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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偏执深情x温柔清冷|破镜重圆|微追妻火葬场
云栀和岑野重逢于战火之中。记忆中痞坏不羁的少年与面前一袭黑色作战服、眉眼严肃冷峻的身影重叠。
岑野带她走出纷飞战乱,送她坐上归国的飞机。两个人默契地对过去的事情闭口不谈。
终于在走之前,岑野开口想向她解释。
“云栀,当年……”
云栀打断了他,“岑队,有些话不如等你回去和我说。宜北,我在那等你一个解释。”
岑野勾唇漫不经心地一笑,但是没有出声回应。彼此都知道,他的任务有多危险,可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一颗子弹与岑野的心脏擦之而过。
他快撑不住了。可是他想到,他还没和云栀解释呢。他还没告诉她,他爱她,很爱她。
两个月后,寺庙。
“你要给谁祈福?”同父异母的哥哥云祁本以为自己的妹妹不会信这些的。
“给一个混蛋。”云栀冷着脸。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她跪得那么虔诚。
岑野刚养好身体,就被奶奶拉来寺庙还愿。香火缭绕之间,他看到了云栀,他心心念念的人。
千年银杏树下落叶纷纷,两人视线交错。原来回来了。云栀以为他还没回来,所以才给他祈福。
只是不想来找她吧。就和那年一样。
她牵着哥哥的手,语气故作亲昵,“阿祁,我们走吧。”
寺庙后山庭院,岑野找到她,就要擦肩而过时,他攥住了她的手腕。
“佛家圣地,你这样不好吧。”云栀看着他,目光清冷。
“你谈恋爱了?”
“岑队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有些情感断不掉,也进不了。他们索性各自退了一步,成为了可以互相寒暄的朋友。
雪崩封路。云栀和岑野不得不在一家旅馆过夜。
夜深酒暖,两人都无睡意。她给他讲她新的相亲对象,说他相貌好、家世好、人品好,彼此又自幼认识,最主要的是家里特别喜欢。
“不出意外,半年内会订婚,一年后会结婚,到时候你有时间的话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可能还会尽早生个孩子……”她语气很淡,却像是在他心头闷声重锤一击。
岑野没让她把话说完。他听不下去。会疯。
那晚的夜极冷,室内却一直升温。
长久的克制和疏离终究成了笑话。理智分崩离析,他一遍一遍用力亲吻她,语气卑微又强硬,“阿栀,别和他结婚。”
“求你。”
他声嘶哑。
后来昏夜。
岑野吃醋某人,用行动表达他的占有欲。云栀眼角泪花尚未擦干,软声控诉,“当初是谁不回来找我的?”
岑野哑声,“老婆,我错了。”
“我用自己赔偿你。”
这样的赔偿,怪费力气。
年轻时云栀喜欢岑野痞帅不羁,为她打架为她上进为她改头换面的决心。现在喜欢他身扛责任的无畏与担当。
他在任何年龄都无比吸引她。
爱是他不愿退让的退让。
哪怕后来在一起了,他对她说过最多的、想让她记得最牢的话就是:答应我,如果有天我没能活着回来,就把岑野这个混蛋忘掉。
婚礼那天,云栀并未在岑野唇上落吻。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吻上了他额角边上新添的疤。
他怕她嫌他破相,她说这是他荣耀的勋章。
阅读指南:
1.男主前期比较克制,后期会霸道强势追妻。
2.副cp:云祁x许妗(斯文腹黑商界大佬X钓系明艳女演员,破镜重圆)
3.是HE哦,请放心阅读。
4.所以地区、人名架空现实,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试读:
·
撤侨结束后的两个月,清鸣寺。
“阿祁,我们走吧。”
云祁看了一眼对面挺拔傲然又满脸淡漠的男人,又侧眼看向自己的妹妹,他几乎能确定,刚刚云栀口中的“混蛋”指的是谁。
他配合地回答,“好。”
两个人虚牵着手,从岑野边上走过去。
云栀和岑野擦肩而过。他就如一樽定住的雕像,一动不动,银杏落叶飘到了岑野的肩头,停留须臾。
岑野转身,看着两道极其般配的背影从侧门离开,垂落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突出,骨节泛白。
黄色墙面将视线遮挡之际,男人凑近云栀,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这么一个简单亲昵的动作,彻底打翻了岑野心里面的醋坛。醋意包裹他的内心,不断压缩收紧。
云栀和云祁走过了侧门,松开了手,继续往后院走。
“不好意思啊哥,刚刚情况特殊。”
“那个男人是谁?”云祁问道。
“前男友,大学时候谈的。”
云祁听着妹妹语气不太好,“是你祈福的那个混蛋?”
