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美国47个州,访问过的地方可能比绝大多数美国人还多。关于美国,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团,那就是美国的GDP 2021年,美国GDP是23万亿美元,中国是17.7万亿美元,美国、中国的人均GDP分别是6.94万美元和1.25万美元。
从GDP的角度来说,论总量,美国超过中国,论人均,美国几乎是中国的6倍。如果说美国依然比我们强大富裕,我可以接受。可是当我身临其境观察美国,这6倍人均GDP的差距,别说大人理解不了,连小朋友都有类似的疑问。疫情之前,我带读小学的儿子去纽约,涉世未深的他问了我3个问题。一个为什么纽约人喜欢睡在大马路上,第二个为什么纽约地铁的空调不开,为了省钱吗?第三个,为什么纽约的公交车那么吵那么臭?
孩子从小在宁波长大,的确没有见过流浪汉。他坐过的中国地铁都是有空调的,但并不意味着美国的地铁都有空调。中国普及了电动公交车,但美国的大巴依然是以柴油车为主,确实又吵又臭。最让我震撼的并不是这3个问题本身,而是一个中国儿童居然在美国最有钱的城市问了家长这3个问题。他的人生经验和同龄的美国人完全不同。不知不觉,中国成了例外,而外国成了常态。
很多去过美国的人都和我一样,面对美国相对于中国的6倍的人均GDP,不禁要问,美国的钱到底花到哪儿去了?关于钱花到哪儿去了,从生活的角度出发,无非就是衣食住行,那么我们来看一看美国的衣食住行。
第一个对我来说,美国最富裕的那一面就是飞机降落前的那一段时间的机窗外的景观,你可以俯视整个城市,无论是洛杉矶还是旧金山、华盛顿、休斯顿、迈阿密,独门独院的房子绵延几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草坪、游泳池、树木点缀期间。这可能是很多中国人梦寐以求,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豪宅。欧洲城市的郊区也有成片的房子,但规模完全没法和美国相比。
并不是欧洲比美国穷,而是美国的自然条件好,人口密度低耗,要消耗大量的能源和土地,只有美国这样的国家才能养得起。放眼全世界,也许只有加拿大、澳洲的自然条件可以和美国媲美,其他国家望尘莫及。论价格,其实美国的房子并不比中国的房子贵。根据美国最大房产中介的数据,2021年美国房子的中位数价格是每套28万美元,差不多也就是200万元人民币。而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21年3月中国平均房价为1.1万每平方米,大部分美国房子也就几十万美元一套,卖掉一套中国房子,完全可以去美国置换一个大房子。
这是从价格的角度说的。从实际造价的角度说,美国的房子远看像砖混结构,其实几乎都是木结构的,工厂里流水线生产,像搭积木一样,造房子成本低,速度快。相反,中国的高楼成本太高了。别的不说,光打地基就要花很多时间,有的地方打地基的时间和盖房子的时间基本一样,地基打好了,钢筋水泥一样都少不了。大别墅、大草坪、游泳池,大部分中国人小住几天常常先可以。时间一长,先不说好山好水好寂寞,打洋保养house就是一个巨大的体力负担。虽然可以请老莫这样的外来佣工代劳,但价格不菲,一般普通美国中产承受不起。
为啥很多美国男人都有一个工具房?是他们热爱手工活吗?你想多了,大部分人是为了省钱而已。如果有钱到。可以在美国请佣人的程度,住房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美国人住的通透,散发着仙气,中国人住的热闹,缭绕着烟火气。生活就像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与其说这是差距,不如说仅仅是差异。这是关于住。我们再来说美国人的吃。
