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别人的妻子,她不爱我还恨我入骨。
原因是我花钱治好了她妈妈的甲状腺癌,前提条件是她要离婚,成为我的妻子。
为了妈妈,她没得选,与此同时,我还投钱给她前夫李京墨开公司。
结婚后,我对她百般宠爱,甚至纵容她把李京墨的孩子还有父母,接到家里来照顾。
为了她,我付出一切。
经济萧条,在生活的重压之下,我熬成了“过劳死”。
死之前,我问她,“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斩钉截铁地说:“从未,我只会恨你,哪怕你死了!”
是我错了,我不该干涉她的人生,不该强行占有她!
重生归来,我收回对她的爱和钱。
她却悔不当初。
1
“乔露,我爱你,嫁给我吧。”
我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还有一箱子现金,单膝跪地在KTV包厢,当着好友的面跟乔露求婚。
人群里尖叫连连,他们纷纷为我呐喊助威,“嫁给他,嫁给他......”
乔露面露难色,气哄哄地走到我面前,将我递给她的花扔进了垃圾桶,“就你这种垃圾也敢喜欢我,你出门是不是忘了照镜子?”
说罢,她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方云深,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乔露不吃你这套!”
“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做你的老婆,滚!”
这番话跟她上一世说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坚信,我已经重生。
一个月前,我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拿着一百万现金,跟她表白,直言不讳地说可以把这笔钱,给她妈妈治病。
她答应了,立马跟李京墨离了婚。
因为她确实需要这笔钱。
她如果真像刚刚说的这么清高,为什么不想办法筹钱帮她妈妈治病,而选择了接受我的追求呢?
一开始,众人也是百得不思其解。
慢慢地大家都明白,对于一个刚实习,工资低微的大专生来说,一百万也许是她半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所以,我的钱自然成了最佳选择。
可我给钱,让她做我老婆这件事,受到了强烈谴责。
“方云深,反正你本来就有钱,就当做慈善了,干嘛非要人家做你老婆。”
“方云深,乔露有老公,你这种行为跟强盗有什么区别,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方云深,你抢别人的老婆,迟早要遭报应!”
......
这些都是乔露的好朋友说的话,真是又当又立。
当着我的面,仗着跟乔露是好朋友,她们各种找我索要礼物,小到衣服鞋子,大到手表包包。
当着乔露的面,又是这种谩骂的说辞。
合着,她们就是在玩我呢?
KTV包厢里,静到落针可闻。
我把装钱的箱子,慢条理斯的合上锁,乔露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
花钱请了策划,把KTV包厢布置成了求婚现场,结果她让我这么难堪。
是她说我欠她一个盛大的求婚,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现在又在这里装。
她是不是把我当冤大头了,还是把自己当公主了?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冰点,闺蜜拉了拉乔露的衣角,小声地说:“他好像生气了,你还是跟他服个软吧,毕竟这些装饰也废了些功夫,再说了你还得指望他给钱......”
这不是明摆着让乔露装一下吗?
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跟我开口。
乔露把闺蜜的手用力一甩,扯着嗓门说:“怕什么啊,难道他敢跟我分手不成!”
“我敢。”
2
众人惊愕。
乔露带着威胁的语调问,“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勾勒出一抹笑,“我们分手。”
说完,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请你和你的朋友马上离开这里。”
乔露气急败坏地骂,“方云深,你这个人渣!早就想跟你分手了,这样也挺省事的,如果你想找我复合的话,麻烦你把我的鞋舔干净,不然我们绝无可能!”
她的朋友还想帮着劝我几句,被她的眼神阻止。
我的朋友因为对我刮目相看。
不过陈卓诚有点不相信,试探地问,“要不我去送一下她们吧?”
“有什么好送的,不准去。”
他给我倒了一杯酒,递给我,“今天这个事吧,太突然了,你待会回去想想,如果想复合,我帮你去当说客,毕竟你对她那么好,而且她今天的做法也很过分。”
“哥们你放心,我想得非常清楚。”
陈卓诚眼底透着一缕意味深长,似乎觉得我今天的脑子有点问题。
“你着什么急啊,回去想想再回答我也不迟,到时候哥几个都帮你去求她,大不了再砸点钱弄个比这里还大的场子,我还不信她不吃这套。”
“喝酒吧,别扫兴。”我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在她面前,我永远毫无尊严,即便再爱我也不要。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心情越来越差,陈卓诚他们几个陪我喝了不少酒。
深夜十二点,我们从包厢里出来。
我摇摇晃晃的下楼,发现乔露被李京墨,背在背上。
大冬天,李京墨连个车都没有,也许这就是乔露需要的爱情。
坐上法拉利,代驾启动车子,我从他们的身边擦肩而过。
3
公司茶水间。
“李经理,气色这么好,昨晚肯定跟老婆在一起吧?”
李京墨瞥了一眼门口,让他小点声音,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那人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听说你准备创业开公司了,钱准备好了吗?”
李京墨挺了挺身板,大声地说:“那必须的,都是乔露出的钱,她还说我的钱,要存起来给我爸妈养老。”
那人笑了笑,“我严重怀疑方云深的脑袋被驴踢过,养你的前妻就算了,为了讨好你前妻,居然斥巨资给你创业,唉,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命。”
“总不是我驭妻能力强,想学记得请吃饭,不过你说的还不够完整,除了给我钱创业之外,方云深还得承包我买车买房的钱。”
“吹牛吧你。”
“这有什么好吹的,如果他不答应,我前妻不开心了,他还不是得舔着脸照做。”
“也是,毕竟方云深是出了名的贱男。”
茶水间传来巨大的哄笑声。
我迈开长腿,站在门口,他们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办,他好像听见了。”
“怕什么,就算乔露当着他的面,给我跳脱衣舞,他也得给我受着!”
