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弟弟当了十几年免费保姆,终于从原生家庭逃离。
父母却总想把我抓回去。
作为女孩,我爱上了一直悉心照顾我的温柔“大姐姐”
爸妈知道后,破口大骂我有病。
但我知道,自己并没有病。
真正有病的,其实是他们。
1
小时候,爸妈为了要个儿子,将我送给乡下外婆寄养。
那是个水土贫瘠的小乡村。
外婆整日忙于地里刨食,根本顾不上我。
这也导致我饿得走路都打晃,
这天摔在田里,正捂着嘴偷偷哭,却发现旁边的田埂上站着个奇怪的小女孩。
她十岁左右,一头贞子样的长发,油腻的刘海盖住了半边脸,看起来阴森森的。
附近的孩子们孤立她,总会朝她丢石头、吐口水。
我也怕她。
但后来和她在一起,我才知道水库的鳜鱼又大又肥,七八月的蝉蛹最肥美,河边可以捡到满满一筐田螺,热油一浇,香得人直吞舌头.......
也多亏了她,我才没在外婆的放养下饿死。
如此数年。
直到我到了上学的年纪,爸妈良心发现,来乡下接我。
两人回到老屋,看到膘肥体壮的我目瞪口呆。
外婆得意极了:“瞧我养得好伐?”
我爸妈自然千恩万谢。
临走前,还给她塞了不少钱。
这之后,他们要接我去城里享福,我却一点也不愿意。
我舍不得大姐姐。
可惜小孩子拗不过大人,抗争无效后,我哭哭啼啼地跑去和她告别。
她摸着我的头发,语重心长:“盼,不要哭。”
“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大姐姐给我煎了石板毛鱼,接着便如往常一样,蹲在旁边默默地等我吃完。
而我一边吃鱼,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她:
“叶子姐姐,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的。”
“那你会有别的妹妹吗?”
.........
儿时的记忆早已模糊,我只记得自己问了她很多问题,而她一如往常,温柔耐心地重复了许多遍。
直到爸妈等不及来找,我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嘴里还不断反刍着两人约定的地址。
连睡梦里都哭着念叨她的名字。
这个举动,在两人分别后足足重复了大半年。
连我爸妈都叹为观止。
2、
后来,我又交到了新的朋友。
但不管时光多么漫长,依旧忘不了那穿着白裙,幽幽等在树荫下的身影。
直到高考结束,填报资料的那个晚上,我忽然在思念中醒悟了一件事——我也许永远无法忘记她。
无论过去多久,依旧在心底清晰着的那个人。
叶逢灯。
初秋的阳光依旧狠辣。
下了火车,我第一件事不是去学校报道,而是拖着行李箱,兴致勃勃冲向那个地址。
那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公寓,炫目的阳光照在铁门上,门边亮得像是在酝酿一团火焰,如同美术光影下的静物作品。
犹豫中,我轻敲了一下门。
没人应。
我又敲了一下,接着便踮起脚,想看看窗户后面的情况。
下一秒,门开了。
一个男生推门出来,正和我撞了个正着。
他挺高,目测有一米八,碎发拢在鸭舌帽里,帽檐下是微微上扬的单眼皮,鼻梁笔直,嘴唇微丰,上面还生着一点胭红的唇珠。
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对方看到我,瞳孔却瞬间紧缩。
以为把人吓到了,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请问,叶逢灯在吗?”
闻言,男生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直到我不自然地挪开眼:
“你找她做什么?”
“我们从很久以前就是好朋友了........”我谨慎道:“冒昧问下,您是?”
对方盯着我,嘴唇微微蠕动。
“.........我是她哥。”
“是吗?”
我看他有点像,但又不确定。
考虑到爱屋及乌,我犹犹豫豫喊了声:“哥、哥哥好。”
嘴上喊着,眼睛却在对方身后不住逡巡。
“那个,她人呢?”
“.........她死了。”
他声音很轻,却如冷水迎面浇来,将我一颗心淋得透湿。
我不敢置信地大喊:“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见我不信,男生拿出手机,无动于衷地在屏幕上拨弄两下,将一张黑白照片展现在我面前:“是真的。”
“她死前,还念念不忘你的名字。”
“念着要再给你做一次毛鱼,或者小鸡。”
闻言,我顿时破防,眼泪迅速积聚在眼眶:“我,我不信........”
