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周年当天,只因一个约定,妻子抛下瘫痪的我去给初恋庆生。
聚会上,她折断了我的拐杖,还任由初恋踩断了我另一条腿。
「瘸子就好好待在家里,少在外面丢人现眼!」
可她想起一切后,她却疯了,砍断初恋的双腿向我赎罪。
1
「放我出去,你别拦着我,我都说我不认识你了!」
病房里,本该静养的妻子,此刻脸上写满了慌张,吵着要出门。
我看着她对我一副陌生的样子,不由得轻叹一声。
一周前,我的妻子林若溪主动提出送我去上班,却没想到在路上发生了车祸。
我因为车祸断了右腿,林若溪则失忆了。
好巧不巧的是,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正是我和她的五年婚姻。
想到这里,我不由长叹一声。
只见林若溪一改前几天的茫然,一张小脸满是焦急。
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十分迫切。
这是怎么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
见林若溪着急的样子,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若溪,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上前,凑近林若溪,想看看她怎么了?
「别碰我!别对我动手动脚!」
却没想到她反手将我推远,接着焦急道:
「我不是说了我要出去吗!」
自从她醒来,对我的态度就既抵触又厌恶。
明明林若溪失忆前那么爱我。
车祸那天也是她看我神情疲惫,心疼我才要送我去上班的。
为什么只是忘了几年的记忆,她就这样排斥我?
我咽下从心口翻上来的酸涩,轻声问她:
「你现在的情况出去很危险,为什么要出去?」
却没想到,林若溪给了我意料之外的回答。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要赶紧去准备礼物!」
听到林若溪这话,我一怔,随即心头涌上一股喜悦。
今天碰巧就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
难道……
她还记得?
「你一个人出去危险,我带你去买吧。」
礼品店里,看着林若溪在货架中穿梭,时不时拿起上面的商品查看。
她的脸上不像前几日那么苍白,有了些血色,心情明显不错。
看她挑挑拣拣的样子,我嘴角的笑容一直扬着。
此时,我的心里充斥着幸福和喜悦。
如果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摘下来送给她。
在她车祸失忆后,这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
这几天她对我的亲近都很抗拒,每一句充满陌生的话语都让我担忧。
我一直担心她要永远忘记我了。
好在,她已经慢慢好起来了……
只是,我忍不住握紧拄着拐杖的手,想起林若溪失忆这几天对我断腿的厌恶。
要是她彻底恢复记忆,发现我的腿因她断了,她该有多难过?
她那么爱我,肯定会很愧疚,担心我的腿伤。
我长叹一声,百感交集。
「找到了!」
林若溪突然惊呼一声,满是惊喜。
我循声看去,在我看清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之后,却愣在了原地。
钢笔?
我从心里感到一阵疑惑。
我是从来不用钢笔的,嫌弃钢笔要灌墨水太麻烦。
现在,她怎么会突发奇想买一支钢笔?
难道钢笔对林若溪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可她从没对我说过啊。
这样想,也问出口了。
「怎么买的是钢笔?我不用钢笔的。」
却没想到,得到的是林若溪像看傻子一样看我的眼神。
下一秒,听到林若溪的回答,我却如坠冰窖,愣在原地。
2
「谁说是给你的?这是买给肖彦的,今天是他的生日。」
她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肖彦?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不由得心中一颤。
肖彦是林若溪大学时交往的男友,也是她的初恋。
林若溪对这个大他一届的男友很是崇拜,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甚至肖彦曾经在众人面前对她许下承诺,说好在毕业后娶她。
不曾想,肖彦毕业之后,却突然销声匿迹,只给她留下了一屁股的外债。
可此刻,我看着林若溪一脸陶醉的模样,却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般,动弹不得。
林若溪几乎忘记了一切。
却还清楚地记着肖彦的生日和喜好。
一时间,我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原来……
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自嘲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还是拽住了林若溪的胳膊,劝说道:
「若溪,你听我说,你和肖彦早就分手了。」
「他……」
还不等我说完,林若溪却眉头紧皱,怒气冲冲道:
「什么分手?!」
「肖彦是我的男朋友!我给他过生日,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听到林若溪那熟稔的语气,我不可控制的心内一酸。
他是你的男朋友。
那我……又算什么?
半晌,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一直揣在身上的结婚证。
「就凭我是你老公!」
看到我又拿出结婚证,林若溪恼了,一把将我手中的结婚证撕成两半,扔到地上。
「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有男朋友了!你别以为弄个假证就能骗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林若溪直白的话语像一把利剑插进我的心里,让我的心不住的流血
我怎么会用假的结婚证来骗她?
