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就像一条平静的河,时间的水在平静的表象里,一刻不停息地流动着,只有当我们容颜老去时才猛然发现,这匆匆的岁月带走了我们多少的光阴,平淡的日子里我们总没有朱自清先生《匆匆》里的光影那般瞬息不停消逝的凌乱,只是在我们驻足回眸时,才发现日与年的界限在我们的思维里混乱着。
故乡,两个亲切美好的字眼,一片妙不可言的土地,她不知包含了多少语言,蕴藏了多少情感,我们曾在这片土地上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我们曾把多少温馨快乐的回忆洒在了这片土地上。是的,我们深深热爱这片土地,在这片土地中,每一颗星星都了解我们的内心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我们成长的足迹,在很久很久以后,当我们身处外地,一定还会想念这片亲切的土地,我愿化作一颗最明亮的星,永远照耀这片土地,冬雨连绵的日子里,将那些飘洒而来的雨滴带进梦里,在梦里想念,在梦里怀念,梦中提笔,琐琐碎碎,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成一朵鲜艳的花,写四季如歌如诗,温婉的笔墨也依然无法描绘四季的美。
秋深笔沉,那些干瘪的文字只能将对其的爱意,生硬羞涩的写来,往后读来,有回忆在便好,有太多的风景是我们看不够的,也有太多的景是我们无法挽留的,在季节的轮回变迁里,我也只能用一支素笔和一颗素心来留住她一点点的美。就这样不经意的我工作了,回家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只是每每回家总不愿对岁月赐予长辈们的白发与容颜,那一刹那青丝变白发,仿佛就是昨天的事,一刹那的光阴如同冬日里斑驳的阳光,让人有种温暖的心伤。每次回老家看见快九十岁的邻居老奶奶与刚刚二、三岁大的小外孙,总觉得岁月是一件很美妙的东西。一个经历过近1个世纪沧桑变化的老人,她的平静、安详,她的从容与淡然,在时光的轴里竟能投射出敬畏生命的力量,一个牙牙学语,走路都拧歪的小不点的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霸道却也让我们感慨生命的鲜活与盎然,每每看到这隔辈的四代人,总觉得时间就是一个很有耐性的雕塑者,在漫漫的岁月中悄无声息地呈现出这人世间最美的肖像。
清晰的记得,儿时的青衣江畔里有着我们的哭声、笑声、打闹声还有母亲们的责骂声,那时的我们摔倒了拍拍身上的土继续疯狂的追逐;那时的我们可以爬树摘青色的桔子当做打仗的子弹;那时的我们可以用泥巴铸造我们未来的梦想;那时的我们哭要哭得歇斯底里;那时的我们笑要笑得淋漓尽致……曾经的一切,好的坏的在时光的轴里,在岁月的熏陶里竟变成嘴角的微笑与甜美的回忆。而今焕然一新的村庄,只有在空守老人的住处才能看见儿时的记忆,旧旧的老屋,阴阴的小院儿总透露着斑驳的阳光,温暖安心,总在街巷尽头的背阴处看见几波白发童颜在玩着古老的游戏,沉浸在游戏中的他们似乎就像个孩子,因为他们也会为了所谓的输赢争的喋喋不休,面红耳赤。当然也会有些独自坐在温暖的阳光里,闭目养神的老者。在这看似稳若泰山的神态里,他们的思想是否也如冬日青衣江水一样平静?我不敢去想也不忍去猜测,因为年少无知的我总不能深刻的体味生命的真谛。
看到他们,总想着:生命的历程似乎就是一场回归。看过了人生百态,淡然了也释然了,于是也想回到生命开始的时候那般天真与无忌。突然很怀念儿时的桃李花香,浓郁馨香,满树满树的盛花,在儿时的仰望里竟是那般的神圣,而在岁月的记忆里,它竟用满树的繁华芬芳,一世的青春,时光流逝,岁月静好,初冬的日子里,我静静的享受着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时光,用一只笔,一颗心,抒发对家乡洪雅初冬的深爱,对初冬的依恋,冬日薄凉,我在冬日里,写着冬日情。(王仕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