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有一个虐待动物的变态,
保安抓了很久都没有逮到他,
最近他虐待流浪猫的手法越来越变态,
我猜他下一步要对人动手了。
果不其然,
今天我一进屋,一柄匕首抵上我的脖颈。
我知道是他,
我脸色微红,面露娇羞,“哎呀死鬼,真的是羞死人了。”
随后把床底的奄奄一息的人往里踢了一踢。
1
路边的已经略显风干的小猫,四肢不自然的挂在肚皮两边横躺在地面上,
我拽了拽头顶的帽子,试图遮掩住脸上的伤痕,然后熟练的将小猫掩埋在地下。
这已经是我这个月埋葬的第五只小猫了。
每一只流浪猫都死状各异,最近发现的两只手法最是骇人。
五六根铁签子贯穿小猫全身,头皮被活生生扒下来,头骨甚至清晰可见……
我心中泛起阵阵不安,再过些时日那人恐怕便不满足只虐待小猫了。
看到巡逻的保安,我忙不迭加快了脚步,“大爷,那个虐猫的人抓到了吗?”
保安望着我的脸略带关心,“还是没抓到那个畜生,你的脸咋回事啊?”
我捂着脸,努力装出自然的样子,“嗨,前几天骑电车摔了一跤。”
一路上我若有所思,打开家门一瞬间,我便意识到不对劲。
我来不及多加思考,就被一柄匕首抵住了脖颈。
“我注意你很久了。”那人哑声开口。
我心里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自是见不得我将那些小猫落叶归根。
但我却佯装听不懂,
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显出一丝莫名的拘束,然后只是一瞬,脸色蓦地红了起来。
娇滴滴的声音任谁听了也会心疼,“死鬼,玩得这么花,真是羞死人了。”
在他的错愕下,将脖间的匕首夺走,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拉扯着走向卧室,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想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他错愕之时,我找准时机,将从床底处漏出的半条腿狠狠踹了一脚。
2
我将头贴近他的脖间,吐出的气丝丝麻麻的落在他的皮肤之上,
“死鬼,既然咱们玩不如玩点刺激的?”
他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我身上。
我拿出一颗药丸,喂进了他的嘴巴,手指摩挲着,延绵向下到他的脖颈处。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獠牙咬破他的脖颈,享受那血管崩裂涌出甜腻腻的血腥味。
我能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望向他,眸底尽是渴望与期待。
他侧着头想要靠近我,被我一巴掌打回,“死鬼,真是一点也不懂?还有这个呢!”
说罢我拿出一条银链将他捆绑住。
他声音低哑,眼神微醺,“小贱人可真会玩啊!”
他话刚说罢便一头栽倒在地,“头好晕啊!”
看来药效差不多到了,
我也懒得和他再装下去,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血沫撒在脸上更显出我的阴鸷。
他身子软绵绵的却也止不住对我的谩骂,“你这个婊子,竟敢算计老子,你不怕我报复你嘛?”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拽起他的下巴逼我他与我对视,“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啊,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啊!”
他眯起眼睛,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索。
如今这情况,让他不得不选择低头,他声音放软,“这位小姐姐,我真不认得你,这样你放了我,我权当这事什么也没发生!”
我歪嘴笑笑。
没发生?