林若溪应该是为了故意激怒我才那样说的。
想起医生曾告诉我林若溪失去了这五年的记忆,心理年龄也会相应变小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林若溪生病了,我要对她多些耐心。
于是不再和她呛声,反而软声劝道:
「乖,听话,你病还没好,先回医院吃药,别的事回医院再说。」
林若溪撇嘴,一脸悻悻,可还是跟着我回了医院。
我盯着她吃完了药。
看她那么听话,我不由得稍稍放下警惕。
却没想到,下午刚回公司,我就接到了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
「陆先生!杨小姐不见了!」
什么?
我心中一颤,林若溪不见了?
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的伤腿不受控制的一歪。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林若溪下午买的礼物,和对我说的话。
我的心不由一沉,攥紧了拳头。
我知道,林若溪肯定是去给肖彦庆生了!
我生怕失忆的林若溪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来,立刻打了辆车赶到肖彦家。
他的别墅在黑夜里灯火通明,挂满了彩灯装饰。
远远的,我就听到众人的嬉闹声。
想必是他在家举行了生日派对。
我看见众人围成了一个圈,在大声起哄。
心一急,我强行挤了进去。
只见林若溪穿着一袭紫色长裙,和肖彦牵在一起。
肖彦眼中露出惊艳之意,感慨道:
「若溪,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爱穿这条紫色的长裙。」
林若溪羞涩一笑:「因为你说过,我穿这身是最美的。」
听到林若溪这么说,我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耳鸣了。
想起林若溪那满满一柜的紫色衣服。
是因为肖彦曾经夸她穿紫色长裙美,她才这么执着吗?
原来她这些年天天穿紫色的衣服,是这个原因。
——
察觉到这个事实,我感觉心里被什么堵了一下。
闷得我喘不上气,只能死死盯着她。
只见林若溪低下头害羞,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物:
「肖彦,我记得你说过,你用不惯中性笔!」
「我特意给你买了这个,你快试试!」
肖彦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着点头收下。
两个人之间洋溢着旁人插不进去的浓情蜜意。
「谢谢你,若溪,原来你一直记得。」
林若溪羞涩一笑,「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说什么谢谢,你喜欢就好。」
随着这句话的余音,人群一下子爆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起哄声。
「亲一个!亲一个!」
听到林若溪的这句话,我脑中却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我一把拽住了林若溪,生怕她真因为众人的起哄,和肖彦吻在一起。
我向那些起哄的人解释:
「她是我的妻子,最近生病了,这只是在和你们开玩笑。」
说完,我就拉着林若溪的手要带她离开。
林若溪看见我冲出来,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恼怒的表情。
「啪」的一声。
她用力一巴掌扇到我脸上。
3
「关你什么事?」
我被林若溪打的一个趔趄,脸颊火辣辣的。
摸着脸颊,那脸上的痛意和麻意不是假的。
林若溪竟然为了肖彦打我!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本以为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懊悔,却只看到林若溪焦急地和肖彦解释的画面。
「肖彦你别误会,这个人很奇怪,非要说是我老公,一直缠着我骚扰我。」
我狠狠看向肖彦,目光如同利剑一样锐利。
他明明知道前段时间林若溪出车祸失忆了,还想要探望,被我拦了下来。
现在却在这里伪装不知道,接受了林若溪给他的礼物和表白。
「呦,这不是陆泽吗?腿怎么了。」
肖彦的语气中满是讽刺挖苦,
我侧头,正对上肖彦看着我的腿那充满恶意的眼神。
我和肖彦之间一直看不爽对方,经常是针尖对麦芒。
我下意识地紧紧捏住了手上的拐杖。
却见肖彦一把搂过林若溪纤细的腰肢,挑衅的看向我。
看到他的动作,怒火一下子冲上我的大脑,我大喊一声:
「放开我老婆!」
「你明明知道她失忆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听见我的质问,肖彦却装作茫然无知,委屈道:
「失忆,什么失忆?若溪爱的人一直是我,从没变过啊。」
「至于你,竟然敢自称若溪老公,你看若溪理你吗?」
我没想到肖彦能这样厚颜无耻,抢我老婆还理直气壮。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挑衅,我冲上去就想打他。
林若溪却挡在肖彦身前,仰头闭眼,一副无畏的样子。
不行!