众人眼底燃起的都是怀疑,“你还是悠着点吧。”
只见李京墨单手插兜的走到我面前,大言不惭,“方云深,你刚刚都听到了,让我创业换个城市生活可以,必须再给我买一套房子和车子,价格不能低于一百万,否则免谈!”
“就这点要求?”我笑着问。
众人表情带着嘲讽,开始窃窃私语。
仿佛觉得,我得了不能没有“人妻”的大病。
李京墨垂眸,思虑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那就再给我爸妈买套房子,外加一辆车吧,顺便给我爸妈请两个佣人,其他的等我想到在告诉你。”
我抬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跟顾总说一下。”
电话接通,“顾总,我考虑了一下,天悦湾度假村这个项目我来接手。”
“那真是太好了,上次你给我推荐的那个李京墨,我找人调查过,业务能力差,听说能入职华兰集团,还是因为找了关系,反正项目给他我是不放心的,既然你想好了,这个项目你得好好表现,到时候表现好给你升职。”
我故意把音量开到最大,众人哑然。
李京墨脸上很难看,自觉受辱,带着怒气道:“方云深,你玩我呢?”
“不行吗?”
话落,我便转身离开茶水间。
3。
2。
1。
“方云深,我跟乔露早就离婚了,昨晚是乔露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她的,要不是因为她哭的很伤心,我才不会搭理她,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啊。”
他迫切地向我解释,生怕惹怒了我。
那时候乔露跟我说,李京墨没有她,会死。
现在我略施小计,他就露了马脚。
李京墨为了钱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可乔露却感动到痛哭流涕,为此恨了我整整十年。
李京墨见我不搭理他,恼羞成怒,“方云深,我跟你说话你聋了吗?还是我现在就给乔露打电话,让她再也不见你。”
我偏头,冷哼一声,“随你。”
上辈子,如果乔露的老公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我绝不会插手,还会退到一边祝福他们。
显然,李京墨不是一个好的归宿,虚伪又贪财。
我对他嗤之以鼻,更不屑于跟他说话。
4
下午在会议室。
乔露跟她的闺蜜,看到我就一副鄙夷的模样。
“这个会议,不是没有你们组吗?该不会是来舔乔露的鞋子求复合的吧?”
她们说话的姿态,傲慢又无理。
我选择沉默,毕竟跟她们说话,简直就是降低我的身份。
同时,我倒想看看乔露,能硬气多久。
毕竟,她妈妈还需要我,支付高昂的医药费,才能完全康复。
我现在已经彻底醒悟,绝对不会为她做任何事。
会议开始,全程我都在认真参与项目相关的讨论。
离乔露的座位也很远,会议结束以后,她的闺蜜又开始阴阳怪气,“哟,今天挺沉得住的嘛,居然这么淡定。”
我朝陈卓诚使了使眼色,“待会下班我们去酒吧坐坐。”
乔露一行人听闻,开始笑我,“方云深,乔露可没什么耐心,你再不哄她,她是不会陪你去酒吧玩的。”
真是狂妄又自大,这些女的只怕是,大白天的喝了假酒。
如果不是在会议室,我肯定要将她们骂的无地自容。
经过乔露旁边的时候,她好像在期待我说点什么,但我直接略过,把她当成了空气。
走出门口,我斜视了她一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5
下班,我跟陈卓诚去了酒吧。
除了借酒消愁,我还有一件事想找陈卓诚帮忙。
爸爸给我五百万,是让我去买房子,我却拿出来给乔露的妈妈治病。
上一世,我为了让乔露安心手下这笔钱,不仅写了一份《自愿赠予》的协议,还对她发毒誓,“如果我方云深不是真心实意帮你,就断子绝孙!”
她收下后,还威胁我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收下算了,但你别想用钱控制我!”
想想我都觉得憋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上辈子我做够了。
这一世,我们已经分手,我绝对不会再给她妈妈付医药费。
听说陈卓诚买房子有些资源,想找他打听打听。
他二话不说就帮我联系,约了周末去看房,对方是他的表姐,我去买房还能优惠十万。
到了周六,我在售楼部签订购协议,乔露怒气冲冲地给我打了电话,“你什么意思啊?医院那边说我妈的医药费,有一个星期没付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妈,方云深,你还是人吗?”
“追我的时候把话说的那么好听,结果呢?你就是个骗子。”
“如果你不想我当着公司的人骂你的话,立马去医院把我妈的医药费给缴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讥笑道:“乔露,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早就不是你男朋友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还要不要脸了?”
“我他妈早就跟你分手了,到底谁不要脸?给老子滚,别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乔露不依不饶的给我打电话,我只好把她拉黑。
真是活久见,分手我还得帮前女友付医药费。
犹记得上辈子,我在家里烧到40度,给她打电话她不仅不接,还把我拉黑。
要不是陈卓诚把我送到医院,恐怕我那时候就死了。
红颜祸水,也是因为那一次,我跟她提出了离婚,可她却在我面前哭的死去活来,我一心软就把那事给放下了。
想起这件事,我就觉得自己愚蠢至极,跟着了魔一样。
陈卓诚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什么,你刚刚应该不是在跟乔露打电话吧?”
“除了她,还能有谁。”
他咽了咽口水,“嚯,你居然开窍了,可以啊哥们!”
“你就别笑话我了,真够糟心的。”
买完房子,陈卓诚的表姐非要请我们吃饭,我不好推脱就答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冲了进来。
是乔露,她双眼猩红,像一头发怒地母老虎,怒斥我:“方云深你是不是有病啊,明明知道我妈需要钱治病,你还跑去买房,如果今天再不交医药费我妈就只能等死了,你想看着她死吗?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卑鄙无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