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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潮汕人极少称父母为“阿父”、“阿母”的。但是在去世后,子女却要一律“哭父”、“哭母”,这让很多人不解!
在“潮汕人爱潮汕”以前的原创文章《听到潮汕人对父母的称呼,外地人惊讶了:难道潮汕人不认父母吗》中也介绍了潮汕人对父母的称呼比较独特:对父亲称为爸的比较少,叫“叔”、“丈”、“伯”等的反而更多。同样,对母亲称为妈的比较少,反而大部分叫成“姨”、“姆”、“婶”、“姈”、“奶(潮汕音发nie)”等。甚至还有叫姐的。以前的邻居,他们家几个儿子称呼父亲叫为兄。
只有写信才用到“父亲”、“母亲”、“双亲大人”这类文语。至于说话,用的是口语,称呼也用俗称,大家都这样,显得习惯和自然。如果谁在日常中称父为“父”,称母为“母”,大家便当作笑话,说是在“哭父哭母”。
而潮汕人碰到丧事,便统一用书面语。男人去世,不管生前儿女们称他为“阿伯”、“阿叔”、“阿丈”、“阿舅”、“阿舍”、“阿爸”、“阿爹”,不一而足,一律哭“父呀”、“我父矮(同音)”等。女婿也哭“父呀”。孙子、外孙、媳妇,不管平时喊什么“阿公”、“爷爷”、“外公”,一律哭“祖父呀”。
女人去世,不管儿女们生前称她为“阿姨”、“阿姆”、“阿婶”、“阿娘”、“阿妮”、“阿女令”、“阿二”、“阿三”,林林总总,一律哭“母啊”、“我母矮”。女婿也哭“母啊”。孙子、外孙、媳妇、孙婿,不管平日喊什么“阿妈”、“奶奶”、“妈妈”、“外妈”,一律哭“祖母啊”。从前,四代五代同堂不稀罕,曾孙称曾祖为“老公”、“老妈”,哭丧时,便必须喊“曾祖父”、“曾祖母”了。
出殡是这样哭,停灵期间,每次举祭开吊,都要这样哭。越号啕大哭,声音越响亮越好。邻人喜欢根据人家的哭声来评头品足。潮汕人嘲笑某些妇女说话大声百喉,常说:“这人企灵后最好”。潮人哭灵,女人企灵后,男人跪灵前,这是惯例。
在《秦德避雨》中也有这样的记载:秦德之妻哭丧:“父啊,父啊———”
这就是说:在潮汕地区,不管子女原本怎样称呼自己的父母的,当父母去世后办丧事时都要哭成父、母。如最常见的哭词:我父矮(母矮,其中“矮”为一种语气词,没什么意义),你做年好无交无代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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