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扶了老人，好心送上救护车。
不料救护车的目的地，是在农村。
等我找到她时，她被凌辱的没了生气。
抓到了凶手，却因精神病无罪释放。
于是我疯了，也成了精神病。
1
接到警察的电话后，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农村。
刚下车的那一刻，我看到周围警察不忍的眼神。
心里察觉到不妙后，我让妻子在车上等我。
我走进土屋里，看到我鲜活的女儿正毫无声气地躺在土炕上，身上正盖着女警官的衣服。
“小莉……”
我不敢相信，轻声呼唤她，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样，坐起来回答我。
可没有。
“小莉，你醒醒，我们回家睡觉好不好……”
我走上前，想抱起女儿，却被警察拦住。
“任先生，节哀……”
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抓着警察问道：
“凶手呢？你们快去抓害死我女儿的凶手啊……”
我咬紧牙，恨不得现在就找到杀了他。
可警察摇了摇头，叹了气。
他说，在这个村里发生这种事，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而凶手就在这个村子里，且每个人都是凶手。
我问警察为什么纵容他们犯罪。
警察无可奈何地说道，是因为他们是精神病，从未没有致死受害人。
但我的女儿，是不幸中的不幸。
是这个村自从确诊全员精神病后。
唯一死掉的受害者。
我不敢相信抓着警官的领子。
“我的女儿明明是乐于助人阿……不是把命送给人啊……”
“节哀……”
对于精神病，警察也连连叹气。
我怎么也没想到。
我善良温柔的女儿，就因为善良没了性命。
妻子见我久久不出来后，下车来到屋内。
她只往床上撇了一眼，就认出了小莉，激动地晕了过去。
我手脚慌乱的把妻子送到了医院，临走前看到村里的那些人无耻的笑我。
“你的女儿不赖。”领头的一个男人，无声的做出口型。
我握紧方向盘，恨不得一脚油门踩过去撞死他。
可看了看还在晕倒的妻子，最后我还是遏制住了冲动。
2
我不相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
怎么可能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精神病？
都能逃过法律制裁？
在警局里，我见到了领头人。
他满不在乎的把病历甩在我的脸上。
似乎是笃定，我拿他没有办法。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叫王蔡。这是我的病历，你看好上面的名字。”
我沉下脸，握紧拳头。
刚恢复过来的妻子捡起了病历，打开一看的确是精神病。
妻子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抱头痛哭起来。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他的领子，狠狠往膝盖上磕。
“你们还是不是人？我这么大的女儿你就这么给我毁掉？”
“你们这些如果不如的畜生，你们怎么不去死
……”
两旁的警察没有想到我动作如此迅速，看到我把王蔡磕出一片血迹后，怒红了眼，才上前阻拦我。
王蔡被我打倒，立即收回吊儿郎当的面色，擦了擦脸上的血。
“来你打我啊，最好用点力，有本事打死我！”
“你知不知道她向我求救的时候最烦人了？没关系，多几个男人，她就能闭上嘴了。”
“本来我们还想收手，要不是你女儿死了，我们还要继续物色下一个对象。”
王蔡的话像是桶油倒在我的怒火上。
我怒吼着挣脱警察冲向他。
他没躲闪。
但下一秒，强烈的电流触上我的后腰。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愣愣地倒下去。
我咬牙想撑起身体，然而根本没有力气。
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倒下……
我的小莉，还在等我……
3
我从警局回家后，关掉了武馆，让妻子拨通了精神病院电话。
妻子眼含热泪地摇头，我强摁着她的手拨通。
既然他们能抓住这个漏洞，我又为何不能？
于是我疯了，成功确诊为精神病。
出院那天，妻子开车带我去了墓园。
看到鲜活的女儿变得没有生气，再到成为一张冰冷的照片后。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要为小莉报仇。
我不想让她觉得，爸爸没用，爸爸教给她善良害死自己。
善良没错，坏的，是他们。
王蔡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又带着村里的老人出来演戏。
老一点的坐在地上，远处正听着他们伪装的假救护车。
只要有好心的女孩上前扶人送往医院，救护车就会恰时赶来，然后把女孩送往村中。
如此精巧的设计，怎么可能是正常人能够想出的！
只不过是一张纸，一个病！
就可以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挑战人性的底线？
“您没事吧？”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见老人长时间摔坐在地上后走了过来。
“我站不起来，能帮我叫救护车吗？”
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根本不知道眼前人畜无害的老人是怎样的怪兽！
一看到善良的小女孩，我又想到了小莉。
她明明可以有大好的前程，和温暖的家。
我还特地叮嘱她高考完在大学不要早恋，就算恋爱也要带回来给我把关。
可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就因为这群知法犯法的精神病，在最好的年纪里离开了我。
不等女孩摁下急救电话，王蔡就驾驶着救护车赶往现场。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辆车比他们还快。
