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姐死在了青纱帐里,白花花的肉上全是紫痕和不明液体,凶手们用三千块钱收买了我爸妈

23岁无情后妈 2024-08-26 19:52:45

我的傻姐死在了青纱帐里,白花花的肉上全是紫痕和不明液体。

凶手们用三千块钱收买了我爸妈。

几年后,我爸拐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大学生,酷似死去的傻姐。

后来深夜摇晃的青色阴影里,女人从残缺的尸体里抬头,鲜血四溅。

她看着我眉眼弯弯:

「妹妹,好久不见。」

1

十三岁那年,我的傻姐死了,死在了青纱帐里。

村里,所有又高又密的青色庄稼,比如高粱和玉米,都叫做「青纱帐」。

女人被发现的时候,躺在高耸的青纱帐里,浑身一丝不挂,平日里葡萄般的眼珠没了光彩,呆滞地瞪得老大,望着天。

我挤在人群里,依稀看见白花花的肉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有不明的液体。

苍蝇与各种小虫子爬上她的身体,散发出不明的异味。

爸妈又哭又喊,用板车拉着惨不忍睹的尸体,挨个敲响了村里几户人家的门。

「我那苦命的女儿才二十岁啊,你们怎么下得去死手?」

「没天理啦!没天理啦!」

我妈捂着脸在地上打转,撒泼打滚。

我爸阴沉着脸,低声道:

「傻姐一直我们家中的宝贝,如今这样没了,你们看着办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多么伤心,多么心疼自己的这个女儿。

实际上,他们在家门口打了块儿木牌,写着「一百包夜」。

傻姐之所以被称为傻姐,是因为她的智力是残缺的,向来疯疯癫癫,可她那张脸却美得离谱——唇红齿白,瀑布般的头发垂在腰间,眼睛格外大。

上天将她残缺智力都补在了美貌上。

可惜在我们村里,美貌反而成了她最大的错误,成为一切噩梦的源头。

他们靠着傻姐的身体赚钱,把她包装成了村里出名的妓女。

这次事件,也只是因为村里那些男人想起玩点刺激的,加了不少钱。

那天晚上,他们亲手将女儿换上半透明的衣服,送到了青纱帐,没成想玩过了火儿,如今出了人命。

村里的男人们面面相觑,商议半晌,最后一起拿出三千块钱私了。

三千块钱在我们村,是笔巨资。

我爸妈立即二话不说,将人拉回去,不再提这件事半句。

三千块钱,能买我那傻姐一条命。

她却连口像样的棺材,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用草席卷着往后山一扔,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我看不过去,半夜拿着铁铲偷偷去后山,想要给她好好安葬。

却发现原本放尸体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血红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树林口。

我全身瞬间汗毛竖起!

尸体怎么会自己移动?!

十三岁的我胆子小,越想越害怕,哭着回去告诉了爸妈。

他们不屑地哼唧两声: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能被什么野猪拉去吃了呗!」

村里山上出现过野猪,这个说法也有可能。

我一边放松下来,一边又感到难过,原本给傻姐安葬的计划也泡汤了。

直到没两天,那片青纱帐一夜之间全死光了。

高高密密的庄稼全部枯萎下去,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泛黄的枝叶软泥一样倒在地里,发出异味。

随后村里接连有人在夜里听见,有女人在那片光秃秃的地里哭。

一时间,人心惶惶。

有人说,这是傻姐死得冤,冤魂久留不散,怕是来寻命来了!

有人说,死人成了恶鬼,凶手一个都跑不了!

