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失败当天,只因白月光一句玩笑,江若雪就将我赶到无人禁区磨练心性。
在禁区,我脑瘤复发,浑身溃烂,哭着求她放我回去。
她却用妹妹的生命威胁我留下,转身和白月光在星级酒店共进晚餐。
「矫情什么,历练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回不来了。」
可她不知道,那是辐射禁区,有去无回。
1
「你真的学乖了,看来让你去国外出差没错,还是这样历练人。」
办公桌后,江若雪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满意地看着我。
我佝偻着背,站在江若雪的办公桌前,正在轻声汇报着出差成果。
表面看上去光鲜的我,西服下却是遍体鳞伤,找不到一块好肉。
紫黑的淤伤都算不了什么,被鞭打的伤口皮肉外翻,缠了很多层的纱布才不至于渗出血来。
听到江若雪的话,我抿唇,垂下眼睛,逃避和她对视。
看到我现在这种样子。
她这么高兴吗?
我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片琉璃瓦,江若雪一锤下去,就绽开了无数条裂缝。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这时,我似乎幻听了棍棒打在肉体上的闷响,一声,一声。
恐惧向我袭来,冷汗将西服浸透了。
身上的新旧伤口叠在一起,固然用厚实的纱布缠得很紧,但依旧感觉到了刺痛。
那湿润的触感是汗水流过,还是伤口崩裂了?
这些,都拜眼前的江若雪所赐。
我眼神暗淡,报告完,头低得埋进了胸口。
曾经的我被誉为投资天才,却不拘小节,不懂客套,惹恼了不少人。
但我从未有过败绩,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直到——
我在一个投资上栽了跟头,让公司和合作方损失了三千万。
江若雪是公司的总裁,一气之下让我去国外出差历练。
可我不曾想,那里却是一块无人的辐射区,也是人间炼狱。
江若雪说要让我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一同工作的同事们就像得到了圣令,各种孤立,折磨我。
出辐射区的那天,我的胳膊被拉脱臼,然后接上。
他们警告我不要供出他们的名字。
只说是我自己犯了错,自愿接受惩罚的。
而我则在非人的痛苦中呻吟,惨叫出声。
那种痛感,到现在还如此鲜明,只是一想到,我就打了个颤。
还不等我从噩梦般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雪,看来他真的变了许多。」
我扭头看去,浑身一震。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办公室。
谢泽宇!
见到他,我就下意识地瑟瑟发抖。
他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也是江若雪曾经的白月光。
而我现在这个样子,他就是罪魁祸首。
当初投资的那个项目,是他虚报给我错误的数据,害我判断失误,投资亏钱。
事情发生后,他更是在江若雪面前搬弄是非。
说我虽然是个天才,但性格太过桀骜,还是需要磨练一番。
提议将我送去国外历练。
江若雪不听我这个和她结婚五年的丈夫的解释,也不顾我的反对,反而对谢泽宇深信不疑,直接将我逼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如今看见谢泽宇嘴角噙笑的样子,我内心油然升起一种恐惧。
就像是人类遇见蛇科生物一样,那种汗毛直立的战栗感觉。
只见谢泽宇漆黑的眼睛扫向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林彦,好久不见啊。」
却见江若雪看见他就喜不自禁地从办公椅上起来。
「你怎么来啦?」
她眼神明亮,面带羞涩,和刚才面对我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若雪几步走到他跟前,和他握手。
谢泽宇也不客气,大手将江若雪柔弱无骨的小手虚握住,不舍得放下。
他轻声道:「上次和你说的项目,想和你聊聊。」
两个人之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亲密。
这一幕落在我的眼里,却那么的刺眼。
连我的心都一阵刺痛。
原本我就觉得谢泽宇对若雪别有用心,看不惯他。
却没想到。
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
他们两个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了……
我记得江若雪最讨厌别人不知会就进她的办公室。
以往只有我有这个特权。
现在,这唯一的特权她也要收回了吗?
我拧着眉头,思绪万千。
「不过,既然咱们的投资天才林彦回来了,不如让他做,我还是很相信他的。」
谢泽宇的话一下子将我拉回现实,他眼神温和地看向我,笑得阳光,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江若雪一脸动容,语气慨叹:
「泽宇,你太善良了,林彦之前犯那么大错,害我们两家亏损那么多资金,你竟然都既往不咎,还愿意给他机会。」
谢泽宇唇角微勾:「小雪,和我客气什么,而且我一向有爱才之心,怎么会因为这些钱对林彦刻薄?」
看到谢泽宇那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只觉得讽刺。
如果不是他设计,我怎么会害的公司资金亏损。
如果不是他提议,我怎么会被送到炼狱中生活。
我更没想到,比起我们的公司,江若雪更关心的竟然是谢泽宇的利益。
只见江若雪扭过头来,脸色从刚才的温柔变得冷然。
她面容冷肃,目光像鹰一样盯着我,嗓音清冷,像含着冰:
「林彦,你没听见谢总的话吗?他愿意给你机会。」
「当初要不是他向我推荐你去国外进修,你能改好吗?还不谢谢人家。」
2
听到江若雪的话,我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低下头,头几乎要埋到胸口了,心内酸涩,眼睛也有了些潮气。
是谢泽宇害我被送到国外,是他害我被同在辐射区工作的同事欺凌。
我现在一身是伤,竟然要和他说谢?