我去过美国最大的购物中心more of America, 翻译过来就叫美国购物中心,位于明尼苏达州,那里有的东西中国都有,但中国有的东西美国却不一定有,比如餐饮。中国购物中心的餐厅可谓是种类繁多,推陈出新,有专门吃牛蛙的,吃龙虾的,吃烤鱼的,吃羊蝎子的,吃潮汕牛肉火锅的,有美式快餐、英式茶点、日式料理、韩式烤肉、港式烧腊,只要你想得到,你就能吃得到。而美国购物中心完全没有那么多选择,一方面,美国人可能天生就不是吃货,另一方面,个性餐厅价格太高,普通美国人也做不到餐厅的消费自由。这两方面原因导致了美国的餐饮市场远不如中国繁荣。说你不信,美国人很多不存在夜生活,绝大多数人下班也就回家了。
而中国别说一二线大城市,就连有一些二三线、三四线的小城市,夜市也相当火爆。而在美国,咖啡就喝星巴克,吃饭就是麦当劳、肯德基啥的,几乎都是千篇一律,就算你想花钱吃点特别的也没得选。美国和他的祖宗英国一样,都是食物很充足,但美食极度贫乏的过度。这是吃,我们再说穿,如果你去美国的大街上走走,你会发现,除了极个别的大城市,美国人的穿着说好听一点是随意,说难听一点那是邋遢。从外表来看,你完全看不出中美之间6倍的人均GDP的差异。
只是穿,我们再说行,20万以下的汽车中国便宜,20万以上的车呢,美国便宜。但是即便豪车便宜,美国大街上的所谓豪车比例也远不如我们。中国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汽车市场,也是最大的豪车市场。2021年世界汽车年销量为8100万辆,中国销量2608万辆,世界占比在30%左右,美国1500万辆,欧盟970万辆,欧美相加都还没有中国多。2021年,豪车代表BBA的全球销量分别为宝马221万辆、奔驰205万辆、奥迪168万辆。而BBA在中国的销量宝马84万、奔驰75万、奥迪70万,中国市场占比分别为38%、37%、42%。中国豪车市场的规模已经连续数年稳居世界第一。
另外,美国买车几乎都是贷款,中国人买车,尤其是20万以下的汽车,贷款比例不高。看着美国马路上奔跑的汽车,我不禁要问,美国人的钱都花到哪儿去了?你们不是特别有钱吗?你们的人均GDP不是中国的6倍吗?为啥买个车还老是贷款呢?美国的公路我只能勉强说还可以,但绝对配不上世界第一经济大国的地位。最大的硬伤在于桥梁。我在美国经历过的危桥数不胜数,老态龙钟,锈迹斑斑,吱吱作响。美国公路和运输建筑商协会表示,全美有接近5.6万座桥梁存在结构性缺陷,这些桥每天会通过约1.85亿车次。如果你说美国的公路路况不如中国,就一定会有人跳出来教育你一下,他们会这样说你不要得意忘形,我们只是占了后发优势的便宜,美国公路建的早啊,当然不如我们,我们的公路建的晚呢,我们当然暂时好一点了。
说这话的人应该没有去过德国,因为世界上最古老的高速公路就诞生在德国,但是它的路况仍然堪称世界第一,绝对可以碾压美国。所以美国的基础设施建设的早,不能成为他现在落后的原因。如果你家发财发的比较早,过了10年20年,你就有理由比别人穷吗?至于美国的公共交通,那完全就是第三世界的标准,咱不跟中国比,不能跟中国比,跟印度比一下,连印度新德里的地铁都比纽约地铁好。美国的地铁连最基本的干净、准时、安全都做不到。同样是百年地铁,日本东京的银座线堪称世界典范,美国纽约地铁简直就是人类工业文明的耻辱。我们拿一个小国家来对比一下,现在很多时候不能拿美国跟特别牛的国家比。我们说一下泰国,以泰国的经济指标衡量,美国的公路并不差,但美国人均GDP世界第一,是泰国的10倍,是中国的6倍,是德国的1.33倍。
那么基础设施这一块,美国的钱花到哪儿去了?作为发展经济和人民生活最需要的、最基础的交通建设,美国为啥如此落后?他为啥不把钱花在这上面?疫情前的好几年,中国都是全世界消费最高的游客来源地,在欧洲的景点看到中国人的概率远高于美国。美国城市出现中国游客的概率也。也高于在中国看到美国游客的概率。十几年前我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飞机上华人和美国人差不多各占一半。而在疫情前的几年,无论是中国航司还是美国航司,80%以上的乘客都是中国人了。我上次去阿拉斯加的御空营地,方圆几十公里,人迹罕至,就在那个小屋里,90%的人讲普通话,里面卖的主食就是中国面条,配料是当地野生的三文鱼。