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掩盖了你所有的恶行!掩盖了我们所受的所有痛苦。
天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买卖。
3
那日午后,我本瘫坐在地面想着在异国他乡被偷走全身钱财该当如何时。
三个人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我头顶的阳光。
我还没来得及抬起眼睛,他们便把一条炸的外酥里嫩的鸡排放在我的脚边。
我看着远去的华人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老乡不愧是老乡。”
我随意擦了擦手便将鸡排塞入口中。
饥饿的本能让我不由自主的一口接着一口舔舐着难得一遇的美食。
鸡排入喉不多时,我便顶着晕乎乎的脑袋瘫倒在路边。
我本以为我难逃一死。
但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我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或许那时死了倒也清净,至少不会受那般折磨。
我在小猫的哀嚎声中苏醒,
醒来的那一瞬便见着了那三人正折磨一只狸花猫,
狸花猫龇牙哈气,妄想通过这些无足轻重的举动威胁到他们。
尽管效果微乎其微,但此时此刻的狸花猫没有任何办法了。
纪元龙掐着狸花猫的脖颈打趣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老三去拿那壶刚烧开的热水去。”
张川穹轻拍纪元龙的肩膀 ,“哥,还得你有办法治这小畜生啊。”
“撕拉”
热水浇灌在狸花猫的躯体上,灼热的烫伤区域如同被火焰舔舐一般,刺痛而鲜艳。
狸花猫蠕动了两下便没有任何动静了。
4
我张牙舞爪的摇晃着笼子,试图救狸花猫于水火,试图逃出生天。
不过终究只是妄想。
程立德踹了狸花猫一脚,“真没劲,叫得那么凶,还以为能多玩一会呢。”
说罢又向我走来,“妞儿,别急啊,马上到你了。”
他拽住我的腿,将我从笼子中拖拽出来,按住我的头一下一下的撞向墙壁。
头上的血顺着脖子淌下来,模糊了我的双眼。
痛感上涌,犹如闪电在神经处疾驰,将每一寸皮肤撕裂成千万片。
我没来得及缓和痛苦,纪元龙向我倾身袭来,我拼命反抗,“放手,你们这是犯罪。”
纪元龙一巴掌挥向我的脸颊,“你不过一个流浪汉,爷不嫌你脏你就该庆幸,还教育上老子了。”
纪元龙那巴掌用足了力气,晕眩感瞬间席卷而来。
我记不清他们三人爬在我身上多长时间,记不得那一夜究竟有多漫长,
那种生不如死,窒息般的记忆一秒也不愿过多回忆。
浑身冰凉,周身疼痛的身体似是被隐形的野兽撕咬而过,四肢痉挛,嘴里止不住发出阵阵呜咽声。
第一缕晨曦微微透过窗户打在我身上,程立德拿着一把水果刀抵住我的下巴,
我眼睛一眨未眨一下的盯着他,我要记清我的仇人,我要铭记这滔天仇恨,
他似是被我盯怕了,将那把刀扔向纪元龙,
“你TM个怂货。”
纪元龙一刀下去,我彻底闭上了双眼。
5
但似乎我命不该绝,竟不知为何又重生到原主身上。
既然如此,你们三个人便等着迎接我对你们的惩罚吧!
纪元龙摇了摇脑袋,确定脑海中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号人。
我不急不缓摆弄着手里的刀具,“给你个提示,上个月二十三号你好好想想究竟做了什么!”我的声音陡然提高,威慑力十足,
“那天……那天……”
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如猎人看到猎物那般带满了侵略与压迫感。
“你忘了吗,上个月二十三号,你们三个人活生生虐杀了一只猫,奸杀了一个人?”
“贱人而已,何必在乎。”
我扬起手,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你一条贱命而已,我何必在乎。”
他死死盯着我,眼中的恨意似要将我剥骨抽筋。
我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这眼神望着他,纪元龙不由得心里发毛。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手下冤魂,你可还记得我啊!”我猩红的眸子慢慢靠近他,脸上却挂着一种微妙的笑容。
他咬牙切齿开口,“不可能,不可能。只不过一个贱人而已,能翻起什么浪来!”
贱人?
父母早逝,我拼着一股劲考上了重点大学,
为了一个留学生的名额,我日夜不休的做实验,写报告。
买不起饭的时候,一个馒头便能解决一天的温饱。
生活就算如此支离破碎,我也咬牙坚持。
这样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眼中就这么不值一钱吗?
我下意识拽紧他的下巴,指尖用力到发白,“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已经许久不见你的好兄弟程立德了?”