一开始我爸妈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嘲笑村里那些人胆子小。

直到我爸夜里上厕所时,摔到粪坑里差点溺死。

他说看见有个穿白裙的女人推了他一把。

我妈和他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家里没人穿白裙子,除了死去的傻姐。

于是,第二天我爸妈就去请了村里的神婆,在那块青纱帐里立了一块恶鬼碑,说用来锁住傻姐的魂儿,不再作恶。

恶鬼碑立了之后,村里的怪事不再发生。

2

三年后,我已经满了十六岁。

爸妈想要让我接客,和从前的傻姐一样。

说来也奇怪,我和傻姐虽是姐妹,却没有一点相似。

我自小就长得不好看。

身材随我妈,又矮又胖,脸随我爸,全是密密麻麻的斑点。

爸妈在门上和之前一样挂上牌匾,一连几天都没人上门。

他们气得一边骂我赔钱货,一边用木棍往我身上抽。

我躺在地上打滚,浑身疼得不行,内心却十分高兴。

我庆幸自己长得丑陋。

「丑陋」这两个字成了我的护身符。

不过爸妈却不太高兴。

前些年赚的钱已经被他们花得七七八八,他们需要新的门道赚钱。

两口子闭门商讨许久,几天后,他们美滋滋地带回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女人被铁链锁住双手,不断地哀求我爸妈放了她。

我爸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笑着说:

「只要你听话,老子保准儿你吃香喝辣的!」

晚上我从爸妈的聊天中知道,这个女人名叫何欢,是他们买来的女大学生,打算要用她接客赚钱。

「卖一个出去多不划算,咱们按次接生意,这钱就永远完不了哈哈哈!」

隔天晚上,屋子里就开始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

天一亮,我妈拿着几张红票子,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这城里的大学生就是好,皮娇肉嫩的,比当初的傻姐还赚嘞!』

我负责给屋子里的何欢送饭,外加梳洗打扮。

进去时,女人缩在角落,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一双眼睛泪汪汪的,似水灵的大葡萄慌张地四处张望。

昨天我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

此刻看清楚的一瞬间,我却浑身一僵!

太像了。

何欢那双眼睛简直……像是从傻姐的脸上复刻下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傻姐的目光总是呆滞,而面前的女人却是多了几分灵动的神韵。

何欢像是傻姐的正常版。

我不由得恍惚了一瞬间,呢喃着唤了一声:

「姐?」

「你叫我什么?!」

何欢恶狠狠地盯着我,说出的话带着严重的哭腔。

我立即回过神,笑自己魔怔了。

怎么可能呢?

傻姐已经死了三年,那块碑也立了三年,一夜枯死的青纱帐也早已经长了回来。

这群人早就连傻姐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

我垂眼,低头将饭菜和换洗的衣服放下,想了想又放下一块儿奶糖。

傻姐从前接完客最喜欢吃奶糖。

某天,我问她为什么,她伸出手比划了很久,最后瞪大眼睛慢慢道:

「糖,甜的,就不疼了。」

这句话我记了很久。

我自身难保,更加帮不了何欢,只能给她塞几块儿奶糖。

看见奶糖后,何欢脸庞上的恐惧不见了。

她的双眸里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伸手将奶糖剥开扔进嘴里,转而竟然娇滴滴地笑了起来。

没人在经历这样的事之后还能笑得出来,我只当她受了刺激。

就这样,何欢被强迫着接了几天客。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半夜,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男人尖锐的惨叫声。

我跟着爸妈进去看见屋内的场景,顿时瞪大了眼!

3

男人死了。

他浑身赤裸着躺在床上,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色,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像是死前碰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我爸用手碰了碰,尸体都僵了。

我认识这男人,他是村里的老光棍之一,名叫王勇。

当年傻姐死在青纱帐里,他也是那些凶手中的其中之一。

突然出了人命,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我爸瞬间黑了脸,立即抡起手臂,就朝旁的何欢脸上打了一巴掌!

「说!你这个小贱人干什么了!」

何欢捂着脸,娇小的身躯害怕地躲在角落里,双眸哭得通红:

「我什么都没干!」

「他……他突然浑身一哆嗦,就这样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妈端详尸体半晌,犹豫道:

「我记得王勇有心脏病来着,会不会是突然病发了……」

我爸一怔,也想起来这回事。

这样一来,这事就说得通了。

也对,何欢一个身娇体弱的女人,怎么可杀得死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而且王勇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

于是,第二天爸妈就昭告村里人,说王勇在我家突然发了心脏病,人直接没了,因为王勇家里就他一人,他们便好心将人直接下葬。

村里的人并没有对这事发出什么异议,反而一群男人个个露出发黄的大板牙,笑嘻嘻地说:

