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青梅竹马,怀孕流产时他不仅在陪初恋,还把我的资源也给她

点读故事会 2024-09-20 16:16:52

半夜腹部剧痛,我起床发现身下大量出血。

许淮年不在,我只能叫了救护车。

医生说我要是早点来孩子也许能保住,现在只能做人流。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腕安慰我:「没事啊,过一会儿就好了,你老公没在外面吗?」

她把手机递给我:「你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他过来陪你。」

我强忍着疼痛拨打了许淮年的电话。

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声音温柔而甜美:「你好,你找阿年吗?他在医院陪我,现在去接开水了。」

医生没再说话,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下半身像是要被撕裂,我盖着厚厚的被子,身体却还是很冷,我浑身发抖,双腿直哆嗦。

持续的宫缩像是真的要了我半条命,最后我昏睡了过去。

2.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吊针还没打完。

腹痛已经好了很多了。

我点开手机,微博自动给我推送了一条新闻。

是许淮年上了热榜。

A市发生5.2级地震,往日清冷矜贵的许氏集团总裁,此刻浑身脏污,毫无形象可言地抱着一个瘦弱的女孩。

他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相机定格在两人相视一笑的时候。

女孩是温莹。

底下评论都在嗑cp。

身体又隐隐作痛,我给许淮年打去了电话。

半晌那边才接。

许淮年的嗓音冷淡:「又怎么了?」

「我流产了。」

许淮年一愣:「你什么时候怀孕的?」

「我也是才知道的。」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穗穗,我明天回来照顾你。」

我故作轻松:「你在哪儿呢,医生说我要是早点来孩子就能保住了,但是你不在。」

我心里挺难受的,三年来我们一直在尝试备孕,因为多囊,医生早就跟我说过怀孕很难。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没想到走得这么轻易,以后估计更难怀上了。

许淮年的语气听起来也很愧疚:「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以后还会有的,你想生几个我们就生几个。」

他那边忽然传来温莹的声音:「阿年,你在跟谁打电话?」

许淮年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我从来没见过的慌乱。

他说:「骚扰电话。」

3.

打完针后我刚回到家,经纪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穗穗,你被拍到去妇产科了。」

她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我面色苍白从诊疗室出来,手里还拿着药和一堆单子。

很快照片冲上了热榜第二。

热榜第一当然是许淮年和温莹的词条。

我是当红的女演员,而温莹只是个十八线。

我们曾经上过同一档综艺,节目上我俩针锋相对,我们各自的粉丝撕得昏天黑地,当然最后是以她的失败告终,我事业正当红,她就是一个糊咖。

这次我俩同时上热榜,一个是因为神仙爱情,一个是独自去流产。

高下立见。

我的黑粉和温莹的真爱粉立马就出动了。

「宋穗被潜实锤了,就她那实力还能当上影后,我就说她有幕后金主吧。」

「宋穗在家里一口牙估计都咬碎了吧,精心保持了这么久的人设,也就那样,还仗着咖位大欺负新人,结果她去医院打胎,笑死人了。」

「是不是金主不要她了啊,不知道被潜多少次了。」

「莹莹和许淮年在一起了,宋穗可惹不起,以后给温莹提鞋都不配。」

……

我和许淮年是隐婚的。

网友说话很难听。

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流产的时候,我的丈夫在陪她的初恋,好不好笑。

4.