见我沉默不语,江若雪恼了,她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眉宇微皱。
「林彦,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
「我劝你别忘了,林琳还在泽宇家的医院做透析,要不是他家医疗技术水平高,林琳早没命了。」
「他那么宽宏大量,你又欠他那么多,道谢会要你的命吗?」
被她拍过的肩膀一阵刺痛,听到林琳的名字,我一怔。
林琳是我的妹妹,她五岁起就患有尿毒症,今年十一岁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江若雪会用林琳作为借口让我向谢泽宇道歉。
她明知道我不喜欢谢泽宇。
为什么,总是这么维护他?
而且言辞之间,总是捧高谢泽宇,贬低我。
我牙齿紧咬腮帮肉。
明明我们刚结婚的时候,若雪对我们兄妹两个是那么关心。
她是那么宠爱林琳,每天都去医院陪她。
对我,也是极尽温柔。
可现在,谢泽宇好像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
什么事情都能为之低头。
想到当初若雪非要把林琳转移到谢泽宇医院治疗的事,我手指微动。
无数次被基地里的人打骂的时候,我都想到过死。
但是一想到林琳,我勉强坚持了下来。
她还小,如果我死了,谁来照顾她?
我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看向谢泽宇时,眼中只有害怕和畏惧。
我深深向他鞠了一躬。
碎发掉在我额前,盖住我眼中湿润。
「谢总,感谢您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还愿意给我机会。」
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结痂的伤口悉数崩裂,疼的我脸色一白。
但还没有心口的伤难受,我动了动嘴唇,喉结滚动。
「请您继续和我们公司合作吧!」
我分明地看到谢泽宇得意一笑,他假意伸手扶我,嘴上和蔼:
「林彦,你可是投资天才,不用这么大礼。」
实际上,他的手指狠狠掐我的腰,那里有不少伤口。
原本就未愈合的血肉被掐动,我疼得浑身一颤,额头瞬间蒙了一层冷汗。
咽下即将呼出的痛吟,我勉强一笑。
江若雪看到我模样乖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看向谢泽宇,娇嗔道:
「泽宇,林彦他现在真的改了,不心浮气躁了,以后他也能给我分担重任,这还是多亏了你啊。」
听到江若雪的话,谢泽宇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手上的力气也更大了,重重拍了两下我的后背。
「是吗?那希望我们之后合作愉快。」
一瞬间,我就感觉背上的血浸透了绷带。
我嘴唇颤抖,与此同时,头也剧烈疼痛起来。
这时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清晰的想法。
可惜江若雪不知道,我已经没有以后了。
3
一个月前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
医生告诉我,我得了脑瘤,需要动手术摘除。
我失魂落魄,那时又经历了投资失败,简直是双重打击。
却没想到,我回去还没来得及和江若雪说,她就执意要我去外国历练。
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我以为,只要我在辐射区做的好,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却没想到那些同事得到了她的授意,要好好的让我吃点苦头。
在辐射区,我的物资少的可怜,穿最破的防护服,口罩一天只有一个。
遭受了超出常人百倍的辐射,我的脑瘤恶化的很快,却没人给我药。
我在地上打滚,求饶,只有嘲笑的声音。
我的活也是最多的,每天我大汗淋漓地回基地,吃的却是馊饭泔水……
除此之外,但凡露出一点不满神情,就会被各种教训。
想到吃泔水的经历,那味道似乎就在鼻间。
我头晕目眩,感觉一阵反胃。
终究是控制不住。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谢泽宇和江若雪都惊呼出声。
我俯下身体,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脸色唰白。
我竟然直接吐在了离我最近的谢泽宇的身上。
还有一些溅到了我的西装和地毯上。
一室狼藉。
瞬间,呕吐物的腐臭气息弥漫开来。
谢泽宇皱了皱鼻子,一脸厌恶,但下瞬立即调整好表情。
不顾西服上的污渍,他一把将我拉起来,扶稳,假装关心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差一趟太累了?」
我只觉得讽刺。
这个人,实在是太会装了,谁能想到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就是他出言要求江若雪把我送到国外辐射区的,现在作戏给谁看?
