很不满,他一直派人打压我们,我知道,今晚必有一战,就连老汤都看出来事不对,我忽然想考验他一下,决定让他留在县衙。

按我心里的算计,黄四郎夜里必定会来,到时候看看老汤对我到底有几分义气,但我没抱太大希望,毕竟这家伙是我劫火车劫来的。

我用黄四郎的人使了一计,黄四郎和老汤都以为我死了,所以当我听到老汤又管黄四郎叫恩人的时候,稍微有点失落。

在满天惊雷之下,我出现在黑幕之中,黄四郎懵了,老汤的眼里又闪烁出光芒。

搞了这么一个局,一是为了撮黄四郎的锐气,二是为了诈他的钱,但其实我错了,我就应该趁他们聚在一块之际,一梭子突突了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后面那些糟心事了。

为了羞辱黄四郎,我假装听不懂他说的话,必须让老汤翻译一遍,这也是在警告老汤,如果他再当墙头草,他的话我照样也听不懂。

随着剿匪的日期逐渐逼近,这一天,黄四郎邀请我和老汤去他家见面。

我以为要给我钱,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查我的底,没办法,我只能睁眼说瞎话。

老汤见我圆不回去了,直接坦白他才是马邦德,我成了他的大外甥,这点伎俩肯定骗不过黄四郎,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戳穿,而是爽快的捐了一百八十万的剿匪资金,还想跟老汤合伙干县长,其实我知道,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替身找回来,但我岂能如他的愿?

回去后我让老二先出城探探道,没想到他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当花姐架着两把枪站我面前的时候,忽然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英姿飒爽,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妓女呢?

她当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妓女,她就像我曾经见过的新时代女性,所以当她提出想当马匪的时候,我立马答应了。

誓师大会那天全鹅城的百姓都去了,一些底层民众知道官府要剿匪,眼中透着希望的光,但更多人,是麻木的,这种情况下我都不好意思胡吹。

黄四郎变着法的把我埋汰一番,老汤更干脆,这是被劫出阴影了。

我们就这样大呲呲出了城,浩浩荡荡,带着满满一大车的银子,兄弟们笑得很高兴,虽然六子死了我很失落,但人在江湖,就该认命。

老汤更兴奋,激动之余直接跟我漏了底,原来这小子身上有好几张委任状,却把我带到最凶险的鹅城,这老东西可太坏了。

高兴这东西往往都是有后劲的,我们还没笑出三里地,枪就响了,听对面喊话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冒充我,不过暂时不能判断是土匪还是黄四郎的人。

慌乱之中我看到了老二,他被吊的老高,原本已经不再喘气的身体又被敌人补了几枪,我心直接凉了。

老二和老三平时关系最好,此刻的老三怒不可遏,青筋暴起,复仇的劲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对面的活儿很菜,我们没费多少时间就抓住了他们领头的。

假麻子不信我是真麻子,讽刺的是他还烫了一脸麻子,一番盘问之下得知,这都是他跟黄四郎的勾当,前几任县长都是这么死的。

就连老汤的女人和那个傻儿子都成了他的刀下鬼,老汤慌乱之下就要回山西,那么多快马他没骑,跳上拉银车就驾车而去。

这小子到现在还满脑子都是银子。

没过多久,远处的官道轰然爆炸,那一车银子下起了一场流星雨。

“我那屁股的兜里……”

我不在乎什么委任状,老汤死了,老二死了,六子死了,夫人死了,曾经的张麻子也死了。

曾经有人说过,太重感情不是好事,但我,就这么一个优缺点,我决定任性一次,回……鹅城。

“谁人不想杀黄郎……”说真的,我心里虽然有计划干掉黄四郎,但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原本还想着利用一下替身,没想到花姐和替身都不见了,我只好让老三去找。

黄四郎家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凭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看的,所以我的谋划就是借势。

鹅城最多的就是穷苦百姓,而且都被黄四郎欺压过,如果能借他们的力量,那么黄府,则不值一提。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这些人被欺负怕了,压根不敢还手。

为了调动这些人的情绪,我又发钱又发枪,老五和老六根本不理解,就算我引诱着他们想问题,这几个小子都不上道,看来等回山里以后,的确该让他们读几本书了。

“枪在手,跟我走!”我杀了黄四郎的马队,本想以此点燃百姓身上的怒火,没想到当我赶到黄府大门口之时,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群土鹅。

没办法了,破釜沉舟,大门冲不进去,那就把它打成筛子。

夜里,众人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我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但还是要尽力安抚他们的情绪,我知道,如果明天再没有转机,我们就该撤了。

然而事情到这就真的柳暗花明又一村,老三和花姐回来了,还带着冒牌的黄四郎,我终于可以实现计划的最后一步,我真想冲上去给花姐一个大大的拥抱,但现在,还需要造势,让百姓们听听我们的枪声。

第二天天一亮,我让众人抬着替身招摇过市,在高台之上亲手斩了替身,这就是师爷所说的以假乱真、鱼目混珠之章法。

百姓们激动万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我让他们去黄府拿回自己的尊严,一时间烟尘四起,马踏飞燕,我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松开,无力的倒了下去。

再见黄四郎的时候他正被几个小混混当成替身挨打,可笑的是当初他最看不起的团练教头此时打得最凶。

说实话,要说恨,也谈不上多恨他,但死了这么多人,老黄必须死。

“如果当初不是派胡万给你捣乱……”帽子确实是一切事情的开端,但即便没有帽子,可能还会有一双鞋,所以不必在乎开始,因为我知道,他后悔了。

死是肯定得死的,当然,我非常尊重让他死的体面点。

转过头来,老七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还玩神秘说起了悄悄话。

我刚想骂他,却因他说的话为知一愣。

老三要走,老四老五想跟他去大城市,最重要的是,老三要把花姐带走。

说实话,这么多年的弟兄,看着他们在我身边,从毛头小子变成山里的枭雄,他们就跟我自己的孩子没两样,现如今,他们翅膀硬了也就想要飞了。

我知道我留不住他们,其实我早该知道老三想要单飞,他这个人就像他自己说的,万事不求人,所以离开我,也是早晚的事。

我把两支手枪送给了花姐,那一句“跟我回山里吧”终究没有说出口,有些话,就咽在肚子里吧。

离别总是让人怅然若失,就在我思绪万千之际,塔楼一声爆响,老黄死了。

我总算是对老二和师爷他们有了交代,如此这般,我也能安心回山里了。

临了我想去送送老三他们,当然不需要告别,远远看他们几眼也就是了。

但当我出城后却发现,老三他们居然坐上了火车,几匹白马正拼了命的往前跑。

我的心凉了,他们想去大城市打拼我不反对,但如果想过“吃人”的生活,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车厢尾坐着一个人,乍一看像老汤,再瞅瞅好像黄四郎,老眼昏花却又感觉那人像是老三。

我决定跟着去上海,老三想出人头地我不管,可如果他作恶太多,那我就顾不得交情和体面了。

“老三,去浦东还是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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