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邀请已经死了五年的我参加她的婚礼,见我不来还以为我是没脸见她,等见到我骨灰那一刻,她疯了

微夏故事 2024-06-28 15:05:50

我死后第五年,前妻陆心念寄来了一张婚礼邀请函。

我曾在最落魄的时候抛弃她,如今她手握权势,一心想要报复回来。

可惜,拿着邀请函到场的人不是我。

陆心念以为我这些年过的狼狈,没脸来见她。

于是当众羞辱我外婆,直接将外婆气进了医院。

她还在那得逞的笑:“池斐然,这回你总该现身了吧。”

后来我如她所愿现身了,只不过,是一盒骨灰。

1

今天是陆心念和陈家公子强强联姻的日子。

盛大的婚礼上,突然闯入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衣衫褴褛,模样痴呆。

在那些高贵优雅的宾客当中,显得格外突出。

有人皱眉问:“这个疯子是谁?”

“一身穷酸味,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快来人把这个老太婆赶出去!”

很快,有保安出面,分别拉着她两只枯瘦的胳膊,强行将人往外拖。

丝毫不顾及这是位年迈的老人。

我很生气,想要阻止他们对外婆如此蛮横无礼的行为,死死攥紧拳头却无能为力。

因为,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

什么也做不了。

“等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婚宴的女主人发话了,保安听从命令的停下来。

他们松开手,让外婆摔坐在地上。

我下意识去扶,依旧是徒劳。

心酸且无奈之下,我循声看过去,见到了一袭雪白婚纱的陆心念。

灵魂一怔,阵阵刺痛浮现在胸口。

她还是那么美丽,神情却冷若冰霜,不似我记忆中的模样。

外婆口齿不清的念叨着:

“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我有邀请函的,我是替阿斐来见念念的。”

2

在我死后,外婆就得了老年痴呆,清醒的时候不多。

这封邀请函寄到老家时,外婆垂眸看着上面的字,看了很久很久。

外婆是个文化人,读过很多书。

我的名字就是她亲自取的,她再熟悉不过了。

但那是从前。

现在的她,戴着破烂的老花镜,连识字都费劲。

外婆拿着邀请函,坐在老旧失灵的昏暗台灯前,从天黑到天亮,终于弄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那双浑浊苍老的眼睛浮现一抹喜色。

“念念,是念念寄来的……”

“阿斐最喜欢念念了。”

“我要找到念念,带回来给阿斐看才行。”

外婆向来疼我。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想着我。

靠着这个念头支撑,一路步伐蹒跚,跌跌撞撞找到这里。

我默默跟在身后,眼眶酸胀通红得不像话。

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迎接外婆的却是众人的奚落嘲笑。

“‘念念’也是你这个疯婆子配叫的?”

“该不会是来讹钱的吧。”

陆心念居高临下站在台上,冷眼打量了片刻。

最终,轻蔑的笑出声:“我当是谁。”

“这不是我那另攀高枝的前夫,最最重要的好外婆吗。”

“怎么沦落成这幅鬼样子了?”

现场一片哗然。

陆心念口中的前夫,就是我。

这在沪城不是什么秘密,陆心念如今掌管集团,身居高位。

关于她的过去,自然都被探查的一清二楚。

五年前曾有过一段不堪的婚姻,丈夫在公司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果断抛弃她,傍上国外的富婆潇洒远去。

陆心念接手了全部的烂摊子,千辛万苦经营到如今的规模。

现在,她要报复回来了。

3

“池斐然人呢?”

陆心念挽着一旁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勾唇讽刺道。

“我可是专门邀请的他,来见证今天,我大喜的好日子。”

“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外婆抬头看向陆心念,喃喃道:“阿斐来不了,他来不了了……”

陆心念眼中带着浓浓失望,和几分讥讽。

她大概是想看见我追悔莫及的样子,可我偏偏没出现。

“他究竟是来不了,还是……”陆心念故意拖长尾音,语气充满了嘲弄,“没脸来见我?”

外婆银发斑斑,满是皱纹的面庞露出茫然无措。

“念念,你这是什么意思?”

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话,陆心念扬起好看的眉梢。

“你问我什么意思,非得我说的那么直白吗。”

“池斐然当年不是跟着他的金主跑了么,看来他也被玩腻了踹了,过的没钱又落魄,才不敢来见我吧。”

现场宾客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是为了奉承讨好陆心念,又或是真的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

纷纷骂道。

“那种凤凰男,活该啊!”

