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针对北大教授、经济学家、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数字中国研究院副院长改写胡适《两只蝴蝶》的诗和短文,写了一篇名为《胡适的诗没有价值?从北大教授曹和平改写〈两只蝴蝶〉说起》的文章。不久后,曹和平本人在该文章下面评论说:
看这下边: “文章合时,诗歌合事,才有自己的意义(你后边的论述中,把这句话里的才可能有意义,当成已经有意义了,搞混了语言间的逻辑时间关系)。
从历史意义上来说,胡适的《两个蝴蝶》是中国现代文学史和诗歌史上的第1篇白话诗歌(——不是定论,你得先证明),它的文学史意义和诗歌史意义,远大于它的文学价值和诗歌价值(——在没有证明的前提上,进行推理,结论是站不住脚的),这是治现代文学史的人都承认的(——外延过大,治现代文学史的人不都承认)。
至少在文学史上,没有谁说,胡适的诗好,是好在它的审美价值(——你把诗歌的审美价值和白话文的工具价值弄混了吧)。”
【除了上述非常大的逻辑问题外,你的回帖满是拱火式的粗鄙选词,拉黑你吧】
曹和平主页
我们来看他的第一段评论,他说笔者将“文章合时,诗歌合事”才可能有意义,理解成已经有意义。这显然是他理解上的偏差。
所谓“文章合时,诗歌合事”是白居易提出的。他在《与元九书》中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这句话的意思是文章要反映时代潮流,书写社会现实。
也就是说,在白居易看来,有价值有意义的文章应该是反映时代潮流,书写社会现实的。这里是一种肯定的陈述语气。并没有包含“或然”(可能)的语气。
白居易
另外,他说笔者后面的论述搞混了语言间的逻辑时间关系。这位大教授不愧是经济学家,语言、时间、逻辑,轻轻松松创造并使用【语言间的逻辑时间关系】这一笔者现在都没有想明白的概念。对于不理解的概念,笔者不敢置一词。
但笔者要说明的是,在笔者文中“文章合时,诗歌合事”这句话不是为了引起下发的论述,而是总结上面的论述。原文是:
从意蕴上说,我不知道曹氏写这首诗,是为改而改,还是情之所至,略动古人笔墨。至少胡适是有真情在的,一是因为他提倡白话文无人理解,二是用外国女友远去他乡。文章合时,诗歌合事,才有自己的意义。
再来看他的第二段评论,他说笔者说胡适的《两只蝴蝶》是中国新文学史上的第一篇白话诗不是定论,笔者应该先去证明。对于曹氏的这段话,笔者虽然能理解,但是觉得十分好笑。
之所以能够理解是因为学术界确实没有什么观点能够成为定论,因为任何一种观点都有可能随着新材料的发现被推翻。
然而,在一定时间内学术界会根据一定的研究成果达成共识,这种共识基本上可以成为定论,可以直接引用。
比如我们常说《诗经》是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是中国第一本诗歌总集。这句话是不是定了呢?学者们是怎么知道,在《诗经》之前就没有诗歌总集了呢?这种问题要较真起来考据,恐怕就不是一两篇文章所能解决的。
他竟然以笔者没有在一篇评论性的文章中证明一则公认的观点作为否定笔者的论据,实在不可思议。
曹和平的评论
接着他又说,在笔者没有证明胡适《两只蝴蝶》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首白话诗之前强行推理,说治现代文学史的人都承认,这个都字用的太过绝对,外延太大。
这显然咬文嚼字,断章取义。比如我们写文章时常用的一个词“众所周知”,难道真的是大家都知道吗?这个大家是多少人,谁调查过?
相比于其他的“众所周知”,胡适《两只蝴蝶》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首白话诗要远比《狂人日记》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篇白话小说更加可信。
因为据学者考证,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篇白话小说是胡适好友陈衡哲的《小雨点》。也就是说,目前发现的材料来看,论第一,有材料能撼动《狂人日记》,但是没材料能撼动《两只蝴蝶》。
最后,笔者说“至少在文学史上,没有谁说胡适的诗好是好在它的文学价值”,结果这位大教授后面一句“把诗歌的审美价值和白话文的工具价值弄混了”!
读到这里我真的无言以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应有的思维逻辑,笔者通篇都在强调胡适的《两只蝴蝶》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它是中国第一首白话诗,并不是因为它有多美。笔者一直在严格区分它的价值以及审美价值。
相反,在曹氏的行文中一直在传输一个观点,《两只蝴蝶》不够美,所以一点价值也没有。正是基于此,他才将具有开创意义的第一首白话诗,改成了四句七言不知道是绝句还是古风的旧体诗。
曹和平改写的《两只蝴蝶》
最后的最后,他特别强调我的回复充满了【粗鄙的选词】这可真是欲加之罪,笔者写文章往往追求文笔,虽然不避俗字俗语,但也绝不会选词粗鄙。
不过,笔者在文章中的确用了一个【黔驴技穷】,该词出自唐代文学家的一则寓言,原文为: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
不知道在曹氏的眼中的【粗鄙】是这篇寓言,还是根据这篇寓言提炼的【黔驴技穷】一词。
黔之驴
胡适,狗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