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躺在乱葬岗里无人问津,那个从不在意我的少傅却顶着风雪背我尸身回府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1-22 14:56:39

我是大周不受宠的公主。

不受宠到被皇姐派人打死,躺在乱葬岗里无人问津。

但我有一个好少傅,他顶着风雪背我尸身回府。

为我的尸首穿上嫁衣。

他眼神缱绻抱着我,说要为我报仇。

我才知道冷淡对我的少傅裴邵,他不是从未爱过我。

....

1

我死在了除夕那日。

父皇后宫有很多妃子,我母妃只是个不受宠的婕妤。

所以我也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在我被皇姐打死时。

皇后只是转动佛珠淡淡说着我命不好失足溺死在了湖里。

她一句话自然就有人替皇姐善后。

我被皇姐打死是因为我与她穿了同一花色的宫装,而唯独我被曲阳侯世子感叹了一句人比花娇。

便丢了性命。

曲阳侯世子是皇姐的心上人。

世子走后,皇姐吩咐嬷嬷薅住我的头发将我拖进了假山中。

她目光狠毒,丝毫没有犹豫取下了发间的簪子划花了我的脸。

“贱人,同你那母亲一样下贱,我母后的东西你母妃抢不走,本宫的东西你也休想抢走。”

我吃痛惊叫出声。

皇姐不耐烦听我的喊叫声,手起刀落割了我的舌头。

疼痛让我一度昏死过去,但皇姐又拿着银针将我扎醒。

我自幼就不敢反抗皇姐与其它兄弟,母妃教我要乖顺。

她说皇姐是父皇的掌上明珠,疼在手心里疼爱,几位皇兄的母妃母家显赫,而我们一无所有,想要安稳日子就不能同他们闹。

父皇也对他们欺负我的行为是纵容的。

他甚至是将我忽视,以至于他看见我都要想好一会我是谁。

我吃过泔水桶里的饭菜,趴下给皇兄们当作马骑。

听他们叫我‘憨儿’。

为了活着母妃让我忍着,她常心疼的抱着我,可她能做的也只能这样。

因为母妃是父皇登基前的发妻,但因父皇需要皇后母家支持,于是她从嫡妻变成庶妃,我从嫡女变为庶女。

后宫美人太多,父皇记不住我们。

他也羞于有一个如痴儿的二公主。

所以我和母妃从来都是艰难的活着。

母妃告诉我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咬牙再撑撑,再过几年皇姐出嫁后我也嫁出去就好了。

但我现在坚持不住了。

舌头的疼还未缓过来接着脸上又传来一阵刺痛,鲜血顺着脸庞流下。

皇姐畅快的笑着,吩咐一旁的嬷嬷剥光了我的衣服,叫了周围的侍卫与太监来观刑。

万般刑具用在我身上,我脑海里记不清她是怎么折磨我的了,我只记得天很冷,身上很痛。

再睁眼的时,我已经在乱葬岗,不是人,是鬼。

没有鬼差来带我走, 我变成了孤魂野鬼。

晕过去前,我想过皇姐会不会受到惩罚,答案是不会的。

她有在意她的父皇,和爱她的皇后娘娘。

她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是嚣张肆意的长公主

我不知道我死了后,有谁会在意,会替我去报仇。

大雪渐渐的盖住了我什么都没有穿的躯体,我蜷缩在树下想着母妃知道我死了,会不会难过。

母妃总是说我是痴儿,都不知。

但我知道天底下只有母妃会在意我。

2

雪愈发的大,我在树下昏昏欲睡。

就在我要睡过去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裴邵。

他官服未换肩头被雪打湿一半他似是跑来的,平时最注意礼仪的他此刻发冠歪歪扭扭。

裴邵乌发红唇,眉目间覆了些霜。

他忽然静下来慌乱整理自己的发冠,拨弄几遍后他轻笑一声仍了发冠,黑色的发冠落在地上染了血,他的墨发随着雪花飞舞,裴邵走向了乱葬岗里。

我站起身来飘到他的面前,仗着他看不见我,才生出一些勇气伸出手描绘着他的眉眼。

裴邵直直的穿过我。

他莫不是来找我的,我开心地同他说着话。

“裴少傅,蓁蓁死了,好疼好疼,你是来寻蓁蓁的吗?”

裴邵他却是听不见的。

他找到了我衣不蔽体的尸首,裴邵低垂着眉眼扫开我身上覆盖的雪,安静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将我拥入怀,他抵上我的额头,拍着我的后背哄我别怕。

但是裴邵,我已经死了。

他那般珍贵的模样,让我有些诧异。

裴邵脱下外衣给我披上,我凑上前去看我的尸首。

脸花了,舌头没了,身上大大小小都是鞭痕,最显眼的是胸口。

被利剑一箭穿心。

很是凄惨不入目,裴邵低头吻上我被挖了的双目,他的嘴角沾染了些血渍。

他不在乎的用舌尖舔舐掉血渍,裴邵用手捂住眼颤抖着肩低低的笑起来。

笑声传入我耳里,我却有些害怕。

这样的裴邵我从未见过。

他将我抱起裴邵的手很稳,抱着我一步步走了回去。

裴府。

是我第二次来,还是上次的那个模样。

冷冷清清。

裴邵叫人抬了热水,亲自为我洗漱。

擦干净后,他为我换上了嫁衣。

火红的嫁衣上,袖口处攀着一只凤凰,口中含着并蒂莲。

我心中大惊,急急凑到裴邵跟前瞪着眼睛看他。

只见他纤长的眼尾泛着猩红眼角处挂着泪,嘴角却缓缓勾起,他墨发散开披在胸前,脸颊贴上我的额头,他竟然是有了疯魔之相。

他薄唇贴着我耳边,喃呢道:“蓁蓁,你再等等,此仇为夫定为你报。”

我心脏处传来阵阵绞痛,疼得我霎时间眼角竟有了泪花,我捂着胸腔原来鬼也知悲喜么?

裴邵从未告诉过我,他对我有意。

我记得那日,桃花灼灼。

裴邵在树下冷淡又疏离,他拱手朝我一拜冷声道:“臣对公主无意,臣为师公主为徒,师徒之间纲常伦理不可废。”

我蹲在裴邵面前苦恼着,我不想他为我去报仇。

裴邵说过他只想做清官辅佐好帝王。

更何况他现在只是我的少傅并无实权,又要如何去撼动有皇后庇护的皇姐。

烛影晃动,裴邵从枕边拿出一个小匣子。

他心情颇好的递给我的尸首看,他笑道:“蓁蓁,看这情蛊长得多好,夫君让欺负过你的人都去地府向你赔罪好不好?”

说完,他低头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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