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孩子流产后,丈夫就再没碰过我。
他平静地看着我和「维修工」搞暧昧,任由「维修工」在卫生间内放肆地吻我,也毫不在意我当着他的面与男小三通电话。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一次次地出轨反击,挑战他的底线……
1
自从孩子流产后,他就再没碰过我。
我总是在想,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去买的奶茶,我居然会因为一杯奶茶,突发了急性肠胃炎,紧急手术后醒来,孩子没了。
我,李玉,才30,张奇不过32而已。
我们分明可以再要一个。
实在想不通原本如此恩爱的人,现在竟像陌生人一样在一个屋檐下过活着。
「顺手关下灯。」
这是我与老公今晚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没有搭理我,装作睡着没听见。
我知道刚合上手机的他,不可能睡得着。
但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日子又不是第一天这么过,没有交流,没有关心,如果不是还在一张床上,我可能都会忘记旁边能呼吸的这个人,他真实的存在。
日子没有任何生气地重复着,我做好早餐,齐整地放在桌子上。
「我去上班了,今天开早会,我早点走。」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直接拿起筷子吃起来。
不用想我都能猜到,他吃完后不会洗碗,等着我下班回来收拾。
但是今天不一样,我约了人,会晚点回家。
约会的对象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小伙子。
没错,我想出轨了,或者说是正在计划出轨。
这个年轻人刚进我们公司,比较活跃,二十出头,浑身都透着朝气,每天早上都会在电梯口等我,然后装作不经意碰见的样子,甜甜地说一句,「玉姐,来得早啊。」
「你也来得挺早。」
在公司我总是沉默着脸,可能也是职位的原因,我喜欢跟下属拉开距离。
我也不明白他看上我什么,为了打消他的暗恋,让他知难而退,不要招惹我这个结了婚的人,每天我都会把结婚戒指戴在手上。
今天例外,我不想和别的男人幽会时,有任何负罪感。
约会地点就在我和老公初次见面的那个酒店。
那天我出差,没有发现进电梯时房卡意外掉落,张奇捡了房卡送还我。
就这样寒暄几句,发现他上班的地方离我很近。
一来二去的,就谈了恋爱,在最甜蜜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结婚。
「为什么非要这间?」
「这间有意义。」我推开酒店的门,把包扔在沙发上,喊阿呆去洗澡。
「玉姐,干嘛这么着急,今天不能多陪陪我嘛?」
「不能,我还要早点回去。」
看他没有动弹,我先去洗了澡。
「玉姐,你真美。」
我总喊他阿呆,他本人就是蠢笨蠢笨的,连称赞都是这么呆呆傻傻的样子。
他本来趴在门缝里看,看我没拒绝,就推开门进来。
「离近看,更美了。」
2
我用淋浴头冲洗着,涂上自己带的沐浴露,那是张奇最喜欢的那款,第一次和他温存时,他就说这个味道很特别,他很喜欢。
从那天开始,我去哪儿都带着这个,想一直留着这个味道在身上。
没想到,甜蜜的模范夫妻,现如今竟成了他嘴里的厌妻。
「姐,我帮你涂。」
年轻人什么都好,愿意低头,愿意服软,愿意揣测你的心意,像个踢不走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恨不得24小时都粘着你。
「别闹。」
我打断了他的动作,没有理会他撅起嘴撒娇地求我。
「就不,今天就想,玉姐,你让我涂嘛,求求你了,好姐姐~」
好姐姐,这句话太过嗲,我久违地动心。
「玉姐,你皮肤真好。」
我催促他要涂赶紧涂,不要玩闹。
「玉姐,你咋一点汗毛都没有。」
「别瞎摸。」
「干嘛不让,哼,小气鬼。」
他调皮地拿起花洒淋在我脸上,我本能地闭眼擦脸,被他得了空隙。
水珠从他的睫毛上滴落,真是晶莹剔透啊。
我长吸一口气,没有再拒绝他。
毕竟是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了,我仰躺在床上,看着高高的天花板,脑子里想的却是张奇。
他喜欢这个酒店,尤其是这个天花板上的镜子。
我总说他反正看不着,要镜子干嘛。
他老反驳说我可以看见,他心里舒服。
「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他像个小狗一样窝在我的胳膊上,手指头挑着我的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
「你看这个镜子,以前不觉得那么好看。」
我离这么远都能看到自己的气色那么好,与家中的黄脸婆判若两人。
「姐,你一直这么好看,从我第一眼见你就这么好看。」
「我老公不这么觉得呢。」
「那是他没眼光。」
「你听说过厌妻吗?」
「没。」
我自嘲式地笑了笑,伸手指着镜子中的人,「我,就是那个妻,我老公他厌恶我。」
「那是他不行。」
阿呆突然抱住我,「姐姐,我还可以再来。」
果然还是年轻,我闭上眼享受着一切。
年轻人还是不知轻重,回到家换衣服我才发现肩膀那有几块淤青。
不过也没关系,张奇不碰我,自然也看不到。
如果他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3
窗户没关,他跟往常一样吃完饭坐在书桌上敲电脑,他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
我特意走过去关上窗户,试探他有没有注意到出轨的我有什么不同。
现实却是,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失望地回到厨房,看着还没洗的盘子,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我想反击,出轨只是第一步。
我真的厌透这种没有生气的日子。
直到睡着,那些碗我都没有洗。
早上我特意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就坐在餐桌上慢悠悠地吃饭,看他有没有发觉没有洗的碗,以及我只做了我的早餐。
他习惯性地走到餐桌,看了眼没有他的早饭,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脸上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瞎了。
这比对着我吼几句还让人抓狂。
我有这么让他厌倦吗?