根据世界旅游组织2018年的报告,中国游客的消费总额是2580亿美元,远超美国的1350亿美元,几乎是第二名到第4名的总和。每次看到这样的数据,我老是在想,美国人均GDP是中国的6倍,美国的GDP总量也比中国多,那美国人的钱都花到哪儿去了?总之,如果你说美国是发达国家,比中国富裕,我当然赞成,但如果你说美国一年创造的财富比中国多,我就有点儿怀疑了,如果你说美国人均财富是中国的6倍,那绝对是挑战我认知能力的底线。但是事实和数字又摆在那里,那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要统计上出了漏洞,要么标准的差异,要么还会有什么神妙莫测的原因呢?让我们来仔细分析一下谜一般的美国GDP。
首先,美国的GDP特征是服务业占比极高,超过80%,与此同时,产生物质财富的制造业只占GDP的10%。2018年,中国制造业产值4万亿美元,而美国为2.3万亿美元,日本为1万亿美元,德国0.8万亿。中国制造业产值是美、日、德的总和,而他们三家在世界排名第二的第4位。最近我还看到一张让我印象深刻的图表,2022年前,世界前50大港口排名,前5名全部是中国,前10名中国占8个,前50名中国占29个,前50名里面美国只有4个。整体排名比韩国还落后,美国经济脱实向虚的程度已经病入膏肓,美国GDP的秘密恐怕就藏在这个服务业里面。我们举几个例子,第一个例子,会计,美国最诡异的事情是啥呢?
是报税。我一直想不通,不就是一个加减乘除的事儿吗?美国的报税为啥如此复杂?各种税码犹如天数,基本上报税就是两部分,一部分是清点自己的收入所得,一部分是算出各种可以抵税的额度。当然,美国的法律巧立名目,非凡人所一般能理解。二者之差就是用于计算个税的收入,家庭可以一起报税,也可以分开报税,不同的方式有不同的减免办法。
另外,免税额度本身也有多种计算方式,而且税法到这种复杂程度也有不少漏洞可钻,所以最后算下来,不同的报税方式可能就有很大区别。美国每年有超过1亿5000万份个人所得税税单,很难有两份完全相同。以中国人的思路报税,如果有麻烦,那直接打政务热线,12345不就行了吗?那你想多了,美国各州的税务局热线电话简直难如登天。我曾经打过田纳西州税务局的电话,等了25分钟,然后一个女话务员用西班牙语口音的英语照本宣科把政策给我念了一遍,对我毫无帮助,他唯一的意义就是彼此浪费时间。
这里要插一句,在美国,肉眼可见的腐败确实很少,但行政效率之低令人发指。如果你体验过国内最多跑一次的服务,对美国的各级衙门绝对是忍无可忍。在美国,正因为复杂的税制,普通人根本无法驾驭,美国才有了一个规模庞大的会计师队伍,协助纳税人报税。截至2020年9月,根据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的统计,美国有65万名注册会计师,他们的年平均薪水为7.9万美元,这笔美国的平均薪资水平高出近50%。与此同时,截止2020年3月,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有注册会计师10.8万人,中国人口是美国的4.3倍,会计师却只有美国的1/6。也就是说,美国人均供养的会计师是中国的24倍。会计师是不产生物质财富的行业,按照7.9万平均工资,65万律师一年的工资就是513亿美元,他们背后就是65万个美国中产以上的家庭,总人口至少200万。很多美国华人疑惑,中国的报税APP这么好用,美国难道就不知道抄袭中国一个吗?其实美国也有付费的报税软件,但体验和中国的报税APP相差太大。
美国官方也有电子报税渠道,我曾经体验过,和中国的手机报税相比,那简直就是石器时代的产物。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超能力钞票的钞,超能力的硬核逻辑才是一切现象背后的本质。如果美国用了中国这一套体系,那你让那么多高收入的会计师干啥?怎么挣钱,怎么养家糊口呢?这些可都是脑袋绝顶聪明的有钱人,他们的组织势力庞大,他们可以雇佣游说团队去国会疏通关系。所以你就想得明白,为啥美国的报税系统那么复杂,如果他搞简单了,还用得上会计师吗?用不上会计师,会计师怎么挣钱呢?于是会计师去游说国税,于是国税把报税系统搞复杂一点,于是你就用得上会计师了吗?总之,美国有一条看不见的潜规则,在无形中保护着美国的服务业。现有高端服务行业是一个针差不进,水泼不进的体系,哪怕是科技进步也阻止不了他们把服务业做大做强,让服务业停留在落后的时代,才需要大量的。