比起温柔的大姐姐,她的哥哥尤为冷酷,对着我含泪的双眼,只是略微顿了顿,便用淬了冰一样的声音道。
“信不信由你。”
说罢,便退后一步。
将大门在我面前紧紧关上了。
4、
那天,我吃了个闭门羹。
无法接受这一结果,我在附近徘徊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渐黯淡,才泱泱地拉着行李离开。
没走多远,手机忽然来了一通电话。
是我妈。
一开口就是命令:“顾盼,别住校了,和你弟住一起吧。”
我弟顾全,就是他们背着我生的那个玩意。
我直接拒绝:“不要。”
“听话,你爸刚给他找了一个学校,就在附近。”
想也知道,顾全刚被退学,接收他的八成是个管制机构,教文化都是其次,进去的都是问题学生,难搞的很。
我妈见我不接茬,继续游说:“你是姐姐,照顾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又来道德绑架。
我敷衍摁掉了手机,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树木高耸,将天光分割成细细的无数线,那公寓在碧绿的爬山虎的包围下,下一刻就淹没在了视野里。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到一股幽幽的视线跟在身后,似有若无。
但仔细去看,又只是错觉而已。
5、
弟弟终于还是来了。
但凡他的电话,我一律不接。
这段时间,我常去那个小区附近闲逛,虽已认下大姐姐去世的事实,但不知为何,心中总存一丝微末的希望。
希望只是自己找错了地方。
可惜这里不大,我很快找了个遍,只剩两个红灯外的酒吧街了。
因为父母严苛,我倒没来过夜店,刚吊着胆走进一家LiveHouse,就被几个黄毛堵住了去路。
“小美女,喝什么?”
“不、不用。”
话音未落,我慌不择路的逃了。
眼前是急促闪烁的霓虹灯,和水样流过的新潮年轻人,每个角落的音乐都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而我格子衬衫牛仔裤的打扮,在这地方更像一个另类。
陌生的,形形色色的怪异目光里。
有人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一惊之下,已被那股不容拒绝的力量紧拽着穿过巷子,脱离人群,来到一处僻静的清吧。
小野丽莎的幽怨哼唱在空中回荡,竟是一个世纪前的缠绵情歌。
对比眼前的美人一头黑长直,微微上扬的单凤眼,和垂在地面的深色裙幅,两相搭配得格外复古,又相得益彰。
对比我吃惊的神情,对方眼角红得盈艳,是重逢故人的欣喜。
“盼,你怎么来了?”
大姐姐没死。
她不仅活着,还从一个画风诡异的小萝莉,逆袭成了复古华丽大美人。
声音也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的,柔柔的:“你果然没有骗我。”
“你真的来找我了。”
“小叶子.....”
记得小时候,她的继父总会这么叫她。
十年过去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变,那双眼依旧清灵灵的,世俗和纯粹都在她眼里。
失而复得,自然惊喜,可这件事背后的诡谲,却令我莫名不安:“你明明活得好好的,可你哥哥......他为啥说你死了?”
闻言,大姐姐愣了愣。
下一秒,她眼睛忽然湿润了。
泪水盈在那弧度优美的眼眶里,是那样地晶莹剔透、楚楚动人。
我顿时心疼不已:“好好好,我不说了!”
“姐姐一定有苦衷,我都理解的!”
“那如果,是我骗你呢?”
“你骗我,自己一定更难过!”
我不假思索:“让姐姐这么难过,那不还是我的错?”
她含着泪笑了,忽然犹豫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拥抱我一下。
可不知顾忌什么,很快又缩了回去。
见状,我连忙拉住对方手臂,主动放在自己肩上:“都是女的怕什么!”
“来,大胆抱!!”
我豪爽的投怀送抱,让大姐姐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但很快,她渐渐柔软下来,像小时候一样,温柔地抚摸我脑后的短发。
呜呜呜,她好暖,好香啊!
正流连忘返,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又是我妈。
大姐姐瞥到了,忽然推开了我。
她从卡座里站起来,裙幅散在两边,投下一道面积可观的阴影。
我这才发现,对方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但高挑却并不粗壮,修长却不显瘦弱,反而有种雕塑般的美感。
此刻,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俯视着我,声音温柔:
“太晚了,姐姐送你回去好吗?”
