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初进王府的我,被楚王一见钟情,可我却希望从未遇见他

文签文化 2024-10-11 20:16:22

十五岁的我进入王府,探望病中长姐。

为了舒展长姐病颜,我在花园里跳了一支绿腰舞。

舞停风动,王爷为我鼓掌。

我羞涩一礼,却没发现男人看我的眼睛亮的吓人,如同野兽盯上猎物。

当晚杯酒下肚。

次晨我就在他床上醒来,不着寸缕。

他轻蔑的看着我说:

[昨晚是你自己爬床,你既有攀龙附凤之心,那我就纳你为妾。]

1

长姐病重。

我在大夫人授意下,带了丫鬟来王府里探望她。

我是妾室生的女儿,可是母亲早早就去世了。

我在府中受尽白眼,是阿姐处处照拂于我。

所以看到阿姐闷闷不乐,我比她还要难过。

此时我带着阿姐行到一处花园。

芳草优美,杨柳依依。

丫鬟小翠说:

[二小姐,如果您想让王妃舒展病颜,何不跳舞来助兴呢?]

我一想有理,便扶阿姐到石桌旁矮凳坐下。

然后站到柳树下,稍定,便跳起了绿腰舞。

这舞是阿姐教给我的。

她让我以后跳给喜欢的人。

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就是我的阿姐啦。

……

一舞跳完,我跳的气喘吁吁。

正要看向阿姐,旁边却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我扭头一看,惊的呆了。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楚王走上来,看着我,满目惊艳:

[久闻舒小姐才冠京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其实方才在前厅我就见过楚王了。

他就只是随意扫了我一眼,很不把我看在眼里的模样。

没想到现在,他夸我夸的好厉害。

我羞涩的低头道谢。

却全没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睛如同野兽盯上猎物。

余光里,阿姐的脸色似乎白了几分。

如果我知道,因为这一舞,会发生后来这么多事,那我是死也不会跳的。

可是,没有如果。

也许进府那天,我的结局就确定了吧。

2

当天晚上,府里举行宴席。

宴席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只知道后来我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我正躺在楚王的床上。

未着寸缕。

这真是无比可怕的景象。

我当时就怕的发抖了。

然后我就看到姐夫慢悠悠睁开眼睛,又闭上。

[再睡会。]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扇了他一巴掌。

[王爷,我是阿姐的妹妹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他被我打疼,冷笑一声。

[昨夜不是你自己醉酒,爬上我的床吗?怎么现在装起了贞洁烈女?]

[这就是尚书府的家教吗?]

我被他这话激的头脑发昏。

难不成,真是我的错?

昨夜……我记得我让一个太监给我倒茶,然后……然后……

廊门处一个太监冲出来跪倒:

[二小姐,昨夜奴才拿错酒壶,没想到您很快醉了,自己退下了厅堂,不知道去了哪……]

楚容冷笑着看我:

[误入本王静室,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也罢,你既有攀龙附凤之心,那本王就纳你为妾,不过这须得王妃病好之后。]

纳我为妾……?

突然间,我就想起一个明媚少年,接过我的荷包,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以后他会保护我一辈子。

可是如今……

我有什么颜面去见他?

3

我去求了父亲,希望他能为我做主。

可是父亲听完后,反而说:

[叶儿,你做的很好。]

我都怀疑我听错了。

父亲说:

[我们尚书府如今势弱,你长姐又身体抱恙,迟早有天赵王会腻了她,没了赵王支持,我们家在朝廷举步维艰……]

他话没说完,便被我浑身颤抖着打断:

[所以,你表面让我进府探望长姐,其实是为了让我勾引王爷?]

难怪……那个丫鬟好端端让我跳舞。

难怪……王爷“正好”放下公务,遇到我。

父亲说:

[我知道委屈了你,等到时候,我跟王爷说说,给你抬抬位分。]

[最好,你早点怀了孕……]

他话没说完,便被我猛然扔碎的花瓶打断。

我大吼着说:[我是人!不是你的工具!]

转身,奔出房间。

大夫人知道书房这通吵架,把我拉过去,提点我:

[你身在尚书府,享受这么久的荣华富贵,如今也该到你回报的时候。]

[怎么你阿姐牺牲的了,你就不行?你一个庶女,难道比她还要金贵?]