许淮年说好的第二天回来,可是直到三天后许淮年才回来,一并回来的还有温莹。

温莹一看到我就搂紧了许淮年的胳膊,似乎很害怕。

谁承想许淮年直接将手臂从温莹怀里抽了出来。

温莹的脸一瞬间煞白。

许淮年冲过来将我抱到怀里:「穗穗,我想你了。」

「身体还难受吗?」

我眼睛紧紧盯着他身后的温莹。

「想我想到和她都上热榜了?」

我推开他,理了理被他弄皱的衣服。

「你都看到了,穗穗,」许淮年的表情沉静,「她给我打电话说那边地震了,我才去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去救人。」

温莹上前揪住他的袖口:「阿年哥哥,我好害怕。」

我抬头看向她,不知道温莹在玩什么把戏。

她穿着白色的短裙,身上还披着许淮年的西装外套。

许淮年的身体一僵,冷淡道:「怎么了?」

温莹指着我抽泣着说:「阿年,她经常欺负我,她把我带到卫生间,对我拳打脚踢,威胁我不要靠近你,如果我不离开你,就喊外面的小混混把我给——」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是神色足以说明一切。

许淮年眼神晦涩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温莹说的话,前言不接后语,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问许淮年:「她发什么疯?」

许淮年审视地看着我。

「她失忆了,记忆停留在十八岁的时候。」

我冷笑一声,直接一巴掌扇到了温莹脸上:「装什么?」

温莹不敢置信地望着我,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求求你了,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会离阿年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这样的样子仿佛更落实了我欺负她的事实。

「装,继续装。」

许淮年一把推开我:「宋穗,你够了没有?别无理取闹了?」

「你什么意思,她都挑衅到我脸上来了我不能说吗?你真信她失忆了啊?」

我伸手把许淮年推了回去。

「我俩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难道真信我会去欺负别人?」我气得发抖。

许淮年的表情有些恍惚。

温莹躲在许淮年身后,怯怯地揪着他的外套。

「阿年,我知道你俩是好朋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先走了,我晚上还要回去写作业,不然我爸爸该打我了。」

5.

许淮年没有送她离开,把她安排在客房里。

我知道他还是犹豫了。

他这个态度,我知道温莹赢了。

十年后的温莹许淮年或许会犹豫,但是十八岁的温莹,他永远有白月光滤镜,永远会相信。

我直接收拾东西要走。

许淮年按着我的手:「你闹够没有?」

我一把将他甩开:「人家都登堂入室了,你的态度呢?」

许淮年脸色格外难看。

「她失忆了。」

「我还说我失忆了呢,什么鬼话你都信啊,许淮年。」

我和他,谁也不服输,站在客厅对峙。

这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氤氲着水汽。

温莹怯怯地从里面出来,她穿着许淮年的衬衣。

「你们不要吵架了,我一会儿就走。」

她泫然欲泣:「我去睡天桥,已经这么晚了,我不敢回家,我怕我爸打我。」

然后她看向许淮年:「阿年,我没有衣服换,我就穿了你的衣服,你不会介意吧。」

我在一旁冷漠提醒:「放在浴室的衣服是没洗的,他走了几天就有几天没洗。」

温莹立马道:「没事的,我不介意,阿年哥哥的衣服,再脏我都不介意。」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口,「要么我走,要么她滚,你选吧。」

「我走吧,我不想让你们为难。」

温莹转身,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眼看着马上要晕倒。

许淮年一把冲过去扶住她。

「宋穗,你自己去找个酒店住,她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他抱着温莹回到了房间,我站在原地紧握着拳,不知道站了多久。

时钟转向了十二点,我转身出了门。

6.

我和许淮年从小就有婚约,我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本以为会一辈子和和美美,直到高二那年温莹转学来了。

慢慢的我和他之间多了第三个人。

她有悲惨的身世,但她知足而上进。

课间操永远跳得很标准,吃饭永远是两个素菜,学习成绩永远名列前茅。

她的坚韧和不服输很快就打动了许淮年。

许淮年把她打人的父亲送了进去,又主动承担了她上学的费用。

他俩关系越来越好,我被排挤出去。

直到毕业那年温莹把他甩了。

他们再也没联系过,我和许淮年顺理成章结婚,没想到温莹又出现了。

在选秀中出道了。

但是许淮年再也没提过她,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我本以为许淮年不会和其他人一样演上深爱白月光不能忘怀的戏码时。

A市地震,他去了。

说明他一直默默关注温莹的行踪。

而今温莹失忆,记忆回到十八岁。

许淮年的偏爱就摆到了明面上。

他为了抛弃过他的白月光,竟然让刚刚流产的妻子自己出去住。

他可以拒绝现在的温莹,但永远拒绝不了十八岁的温莹。

只能说温莹这招很妙。

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但是许淮年信了。

或许说许淮年压根不在意她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

显得自己不那么卑劣。

7.