云栀闷闷点了点头,没打算隐瞒,“嗯。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以后不会做这种事了。”
素面馆在寺院后山庭院。
两人落坐以后,云栀突然想到刚刚忘记给她母亲买一串檀香手串了。“哥,我去买一下檀香手串,马上回来。”
她寻思着买手串的地方在侧门,应该不至于遇到岑野吧。
可越不想遇到,越会遇到。
她沿着曲径小路走,刚拐了一个角,就看到了岑野。云栀刚平复几分的情绪又哗一下被带出来,心里烦躁腾升,她只好盯着路,视若无睹闷头往前走。
两人再次擦肩之际,岑野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云栀猛地看向岑野,手下意识地挣脱,可她那点力气怎么和岑野比。
“佛家圣地,你这样不好吧?”云栀面色清冷,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待见。
“你谈恋爱了?”岑野微敛着眸,问她。
他心底明白自己不该问这些,但就是失控,嘴也好手也好,没一个能听自己的。
“岑队管得未免也太多了。”云栀语气凝着冷。
“分了吧。”
你看,他又在说什么浑话,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云栀哼了一声,觉得过于可笑,连口都懒得张。
“你不爱他。”岑野直白地告诉她。
“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云栀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的。”他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些年你望向我的每一次,那双盛满爱意的眼,胜过宇宙的浩瀚。
云栀怔愣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扯唇,“人都会变的,我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女孩了。”
“不,我的阿栀不会变的。”
岑野眼底固执,下意识急切地反驳她。可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从四年前他失约,云栀早已经不属于他了。
云栀显然也被这句话刺到。
她正着面向他,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目光里盛满了质问和匪夷所思,声音像是透过冰块传向他的耳朵,“岑野你搞搞清楚,我们谈恋爱到大二,此后我又等了你三年,我一直等你回来找我……”
“距离那个约定已经过去四年了……整整七年,你就这么自大地觉得,我还属于你吗?”
她越说越激动,堆积在心底的委屈早就经年成了一座山,今天他的话就像是爆破的火药,顷刻致使山体崩塌,支离破碎,“是,在加得亚我说了让你回宜北找我,可撤侨结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她不相信这两个月他一天假都没有。就算没有,不能发信息告诉她吗,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改变。
凭什么等待的人总是她。
云栀哽咽了一下,自嘲一笑,“我等够了。岑野,就这样吧。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纠葛了。”
岑野握着云栀的手力道越来越小。是啊,他凭什么去管她有没有谈恋爱,又有什么资格呢。
云栀抽回自己的手。她再也没多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岑野看向她离开的方向,桀骜的眉眼此刻难掩落寞,可他竟然连告诉她实话的勇气都没有。
-
晚上,云栀和云祁回云宅吃饭。
他们的父亲云成这几年已经开始养老了,没有那么多操心的事,身体状况好很多,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帮云祁参考公司扩大规模的事。
云栀坐在一边帮她母亲选出席晚宴的衣服。
邹苒选着选着,突然聊到了相亲的事,“阿栀,妈妈帮你找了一门很好的相亲,对方是书香门第,男方是做翻译的,比你大一岁,长得也很俊朗,你要不要去相个亲?”
云栀就知道母亲会提相亲的事。
偏偏邹苒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你是女孩子,和阿祁不一样,最好是要早点结婚,正好也能让你收收心。你说说,你上次一个人跑到了加得亚,多危险,你要是出了事儿,我们该怎么办。”
“结婚了就好,结婚了就有牵挂,稳定下来,就不会想着到处乱跑了。”
云栀的眉心轻轻皱了一下,“妈,我不着急结婚,您能不能别催我了?”