我一下子收回手。
刚才我的拳头险些就要打中林若溪的脸。
幸好没有打到她。
我心里一阵后怕。
看到林若溪为了保护肖彦那无畏的模样。
让我想起了林若溪失忆前的样子。
那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维护我,保护我。
我心里一阵发酸。
可是现在,她想保护的对象却变了。
我心里一软,轻轻拉住林若溪的手。
「老婆,你跟我回家吧!」
却没想到,林若溪将我狠狠甩开。
林若溪露出鄙夷的表情。
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深深刺痛了我。
「我都说了不是你老婆?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瘸子,废物?」
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拐杖。
失去了拐杖的支撑,我一只脚撑不住力,控制不住的向一边倒去。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林若溪会抢走我的拐杖,让我当众出丑。
林若溪看我站不稳的样子,嘲笑道:
「我爱的人永远只有肖彦!更何况,像你这样的残废,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听见林若溪的话,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心口又被狠狠扎了一刀。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像在泣血:「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林若溪冷笑:「为了我?你别开玩笑了!」
林若溪将拐杖狠狠往一边扔去。
拐杖被砸到墙上,应声断成了两截。
众人看见林若溪的举动都窃窃私语,带着不怀好意的眼光看我笑话。
「欸,这谁啊,怕不是被她拒绝的舔狗吧?」
「这瘸子真够不要脸的,一个残疾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他们嘻嘻哈哈的笑着。
看着那断成两截的拐杖。
我如梦初醒,强压下喉咙不断翻涌的血腥气,攥紧拳头。
将最后的期盼目光放在林若溪身上。
只要她带我回去,我可以当作一切没有发生。
我请求林若溪道:
「你跟我回去吧?好吗?」
肖彦听见,脸上露出暴戾之色。
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在我的心口。
我不受控制的仰面倒地,一阵耳鸣。
「你聋了?人家说了不认识你了!」
他看我狼狈,狭长的眼睛微眯,暗暗在脚上使劲。
用力踢我的好腿!
我痛苦大喊,几乎瞬间,额头就蒙了一层冷汗。
熟悉的感觉,我的好腿竟然被肖彦这个小人踢断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最爱的妻子背叛,害成这样。
林若溪却偏过头去假装视而不见。
看着林若溪冷漠的眼神。
恍惚间,我想起以前自己只是被白纸划破手。
林若溪都紧张的给我消毒,贴创可贴。
那个温柔的妻子,和现在冷漠看向我的女人。
我怎么也不能把她们重叠到一起。
「行了,别管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林若溪挽住肖彦的胳膊转身就走。
我的心凉透了。
一直以来,只有我守着自以为美好的回忆。
林若溪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看着林若溪逐渐远去的背影。
我嘶吼着问她:
「林若溪,难道你忘记那场车祸了吗?!」
4
听到我的控诉,林若溪的背影明显一滞。
突然面色痛苦地蹲下身子,眉头紧皱。
肖彦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别听他瞎说,他那是骗你的!」
肖彦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硬挤出两滴眼泪,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
「若溪,你不知道。我们本来都要结婚了,是他横插一脚,害的我们分手。还用手段逼你嫁给了他!」
林若溪听见肖彦对我的污蔑,缓缓站起身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一看见他就烦!」
她先是一怔,随即恶狠狠地看向我,目光冰冷。
「陆泽,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不论你之前用了什么手段,我告诉你。我,林若溪,只会有一个丈夫,那就是肖彦!」
看见林若溪信誓旦旦地维护肖彦的样子,我一阵恍惚。
想起了当年,肖彦没钱,回来纠缠林若溪时,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说她的心里只会有我一个人。
可是现在,这些偏爱都给了肖彦。
我摇了摇头。
此时林若溪无情的话语,让我一阵心冷。
哪怕她不记得我了,但我在她住院这些天,一直对她细心呵护,无微不至。
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心寒了,从头到脚,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失去了温度。
细数过去那几年,林若溪对我看似温柔,实则是为了敷衍吧。
不记得我的喜好,不记得我的过敏原。
我只以为她是性格大大咧咧,比较马虎。
但对于肖彦,她却把他的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
清晰的知道他的喜好。
这么多年,我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猛然想到,曾经有人看着我的背影喊出了肖彦的名字。
说我的衣着和他很像。
我当时只是笑笑,只以为是个巧合。
现在想来,我的衣服搭配都是林若溪给我安排的,是她故意将我打扮的和肖彦相似吗?
还是说,我一直都只是肖彦的一个替身?
垂下眼睛,我强忍眼中湿润,脸色苍白地从地上爬起来。
两条腿都剧烈的痛,却没有我的心疼。
我心灰意冷,一瘸一拐的走了,再也不将视线放在那两个人身上。
心底却在冷笑。
想起医生和我说,林若溪的失忆是由脑部的淤血引起的。最多一个星期,淤血就会消散,恢复记忆。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等她恢复了记忆,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打了辆车。
下一刻,整个人便再也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医生为我初步包扎了伤口,正要说什么。
我却摆摆手,心如死灰的回了家。
我躺在卧室的床上,枕上还残留着一些曾经让人心安的味道。
伤口不时传来的撕裂感,让我彻夜难眠。
我艰难地翻了个身,刚想打开手机分散下注意力,手机屏幕却突然亮了。
竟然是林若溪打来的电话。
我犹豫半晌,还是接通了电话。
令我意外的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林若溪细弱的哭声。
「老公,你在哪儿,我好害怕!」
只有脑残才写的出这种垃圾
已阅
双方没有亲朋好友了?失忆了就把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