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乡野村女,杀了真千金沈虞顶替了她尚书之女的位置!

玄水文化 2024-08-12 14:03:14

我是个乡野村女,杀了真千金沈虞顶替了她尚书之女的位置。

沈虞因为这张脸,虐杀了我的爹娘和哥哥。

我拼死保护的妹妹在我被活埋的时候状告无门,官官相护,最后死在权臣的床上。

「卑贱之人与未来的太子妃同一张脸,可是死罪!」

她撕了我的脸,割了我的舌头,将我活埋在粪坑里。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欺凌的那个夜晚。

所有人都以为我顶替真千金沈虞嫁给太子是为了复仇,他们错了。

我的野心,可不只有男欢女爱。

1

裂开的伤口被盐水狠狠地冲了一道。

我在剧痛中猛然清醒,大口喘起了粗气。

记忆停在我被粪土淹没的画面,我环视一周,立刻明白了。

我重生在了沈虞第一次凌虐我的时候。

「醒了?」

正对面的沈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真讨厌,你这么卑贱的人,竟和本小姐又一样的脸,真晦气。」

她用细长的木枝狠狠地抽了抽我的脸,随即带出些滚烫的血珠。

「但……本小姐与你们蝼蚁不同,常怀仁善,定然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回去吧。」

她弹了弹衣袖上不可见的尘土,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沈虞喜欢猫追老鼠的游戏。

一次次放我走,一次次将我捉回,不停地残害我身边的人,仅仅是因为看见我顶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却过着幸福自由的人生。

她用权势毁了我的家。

滔天怒火让我想要立刻杀了沈虞,但我虚弱至极,无法与之顽斗,只能佯装跪谢,撑起受伤的身子离开。

家在城郊,但我走了另一条路。

无视雨点在身上砸出的痛楚,我停在了一个还亮着灯的屋子前,毫不犹豫地叩了叩门。

2

开门的人是傅晋安。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小小郎中,但我知道,他是御前太医,是一个厉害的神医。

傅晋安看我伤势严重,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反应,我便扑通跪在了他的门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傅郎中,今日我在尚书之女沈虞的家中受尽欺凌。我曾经救过您一命,若您记得这份恩情,请郎中帮我。」

傅晋安没有多说,将我迎进了屋中,为我添了一杯热茶。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喝了吧,对你有好处,你体寒,回去后要记得多喝热水。」

我一口将热茶饮了。

前世傅晋安曾想过救我们一家,但也只是救了妹妹。

后来他被牵连,受尽毒打,留下了一口气也没有屈服,含恨而终。

沈虞因此大怒,拿我出气,又将妹妹送上了权贵的床。

我当时恨自己的脸,只觉得世道不公,何其可笑。

傅晋安沉默许久,最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若是吃了,便即刻昏迷,过量,致死。」

我感激地朝他行礼:

「傅郎中,若东窗事发,我绝不透露您半分。」

他看着我的伤口,又拿出两瓶药膏来:「我决定帮你时,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若你不想负我,便安全回来。这是止血粉和化伤膏。我不方便帮你涂药,你回去吧。」

我千恩万谢,拿着他给我的伞,迎着黑黢黢的路回了家。

3

按照记忆,沈虞会派人在第二天砸了我家的门,看我们一家惊慌失措,提心吊胆的样子。

家里还亮着灯,一家人全在等我,一看见我如此,和上辈子一样,叫嚣着要为我出头,讨个公道。

我忍着疼,眼中不自觉地流下了泪。

一想到爹娘被捆在练箭场,被当成牲畜捆住双手狼狈躲避,一箭射穿头颅的模样,我心犹在滴血。

我安慰他们,让父母和妹妹连夜收拾好细软,去投奔广都镇的姑姑。

哥哥则是立马去军营报道,与将军去往前线。

「你呢?你怎么办?」

没人同意。

「你们知道的,我向来锱铢必较,聪慧无双。今日我受此欺凌,绝不能让她也好过,你们在这里,便是我的把柄。若你们走了,我便能毫无顾忌,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再相聚也不迟。」

