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

生意不好，女人翘着二郎腿躲在收银台后边玩手机。

半天，一个中年妇女进了店，扒拉着摆在门口架子上的衣服。那里都是些打折的商品，女人只看了一眼，就马上低头玩手机了。

这样的中年妇女她见多了，基本上就是随便看看，根本不会买。

“这个衣服有大码的吗？”中年妇女竟然开口了，还挺意外。

旁边明明挂着牌子，清楚地写着：断码打折商品，一百一件，概不还价！

就是有人看不见，非要再问一遍，好像多问一句就能打折一样。

“没有，都是最后一件，断码的，没有就没有了。一百一件。”女人懒得走过来，费那个洋劲，还不如看会儿视频。

每天做些无用功，没意思。

“这件白色的有吗？”那女人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女人有点不耐烦，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慢悠悠迈着猫步走了过来。她看了中年妇女一眼，翻着白眼说，“这也是最后一件，质量不错，城里人穿上可好看了。”

她那“城里人”三个字，像是尖刀一样刺在了中年妇女身上。好像眼前的土里土气根本配不上白色的衣服一样。

中年妇女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盯着漂亮女人的眼睛看了又看，然后尴尬地走了。

“看你就买不起，浪费我的时间。”女人冷笑一声，迈着猫步重新走回自己的舒适窝，她嘴里嘟囔着，见了太多这样的人。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没卖几个钱。

回到家之后，她妈凑过来，一脸喜悦地问，有没有一个留着短发的中年妇女到店里买衣服。

女人眉头皱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没买，看了几件就走了。你认识？”

她有点好奇，她妈才来几天，应该没什么熟人吧，小区里也没看见过那个女的。

“我带孩子在广场玩儿的时候认识的，聊得挺好，我跟她说我闺女在商场卖衣服，什么位置，店名是什么。”

女人红着脸回忆着，难怪那女的老是看她，原来是老妈介绍过去的。

“我还当给你介绍个客户呢。”老太太不好意思地笑了。

“谢谢妈！可能是没有合适的。”女人揽着老妈的胳膊撒起娇来。

她告诉自己，以后可得小心点，说不定哪个客户就是认识的亲戚朋友介绍过去的。

从那以后，不管是谁去买衣服，买或者不买，女人都是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