“我要是他,这辈子都不好意思再出现在陆总面前了。”

“这种人渣就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些难听的羞辱的话不绝于耳。

我突然有些庆幸起外婆现在听力不好,免得她听到了替我难过。

悬着的心刚要放回到肚子里。

一转头,就见外婆凹陷的脸颊肌肉颤抖,瞳孔微缩,牙齿咯吱作响。

“不得好死……”

“死了……阿斐……”

我才发现外婆耳朵里戴着助听器。

平时她总是忘记戴,今天倒是想起来了。

似乎是被“死”字刺激到了,外婆的喘气声又粗又急,捂着胸口呼吸不上来。

周围人见此,竟没一个愿意上前帮忙的。

“这老太婆嘀咕什么呢。”

“阿斐是谁?”

陆心念神色微动,提着婚纱就要下台。

似乎想离近一点方便听清外婆呢喃的具体内容。

瞬间,我一颗心彻底提到了嗓子眼。

4

这时候,陆心念的手腕被旁边的男人抓住。

对方正是今天的准新郎,陈家公子陈熙。

“那老太婆看着像是疯了,念念,你还是别靠太近,小心受伤。”

像是被说服了,陆心念停住动作。

她就这样置身事外地看着,我外婆最后似承受不住的闭上眼,脑袋往后一仰。

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重响,昏死过去。

这下现场的人总算开始慌了。

刚才骂的最难听的几人立刻变了表情,害怕担责,纷纷往后缩着。

混乱中不知是谁拨打了120,救护车很快来了,将外婆带走。

我急忙跟上去。

灵魂却仿佛受到了什么桎梏,被困在这华丽冰冷的婚礼现场。

我拼命地想要往外冲,试了一遍又一遍。

眼睁睁看着外婆离我越来越远……

司仪还在继续说话:“发生了一点意外,请大家忘掉刚才不愉快的小插曲,接下来是我们新人最重要的宣誓环节了哦。”

“请问陈熙先生,您是否愿意娶陆心念小姐为妻。”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承诺永远不放开她的手。”

陈熙深情说道:“我愿意。”

熟悉的台词遥遥传来,像是被老旧的收音机过滤一层。

刺耳无比。

我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婚礼舞台。

难受,悲痛的情绪铺天盖地,紧紧包裹着我。

该轮到陆心念回答了。

可她只是淡漠的垂着眼,像是在走神,心绪也显得不宁。

“陆心念小姐?”司仪尴尬催促。

陆心念终于回神,目光冷然。

在全场的惊呼声中,一把摘掉了头花。

“仪式暂停,今天不适合继续了。”

陈熙有点不高兴的质问:“念念,你难道还忘不了你那个前夫?”

“你想多了。”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台下,陈家父母也显得不太满意。

陆心念冷冷地说:“我准备去医院看一眼情况。”

“那个老不死的,真要在这出了什么事,我们还不管不顾。”

“传出去了对我们两家影响也不好吧,您二位觉得呢?”

她看似是在商量,实则已经打定了主意。

陈家拗不过她,陆心念换掉婚纱就直往医院而去,我紧紧跟在旁边,看着她的眼底充满了复杂。

外婆还在昏迷。

医生问她是不是病人家属。

陆心念顿了顿,眼眸清冷:“不是。”

曾经是。

看医生一脸为难的样子。

陆心念拨弄了下耳侧头发,又装作随意地问了句。

“怎么了,联系不到其他家属吗?”

医生点头:“确实联系不上。”

陆心念拎包的手指微微捏紧,表情一点一点沉下去。

继续听医生说道。

“听说病人家里只剩下她自己了,真是可怜啊。”

“年纪都这么大了,却是个孤寡老人……”

5

等医生离开,陆心念转头看向病房方向。

外婆瘦弱的身躯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显示正常,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我长长松了口气。

陆心念嘴角却勾起弧度,攥紧的手指松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池斐然,你就躲吧,我看你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的灵魂苦涩一笑。

陆心念,我没有躲你,我就在你面前呢!

可是你看不到我。

这辈子,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心念一直派人盯着医院这边。

助理敲响了她的办公室。

“陆总,医院那边来消息了。”

陆心念立即抬起头。

助理说:“有个年轻男人来问过那个老太婆的情况,在病房外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能留在陆心念身边工作的都是人精,看出了陆心念对外婆态度并不友善,言语间自然也不会客气尊重。

我即便再生气也无可奈何。

陆心念表情没太大变化,像是早有预料。

助理走后,她喃喃自语道:“行啊,池斐然,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

“外婆对你来说就是你的命。”

“而我,只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抛弃的垃圾……”

她自嘲的“呵”了一声。

眼中藏着浓烈的悲伤,很快又转化为滔天恨意。

“等着吧池斐然。”

“我一定要让你跪在我面前,为你当年的无耻行为,磕一百个头道歉!”

6

还记得五年前,我提出离婚时。

陆心念曾哭着求我不要走,说资金的事她会想办法解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故意刺她:“你拿什么解决,你有那个本事吗?”

