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一百单八将好人少坏人多、女人少男人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上梁山前大多数就已经是山贼水匪、土豪劣绅或贪生怕死的朝廷军官,落草为寇后更是将《宋刑统》视若无物,做出事来自然是肆无忌惮;古代重男轻女,宋朝更是理学盛行,即使是杀人放火,也轮不到女人来做,所以梁山头领中的男女比例是一百零五比一,后来加入的琼矢簇仇琼英应该算宋朝女军官而不是梁山盗目——那时候宋江已经受招安,大家都披上了宋军战衣。
我们细看水浒原著,就会发现梁山一百单八将虽然男的多女的少,但是正常的男人却不多,即使是有条件三妻四妾的原富商大贾、公门中人、朝廷官将,也有很多是夫妻不睦、膝下无儿,让人不能不怀疑他们练的武功,就是盗版的“葵花宝典”。
为了简便起见,咱们不看七十二地煞只看三十六天罡,就会发现他们上梁山前只有小李广花荣、霹雳火秦明和金枪手徐宁等少数几人有妻有子,却有及时雨宋江、玉麒麟卢俊义、病关索杨雄手刃妻妾。
宋江、卢俊义都是有钱人,杨雄也不穷,这三人年纪都不大:宋江“年及三旬”,也就是接近三十岁;卢俊义让吴用算卦的时候是三十二岁;杨雄长街遇石秀的时候,是二十九岁,所以二十八岁的石秀拜他为兄。
宋江卢俊义杨雄这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练武,宋江“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卢俊义“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娘子旧日和李固原有私情,今日推门相就,做了夫妻”;杨雄“一身好武艺,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
从上面的描述中,读者诸君肯定会发现问题:这三人都正值壮年,妻妾也很年轻漂亮,为什么结婚那么长时间,就没生下一男半女?是不是这三个好汉练武功,把自己练废了?
没有生儿育女,责任肯定不会只在一方,我们细看水浒原著,就会发现宋江、卢俊义、杨雄的妻妾相貌都不差,施耐庵为她们写的赞诗,有很多文字都不能复述,即使仅看可以引用的,那也是貌若天仙。
潘金莲“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金莲窄窄,玉笋纤纤,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简直就是“金屋美人(汉武帝刘彻的第一任皇后陈阿娇)离御苑,蕊珠仙子(跟林黛玉前世的花神绛珠仙子差不多)下尘寰”。
施耐庵说宋江是个好汉,“只爱学使枪棒,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而阎婆惜水正在十八九岁妙龄之际,因此宋江不中那婆娘意。
这就很奇怪了:宋江锦衣玉食且喜欢锻炼,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即使有病,以他的江湖人脉,神医也会主动上门医治,并不存在讳疾忌医的问题,而且当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古人纳妾或养外宅,一般都是为了传宗接代,“孝义黑三郎”不急,宋太公也不着急吗?
宋江五短身材,可能不尽如人意,但是卢俊义并不存在缺陷:“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
卢俊义二十七岁时娶了二十岁的贾氏,两人至少在表面上还是“琴瑟谐和”的,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做的都做了,但这五年硬是只开花不结果,也不知道卢俊义的万贯家财将来由谁继承。
宋江没有症状,卢俊义看起来比谁都健康,杨雄就有点问题了:第一,他面色蜡黄;第二,他胡子稀疏。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除了和尚和太监,成年男人都以长须为美,就连浪子燕青在水浒原著中也是有胡子的:“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如果燕青没有胡子,李师师是不会喜欢他的,他也成不了“风月场中第一名”
卢俊义和宋江杨雄痴迷练武,最后都成了“杀妻”者,这固然是因为他们的“妻妾”红杏出墙,但是妻妾红杏出墙,丈夫也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
我们似乎没有理由相信卢俊义三人是没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因为没有欲望本身就不正常,这三个人不是饿得站不起来,所以深究之下,我们就只能从他们所习练的武功中探寻真相了。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随着武侠电影和武侠小说的盛行,很多中小学生都能花一两毛钱买到一本“武功秘籍”,笔者家里管得严,不让舞刀弄枪压腿打拳,但是却能看到小伙伴们“修炼”各种“武功”:有的能大劈叉,有的能在两腿之间挂砖头,据说砖头还要不断增加,练好了就是踢上一脚也没反应,至于是把关键部位练得不会受伤,还是已经练伤了,笔者没问,估计问了他们也不会说。
练武能把自己伤成什么样不好说,但确实有很多人只练武不结婚,这种情况在三十年前十分常见,估计当时那些“武痴”现在也有四五十岁了。
卢俊义和宋江练的应该是江湖野路子,所以练偏了很正常,杨雄是河南人,估计离少林寺也不会太远。
其实练功出现偏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练性格也变了——人之初性本善,痴迷武功的宋江杨雄,杀妻妾的时候,下手已经不像正常人了。
宋江杀阎婆惜,绝对不是失手误杀,而是残杀:“宋江左手早按住那婆娘,右手却早刀落,去那婆惜嗓子上只一勒,鲜血飞出,那妇人兀自吼哩。宋江怕人不死,再复一刀,那颗头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
杨雄杀老婆,过程简直不可描述,别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就是面对陌生人,杨雄的下手也太凶残了:先割舌头,再取出心肝五脏挂在松树上,最后还将“七事件分开了”。
练武练得性情大变,这在武侠小说里就叫“走火入魔”,相比之下,矮脚虎王英倒显得像个正常人了。
一丈青扈三娘被豹子头林冲生擒,按照江湖规矩和军功赏赐惯例,宋江似乎都应该把扈三娘分配给失偶的林冲,王英之所以能捡到这个大便宜,一方面可能是林冲不要,另一方面也可能是扈三娘不跟:比较而言,王英居然比林冲更像一个“好丈夫”——王英肯为了没到手的刘高之妻跟清风山老大锦毛虎燕顺拼命,林冲却不敢跟欺负自己妻子的高衙内动手。
这样细细想来,我们就会发现梁山一百单八将不但好人少坏人多,就连正常人也没几个,熟读水浒原著的读者诸君,可能在卢俊义、宋江、杨雄之外,还会发现几个不正常的男人,笔者最后想问的,是这三个“杀妻者”练什么武功能把心肠练毒?像他们这样痴迷练武其他统统不顾的现代人,您是不是也见过?他们都有怎样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