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义十八侠》第四十四回奸弱女淫僧丧性掠少妇奸贼丢命

马灵风 2024-07-03 16:00:37

《九义十八侠》第四十四回奸弱女淫僧丧性 掠少妇奸贼丢命

这姑娘姓郑,乳名兰英,祖居铜陵。父亲是商人,经营丝绸、布匹、药材和茶叶。五年前,父亲带着全家到九华山佛光寺朝佛还愿,正值花和尚虚空在那里挂单。这和尚学了一身本领不走正道,经常偷鸡摸狗,被师父除名,赶出山门,终年在江湖上行走,成了独脚大盗和采花淫贼。头几年他还挂着佛门弟子的幌子招遥撞骗,别人以为他是出家人,多不防备,他乘虚而入,杀人越货,中年以下的妇女他一个也不放过。时间一长,名声就顶风臭百里,他便换个地方再干。如此混了十来年,也认识不少黑道上的朋友。从此后,他也懒得费事装什么正派,干脆就明火执仗,生夺硬抢。在江湖上打出名来叫漫天飞珠。

郑家进香朝拜之时,正赶上虚空要出寺,十七岁的兰英的美貌一下子就吸引了他。他采花二十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象水葱一样的少女,一时便两腿酥软,拂不动步。直到佛事已完,郑家向庙里捐了很多金银,这黄白之物又让他垂涎。等到郑家的轿马上了路,虚空淫念邪意全然而起,立时便来了精神,回屋去收拾了一些简单的东西,便跟踪下山。

郑家人走入回峰岭时,正是人迹稀绝的所在,好在兄妹二人都练过武功,也没在意。轿马正在迤逦前行,后边赶来一个壮大僧人。因为是作完佛事回来,谁会对僧人留心。可那和尚赶至近前,突然出掌将公子打翻在地,那公子空有一身武功,大意失荆州,当即吐血身亡。兰英走马在前,听到后边有声音,连忙转身四顾,见哥哥已死,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大和尚正在行凶,一出手又打死几名轿夫,连忙出剑回马与和尚打斗起来。

那和尚功夫十分了得,不到十个回合,姑娘已经落败。姑娘一圈马头,回手就是三根子午钉,那和尚哈哈一笑,手一划拉,全接了去,反手向前一拍,打中马的穴位,姑娘被掀下马来。那和尚以为得手,便急不可待地扑了过来,姑娘看他切近,两手伸出,在和尚的脸上死力一抓,那和尚两眼一闭,脸上已是血肉模糊。贼和尚脑羞成怒,出手点了姑娘的穴道,血一出顿时淫欲已消,便回身去追杀轿夫。立时把轿夫全部打死,丢到山涧之中,又从轿里抓出其父亲点了他的麻穴。又将其母亲从轿内拉出,当着父女俩的面,扒下夫人的衣服。嘴里嚷道:“你们不是要拜佛吗,今天就先拜我这佛爷。你们许的愿都包在佛爷身上,我佛爷不要三性,不要供果,就要女人,今天黄道吉日,你们就当场还愿吧。”说完,当着父女之面对夫人肆意凌辱强暴。父亲受不了刺激,当场昏死过去。

和尚折腾了许久才收了式。他把父母双双打死,尸体丢进山涧。又将财物包在一起,便对姑娘道:“美姑娘,你艳福不浅,得以扶持佛爷。只是这地方不吉利,在这会冲了佛爷雅兴。我带你到一个花红柳绿的向阳之地,然后再和你乐和一场。说着便俯下身来要把姑娘抱起,这娘姑咬破舌尖,一口血全喷了出去。这一下,惹怒了和尚,当场就把姑娘的衣服扒光,百般辱戏。可怜姑娘娇嫩之躯,怎经得起这野牛的强暴,不久便昏了过去。

这和尚情满意足还不罢手,竟要把这姑娘带走,以供他时常淫乐,就在这时,一个樵夫模样的人经过这里。老人家一见这场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尽管和尚花言巧语,老人还是不依。和尚没法,放下姑娘和老人动手,三招没完,就被老人一掌击下山去。没想到这和尚吐了一口血,抓住了青藤,荡到对面山上去跑了。

老人救人要紧,也没去追。回头给姑娘服了药,包扎了伤口。姑娘醒过来便要寻死,被老人劝住。为了报仇雪恨,姑娘拜老人为师,随老人在山里学艺。

匆匆五年过去,姑娘学会了一身轻功和十八般武艺,还学会了打金簪和牛毛针。师父给她打制了这把阴阳扇,打发她下了山。姑娘一下山,便四处打听花和尚的下落,杳无音讯。听说这里开桃花会,淫贼大聚会,便来寻找。没想在擂台上相遇,姑娘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报了大仇。想到父母、兄长和自己的惨剧,当时便昏了过去。

此时,姑娘已心灰意冷。向众侠谢了又谢,便想追随父母而去。众义侠百般劝解,晓明大义,姑娘复又振作起来。淫贼不尽,天下女儿何安?从此,便立志杀尽淫贼,成了江湖上有名的伏魔女侠。