搞这个服务的人吗?接下来我们说律师,单单法律服务业,美国每年将近产生2700亿美元的财富,而中国呢?我查不到具体的数据,但可以推导,这个数据大约跟会计差不多吧。从律师人数上来说,2021年中国有57万律师,2015年美国就有130万律师,美国供养的律师是中国的2.7倍。按照人均GDP的差距,美国律师收入至少是中国的6倍,那么按此推论,中国法律服务业的规模大约为美国的1/20。下面我们再说一下虚拟房租,说的是房租,但房租前面有一个词叫虚拟,虚拟这个词的意思简单的说就是空的。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研究一下美国经济分析局的网站,里面有这么一句话,拥有住房的家庭被视为未注册企业的所有者,这些企业生产家庭消费的住房服务。哎呀,这话实在有点绕,翻译成人话就是美国人人都是企业家,如果你没有当企业家,那么你只要拥有住房,你实际上就是企业家,你这个企业家在生产什么呢?
你在生产家庭消费的住房服务啊,那你生产的这个家庭消费的住房服务卖给谁呢?回答是卖给你自己。这就是虚拟租金的含义。既然每一个人都是企业家,那你自己的房子,你自己生产家庭消费的住房服务再卖给自己,那就应该算入GDP吗?不仅如此,连家庭主妇在家干劳务也要算进GDP。从照顾老人到看护孩子,从洗衣做饭到修建草坪,这些事无巨细的东西都要算成GDP。网上流传一个很有名的数据,那就是美国GDP算了私人住宅的虚拟租金,而中国却没算这一块一年就相差1.5万亿美元。这个说法一半对一半不对。中美两国的GDP统计法则基本都是和国际接轨的,所以大体上不会有根本性的差异。但是在具体的操作上,问题就有点儿大。虚拟租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有房子,就算自己住或者空着,也要按照市场价值估算租金,然后计入GDP。
在这个问题上,其实中美两家都算了,不是美国一家算。只是两家的算法不一样。我们国家采用折旧法来计算房屋的虚拟租金,农村居民每年的虚拟租金规定为建造成本的2%,城镇为4%,北京市平均建筑成本大约为每平方米3000。按照这一方法计算的一套60㎡住宅的虚拟租金为每月600元左右,大大低于市场租金。据统计,我国住房自有率超过85%,所以这一种算法的虚拟房租的计算方法大大低估了我国的GDP。说完了虚拟租金,再说一下医疗。美国医疗占GDP的比例也高的非常不正常,达到了16.9%,这个数字比绝大多数发达国家都要高。与此对应的是,美国在发达国家中人均预期寿命却是最低的。如今,美国人的预期寿命比中国人还低,由此可以看出,美国在医疗方面的高支出并没有带来高回报。按理说,医疗方面花钱越多,那么人的寿命就应该越高。可是美国不是这样,美国花钱多,但相对于他花的钱来说不够,长寿在发达国家里面是最低的。关于美国差劲的医疗,普遍的看法是,在无限制的自由市场体制下,医疗机构和保险公司形成了垄断利益集团,推高了医疗价格。我们再说一个很特殊的行业,火灾行业,你没听错,火灾是美国产生GDP的一个行业。
甚至我们可以说它是最大的服务业,为啥呢?因为这个火灾行业包括了保险、金融、地产服务。火灾行业是最典型的不产生实际物质财富的实力经济。那么火灾行业2019年共创造了45418亿美元的价值,也就是4.5万亿美元,占美国GDP的21.2%,也就是1/5。与此同时,我国金融、房地产租赁和商务服务2019年增加值约为2.6万亿美元,也占我国GDP的18.1%,占比也不算少,但算绝对数,仅仅这一项,美国就比中国多了将近2万亿美元。我们再说一下建筑业,2018年,美国建筑业GDP的增加值8400亿美元,中国建筑业GDP增加值9340亿美元,比美国只多10%,也就是只多了一点点。说到这里,很多人肯定会感到惊讶,中国是基建狂魔啊,中国这么大的规模,又有基建狂魔的名号,中国建筑业和美国相比,在规模上竟然只高那么一点点,这到底咋回事?我们来比较一组数据,2018年,中国水泥产销量22亿吨,美国8850万吨,是中国的1/25,中国粗钢产量9.3亿吨,美国9500万吨,中国是美国的10倍。