阿姐未出阁前,也有心上人。

可我时至今日才明白,阿姐当时送上喜轿脸色苍白,是因为何故。

也许我们世家女的命运,从来都做不得主。

回去书房,一只鸽子停在我窗台。

我从它腿上取下那封小信,上面写道:

[医馆忙碌,卿卿可安好?]

是赵辰风。

如果是以前,我定会把这纸好好珍藏,然后回些腻人话语回去。

可是如今--

我把那信纸烧掉,又写:

[日后不必再联系。]

[倘若追问缘故,我只能告诉你--]

[你身份微寒低贱,实非我的良配。]

4

楚王到底是楚王。

只寥寥几句,我就由短暂几天的探望,改为在王府小住。

而爹爹和嫡母,喜笑颜开,没有半分怨言。

几乎每天晚上,楚王都会来我房中,脱我衣衫,与我做些男女之事。

我心里厌恶绝望,却没有半点办法。

这日,我和阿姐在公园闲逛,又遇到上次跳舞的那棵柳树。

阿姐看我在树下站着,忽然叹了口气。

[叶儿,怎么不过短短几天,你的脸色忽然变那么差?]

[是在王府哪里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

听阿姐这么说,我险些哭了出来。

但还是强自忍住,道:

[阿姐,我就是忧心你的病,盼你早日好些。]

那种事情,我如何能跟阿姐说呢?

阿姐又怎么能帮到我?

还是不要说出去,给阿姐增添烦恼了。

阿姐微笑道:

[好叶儿,谢谢你关心了。]

[走,回房去,阿姐给你装饰装饰。]

房间里,阿姐为我梳了妆,描了眉。

她说要给我弄些首饰装扮,这样子会更好看。

可是一拉开我的梳妆匣,满匣首饰,金碧辉煌,造价不菲。

[这……]阿姐惊讶的看着我。

我紧张的站起来。

每天晚上楚容来我房里,离开后都会放些首饰在桌上,他说是赏我的礼物。

我心里厌恶,从来不碰,看了心烦,便把它塞进匣子里。

没想到就被阿姐看着正着。

阿姐会怎么想我?

阿姐愣了愣,笑道:

[这是王爷赏的吧?]

[王爷一向出手阔绰,赠你些首饰,也是应该的。]

她把那些珠宝一一戴到我头上。

看着镜子里我容装艳丽的模样,满口赞叹。

又问我:

[叶儿,你在王府这么久闷闷不乐,可是见不到赵公子,心中思念?]

我心里一提:

[阿姐,没有的。]

从我写出那封信后,他没有给我回信。

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我却不能把这些变故告诉阿姐。

阿姐只以为我是少女羞涩,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手臂。

[放心,阿姐来想办法。]

第二天,我就在府里,看到了赵辰风。

5

他是作为医师入府,给长姐诊治病情的。

花园里,我正与他狭路相逢。

那一刻,我浑身都僵硬了。

却只能在心里逼着自己,假装与他素不相识,擦肩而过。

可就在那一刹那,他出声喊住了我:

[舒叶。]

一身素衣的少年郎,紧紧攥住自己的袖口。

[我家境贫寒,身份低微,配不上你,是吗?]

我低眉敛目,说:

[我在信里不是写的很清楚了吗?]

他喝道:

[我要你当面亲口说!]

直视他灿若星辰的眼睛,我陡然感觉自己手臂守宫砂的位置发烫,即使那里早就没有那抹红色。

我绝望的用指甲掐入手心,感受彻骨疼痛。

[是,都是真的,你还要我说的再难听点你才能死心吗?]

[我怎么不知道赵医师,这么、贱、呢?]