一句话都不想说,哪怕是个疑问,今天为什么没有早饭,你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去上班,等等。
任何,都可以,但是他没有。
真让人窒息。
「姐,你怎么看着不高兴。」
我示意他关上办公室门。
他识趣地过来摸了下我的脸,「别气,你的小狗狗来哄你了,汪汪。」
我知道他贴在我耳朵上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很有成效,我心里稍微温暖了些。
「亲我。」
我一把扯住他,命令他现在就取悦我。
「这样吗?」
他甜笑的脸,柔软的唇,真让人愉悦。
「要更进一步的。」
他看了眼办公室的门,「现在吗?在这儿?」
我从没有这么向他提过要求,尤其是这种。
「姐,你想我啦…….」
他绕开办公室的门,躲进桌子下面。
「姐,还是你会玩。」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闭着眼,让自己心无旁骛地感受着一切。
取悦自己,是反击的第二步。
「姐,我想去你家。」
「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心中有个恶魔告诉我,张奇会不会气死。
一想到他可能会生气,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周末是个合适的时机。
电视机坏了,他不看电视,所以我不修,他就当不知道。
「请进。」
敲门的是阿呆,他今天来帮我修电视。
在他进门换鞋的时候,我看了眼书房的张奇,「修电视的来了,你要看吗?」
他没理我。
「姐,你跟我说哪儿坏了?」
4
阿呆坏笑着看我。
「电视总有雪花,应该是显示屏坏了,你检查下。」
阿呆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手就开始从电视上拿开。
「这儿不太行看着,得修。」
「该修就修,花多少钱都行。」我的目光还盯着书房方向。
阿呆掰回来我的头,「显示屏要换。」
「可以。」
「可能还要看下电源。」
「没问题。」
书房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刻意往书房的走廊站了站。
「电源没问题,是太久没用了,多看看就好了,可能有点接触不良。」
「还能修好吗?」
「不能了,得换一个。」
「好,谢谢。」
我把阿呆送到门口,他放肆地亲我。
「我用这电源就没问题,电源好着呢,是他不行。」
我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太嚣张。
路过书房时,我把衣服故意扯得更乱一点,这样他应该就能留意到我的脸上飘着红,身上还有阿呆的香水味。
「有衣服要洗吗,我要去洗澡,一起洗了。」
我伸手去摸他衣服脏不脏,被他嫌弃地闪开。
手在空中僵硬了一会儿,我翻了个白眼,回到卫生间把水开到最大。
「我想听你说话,现在。」
「怎么了姐,我才出小区,要不我回去。」
「不用,快说。」
我故意发出一些声响,卫生间没有关,他应该听得到吧。
「帮我拿下毛巾。」
我让阿呆别说话,喊张奇过来。
三分钟过去了,他都没拿毛巾给我。
我立马挂掉电话,连水都没擦,冲到他的桌子旁,将他还在敲字的手摔向一边。
「我喊你半天了,为什么不拿毛巾给我?」
「在忙。」
面对我的歇斯底里,他的平静让我更加气愤。
「不忙又能怎样!白天忙,晚上忙,工作日忙,周末忙,你忙过我吗!?」
我一把夺过他的笔记本砸在地上。
我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跟我吵起来。
他却捡起地上折翻的笔记本,回到卧室一句话没有说。
又开始了,他又去装睡觉。
我赌气地躺在他旁边,「我有这么让你厌恶吗?」
5
他没回答,眼睛紧闭。
我尝试着服软,手刚碰了下他的手,就被他挪开回避掉。
「你到底想怎样?不行就离婚。」
沉默了两分钟,他睁开眼终于看了下我,「累了,睡觉。」
「你给我起来!睡什么睡!」我强行掰他的脸面对着我,「不离婚,那就该碰我碰我。」
「刚才的维修工没能满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