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黑道老大三年,他成功让我患上皮肤饥渴症。
面对他的超强攻势,我向院长提交申请缓学报告,可在去找他的时候,我却听到了……
“梁哥,你不会真喜欢那小子吧?”
“你还不懂梁哥,要不是为了陆哥能早点治好恐惧接触症……”他小弟顿了顿,瞥了一眼梁故继续说道。
“梁哥会一直来找这个姓陈的吗?!”
我怔愣了一瞬,第二天立刻提交了留学申请,离开了这里。
却没想到一年后我回国,第一个接待的病人就是他。
他腿受了一点儿伤躺在病床上,言笑晏晏的看着我,却在我靠近时故意勾上我的腰。
“陈医生的腰看着又细了不少。”
“偷偷在练?是……方便我缠吗?”
1
酒吧包厢门口,我抬起的手落在门把手上。
梁故和他的小弟对坐着,他身边坐着一个戴着半框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
“陆哥,你可算是回国了?你的病终于好了吧?我跟你说,要是你再不回来,那姓陈的不知道有多嚣张!”说话的人抬眼看了一眼梁故,有些怵他。
见梁故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一样,于是他继续说。
“还以为梁哥真喜欢他呢,不过是个治病的,梁哥也就是玩玩而已。”
梁故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见他拿起酒杯,极轻的笑了一声。
我一向落针很稳的手此刻有些发抖,自嘲的将延迟申请丢到了垃圾桶里,离开了这里。
梁故从来对我都是百般偏袒,他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但是这次他却一言不发。
或许,在他那里,我确实就是如此不堪,一个治病的而已。
这三年来他天天往医院里跑,周围的人都说他哪是看病,分明是看上我了。
是啊,像他这种人,也只会为了白月光在我身上耗费时间,倒也真是——爱之深情之切。
从他点名要我为他治病开始,他对我,用尽了手段。
从我接手他开始,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三年了,是个人,也该动心了,何况我在他的病情影响下,已经离不开他。
一周前我收到了别的国家的学术邀请,他眼尾红红的求我不要去,我答应了,今天本来打算告诉他我会留下来。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我跟他之间,也该结束了。
2
一年后,我刚下飞机,已是深夜。
院长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让我接一个紧急单子。
他把名字发过来后,我却愣了神,接诊单上赫然是那个一年前让我刻骨铭心的名字。
直到走进病房我都还没有缓过来,分明已经收拾好思绪,却在看到他那一刻手心出了细汗。
梁故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他好像比一年前更加桀骜,上半身没穿衣服,力量感倒是一点儿没见少。
他身边的人背影清瘦,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无患子,那就是他的白月光,陆秋山。
他安静的坐在梁故身旁,时而眼尾勾起,笑的松弛。
“梁哥,晚上要不要去我家?”
梁故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唇角浮现一抹笑意,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时过境迁,我安慰自己总要过去的,可心还是被刺痛到了,我熟练的拿出医药箱,掩下心里的情绪波动。
陆秋山朝我微微一笑,接过了医药箱,被他盘得有些发亮的珠子让我有些发愣,“我来吧。”
我将手插回口袋里,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梁故一眼,“行。”
正当我打算转身走出病房,却没想到梁故低沉的嗓音响起,“让他来。”
陆秋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好,随后又瞥了我一眼,坐回了原位置。
梁故的眼神幽幽的看着我,勾了勾唇,像是心情很好,身体微微朝我前倾配合我。
我拿出消毒酒精细致的喷在他的腿上,破开的皮肉顿时流出了血。
靠近的一瞬间,他身上带着淡淡柠檬香草味儿,侵袭着我的鼻腔,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倏尔,他拉住我的衣领,手微微捏紧,热气喷洒在我脖子上,“陈医生,疼,轻点。”
梁故沉沉的尾音带着点儿勾人的味道,嘴角却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很难不让人遐想。
我的背脊下意识的一僵,“你别动。”
随着我动作放轻,他的视线落在身后的陆秋山身上。
“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待会儿出来。”梁故语气淡淡,像是说了几百遍一般熟练。
陆秋山出去后,他言笑晏晏的看着我,穿着西装裤的腿故意蹭上我腰的敏感点。
“陈医生的腰看着又细了不少。”
“偷偷在练?是……方便我缠吗?”
3
“闭嘴。”我淡淡的扯开他的腿,他却手脚并用的将我往那边拉。
拉扯中他的裤链崩开了一点点,某处随着他的动作露了一点出来,见我的目光落下去,他呼吸一紧。
昏暗的白炽灯下,梁故漆黑的眸子有什么情绪慢慢溢出来。
蓦然,他舔了舔唇,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
我笑了。
“怎么?你旁边的那位没喂饱你?”