最近的酒店在万达,离家里不算太远,肚子感觉又开始疼。

我拿着伞没走几步就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当机立断直接开始狂奔。

这是大马路上,前面不远处就是万达,我也不怕打草惊蛇。

肚子火烧一样,结果没跑几步,没注意前面一个台阶,直接脚崴了从楼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我眼冒金星,脚踝疼得我要叫出来,我坐在地上,有人来扶我。

「死不了吧。」

声音很耳熟,我抬眼看了一眼,右眼皮猛一跳。

徐轻舟,我的死对头,他和许淮年一向不对付,据说最近还在抢同一块地皮。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路灯昏暗,刚刚我身后的脚步声不见了,不知道是躲起来等徐轻舟走了再出来,还是彻底走了。

我毫不怀疑徐轻舟会把我丢在这里。

当机立断,我拽住徐轻舟的手:「阿舟,我这么晚还在外面我爸妈会生气的,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怕他们骂我。」

徐轻舟的神色很古怪:「你怎么了?」

我硬着头皮继续装,学着温莹楚楚可怜的样子:「阿舟,求你了,我作业还没写完,我还要回去赶作业,下个月就要高考了?」

「你脑子摔坏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阿舟,前两天我还送了你一块手表,今天你就这么说我吗?」

徐轻舟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神色愈发捉摸不透,他将手腕伸到我面前晃了晃。

「这一块?」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

我心里也觉得有点奇怪,这块手表徐轻舟当时怎么还留着。

我和徐轻舟的渊源还挺深,当时我喜欢许淮年,他喜欢温莹,我天天在他面前发牢骚,徐轻舟还一直夸温莹。

我还清楚记得他当时说的话——

「温莹挺有本事,许淮年挺配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当时直接气得三天没和他说话,最后还是他给我买了最新款的包我才勉强原谅他。

8.

也不知道徐轻舟信没信我的鬼话。

见我眼睛一直往后瞟,他扭头几大步走到花坛后面,将一个中年男人从阴影中踹了出来。

我紧张起来,没想到还真有人跟踪我。

男人浑身酒气,被徐轻舟压在地上,他恼羞成怒:「你知道我女儿是谁吗?你敢抓我,我弄死你。」

「你女儿是谁?」

「我女儿是许淮年的老婆!许淮年你知道吗!许氏集团,一只手就能碾死你。」

我一愣,徐轻舟也扭头看了我一眼。

徐轻舟轻笑道:「你女儿是宋穗吗?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么个老爹。」

「宋穗算什么垃圾,我女儿是温莹!女明星!」

徐轻舟把他头发揪起来:「再说一遍。」

中年男人似乎是得到了鼓励,更加得意道:「怕了吧,杂碎,我女儿是温莹!是许氏未来的老板娘!还不放了我,小心我弄死你们。」

徐轻舟关掉手机录音。

中年男人咬死不肯承认自己跟踪,但是徐轻舟留了中年男人的电话,说改日登门赔礼道歉。

温莹这个坑女儿的爹,留着反噬自己吧。

9.