我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目光从那披垂的乌艳长发,再到胸前掩映在蕾丝里的深邃山谷,瞬间被迷得头晕目眩:“好。”
大姐姐顿了顿,嗓音微哑:
“乖。”
7、
大姐姐将我送到学校门口。
从她的火红色AMG下来,抖落了一地眼珠子,而我浑然不觉,只顾和电话那头的我妈吵架:“不会吧,顾全连个泡面都不会煮?”
我妈在另一头大嚷:“所以才叫你和他一起住!”
“凭什么啊?”
即便我脾气再好,此刻也不禁七窍生烟:“你们自己要生的儿子,干嘛要我管?”
闻言,我妈语气立即变了:“顾盼!你说的什么话!那可是你亲弟弟!”
“家里刚买了房子,正是压力最大的时候,你就不能帮帮忙?”
不管她好说歹说,我就是无动于衷:“我才不帮!”
“不帮是吧?”
她冷笑一声:“那学费你自己想办法!”
说罢,便悍然挂断。
我正气得直跳脚,手机里忽然进来了一条语音,温温柔柔的,清清甜甜的。
“睡了吗?”
我的怒气瞬间被扑灭,几乎是秒回。
“没呢嘿嘿。”
下车前,我和大姐姐互换了微信,之后便暗搓搓摸进她的朋友圈。
她的微信名也很好听。
【暗夜逢灯】
难以置信这样的大美女竟然不自拍,也不写深夜EMO文案,里面只有一段段广播剧音频,配音覆盖男女老少,每个都活灵活现。
我和大姐姐聊天,才知道她大学选择的是播音方向,如今更成为了一名专业影视CV。
是梦幻又令人羡慕的工作没错了。
两人聊了一会,她又邀请我周末出去玩。
我刚想答应,转头却纠结了——
因为,我没有钱。
8、
自从有了弟弟,爸妈把我的生活费压缩到最低,几乎每天都在挑战人类生存极限。
想要再抠出一点恋爱经费,真的很难。
思前想后,我做出了决定。
这个周末,我请大姐姐帮个忙,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那天,火红色AMG驶来大门,烈日下仿闪耀鎏金的红宝石,缓缓泊在我面前。
果然,她永远不会拒绝我。
我正把行李往车上搬,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哟,这车牛逼啊!”
我回头,却看到了一个眼生的男同学。
因为长相平平,没啥存在感,姑且就叫他黄毛吧。
黄毛正和一众男生经过,见穿着普通的我站在豪车旁边,忍不住开始指指点点。
“还是女同学有本事,这么快就跨越阶级了!”
“可不是!......”
“她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我反正看不出来,你们呢?”
说着,一众男生便齐心协力地窃笑起来,笑得我汗毛直竖。
正想着如何应对,下一刻,众人忽然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哑口无声了。
只见前方车窗渐渐摇下,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庞,上挑的眉眼,优美的红唇,漆黑乌艳的长发......
大姐姐坐在驾驶座上,朱唇微启:
“小盼,要不要帮忙?”
“不用不用。”
我连声拒绝,但贴心如大姐姐还是下了车,带来一阵馥郁扑鼻的香风。
刚才得瑟的一群人,此刻几乎瞪掉了眼珠子!
见状,我心下暗爽:“他们还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呢。”
“什么关系?”
回到车上,大姐姐便帮我扣上了安全带,动作自然又亲近。
和小时候一样,我自如地享受着她的照顾。
“嘿嘿,就是那种关系啊。”
对上我挤眉弄眼的表情,大姐姐顿了顿:“女孩子,也可以吗?”
她的眼神,有着意料之外的认真。
我一愣。
九月已走到尽头,只剩让人错觉夏日的蝉鸣,恍惚间,那严肃的神情渐渐消融了,大姐姐依旧是那个样子,微笑温柔又亲近。
但那笑容后,却有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悲伤。
事实上,我对她同为女孩的身份接受良好,甚至有了更多怜惜。
“如果是你,我可以。”
弟弟还有救
老师猥亵学生的一直都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