她拽着我的胳膊,哭的那么心碎,不停的摇头。

“我会努力的,阿斐,你别丢下我。”

“我求你,别走……”

每每回想起那晚,我都心如刀割。

陆心念恨我是应该的,可我没想到她会报复在我外婆身上。

听说那个年轻男人又来医院了,陆心念让人拦住他,自己匆匆赶到。

看清男人的样貌时,陆心念脸色大变。

“林天明,怎么是你?!”

林天明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死后便将外婆托付给了他。

只不过前阵子他去国外谈生意了,没能及时看住外婆。

“你还好意思问我,陆心念,是你把阿斐外婆气进医院的!”

林天明大声质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外婆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样刺激吗?!”

陆心念没理他。

视线冷淡的环顾了一圈,或许是在寻找我的踪影。

最后才冷笑道:“谁让池斐然非要当个缩头乌龟。”

“和这样的人当朋友,你居然也不嫌丢人吗?”

“你——”林天明气红了眼。

陆心念偏头吩咐助理,她要让医院停止对外婆的治疗。

氧气面罩被拔掉。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声响。

我的灵魂疯狂挣扎着想要阻止,尖叫着不要。

林天明吼道:“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违法的!”

陆心念一脸的不以为然。

“只要对外称是医疗事故就行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家医院,是谁投资的,又是谁说了算吗?”

“好,你牛逼。”林天明咬牙切齿,“我们转院行了吧!”

“转院手续需要家属来办理。”

“林天明,你没资格。”

陆心念轻描淡写一句话,让林天明近乎崩溃。

他用力捶了一下墙,拳头渗出血迹。

“那你想怎么样?”他语气悲哀,“陆心念,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阿斐外婆?”

陆心念笑着说:“很简单,让池斐然出来见我。”

林天明想都没想拒绝:“他来不了。”

嘴角的弧度僵住,陆心念声音残酷无比。

“那就让他亲爱的外婆去死好了。”

7

话音刚落,林天明疾步上前。

“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阿斐……”

在他快要碰到陆心念肩膀的时候,跟在一旁的几名保镖轻松钳制住他。

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

林天明痛苦的惨叫出声。

我也跟着痛苦,心急如焚。

陆心念悠悠反问:“我为什么不能?”

“池斐然当年怎么对我的,你应该很清楚。”

发现挣脱不开保镖,四肢都被禁锢。

林天明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讽刺的笑。

“是啊,我太清楚了。”

“陆心念,我知道的东西比你要多多了。”

我曾经拜托过林天明,对我的死因保密。

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事儿,无非是我命不好,得了癌症。

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混出什么名堂,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起。

哪有钱治病呢。

甚至还不能保证一定能康复,只是有概率。

我赌不起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公司正是艰难的时候,这是我和陆心念共同的心血。

看她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我终于下定决心。

我骗了她。

林天明答应过我,这件事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可是现在,我宁愿他快点说出真相,别再受陆心念的折磨。

我看向陆心念的脸,她也在笑。

嗓音又轻又冷:“哦,你还知道些什么呢?”

林天明刚要开口。

陆心念又自顾自往下说:“你是知道他在富婆的床上是怎样卖力讨好?”

“还是知道他拿到了多少钱,过的有多么潇洒快活?”

林天明重新闭上嘴,脸色发白。

“这些事我不感兴趣。”

“他太脏了,会污染我的耳朵。”

陆心念把玩着昂贵的钻石耳饰。

她眼底的轻蔑,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全都在深深刺痛我的灵魂。

比起当年,我病痛缠身。

因为吃不起止疼药而在地上打滚,不停的用头撞着桌子,希望让自己昏迷过去的时候。

现在的感受,更加令我有种万念俱灰的绝望。

林天明不能理解陆心念怎么想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执着于见到阿斐?”

陆心念告诉他:“我只不过想让他也尝一尝,跪地求人的滋味。”

林天明看着陆心念的眼神充满失望,还有怜悯。

他说:“没这个机会了。”

陆心念讽刺道:“池斐然还是不愿意现身吗?”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死寂。

在陆心念快要完全失去耐心的时候。

终于,林天明艰涩开口。

“阿斐,已经死了。”

8

陆心念有一瞬间的怔愣和错愕。

只是一瞬间。

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神色恢复如常。

“死了?那挺好的。”

“正好让他外婆一起去陪他吧。”

似乎没想到陆心念会是这个反应。

林天明瞳孔猛地瞪大,眼底布满血丝。

“陆心念,你还是人吗?”

“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阿斐死了,他死了!”

陆心念不耐烦的打断:“够了!”

“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有意思吗,池斐然不就是不敢出来面对我。”

“假死这种借口,亏你们能想出来。”

当年我说谎骗她的时候,她信以为真。

现在林天明告诉她实话,她反而不信了。

我叹息一声。

陆心念,如果哪天你自己发现了真相。

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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