纪元龙歇斯底里得呐喊,“你把他怎么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我肆意的狂笑着,心中的恨意不断滋长,“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程立德似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用尽了全部力气发出一声嘶吼。
我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真是麻烦啊,不过我这么善良,是该让你们好兄弟再见一面的。”
我将程立德从床底拽出来。
三天未进食的他便骨骼凸显,苍白的肌肤不见一丝血色。
“立德,立德,你怎么样啊?”纪元龙焦急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过程立德身上。
他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份兄弟情还能坚持多久。
6
我将一份炸得外焦里嫩,香飘四溢的皮皮虾在程立德的鼻子前晃了晃。
程立德眼皮下的眼珠转了一圈,才空洞洞的睁开那无神的眼睛,“我饿,求你给我,求你了。”
“程立德,你有点尊严,求她作甚,大不了一死,我们三人到那边还做兄弟。”纪元龙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可怎么办,我本想着让你尝尝的,可你的好兄弟没打算让你活下去啊!”我顺着他的头发,就像抚摸安慰一条受伤的小狗一般。
程立德苍白的脸色透出一片青灰,深吸了一口气,“纪元龙,你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是吗,我只是想活着而已,我有什么错啊!”
纪元龙望着他,嘴角张张合合,“立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我眯起双眸,将那份皮皮虾递到纪元龙口边,“来,那就你吃,你放心没有毒的。”
“滚,你这个毒妇,有本事就杀了我。”他将头甩到一边,碰翻了我手中的餐盘。
额间的青筋瞬间暴起,湮灭的怒火似要下一秒将我吞灭。
我扬起的巴掌还未来得及落下,
“吧砸吧砸”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程立德他竟像一条狗一般爬在地上将掉落的虾吞了个干净,虾壳也不剩一点。
“阿慈,我饿,我还要。”
他这翻操作倒是将属实逗笑了我,唇角的挂起了高高的角度,“纪元龙,你看啊,你的好兄弟这副样子你还识得几分啊?”
我留下一声爽朗的笑声,将他们反锁在屋子里。
屋内两人的争执声传了过来。
“程立德,你是疯了嘛,你他娘的还算个男人不!”纪元龙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反观程立德倒显得十分冷静,“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死不了也活不下去,她既然肯施舍我点吃的,我凭什么不吃啊!哥,不着急的,过两天你便懂了。”
我勾起一抹笑容离开了屋子,
我并不担心他们跑出去,那药药效很强,全身无力,一天也打不起精神,现在是时候是该会会第三人——张川穹。
7
我特地根据张川穹的喜好穿着一套白衬衫,下搭一条百褶裙,满是青春的生机。
屋外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就像那个我被抓走的那个屋后。
只是这次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可就不一定了。
张川穹正在宿舍楼下不知张望着什么,
我蹦跳着走到他的身边,举起手机,“同学,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以认识一下吗?”
张川穹扭头深深望着我,面颊上荡起一片红晕。
“同学,同学,可以吗?”我强忍着恶心,举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张川穹收起思绪,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弯起眼眸,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笑容,“同学,你在等谁吗?我陪你啊!”
张川穹目光下敛,似是故意带了一种淡淡的疏离,“不用了,我先走了。”
说罢,没有给我留下一个多余的眼神。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唇微微缠了一下,唇瓣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自认为自己演技很好,可他脸上的红晕早已出卖了他,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足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回到屋内,我上下翻看着张川穹的朋友圈,试图找到下一步的破局之法。
正在我愁容满面之时,程立德因被捆绑,所以只能蠕动着向我爬来。
“阿慈,我饿死了,你心疼心疼我。”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眼中闪着玩味的光芒,“饿着肚子的感觉不好受吧,可你知道的,那天我经历的比这还要痛千倍百倍,不让你们受些苦我怎能甘心啊!”
程立德哽咽着,“阿慈,你打我骂我,只要你消气便好。”
我托腮浅笑,“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医学生吧!都是留学生了,知道怎么杀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