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赵安邦的家里来了客人,是潮州市长钱慧仁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钱市长还直言不讳地对赵安邦说:“安邦省长,这是我的私生女,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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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省长气的不行,今天叫钱市长过来,是让他当面解释欠人家二十万的事,这怎么又搞出了一个私生女?赵省长一把将钱市长拉到一边去,问他:“你怎么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问题一个一个,没完了是吧?”钱市长说:“安邦省长,你不是问我,我借的二十万干什么去了吗?”
赵省长没好气地说:“材料上不是说,当年你拿着这笔钱回老家盖房子了吗?”钱市长问:“那您还记得陈萍萍吗?”
听到这个名字,赵省长竟然愣住了。陈萍萍当年是市委副书记的女儿,赵安邦当时还是县长,钱惠仁当时刚刚当上乡长,陈萍萍看上了敢作敢当、帅气的钱乡长,还专门找赵安邦说媒,小钱是县里的得力干将,赵安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两个年轻人也经常和赵省长夫妻俩一块吃饭聊天,真是其乐融融啊。
官场的艺术
可后来县里违规搞承包被省里问责,钱乡长替县里扛雷,成了主要责任人差点被开除,市委副书记也就命令女儿跟这个倒霉的小子划清界限,听说陈萍萍后来精神不振,一辈子都没嫁人。赵省长心想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旧事重提让自己记得这辈子都欠他的?
这边赵安邦的老婆也拉着小姑娘聊天,打听小姑娘的来路,听见小姑娘说爸爸叫钱慧仁,妈妈叫陈萍萍,这位省长夫人竟然鼻子一酸,流下泪来,赵夫人急忙问:“你妈妈过得好吗?”小姑娘说:“我妈妈为了省钱,一直不去医院看病。”赵夫人说:“苗苗,告诉你妈妈有病就得去医院,钱不够有你赵伯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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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市长对赵安邦说:“陈萍萍已经怀了孩子,为了把孩子生下来,当年她就离家出走了,没有钱就就捡垃圾吃,什么苦活累活都去干,她觉得关键的事后是她抛弃了我,所以她甚至撑不下去想了结,可就是没有告诉我。”钱慧仁这边的情况,赵安邦是了解的,当年钱慧仁没少跑到家里来喝酒,直到很多年过去了,钱慧仁又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并结了婚,可现在这个女人只想当官太太,和钱慧仁两人已经没什么感情可言。
赵省长也动容了,说:“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你受了处分,也就不会有孙副书记那一出棒打鸳鸯的戏了。”钱市长心想那件事,还不是你下的指示,我冲锋在前!钱市长说:“一次偶然碰见了过去县里的朋友,他跟我讲了陈萍萍的事,我就找过去见了她,真像做梦一样,这么多年了,见到萍萍我就又变成了当年的小伙子。”钱市长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噎着说:“我知道她这么多年不容易,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可我兜里也没有钱,我就想到老书记的儿子,白晓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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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主沉浮》中的一段情节,赵省长问钱市长:“这么说,你没有用那二十万盖房子,而是给了陈萍萍?”钱市长点点头:“都是我欠她的,而且还远远不够。就在那次,萍萍把苗苗这些年的照片给我看,我......”钱市长已经泣不成声了。赵省长也要绷不住了,告诉钱市长:“别说了。”
这些年,钱市长成长了不少,怪不得能从乡里到县里,再到市里,成为主政一方的大员。赵省长叫他到家里来解释问题,既是一次敲打一次警钟,也是拉兄弟一把的意思,一般人就会虚心检讨,怕惹得省长不高兴,而钱市长则反其道而行之,把主动掌握在自己手里,利用感情牌,强化感情牌,钱市长这一番输出之后,赵省长只有拍着胸脯为兄弟解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