“这就有感觉了?”
他眼底隐隐闪过笑意,“陈医生在意我?”
“这么久了,梁故,你怎么还是这么贱?”
“别上赶着在我这儿讨存在感,怎么不去找你的白月光?”
他拧眉,有些不屑,随后拽住我的衣服,身体抵上我,“就这么希望我找别人?”
“陈最,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
我讽刺一笑,“滚你他妈的,梁故,招惹了别人又来招惹我,你贱不贱,我们已经分手了。”
“而且你,挺脏的。”
话刚说完,他粗暴的吻就落在我的唇上,很烫,烫的我想掉眼泪。
熟悉的柠檬烟草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迹充斥着我的口腔,梁故手故意用力的扣着我的腰,“陈最,我没同意分手。”
他身体的变化让我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息,我不知不觉的就沉浸其中。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陆秋山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着,我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
“脏吗?”他声音微哑。
顿了几秒又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味,“陈医生?你的身体好像在说很喜欢。”
他唇角破了皮,但他毫不在意,心情很好的看着我。
我退后一步,他又贴了上来,“感觉到了吗?陈最,你这么清楚心理学,怎么会不知道,它对谁最有感觉?”
他碰到我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得不承认,时隔一年,我对梁故,还是有感觉……
4
匆匆回家后,我打开浴室放了冷水泡了进去,刚刚被梁故碰过的地方难受的紧。
我不断的將冷水浇上去,身体却不断的在叫嚣着。
该死的,要不是当年争强好胜,非要接下梁故这个烂摊子,也不至于导致后面被他缠上。
副院长的位置没坐到就算了,结果还得了皮肤饥渴症。
偏偏他这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占有欲极强,那时候只是和人微微搂了一下,他就得将我锁起来不断的折磨。
直到陆秋山回来,我的留学申请也下来了,三天没见到他,坐上飞机后给他发了一条分手短信后立刻换了张电话卡。
原以为再次回来后,我不会对他有任何反应,可没想到的是……反应更加强烈了。
不过还好,他也不是总受伤,再说了有陆秋山在,他……也不会频繁来找我。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第二天当我和我的小助理顾叙白一起出单元楼,一眼就看到他高调的红色跑车停在楼下。
四周左邻右舍羡艳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梁故却没有半点不耐,要是以前,他早就冷脸了。
他身形修长,面部线条干净利落,朝我笑的时候眼尾的泪痣也跟着摇晃。
最好看的是他的手,莹白匀称,修长有力,最适合用来……
我撇开视线,冷静克制着喉间的痒意往旁边走去,梁故却饶有兴致的拦住我,“陈医生。”
顾叙白眼光落在我身上,又回到梁辞身上,有几分打量,“陈哥,你认识吗。”
“一个病人。”
话音刚落,梁辞眉毛微蹙。
“你有事?”我离他三步远,试图撇清关系,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我眼底的不耐烦……
他眼神却扫视了顾叙白一眼,随后挑挑眉,“请陈医生看病算不算事?”
“你的病,请什么人不能治?”
像他这样的黑道老大,不是一向最喜欢用武力威胁人,什么时候学会了请这个字?
“巧了,我这病只有陈医生能治。”
他笑了起来,梁故一笑,就没好尿,这还是他兄弟说的。
“我的下面……”他没脸没皮,我可不想在这个社区社死。
我连忙拉过他,“车里说。”,不忘回头嘱咐一下小助理,“你在阴凉处等我一下。”
5
他笑着跟着我上了车。
“这副驾,倒是挺适合我,很舒服。”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前车座的抽屉里拿出文档递给他,“这里是所有医生的资料,比我更专业的,或者更适合你的,你换个人给你治。”
他粗略的翻了翻,沉沉的眸子有些暗沉,“你就这么不想给我治?这么抗拒和我待在一起?”
“陈最,你不是一向最有医生节操?”
他气极反笑,“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以前我身边但凡有个男人,他就会掐着我的脖子亲我将我折磨的死去活来。
像现在这种情况,倒是有几分收敛了。
“梁故,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再来找我了。”我冷声,连带着呼吸都轻了几分。
他力气极大的将我压在后座上,双手缚住我,俯身吻上我的耳垂,暧昧的氛围瞬间四散开来。
“我也希望你明白,陈最,你是我的,最好离他们远点,否则,我不确定我能做出点儿什么来。”
我忍住燥热,狠狠的抬脚想踹他,没想到被他桎梏住。
我扭开头,却看到车窗外的人流多了起来,马上早高峰了。
车上没有挡板,只要透过前面的车窗,很容易就可以看到车里的人在干嘛。
“梁辞……放开好不好?”
和他在一起三年,我最知道他吃哪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