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五年,我和周时欲在戒同所重逢。
白天,他看见我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时,笑得难看极了。
[不是说去结婚去了吗?]
[怎么,被你未婚妻发现你是个同性恋,把你送进来改造来了?]
然而,夜晚他抱着我哭得压抑。
[你是在戒我还是在戒同?]
[怎么办?我还是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1
我没想到我和周时欲分手五年再见是在戒同所。
他一身西装。
我一身蓝色条纹病服。
几年都没能从戒同所出去,我对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太熟悉了。
早上刚从电击室出来,心口到现在都还在疼。
一道光进来,蜷缩在楼梯口的我被暴露在白光下。
抬头,是一个身材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
看一眼就忘不掉。
太熟悉了。
是那个折磨了我五年的男人。
周时欲。
听说人在死前会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
眼角滚烫,我歪着头直到视线模糊看不清。
[青禾!]
就像跨越了几个世纪,我再次听到那个人温柔又心疼的声音。
他双膝跪倒在我脚边,双眼泛红。
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靠近我。
使劲眨了眨眼睛。
我愣住,原来是真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从来没有想过。
我们再见面的场景会是这样。
我狼狈不堪,泪眼婆娑,要死不活。
他英俊潇洒,西装革履,光鲜亮丽。
猝不及防又讨厌。
狭窄的角落,他凑得太近。
胃里又在翻腾倒海了,我难受的把鼻子埋在膝盖上。
眼泪就那样无声的掉了下来。
他颤抖着手来碰我。
我条件反射让开了。
克制、隐忍、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林青禾,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周时欲笑得难看极了。
身体在抖,眼睛也红。
[不是说去结婚去了吗?]
[怎么,被你未婚妻发现你是个同性恋,把你送进来改造来了?]
密密麻麻的绞痛冒到嗓子眼,早上被摁在床上强迫看的画面涌上来。
我忍不住吐了。
心口也好疼。
在昏迷前,我好像听到周时欲哑着哭腔说。
[林青禾,你怎么敢!]
[怎么敢…过得这么不好。]
同性恋是一种病吗?如果是只能给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