听到这话,他脸色猛然一白,踉跄后退两步。

站定后,自嘲地勾起唇角笑了。

他把系在自己腰间的那枚荷花香囊扯下,握在掌心。

我瞳孔一缩。

就见他扬手把香囊扔入一旁花园小径。

赵辰风道:

[如你所愿。]

[以后,我就当做从未见过你。]

一扬袍袖,转身离开。

那枚香囊,是我儿时初学刺绣所做。

我至今记得那时动作生疏,扎破手指,才跌跌撞撞的制作出来,赠送给他。

当时他看了以后,满目心疼,特意为我寻了跌打损伤的膏药,贴了数月才好。

从此那枚香囊坠在他身上,寸步不离。

可如今,它滚落在烂泥碎花里,寻觅不见了……

我去见了长姐。

长姐关切的问我:

[叶儿,我叫赵公子入府是盼着你一展欢颜,怎么你反而更加郁闷了?]

我仓促的扯起一个唇角。

[阿姐,我跟他吵架了,以后我都不想见他了。]

阿姐笑着说:

[伴侣之间,小吵一架,反而是增进感情的润滑剂呢!]

不一样的。

我拽拽她的袖子,强自压抑自己内心涌上的酸楚。

[我不管,阿姐,你让他出府,别再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

阿姐最疼我。

我这样说她一定答应我。

可阿姐旁边的侍从说:

[二小姐,那赵医师刚给王妃开了个方子,须得长期服用,如果断开,王妃的病也难好啊。]

原来是这样。

我立刻说:

[好吧,还是长姐的病最重要。]

大不了,以后我少出房间。

……

深夜,我的下巴被楚容攥住。

他威胁似的眯了眯眼眸。

[你不专心?]

被肆意侵占的感觉还残留在唇上,我厌恶地推他。

[你昨儿才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唇。

[谁让小妮子这么勾人?勾的我成天神思不属,魅力大的很。]

可惜这种夸赞并不能让我高兴,只让我觉得恶心。

突然,他埋首下来,在我脖颈咬了一口。

我脖颈一痛,推开他,羞恼道:

[你是属狗的吗?]

楚容轻轻在我耳边道:

[汪。]

闻言,我颇有些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笑着把我揽的更紧,说:

[跟叶儿待久了,本王都觉得自己年轻了。]

他抬起手臂,满床帷幔就这么落了下来。

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睛。

可突然间,房门被咚咚敲响。

[叶儿。]

阿姐在门外唤我。

是阿姐!

我连忙按住楚容,心慌的难以言喻。

[阿姐,怎么了?]

阿姐在门外叹道:

[今夜深寒,我睡不着,便想着找你说些体己话,你可睡了吗?]

[没睡我就进去了。]

我猛的扬声道:

[不可,阿姐!]

万一被阿姐看到这样,她会怎么想我?

偏偏下一刻,楚容的手指就伸了进来。

甚至还恶劣的动了动。

我死死掐住他手臂。

他“嘶”了一声,调笑道:

[小叶子力气还挺大。]

我慌的几乎掉出眼泪,只哆哆嗦嗦道:

[别、别……]

我真是害怕了……

楚容咬我一口。

[让她走。]

同时阿姐在门外问我:

[怎么了?叶儿?]

我竭力抑制情绪,道:

[阿姐,太晚了,我已经睡下了。]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阿姐似乎有些失落,道:

[好吧,叶儿你早些歇息。]

便提灯离开了。

一切似乎只虚惊一场。

等阿姐一走,我便对着楚容又打又踹,恨不得杀了他。

[你疯了?你是不是有病?你知道刚才有多险吗?你怎么不去死?]

楚容本来嘴角一直噙着笑意,揽着我,任我发疯,听到那个“死”字,才陡然变了脸色。

他冷冷的说:

[惯你惯的厉害,都敢咒我了吗?]

抬起下巴,便恶狠狠吻了上来。

我对着他的唇恨恨一咬,他痛叫一声。

顷刻间,鲜血蔓延口腔。

直到他松开我,我才把花瓶往地上恨恨一砸。

[滚!]

他冷笑道:

[好、好。]

[以后你别求着本王回来。]

转身离开。

几天后,端午节便到了。

王府特地举行了宴会。

我跟在阿姐身后,拜见楚王时,只是冷淡的向他行了一礼,并不规范。

楚容冷笑着说:

[这就是尚书府的家教吗?真是让本王大跌眼镜。]

我讥刺道:

[阿姐病重,也不见王爷有多上心,看来王爷也不如传闻那样情深义重。]

楚容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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