擂台上,范朗胆怯地死战,慢慢见陆金龙竟是这般轻飘飘的。既然他如此不济,还怕他何来呢?心中不由转怕为喜,手中的狼牙刀上下翻飞,刀光闪电,全是进攻招势,没有一下不是全力击向对方要害的死招。

陆金龙全然不理,稳如山岳,手中青锋剑柔如柳絮,招若游鹤,一招一势,规规矩矩,沉稳异常。范朗的刀数再迅猛,刀锋稍一近身,不是随手化解卸去劲力,便是轻轻一闪,看似轻描淡写,刀锋只差一、二寸,便都走入空门,在这刀山光雨的阵势里,竟然潇洒自如。四十回合,范朗没占半点便宜。范朗是久闯江湖的成名人物,逐渐明白了。如此下去,自己总有力尽之时,一旦被他拖累垮了,便是铁打的败局。

陆金龙所用的近身剑法,乃是内家功的“太乙剑”,讲究以逸代劳,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一来削你斗志,二来逼你气急,三来耗你功力。时机一到,便可轻而易举地将你置于死地。这套剑法是道家剑法,江湖上虽有人习练,但临敌使用者不多,特别是年轻人能深知此法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范朗横行江湖,从未遇到过。此时四十多招过去,已知其厉害,便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乘好不如乘早,免得把这条命丢在这里。他心念闪转,故意把刀法一变,换上一套“翻天八封刀”,翻翻滚滚,狠劈猛剁,比刚才的“五鬼阴魂刀”更要凶猛几分,准备麻痹一下对手,寻个空档,溜之大吉。

武术之道就在于心神合一,方能临敌不乱,从容制胜。此时,范朗声厉色荏,虽是刀光霍霍,却心神恍惚,意在逃跑,使出的招数自然不会心手合一。陆金龙一见此举,已知其意,心里暗暗冷笑,他想这套把戏只能骗绿林道上的三脚猫,你再狡猾也不会如意,想死可以,想走却是做梦了。心念闪转,手中剑仍然软缠轻柔,往来封架,剑光缠绕,竟将范朗暗暗圈在剑光里。

范朗卖了力气,左寻右找却找不到半点空隙,想溜出去无处下脚。心里很是着急,眨眼之间,已是五十余回合,范朗已累得头晕眼花,气喘吁吁。他一想不好,自己要着道,便死命拼出了几手“八卦刀”中的绝招,急如狂风,一连三刀。陆金龙依然故作不见,左遮右挡,

范朗击出三刀回身就想走,一式“一鹤冲天”,刚一起来,陆金龙身影已到,手中剑一绕,那剑花向前一递,一个“斜掠拍翼”之式,剑光闪处,将范朗两肩琵琶骨,通穿成两个透明窟窿。陆金龙挺身游走,腾身相随,半空里剑随人走,剑走轻灵,此一剑双孔都是恰到好处。可见他轻功极好,剑法之精深纯高。

范朗左右肩琵琶骨被刺穿,两个肩环完全卸下,功力全无,双臂残废,从此成为废人。“哎呀”声不绝口地惨叫,手中的锯齿狼牙刀随手一抛,又凌空坠下,砸在右腿之上,整整卸去半截。人身一翻一滚,跌下台去。这也是作恶的报应。

陆金龙废了三点梨花范朗,为妹妹报了大仇,转身欲回东棚。刚一抬脚,身后骤起劲风。连忙将身一伏,一招“犀牛望月”手中剑向上一拨。“当哪”一声,一把飞叉坠地,二把飞叉又从头上掠过,“乒乒”两声,钉在门楣苇席之上”正钉在“传情”二字上。陆金龙一晃身躯站起,一人已挺叉上台,三股叉尖直扎陆金龙后背,奇快无比。陆金龙一提真力,一招“颠风摆旗”向前跃出九尺,反手一剑,“当”的一声格去,将钢叉格出二尺,只觉得手臂发麻。

来人正是豹头山寨主金钱豹沙八虎。此人天生神力,又习得一身横练的功夫,内力发动,刀枪不入。上阵时使一柄三股托天叉,“哗啦,哗啦”山响,背上两把小飞叉是明摆的暗器,可见有一套独到的打暗器的功夫。

今天,他见陆金龙轻取范朗,正在西棚门前,就想出其不意地偷袭。他的飞叉向来是叉无虚发,人随叉走,想上去挑尸夸勇。没想到三支飞叉飞空了二把,剩一把还被人击落,顿时怒起。人不停叉不停,直接捅了上去。按他的神力,这百十斤的托天叉,一把宝剑怎能奈何得了。想不到陆金龙人在空中却把叉拨开。他更是来气,一时竟狂怒凶暴,把一柄托天叉狂风般使起,叉叉带着劲力,把个陆金龙逼得东跳西闪,两个人在台上要起了马戏。