“不催你?你现在27岁了,姑娘,你已经老大不小了,等你30岁,再想挑好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邹苒觑了一眼云栀,见她脸上毫无被说动的痕迹,继续加火,“你当初不要学跳舞,和我闹了这么久,我和你妥协了。这件事,你不管怎么样也要听我的。”
云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云祁注意到对面云栀的面色,想到这白天她才见到自己的前男友,本就心烦,马上接住邹苒的话尾,“苒姨,现在像阿栀这样优秀独立又有能力的女孩子都结婚晚,您不用着急。”
云栀朝着云祁投以感谢的眼神。
邹苒却固执,“结婚晚了,好男人都被捡走了。我们云家现在家大业大,又不需要你去开工作室赚钱养家,你又何必一心扑在你的摄影上。”
云栀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被消磨透了,本来白天遇到岑野就够心烦意乱的。她胡乱答应,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去去去,去还不行吗?”
她站了起来,“爸妈,哥,我突然想到我晚上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拎起手上的包,大步离开。
邹苒放下手机,“真是年纪越大,脾气越大。”
她又看向云成,“都是你给惯的。”
云成反对,“我哪惯她了?明明是你,姑娘一回来你就提相亲,我耳朵都起茧了。你看我刚刚说一句话了吗?”
邹苒白了他一眼,“吃饭去。”
-
“她到底有没有谈男朋友?”
岑野和应碎坐在沙哥烧烤店。是岑野叫应碎出来的,他这几年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特殊,和应碎也没太多联系。
所以见到岑野,应碎也挺惊讶的,惊讶于他身上收敛的不羁,整个人成熟了很多。
应碎从牛肉串上咬了一口肉下来,不急不缓地回答,“你想知道问她不就行了,阿栀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变。”
岑野抿了抿唇,不太爽地开口,“我今天在清鸣寺遇到她了,她拉着一个男的手,看样子像是谈恋爱了。”
应碎微愣,眼底划过疑惑,云栀什么时候谈了?
岑野说完以后盯着她的脸看,观察她的微表情,“没谈是不是?”
应碎眯了眯自己的桃花眼,本没设防,不服气,“岑野,你他妈观察我?”
“看来我说对了。”岑野淡淡地收回视线。
应碎把手里的串扔在铁盘上,语气染着不悦,“她谈没谈,其实和你都没关系吧。”
“我们所有人都能理解你为什么去当兵。”
岑野高考以后和云栀都在宜北读大学,他成绩是最后一阶段努力上来的,比云栀差了不少,所以没能在同一个学校。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横跨城市的出租车,无数次恋恋不舍的告别,还有宜北的四季,全都是他们感情的见证。
大二快结束的时候,他被季家找回去。这才知道他父母是缉毒警察,双双为国牺牲。
他小时候挺混的,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所以不上进,也没什么抱负。直到他立于父母的英雄丰碑之前,沉静肃穆之中,他像是拨开迷雾的跋涉者,方才清楚自己的方向。
英雄的衣钵,他该好好继承。
当兵入伍的事情云栀是赞同的。用她的话来说,人不该为了情情爱爱就抛弃理想,尤其是他有这样伟大无私的父母,他更该成为他们的骄傲。
入伍第一年无法探亲。
岑野知道自己的选择一定对云栀有所亏欠,云栀也看出他的犹疑不决。
所以她和岑野定下了三年之约。
她会等他三年。这三年,可以没有联系,可以奔波于各自的理想,都没关系。但是分开的第三年,他必须要回来找她。
岑野又改了这个约定——云栀在这三年期间,不喜欢他了或者喜欢上任何人,都不再被这约定束缚,她可以奔赴更值得她珍惜的人。
“但问题是,你失约了。”
“噢——现在你们都七年没见了,一见面你又开始问她有没有谈恋爱。”应碎拿起一瓶啤酒,在桌沿边上熟练地撬开,没好气用力地放在岑野的桌边,“岑野,你早几年干嘛去了?”
“你知不知道,云栀对你的感情有多坚定,她这么多年从来不缺追求者,其中不乏比你更好的,但是她眼里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应该说清楚,逃避就是最笨的方法。”这个道理,应碎最懂了,毕竟她和陆京尧之间,就是因为她的逃避,错过了整整六年。
岑野靠在塑料椅背上,长腿曲着,敛着眸陷入沉思。
从前和她怼天怼地没个正形的岑野,现在竟然如此落寞安静,倒是应碎没想到的。
她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放轻了语气,“这次回来多久啊?”
“还有一个月的假。”
“休这么久?”
“嗯。”
应碎视线上下扫在岑野身上,试探着问,“不会是什么病假吧?”
岑野勾着唇,用开玩笑的语气轻慢说着,“对啊,差点死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