解决掉威胁之后,徐轻舟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坦白我自己是装的,录音还在徐轻舟手上,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婚,肯定要送许淮年一份大礼。

原来温莹那个记忆停留在十八岁的招数这么好用,往日对我冷嘲热讽的徐轻舟对我态度忽然柔和得不像话,我装得都有点心虚。

送我到酒店之后,手机上多了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徐轻舟。

当年我和许淮年结婚之后,徐轻舟就把我拉黑了,往日的好朋友,连我的婚礼都没来,一句祝福都没有,转而和许淮年开始作对。

我想应该是我和许淮年在一起,徐轻舟喜欢温莹,温莹得不到好归宿,他在报复。

所有人都喜欢温莹,我都在怀疑她身上是不是绑定了什么万人迷系统,要么喜欢她要么死。

打完吊针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三点了,出门的时候穿的衣服太少了,回去洗完热水澡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涕。

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好。

早上被电话吵醒,是经纪人打来的:「你的女主角换人了。」

我迷迷糊糊的,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换谁了。」

「温莹,你老公赞助的,点名要她。」

我感觉我脑子又晕了,一连咳嗽了几声,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我直接吐了一地。

吐完之后舒服了些,我强忍着难受给许淮年打去了电话。

「对不起,穗穗。」

刚接通,许淮年就给我道歉。

我的话卡在嗓子里上不去,我说:「为什么要这样?」

我出道以来从来没要过他的资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来的,这个戏是国内最知名导演的出山之作,我准备了很久,甚至为了面试我去山区生活了三个月,好不容易拿到女主角就被这样拱手让人了。

「温莹真的很需要一个女主角,你什么都有了,穗穗,就连我也是你的,她什么都没有,她需要一个爆红的机会。」

「你知道吗穗穗,昨天我告诉了她实情,我说现在是十年后,她哭了一晚上,她不肯相信,她说她的梦想是红到家喻户晓,我想让她实现愿望。」许淮年的声音有些沙。

「所以你就把我的资源让给她是吗?那么多女主角,你为什么非得挑中这一个啊?」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穗穗,她是在山区长大的,我认为她比你更能演好这个角色,你还有大把的角色可以演,你得到什么都轻而易举,但是她不一样,她没有你的背景,只有她自己,这个角色只能是她的。」

「穗穗,做人不要太自私了。」

我的家庭背景从未给我带来过任何便利,这几年来,我从跑群演开始做起,在谩骂声一步步做到现在,我几乎全年无休。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女主,但绝不是攀附别人的菟丝花。

凭什么,就凭她一句轻飘飘的失忆了,我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就要送给她吗?

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感觉头更痛了。

「你明明是我的丈夫!我们多年的情分都比不上她吗?」

这句话几乎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挂了电话,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真的好累。

流产不到一星期,我身体还没恢复,就碰到这么大的打击。

任谁也接受不了。

10.

我起身穿戴好衣服打算去找导演再争取一下。

刚出酒店就碰到乌泱泱一群人举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凑过来。

我的眼睛被闪得格外难受。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据传《乘风》女主角即将换人,由温莹主演,您是否是技不如人呢?」

「媒体拍到您几次独身前往妇产科,请问您是否真的和传闻中一样有金主?」

……

我感冒还没好透,早上没吃饭还有些低血糖。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脑子嗡嗡的。

我不停地说抱歉借过一下,他们像一堵墙将我围得密不透风。

挤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眼前一黑就要晕倒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将我打横抱起来。

好闻的味道将我包裹。

徐轻舟的声音响起:「没看到她身体不舒服吗?闹出事来了你们负责?」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作鸟兽散。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又贴了医用胶布,估计是又打了吊针。

徐轻舟见我醒了,问我:「还难受不?」

他拿着水果刀给我削着苹果,好看的手骨节修长。

我有点鼻酸,这种时刻陪在我身边的不是许淮年,而是死对头徐轻舟,难免让人唏嘘。

我说:「谢谢你,徐轻舟。」

徐轻舟嗤笑一声:「可别谢我,我可担不起许太太的一声谢谢。」

「马上就不是了。」

完美的一圈苹果皮这时候断开了,落在了垃圾桶里,

徐轻舟一顿,斜睨我一眼:「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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