陆金龙功夫不凡,剑上的招式颇得真传,怎奈这头野豹横冲直撞,叉大力猛,宝剑一格右臂酸麻,几下之后,便无法再格斗。偏偏托天叉是长兵刃。宝剑如何够得着他,要削腕,点穴等诸般法门,拆解都无法施行。只有靠轻来轻去闪避一时。这托天叉,总长丈二,杀出去一趟直线,兜回来又是一大片。陆金龙躲起来也必是大起大落,一时间无法近他身去,

有招使不上,只有干着急。

陆碧莲见哥哥被逼心里着急,抓起银股伞冲了出去,三步两步跳到金钱豹背后,双手合抱,银股伞“刷”地一声,向金钱豹背心点去。金钱豹浑然不理,只在收叉时,叉尾一划,陆碧莲的银股伞差点没脱出手去,身子被劲力一带,甩出六尺有余。

陆碧莲身形刚一站稳,身后响起怪咪咪的笑声,转身一看,身后站着一个獐头鼠眼的猥亵之人,怪模怪样朝着自己翻眼咂嘴。人说鬼不离魅,魅不离鬼,金钱豹一出场,后边准跟着独角龙,这人就是独角龙冷三奇。独角龙眨巴着小眼睛,嘴里直哼哼:“噫喂呀,这么俊秀的姐儿,真让人掉魂哪,给我做个压察夫人可够劲的。”

陆碧莲哪听得了这个,怒叱一声:“放屁!姑奶奶撕你这狗嘴!”“刷”地一伞,点向独角龙的噘嘴。独角龙笑嘻嘻地一闪,左手顺着就去摸姑娘执伞的手,嘴里叫着:“好!好烈的性子,玩起来更够味儿”。

陆碧莲沉腕翻身,回手又一伞。独角龙海鱼一样躲了开去,朝着金钱豹叫了一嗓子:“哎,我说老八,这么漂亮的姐儿你怎么舍得打呀,她可是我的了,我一会儿就领回去给你当嫂子。”独角龙猾得很,嘴里说着。脚下不停,身子勾来扭去,闪躲着姑娘快捷的进招。

金钱豹也不会含糊,一边连连出手,逼住陆金龙,嘴里也叫了起来:“三哥,我今儿个就让给你,你可别让姑娘把你骑了。”

独角龙双腿纵起,躲过陆碧莲的“疾风掠地”,嘴里叫道:“老八,说话算数,回山去可不能平分,她是我的。”

金钱豹叫道:“现在归你,就是你的,我让了。回山以后就不同了,我不嫌你的下手货,就是看得起你。”说着,扫出了一叉。

独角龙象真的一样吼了起来:“老八,你不是东西,你少了三把叉子,我就不怕你。你敢动你三嫂一下,我就扒了你的豹子皮。”

金钱豹的托天叉都是怪招式,一会儿叉,一会儿戟,一会儿长枪,一会儿又是棍棒,打了这半天,都没减少半点的力道。嘴里更不服气:“三哥,八弟是按老规矩才让着你,别看少了三把叉子,照样能把你的独角掰了去。”

这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把兄妹俩气得差点没发疯,这边还正打着呢,他们俩都争上了,好象姑娘是他们俩抢来的东西一样,真是没脸没皮。姑娘那边招数更狠,一伞打过去,独角龙一躲,刚要张嘴,姑娘一弹绷簧,伞股齐张,从独角龙的肚子上拉下一大块皮。

独角龙“哎啊”一声,跳在一边,看看伞没变样,心里纳闷。嘴上却叫道:“哎啊,亲哪儿都好,别亲我肚囊皮。”姑娘眼一瞪,“刷”的一刺,叫道:“我要剥了你的皮。”

独角龙知道有跷蹊,不敢轻敌,从腰抽出他的独角龙头锐。“刷、刷”两下舞了开去,嘴里叫着:“别急,别急,我冷老三这就送你回大寨去,和你干那好事,老八他不敢碰你。”说着,就连着送出三招。陆碧莲上拨下打,才算解了去。

陆碧莲使出浑身本领,打得又狠又急。龙头锐虽快,却没有姑娘变幻巧妙,不一会儿独角龙身上就又多了好几道血槽,这独角龙象野猪一样,毫不在意,手中镜连走怪招,几次陆碧莲都险些着道。

陆碧莲伞股多走剑路,偶尔是短鞭,又是判官笔。常常扣绷簧,出其不意勾划得手,见独角龙不在乎,越发加力,独角龙突然一个横走,躲开刺头的一伞,姑娘不收势,腕子一拐,

一发力,横着扫去。独角龙一惊刚要跳走,“乒”的一声簧响,三根伞股穿进软肋,独角龙一疼,身子一扭,倒把伤口拉开,伞股是出来了,可血也涌了出来。

独角龙一跺脚,将身一纵,一个“长虹贯日”,飞向姑娘头顶,姑娘银伞向上一式“举火烧天”。龙头镜凌空一扫,把银伞格飞,随着身势下落,左手一抓。姑娘的发髻已开,被他一拐,全遮在脸上。独角龙一落地,锐已举起。镜尾飞快向背上点去。

正是:侠肝义胆神人敬,一旦落难受鬼欺。若知姑娘生死,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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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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