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玉
编辑|子昂
在16世纪早期,就有不少乡绅在遗嘱上就要求女孩也要和男孩一样,都要“上学”活“在博学中长大”。
来自家庭账户的证据表明,有些乡绅愿意在女儿的培训上投入巨资。
如:拉尔夫·沃斯利爵士的两个孙女,会比她们的兄弟花更多的钱来完成学业。甚至像斯塔福德郡的托马斯·康格里夫这样的小绅士,也准备好了至少可以供一个女儿去上科茨沃尔德的寄宿学校的储蓄。
康格里夫这类的乡绅就似乎经常在此方面做出妥协,也许是因为孩子多早失去了母亲,为家中更年幼的女孩提供正规教育也算另一种较为合理地安排了。
但家中最大的女孩还是要留下,家人也都期盼着她早日结婚。例如,十分重视儿子教育的约翰·韦恩爵士就不曾留下对家中两个女儿的教育记录。
她俩都是家中年龄比较大的孩子,父母很大概率把她们当作一场合适的联姻关系中的炮灰,尽管玛丽在成为一名莫斯汀之前的确至少掌握了一些智力的技能。
毫无疑问,许多家长根本不明白对女孩进行过多教育的意义。
由于乡绅阶层对女孩接受正规教育的态度差异较大,此处所谈及的乡绅阶层对后代学校教育的支持,其主要指的是对男孩正规教育方面的支持。
鼓励子女外出求学首先,乡绅阶层鼓励家中男孩外出求学主要体现在对他们外出求学的精神支持上。
这些我们可以从该时期乡绅保存下来的传记和家庭信件中窥知一二。
约翰·韦恩爵士的信件中充满了关于他对儿子进行教育的材料,他带着家中的儿子们较早地离开了威尔士,前往英格兰东南部的学校就读。
1604年,他的继承人约翰在贝德福德学习拉丁语语法,还学习了希腊语和希伯来语,乐器和声乐,法语和意大利语。
韦恩给儿子设定的目标不是上大学,而是上伦敦四法学院。约翰自己广博的学识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为约翰的人文学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使得约翰在1615年的大陆游学中展示出了非凡的语言技能。紧随约翰之后的是理查德,他可能也去过贝德福德,然后是欧文和罗宾,韦恩把他们都送到了威斯敏斯特公学进行深造。
1605年,约翰·韦恩写信给自己在伦敦的代理人,麻烦他帮忙在伦敦安排一个住处过冬。
还说自己打算把欧文和罗宾都带到伊顿公学去,剩下的孩子就留在原来的学校接受教育和学习。
他的家乡威尔士不能给家中的孩子带去多少好处,所以尽管他对投资成本颇有微词,也不得不在伦敦附近为年幼的孩子们投资未来。
他最终选择带孩子们去威斯敏斯特公学。
然而,几个月后,约翰·韦恩爵士又以伦敦的空气对孩子们的健康有害为由,把他们又送到了伊顿公学去就读。
罗宾是唯一一个真正打算上大学的孩子,也许在这件事上,韦恩已经意识到了罗宾对于学术真诚而纯粹的热爱。
他的小儿子们在威尔士接受了一部分教育,之后埃利斯和亨利又被送到圣奥尔班的免费文法学校继续学习。
据他们的哥哥莫里斯说,这是一所擅长教授知识和礼仪的学校,但学校中的男孩都比较堕落,也极有可能带坏别人。
对于家中这几个年幼的儿子,韦恩似乎把送他们去学校就读看作是为他们以后从事法律相关的职业在积攒养料,鉴于韦恩年纪越来越大了,使得他认为有必要尽快把自己年幼的儿子们安排妥当。
也有很多富裕约曼农家庭会把孩子送到文法学校接受教育。
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戏剧家莎士比亚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出生于英国沃里克郡斯特拉特福镇一个普通的约曼农家庭,他的父亲主要从事皮质手套的买卖,也兼顾一些牛羊、谷物的小本生意。
他十分重视对儿子的教育,莎士比亚七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当地的文法学校接受教育。
在文法学校中,莎士比亚学会了逻辑、修辞、文学、历史学以及拉丁语等古典课程。
其次,乡绅阶层鼓励家中男孩外出求学还主要体现在对他们外出求学的物质供给上。
教育费用其实,在16-18世纪,无论是供养孩子接受学校教育还是进行职业训练,对一个家庭而言,都将是一笔长期且开支较大的活动,这对乡绅阶层而言也不例外。
由于我们很难收集到当时每个乡绅家庭对子弟教育支出的具体数据,所以我们可以将入学学费作为突破口,对该时期英国乡绅阶层对孩子的教育资金投入进行一个基本的衡量估计。
如果把孩子送往文法学校,费用的昂贵将是可以预见的。
一个走读生平均每年的花销在4-6镑左右,而住宿生平均的花销则更多,大约在18镑左右。
除了学费之外,其他的缴费款项也是名目众多。
许多文法学校要求缴纳12便士或者更多的费用才能登记入学,并且学生还要承担学校购买蜡烛和壁炉,打扫学校卫生以及拉响铃的费用,支付饮料供给和庆祝活动的费用,以及购买书籍、字典和写字用具等的零散费用。
基础课程中不包括的科目,如算术、书法或外语等,如果想要学习,也需额外收费。
如果我们考虑到衣服、食物和住宿的费用,以及从劳动力中免除一个儿子的成本(如果他不上学而是参加劳动,他可能会为家庭预算做出贡献),中等教育的费用可能会高到令人望而却步,一般的乡绅阶层其实是承受着巨大的经济压力来资助家中的子弟接受教育的。
我们再来看一下高等教育的花销。
16-17世纪,牛津大学平均一个本科生每年的花销至少为30镑,18世纪初,这一数字提高到50磅,而到18世纪中叶,花销甚至大幅提升到令人咋舌的100镑。
这一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位普通绅士或是家里有好几个儿子等着供养的人,感到财力吃紧。
在17世纪,四大律师学院的学生每年光学费就要缴纳40镑,而到18世纪,学费升至200镑,且如果按规定,四大律师学院的课程一般5-7年才能完成。
这样算下来,一个家庭只供一个男孩去四大律师学院深造,不加任何的日常开支,至少也需要花费1500镑。
但即便花销如此巨大,多数乡绅家庭也还是会竭尽所能的供应家中的孩子接受正规教育的培训。
如:爱丽丝及家中的其他孩子接受的正规教育由于内战而受到了很大的干扰,但为了确保他们不受伤害,他们的父母都做出了相当大的牺牲。
17世纪40年代初,爱丽丝的两个弟弟都还在上学,他们由孤寡贫困的母亲独自抚养。爱丽丝最小的弟弟杰克,在家庭最困难的时期,获得了剑桥大学的资助。
遗产继承人乔治,他的大陆游学一直受到家里人的支持,直到家中的资源全部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