大家都懂。

人人都明白,不躲,会死,躲了,也会死。

父母兄妹皆沉默良久,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棠儿,我真的担心你啊。你一个女子,怎能斗得过权贵千金?」娘的眼泪如瀑,紧紧抱着我。

我躲了这句话,哀哀地和她示弱:

「娘,我好疼。你们帮我擦擦药,好不好?」

我朝他们笑了一下。

妹妹哽咽着,与娘一起给我擦药。

爹爹和哥哥则是拿着前日好不容易买到的面条为我卧了两个鸡蛋,弄了一碗我平日馋了许久的鸡蛋面。

「你答应我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我答应你们。」

从前这些幸福唾手可得,可如今我不得不努力珍惜今晚的一切。

4

我将家人一一送走,坐在窗前,看着橘色的太阳逐渐升起。

沈虞骄纵自傲,轻视我们这些朴实的百姓,更不会知道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道理。

果不其然,沈虞的小厮将我家的门给踹了,木屑横飞,落在了我刚倒的热水中。

环顾四周,见只有我一人,小厮张开黄牙笑道:「挺聪明的,既然没抓到其他人,带你回去也行。」

沈虞在镇子上买了一座客栈专门凌虐我。

等我被捆好送进幽暗的房间时,沈虞已经坐好了。

她手上拿着精美的皮鞭,四处散着各种刑具,即便是前世见过,如今心中也有些犯怵。

「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进来,都在楼下等我。还有,今日的事,若是谁走漏了半点,都得死。」

小厮们应了声是,匆匆离去了。

前世,她一边打我,一边疯了似的宣泄:「为什么你一个卑贱之人能求得我一生都求不到的东西?」

「我都不得,你们怎么配?」

「还顶着我的脸这般快乐?我平生,最恨旁人在我旁边笑得如此开心,如此轻松!」

她手起鞭落,抽得我皮开肉绽。

我竟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能让这样的高门贵女对我恨之入骨。

现在我知道了,她恨的不是我,恨的是她比我好那么多,为何不比我更自由,更快乐。

她要毁了能让我幸福的一切,让我下地狱,让我生不如死。

沈虞洗了洗自己的手,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伤口已经结痂了。

她轻柔地剥掉我的伤痂,在伤口上狠狠地按了按。

「你以为,你和你的家人能逃得掉吗?解决了你,你的家人一样不得好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是我离她最近的机会。

我毫不犹豫地用尽我平生最大的力气,用头撞她。

她一个千金自然没料到,被撞得头晕目眩栽在地上。

没等她叫出来,我便又扑在她的身上用头继续撞她,她被撞得说不出话,但还是拿起旁边的刀刺向我。

眼见局势不妙,我便将口中含着的纸包药粉咬碎了,送进她的嘴里。

尽管我可能也会死,但她一定不能活。

沈虞要吐出来,我便用力朝她的皮肤上咬了一块肉下来,她吃痛叫了声,药粉沾在她的喉咙上,她拼命咳也咳不出一星半点。

她瞪着惊恐的眼睛,拼尽全力地要叫,又被我含住了嘴,血水混合,一股恶心的腥味直冲脑门。

不过一会,沈虞便不动了。

我狠狠地呸了一声,感觉自己也昏沉沉的。

但若是我倒下了,今日的一切我还是功亏一篑,撑着神志,用刑具将绳索割断,又与沈虞换了衣裳和首饰,慢慢地拖动沈虞的身体,将她从楼上扔了下去。

5

客栈的后头便是粪水池,我从窗户上爬了下来,将沈虞的尸体从粪水池里拖了出来,忍着恶臭,在她脸上划了几道。

「你再耽误,天皇老子来了,你也要一起死。」

冷冷地声音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

看见傅郎中,我没由头地红了眼。

「傅郎中,我成功了。」

我想说点什么,却忽然觉得神识不清,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不知过了几天。

傅晋安和我说沈虞失踪了,只捞到了谢秋棠的尸体,现在正在秘密寻找沈虞的下落。

我知道,谁也不敢认那个就是沈虞,即便有很多破绽。

下个月,沈虞就要回京入宫当她的太子妃了,如果被知道沈虞不仅不守宫规,抛头露面,还干了这样的事情,免不得受陛下责难,太子妃也会另换他人。

傅晋安告诉我若是那天晚上没喝那一碗水,第二日撑不到从窗上爬下来。

错就错沈虞不将我放在眼里,只有两个不中用的在楼下喝了被下了蒙汗药的酒。

「傅郎中,你怎么知道我能从那里出来?」

他将我照顾得很好,不愧是神医,我伤好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清浅的疤痕未消。

傅晋安看我,「我知你不是胆小鼠辈,你来找我,定然是下了很大决心,谋了局势。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何这般宁愿玉石俱焚?倘若沈虞最后放你一马呢?」