4
被我叫来的医院救护车先停下。
我猜在路口的王蔡一定傻了眼。
不仅王蔡傻了眼，坐在地上的老人见了救护车下来的人后也愣住了。
“能不能坐起来？”
医生见他久久不说话以为出了状况，忙让人抬下担架。
女孩这时热心的开口：“他应该是动不了了，他说他没有家人，我来陪他吧。”
“那赶紧先上医院。”
男医生动作飞快，用专业的手法想把他搬上去。
眼看要把他搬到车上，他却一秒露了怯，手忙脚乱地从担架上跳下。
“我没事，没事，谢谢你……”
他跑的太快，连话都没有说完。
只留剩下的众人看着突然空了担架和丢在地上的演习道具出神。
“这是碰瓷。”
一位年长些的医生反应过来，听女孩解释了来龙去脉后，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善良没错，以后不要随便什么车都要上，现在的坏人很多。”
女孩听到后大吃一惊，随机向医生到了谢。
还好，我在那人摔倒时就拨通了报警电话，不然这个女孩也要被不幸的拐到山村。
我送了口气，把拍摄的视频上传的网络。
然而正当我转身想要回家时，看到了王蔡的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我的身后。
车门一开，我被人拖拽到车上。
5
他们舍不得在车里对我动手砸坏模具设备，于是把我堵在隐秘的角落。
那个演老人的见了我后，瞬间把腰直起来。
他不过是个身材瘦削的男性弱鸡。
“阿蔡，我就知道，这男的不是什么好鸟。”
王蔡眯着眼，把抽完的烟头扔在我身上。
“破坏我们的计划是吧？想为你女儿报仇是吧！你别做梦了，给我往死里打！”
叫王树和高凌的人听了他的话，开始对我拳打脚踢。
两人细胳膊细腿落在我身上像极了挠痒痒，我屏住呼吸按兵不动。
打了我不到几下，两人反而气喘吁吁起来。
“王哥，他就是个怂货，也就敢躲在角落里偷窥我们。”
王树向王蔡邀功，我在暗地里捏紧了拳头。
“看着这么高大，不还是草包一个，几下就打服了……啊啊啊啊啊……”
我不在给他口出狂言的机会，飞快的站起身一拳打在王蔡下巴上，接着一手一个弱鸡，双手用力把两个人互相轮在一起。
真当我这一身腱子肉时是虚的？
我在武馆打遍无敌手的时候，这三个人还说不定在哪里玩泥巴。
“你找死！”
王蔡被打的连连后退，恼羞成怒的掏出折叠刀。
我冷哼一声，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双手往上，掐住两人的后颈，稍稍用力就让他们两人挡在我面前。
“王哥！”
被掐住后颈的两人不死心，想低头踩我的脚。
他们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怎么可能躲过我的双眼。
我一人一脚赏在他们膝盖窝，“扑通”一声，两人吃痛的跪在地上。
我掐着两人如同掐着小鸡仔一样容易。
王蔡亮出了刀，没有章法的向我刺来。
我像是拔萝卜一样，把两人轮番举在胸前。
害得他接连几次，正中自己的同伙。
两个弱鸡中了刀后，惨叫连连。
王蔡也于心不忍，气急败坏的报了警。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有人伤人。”
我笑了笑，松开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刃劈下他的刀，抓着他的领子又是一顿狂揍。
毫无防备的王蔡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鲜血直流。
两个小弟也在旁边跟挠痒痒一样给我添乱，被我一人一脚的踹飞。
就在这时，小莉的声音忽然从王蔡手机里响起。
在怒火中燃烧的我像是被人当街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凉的透透的。
6
“小莉……”
我有片刻的失神，眼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曾经鲜活又对我吵吵闹闹的女儿。
“爸爸，我好想你，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男人的咒骂。
“这死娘们就不能老实一点……”
“你爸爸永远不会来找你了……”
我痛苦的闭上眼，蹲下身捂住耳朵。
却又不自觉地想再听一下女儿的声音。
这可是她最后给我的声音啊。
王树和高凌见我停止动作后，疯了一样冲上来抓住我的头摔向地面。
此刻我的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连他们落在我身上的拳脚也无关痛痒。
我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见小莉对我的一声声呼唤。
爸爸，救我……
爸爸，我不想活了……
爸爸，我想死……
她声嘶力竭的叫着我，直到最后沙哑了嗓子。
她的声音逐渐平静，似乎是向那些精神病妥协。
她说，爸爸妈妈，我爱你，我不该和你们吵架赌气。
她说，爸爸妈妈，我好后悔，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冷眼旁观。
她说，爸爸妈妈，我好想你。可惜这辈子不能在去做你们的女儿了。
最后在一片嘈杂的声音里，我听到那些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的声音。
“哥，这妮，咬舌自自尽了……”
轰了一声，我感觉一到惊雷，直接从我心上劈来又生生地把我的心劈成两块。
我的小莉，就这么没了……
“怎么样？亲耳听到自己女儿死的感觉是怎么样？是不是心痛是不想快杀了我？”
“来啊，你快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给你女儿报仇了。”
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把他们三个立即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