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妈带我去富人宴会上说亲,转手将我卖给了个大老板。
我落得个被迫流产、得艾滋病的下场。
她却拿着卖我的几十万做起了生意,成功当上了阔太太。
后来我上门求助,我妈将我赶出家门,四处散播我不知检点,咎由自取。
我被冻死在路边,被草草火化。
再次睁眼,我重生回到赴宴前。
1
面前的女人面容年轻,是我的妈妈。
我永远记得在相亲当晚我喝下酒失去意识。
一觉醒来我失了身,被迫当了大老板的情妇。
后来我怀孕了,没多久便确诊了艾滋病,我被赶了出来。
我才知道我妈以相亲为目的实际上是将我卖给了他,得到了五十万后开始做起了生意。
被我质问后,她拿着扫帚疯了般打我。
“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我为你找了个好归宿你还要怨我。”
“没有良心的丫头,我就不该管你。”
我心灰意冷,向她讨要存在她那里的积蓄。
她不肯,我在邻居面前大闹,她脸色大变,“死丫头,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钱?”
早年家中负债,我妈在我面前天天哭着喊穷。
我十四岁辍学打工,赚的钱全部交给了她。
后来家里不穷,她收习惯了,叫我把钱放在她那里帮我存着。
如今她翻脸不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哀嚎。
“老天爷啊,我怎么养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她跟男人跑了就算了,如今怀孕还得了脏病上门要钱,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邻居闻言对我指指点点,我解释,却没有任何人相信。
我迫不得已在外面租房子,身上的钱连吃饭都极为困难。
我再次找上家门求她,却被她扯着头发拽出家门。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休想再进这个家门。”
没有钱续租,房东将我赶出去,我流落街头。
我死那天很冷,听说那天是近几年来最冷的冬天。
在我死后,灵魂脱离躯壳,我看到冻成冰棍的尸体被人当做垃圾一起火化了。
我妈用我的卖身钱将生意从小县城做到大城市,给我弟娶了个富家女。
而我就像从未在这个世上存在过,就连消失也没有人知晓。
睁开眼,我重生回到赴宴前。
2.
“你都二十五岁了,难不成还想赖家里一辈子?”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妈替我整理好长裙。
她摸着我的头发脸上笑容满面,“我的女儿真漂亮。”
从前只有我发工资那几天她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当时我不知道她是要往我送进火坑里,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很高兴。
上辈人太苦了,她难得一笑,却让我倍感欢喜。
我多问了她几句,“女人就非得结婚吗?”
她神色一厉,手指戳着我的脑门。
“又不听妈妈的话了,哪个女人不结婚生子?”
我道:“可是邻居家的姐姐三十多岁了照样过得好好的。”
她脸色一变,满脸嫌弃,“她是不嫁吗,她是嫁不出去。”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黄花菜都凉了,也就老男人要她,她还看不上。”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相亲,今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
这次,我垂眸,定定望着她眼里藏不住的笑意,轻声问她,“妈,一定要我相亲吗?”
她脸色冷了下来,将我推了出去,“妈都是为你好,再说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你要不去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我轻扯唇角,“既然如此,妈跟我一起去吧!”
她嗤笑道:“放心,妈肯定跟你去。”
我走到镜子前,帮她梳理头发。
“妈,自从爸去世后你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你就没打算再婚吗?“
她神色划过一丝不自然,没有说话。
我却知道她在想邻居家跟我同岁的儿子。
在我死后,我妈跟那人结婚了,经营着生意,夫妻恩爱至极。
她似乎忘记了在我爸临死前说过的话,要照顾好我。
3.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她不喜欢我,她生我那年大出血,差点连命都保不住。
生我弟的时候不到一个小时就生下来了,她觉得我弟是来报答她的福星。
而我则是她眼中不幸的预兆,所以从小她都叫我小灾星。
我爸去世后家中负债累累,她一天打三份工也要把我弟弟送上名校去读书。
她每个月给了几千块的生活费,不想弟弟被那群有钱孩子瞧不起。
他生日请同学到家里做客,随手就是大几百,极为阔绰。
却不知我和我妈每天家中省吃俭用每餐配着酱油过日子。
他趾高气扬来到我面前,“你去帮我买烤鱼,等一下赏你几口。”
我妈纵容看着他,叫我去买东西,各种热情待客,对待弟弟的同学比对我还好。
在他们离开后她却对我崩溃大哭,我慌乱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妈妈,你怎么了?”
她哭着说弟弟就是来讨债的,家里负债那么多钱还那么大手大脚。
几天后我辍学了,她迅速给我找了个班上,夸我很懂事。
有了我的帮助后,她开始全力投资在我弟身上。
培养他各种兴趣爱好,而每一步都是在踩着我的前提下进行着。
我的钱被掏空,好不容易存下两万块都被她直接私吞。
被扫地出门后的那一刻,我心如死灰,比得知有艾滋病还要痛苦和绝望。
4.
记忆回笼,我妈已然牵着我的手赴宴。
上辈子我胆怯,看都不敢多看。
如今我才我妈口中说的相亲宴就是一群老男人在选妃。
他们手端着酒,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一群年轻的女孩身上。
像是在寻找猎物的目光,让我万分恶心。
我知道他们在挑选合适的女孩。
有些甚至已经被家人卖掉了都不知情,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我妈领着我走到一个老男人面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唇上抽着烟。
我们走进,男人张口喷出一大口烟雾,直接喷在我们的脸上。
烟雾缭绕中,他目光剔落的在我身上,“这就是你的女儿,长得不错。”
我妈笑容满面,与他攀谈。
我的目光却落在桌上的两杯红酒上,上辈子我就是喝了面前的红酒导致选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