「这王勇怕是太心急,在床上激动过了头儿哈哈哈哈!」

「谁说不是嘞,也不知道老宋家这两口子打哪找来的妞,那滋味……啧啧啧……」

「有句话怎么说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王勇这是有福气啊!」

「真的有那么好?改天我也试试!」

这一番议论下来,我爸妈的生意更加火热。

而何欢从开始的拼命反抗,意外变得乖巧了起来。

她不再对那些客人拳打脚踢,也不会发出濒死一般的尖叫声。

每个天亮从我家出来的男人,脸色都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他们夸我爸妈训女有方。

我爸妈也高兴极了。

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有红票子进到口袋,任谁都高兴。

何欢开始有了上桌吃饭的资格。

这是曾经的傻姐才有的资格。

在村子里,谁家生不出儿子是要被人耻笑的。

当初我妈生不出儿子,我爸觉得脸都被丢尽,时不时对我妈拳打脚踢,骂她是个生不出儿子的母猪。

有时候我爸心情不好不给饭吃,我们连猪食都吃过。

直到傻姐接客赚得钱越来越多,村子里的风向开始变了,他们都夸我爸好福气,生了个能赚大钱的女儿。

傻姐开始被允许上桌吃饭,我爸对她的笑脸也多起来。

起初我还嫉妒傻姐,直到后面看见她惨死的身体,我才知道这其中的代价。

桌上,何欢优雅地夹着菜,大片的肉被她咽下去。

我在一旁吃着白面馒头,目光却控制不住地落在她拿筷子的手上。

4

左手。

从前的傻姐也是左撇子。

这也太巧了些。

我脑子笨,琢磨了半天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何欢的名字开始出现在村里女人的口里。

因为踏进我家门槛的男人越来越多。

除了几个老光棍,甚至有了老婆孩子的男人也都挨个捧着钱上门。

只要见过何欢的男人简直就像是被勾了魂儿。

村里的女人地位低,一般都对自家男人的行为多半睁只眼闭只眼,可时间久了,一些不满的声音还是会传出来。

「你知道老宋家买来的女大学生吗?那可不得了喽!自从这女的来了,咱们村里的男人就跟疯了一样!」

「谁说不是,我们家那口子拿着钱去了几次,我心里那个气哩,可有什么办法,我们说话又不顶用……」

「我看那个女的就是个妖精!专门勾男人的下贱货!」

「这可怎么办啊,我家好不容易存的钱都快被我男人败光了!我一提两句,就被打得死去活来,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我每日去河边洗衣服时,总能听见这些议论,并且愈演愈烈。

这些中年女人要么是从小生活在村里的,要就是从隔壁村嫁过来的。

她们半辈子都在伺候爸妈、伺候老公中渡过,各种粗活累活几乎都是她们干。

长年累月的风霜与烈日,让她们都长成了同一般模样——暗黄的脸,粗糙的皮肤,肥胖又油腻的身躯。

我知道何欢在她们眼中是个异类,与当初的傻姐一样。

我听过同样的话,如今只不过是换个名字。

但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傻姐是个傻子,若讨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会被嘲笑没本事。

可何欢不仅漂亮,人也聪明温柔,讨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那就是有面子。

以前的傻姐对村里的女人来说只是个玩具,现在的何欢成了威胁。

我天天去河边洗衣,天天听见各种各样的抱怨,甚至还有人说冲进我家一刀捅死何欢这个狐狸精。

我没忍住,溜进何欢房间里,提醒她最近在家注意一点。

何欢听了,勾起嘴角,又露出那种甜甜的笑。

我问她笑什么。

她转过头看我,媚眼如丝:

「我就觉得好笑,明明我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受害者要将刀对准受害者?」

「要是我老公这样,我肯定率先一刀捅死他。」

何欢说着话仍是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弯弯的,将杀人说得彷佛是一件简单至极的事。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何欢的笑容。

我安慰自己她肯定是在开玩笑。

谁都没想到,第二天真的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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