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训练,不想出操,不想跑步。在部队当兵,尤其是在新兵连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时间段十分抗拒训练,这个时间,大多数是在新兵训练一个多月后。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初入军营的好奇,军营的神秘面纱都已经在我们面前掀开,对连队的生活都基本上有所了解。而每天周而复始的训练却让人逃无可逃,而且训练量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受不了。
这个时候,人会不自觉地想,怎么才能少训练或者不训练,对此,我和我的战友们想了很多奇怪的招。
一个东北的战友说,他想让家里给部队发个电报,就说家里出事了,需要他回去处理。不过怎么联系家人呢?当时他家又没有电话,只能靠写信。于是就写信给家里,结果信被班长看到了。哦豁,事情败露。
还有一个战友,湖南衡山的,他人很聪明,但是训练一直跟不上。倒不是身体不行,而是思想有问题。他想了另外一个招,每次只要训练,他就说肚子痛,要上厕所,然后溜到厕所去蹲一阵,每天上午下午都要去蹲一阵。班长一开始还给他每次8分钟,后来就5分钟,后来3分钟。
再后来,却被连长发现他在厕所抽烟,这下麻烦了,直接写检讨2000字,而且当着全连战友的面做检讨。
我也不想训练,我得想个招,要和他们不一样的招。
于是有天早上,当起床号响起,全连都起床集合点名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班长从楼下的坝子跑到宿舍叫我时,我才装作很吃力的样子,对班长说,我发烧了,全身没有力气。
当时身上确实有点烫,但肯定没有到发高烧的程度。但班长还是相信我,把情况也报告了连队。就这样,我第一次享受了病号待遇。
早上,班长从炊事班给我端来了一碗鸡蛋面,这种美味也只有病号才能享受。与此同时,班长告诉我,让我上午好好休息,不用参加训练。
于是,整个上午,我就躺在床上,盯着白色天花板,我竟然得意地笑了。
中午的时候,班长又从食堂把饭打到宿舍,问我好点没有,下午可不可以参加训练。我说还是不行,还需要休息。
不过这时候班长没有多说,直接叫上班副,让我穿上衣服,他们要送我去卫生队。
去卫生队看病,我想无非就是拿点药呗,那去就去呗。
当他们俩带着我去了卫生队,把情况和军医说了,量了体温,37度低烧,我估计是因为走路走的。然后不由分说,就要给我打针。
而且女护士也准备拿针,说打一针就好了。
看到她拿着针走过来,我却直摇头,打死也不打针。求着班长让我回去,我下午参加训练。
就这样,下午我又出现在训练场,从此也再也不敢不参加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