我顿住。

前世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看见家人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

「傅郎中,若是你看见了父母如牲畜一般被射死,哥哥被制成人皮灯笼,妹妹死在权贵的床上,而你,因救我受牵连含恨而终,我信你也会做出我这般选择。我要的不是他们一时的心慈手软,而是要……拼尽一切,让这些本该发生的事情绝无再发生的可能。」

傅晋安读懂了。

他给了我一瓶药:「前几日我检查你身上的伤口时,很多地方不像个世家小姐。这个是玉肌润骨丸,你要走的下一步,可不仅仅只能靠这张脸。我,要和你一起回京。」

6

「噗!」

我的药喷了出来。

他平静地用洁白的帕子擦掉溅在他身上的药:「世家小姐不会这么粗鲁,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

都这样了,自然是如箭离弦,永不回头。

伤一好,我便去了客栈。

那些人找沈虞焦头烂额,一看见我来了,浑浊的眼睛都亮了许多,其中有个叫小鱼的贴身丫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知道绝不是我。

「你来认,从小你便是她的贴身丫鬟,是不是你小姐你最清楚。」

一个小厮叫喊道。

小鱼颤颤巍巍,我神色冰冷地直视她:「是和不是,若是她能决定得了,还要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

平日沈虞就是这般,一句话便能让人害怕得直发抖。

「是她是小姐!小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在生死之间,这个丫鬟还算是聪明的。

支开旁人后,我便开门见山地和小鱼说了,只要我们合作,不仅不会死,还能各取所需,平平安安。

她自是明白其中道理,若不是平日沈虞对下人不好,我也没那么容易翘了这墙角。

沈虞的目中无人,骄纵蛮横的性子,倒是为我省去很多麻烦。

回京的路上我问清楚了沈虞的性格喜恶,与家中关系等一系列的事情。

小鱼是个谨慎的,日日都督促我各个地方都应当和沈虞一模一样,至于其他人知晓沈虞消失过的人,我都杀了。

绝不留后患。

而傅晋安,我一同带回了京城。

7

一回沈府,我便被沈虞的父亲沈复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将我禁足到了出嫁那日。

沈虞的弟弟日日来我房前笑话我被父亲禁足,真是闲的。

我没理会,早让傅晋安给我下了一种只有他能解的虚病,实则每次见到他,必然会告诉我太子以及朝堂之上的各种消息。

「日后你成了皇后,要什么有什么,数不尽的荣宠富贵,到那时,复仇便成了。」

傅晋安将我的被角掖好。

我握住他修长的手,眸中暗波流动:「我想要的,哪怕是当今太子也给不起。傅郎中,你是忘了,我说过我是个饕餮,那金黄的宫墙不是我的归宿。」

前世妹妹求告无门,被权贵凌辱的事情我一刻也未曾忘记,这皇后之位,我从未想过。

它只是我的踏脚石罢了。

他愣怔了几秒,我朝他挥了挥手,他才反应过来。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知你身份绝不简单,我不问你,你一定同我一样,有难言之隐。」

「你不怕一枕黄粱,徒劳无功么?」

我笑起来:「怕啊,但我知道我不做,那就更是南柯一梦了。」

他哑然。

「如今朝堂局势诡谲,文武百官已经纷纷站队,皇帝疑心中书令廉庄,便早将沈虞指婚给了太子李云墉。廉家势大,不可连根拔起,但只需要一个罪名,便可动摇皇帝。」

他说了那么多,我自然是疑虑重重。

「傅晋安,你为何要帮我?」

傅晋安沉思了一下。

「权当是我们俩殊途同归吧,你的野心那么大,我好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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