中国每年建成400多公里的铁路,5000多公里的高速公路,上万座桥梁,这几个数字美国几乎没有。2018年中国建筑业房屋竣工面积41万平方公里,美国只查得到2016年的数据是18万平方公里,仅仅是中国的不到5%,也就是中国是美国的20倍。这些核心建筑业的产出数据,中国都是美国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然而美国建筑业竟然贡献了和中国差不多的GDP,那问题出在哪儿呢?那毫无疑问呢,就是他们建一个房子能够贡献一大堆的GDP,而我中国建一个房子修条路只能贡献很小的GDP,为啥呢?因为他们的成本太高,或者说搞这一行的人赚钱太多。总之,你去展开想象,房子没盖出来多少,路没修出来多少,贡献的GDP倒是不少。总之,美国服务业占GDP高达80%,美国人开支的大头并不是衣食住行,而是算账、看病、打官司,当然最大头还是一切背后的金融服务。另外,给人的感觉是,中国啊,总是想想方设法把GDP压低一点,让美国继续当老大,因为当老二压力小。而美国呢,又一心想把GDP吹大,因为他实在承受不起失去老大地位的严重后果。
最后总结一下,写到这里,我并不是想说美国有多么衰落,其实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必定是虚拟化和服务化,也许若干年后,中国的经济结构也会像现在的美国一样,这是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到时候不知道中国躲不躲得过去。作为统治世界的超级大国,美国本来可以沿着虚拟化的道路悠哉前行,但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一旦美国霸权旁落,美国要面对的可不仅仅就是衰退的问题,甚至可能是分崩离析。要让舒服习惯了的傻白甜重新回到工厂上班,那比登天还难。美国不甘心让出第一的宝座,那么就只能和东方大国死磕。但转念一想,美国现有的经济结构已经不是冷战时期的天下无敌。
以前美国的贸易战见佛杀佛,见神灭神,连日本都瑟瑟发抖,登门求饶。特朗普发动贸易战的时候,我们国内也有很多人非常悲观,但万万没想到,美国开启的贸易战居然让美国骑虎难下。美国这种对中国实行的压力测试,让中国自己知道了自己的制造业有多么强大。和平年代的GDP与对抗年代的GDP的重点不同,从目前结构来说,中国的GDP结构更适合对抗。但中国不希望对抗,我们希望和平发展,因为时间在我们这一边。美国的律师和会计服务业在战争和贸易战的时候是没有用的,好莱坞的电影和NBA的球星更加没用。3nm的芯片倒是有用,用于手机好,但对于战斗机,别说3nm了,100nm也不落后。
美国现在最先进的战斗机F22是80年代立项,2000年定型,所以它的芯片大概率是90年代的技术。F35战斗机用的芯片更是180nm制成的。2022年6月,美国空军少将卡梅隆霍尔特说,以购买力评价计算,中国花费1美元就能获得我们花费20美元才能获得的同等能力。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降低成本,提高国防供应链,我们就会输。这个少将说,20倍我觉得太夸张了,我只算2倍,即便2倍,美国也会被中国的制造业拖垮。这样的剧情刚好和当年相反,因为当年美国用制造业优势拖垮了苏联。美国的焦虑是在和平与对抗之间举棋不定。如果不和东方巨龙死磕,时间不在美国那一边,眼看着霸权旁落,他不甘心,如果要死磕到底,手里的牌越出越少,力不从心,于是就陷入焦虑,也许这就是美国霸权的更年期综合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