可惜,江若雪似乎很吃他这一套。
「林彦!你在干什么?」
却听见了江若雪尖锐的声音,她的表情在我的眼中十分狰狞。
她的眼睛好像淬了毒。
她抬手向我伸过来。
那伸手的举动,让我在瞬间幻视了一个场景。
昏暗的房间,昏黄的灯光,举着棍棒的一群人。
围着我的哄笑声——
我顿时害怕地趴在地上,抓起地上我刚吐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那恶心的气味让我干呕地更加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浪费粮食的。」
我喃喃自语。
企图把自己的呕吐物吃进去。
当初在辐射区就是这样,我吃不了馊饭。
他们就强行填进我嘴里。
我吐了,他们就把我的头摁进呕吐物堆里。
要我别浪费食物。
我吐多少就要吃进去多少。
看到我这样的举动,江若雪明显感觉到我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她猛地扑了过来,死死抓住我的手,想控制住我。
抬头,我看见她一张小脸满是嫌弃的表情。
她眉头微皱,语气严肃,但我竟听出了一丝紧张:
「林彦,你到底怎么了?」
4
我自嘲一笑。
她怎么可能会紧张我?
上次她这么紧张我是多久以前?
恍若隔世。
我一阵恍惚。
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好像啊。
若雪,现在只是我的一场噩梦对吗?
在江若雪还不是总裁的时候,她也对我这么关心在意。
我只要有一点点生病的症状,她都要带我去医院。
只是咳嗽了一声,她就要我好好休息,不许劳心劳力。
她说我是她的太阳,驱散她所有的阴霾。
就连创立公司,也是为了让我早日躺平。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竟然露出一点虚幻的笑意。
但很快,唇角的弧度被拉平,我整个人灰暗下去。
自从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她就很少关心我了。
甚至连我请病假也不准,理由是耽误赚钱了。
无数次我想问她还记不记得办公司的初衷。
但看见她认真的侧脸,都忍了下来。
直到在一次宴会上遇见谢泽宇后,她的一颗心,彻底偏了。
好像把我当作追赶谢泽宇的工具一样,不遗余力的压榨我的工作价值。
从前她说她喜欢我的张扬,喜欢我的桀骜不驯,喜欢我的勇敢。
可是谢泽宇出现后,她嫌弃我没有礼数,不懂客套,要我乖,要我听话。
我只觉得浑身都想被冰冻了一样,牙齿打颤。
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我一时不停地冲着江若雪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别打我……」
「我怎么会打你?」
江若雪语气坚定,牢牢抓着我的手,一把将我搀起来。
呕吐物被蹭到她的身上,一身怪味。
她眉头紧皱,很不满的样子,连和谢泽宇道歉的时候语调中都压着怒火,凶巴巴的。
「抱歉,我和他聊一下。」
江若雪把我拉到卫生间。
她拿出口袋里的手绢,凑了过来。
我以为她要扇我巴掌,头一直往后缩,眼睛紧紧闭着。
去没想到,脸颊上传来的是丝织物的轻柔触感。
我睁开眼,失神地看向江若雪。
只见江若雪轻轻擦着我的脸,神情温柔的不可思议。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慢慢地拼凑起来了。
她又这样。
时而温柔,时而冷酷。
让我怎么也硬不下心离开。
把我的脸细致地擦干净之后。
她随即动作轻柔地脱下我沾满污渍的西装。
她眼睛瞪大,秀口微张,吃惊地看向我。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只看见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纱布包裹住伤口,看不到伤口的狰狞。
却有大大小小的血像红梅一样绽放。
我低头不语。
委屈的感情一下子涌上心间,我怕自己哭出来。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下子温柔下来,像脉脉的水流一般。
她轻声解释:
「林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刚才我在外面那样对你是情非得已。」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啊。」
「我是想锻炼你,要是你还像以前那样我行我素,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打理?」
见我还是低头不语,她以为我在生气,低声轻哄。
「我知道,你是嫉妒以前我喜欢过谢泽宇,才对他有意见,但我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的。」
「我们现在还需要谢泽宇的帮助,你忘记你妹妹了吗?她的治疗费我每个月都要缴纳,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你就忍一忍,好吗?」
江若雪又说这些,以前的我兴许会相信她的话。
但是这次,我真的。
真的被她伤透了。
为了我?
我心里冷笑,嘲笑自己的天真。
吩咐员工欺凌我,是为了我吗?
让我在谢泽宇面前狼狈出丑,也是为了我吗?
甚至,还拿妹妹的治疗费来威胁我,我们夫妻之间,就只有钱没有情吗?
一下子觉得,眼前相处了五年的女人好陌生。
脚下站着的地方好恶心,像被层层蛛网覆盖住了,快要窒息了。
我彻底心寒,只觉得周身寒彻,只想彻底远离江若雪。
我疲惫地叹息,下定了决心,沉声道:
「江若雪,我受够了,我要走了。」
艹!!!!!
没写完,刚写了一半,主角被欺负了还没报复呢就没了,不戴脑子看小说为什么还要折磨我,后来者别看了
写的什么玩意
看完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这种文都是在法律上疯狂摇摆
盖的什么烂尾楼
情节还是挺好玩的,看的我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