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出轨后被我捉奸在床。
我上来就给他最爱的大嘴巴子。
我妹妹性子软：“姐，要不算了。”
我：“那不可能，姐让你看看，渣男应该怎么撕。”
包括我自己的枕边人。
01
门被打开的时候，床上的男女正在缠绵苟合。
我啧了一声，回头蒙住妹妹的眼睛：“不要看，脏。”
楚伊拿开我的手，双眼通红。
我看着妹妹，再看向床上还在激情投入，没有发现我们存在的二人。
很好。
下一秒我大步向前，肩膀带动手臂，掌心蓄力，在程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耳光已经落在了他脸上。
这一掌，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捉奸在床，程远啊程远，你真是给我拉了坨大的。”
程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红，肿胀。
我的右手隐隐传来疼痛，丫的脸皮真厚。
床上的女人发现了我们，扯过空调被遮住重要部位。
一脸惊恐。
程远看清来人是我：“楚尧，你他妈发什么疯。”
他起身，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直到他看见了后面的楚伊。
他先是一怔，后急忙道：“伊伊，你误会了，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伊伊，你相信我。”
他的狡辩有些好笑，我翻起白眼。
程远连滚带爬摸过去，说：“伊伊，你听我解释，昨天陪客户，喝了点酒，我不认识这个女人，真的，你相信我。”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喝醉了，不知道她是怎么爬到你床上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她发生关系的，是么。”
我回头，盯着那个女人：“是这样么。”
我的眼神凶狠，似是要把她身上穿出一个洞来。
女人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脸色吓得煞白。
“你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么，知道还是不知道？”
“恩，说话！”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如果她知道他有家室，还凑上来，我就两个一起收拾，渣男贱女，绝不放过！
如果她不知道，那么是程远两头骗，罪魁祸首就应该是程远，她也是受害者。
许是我太过凌厉，女人肩膀颤抖，害怕道：“我不知道，他对我说他单身，追求了我好久我才同意的。”
“你……，你个贱人，明明是你……”程远还想说什么。
我一个眼刀过去，他闭了嘴。
我把衣服捡起，递到对方手里。
“长个心眼，下次别被骗了。”
女人急忙穿上衣服，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
女人走了，接下来就是程远这个白眼狼。
02
程远是入赘我家的。
我和爸妈极力反对，耐不住妹妹以下跪相逼。
我还记得她当时说的话：“我非程远不嫁，爸妈姐姐，你们相信我，我会幸福的。”
爸妈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了她。
不过有一个条件，家里产业大半归我，程远得拿出实力，凭自己打拼。
合格了，我和爸妈才能真正接纳他。
不是我们堤防他。
妹妹从小被呵护着长大，心性单纯。
刚上大学没过多久，就和程远谈起了恋爱。
程远是山里飞出来的凤凰，带着全家的希望考上了顶尖 学府。
单凭他本人我们是没有意见的，坏就坏在他的原生家庭。
他有一个爱赌的爸和生病的妈。
我们怕小妹嫁过去受委屈，提出让程远入赘。
为此，他爸妈还来闹过。
说是让他名牌大学的儿子入赘丢他们老程家的脸。
那是我爸最生气的一次，说什么也不同意。
最后怎么妥协的呢，楚伊怀孕了。
奉子成婚，程远脸都要笑烂了。
婚礼上，妹妹幸福的笑容还历历在目。
不过五年，所谓爱情成为笑话，海誓山盟已轰然坍塌，男人的话靠得住，公猪都会上树。
03
程远还不死心。
他握住楚伊的手：“伊伊，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下次不再犯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楚伊流着泪，眼泪流入脖颈，落到银白色的项链上。
那是程远送她的生日礼物，我嫌廉价，她却视若珍宝。
面对眼前出轨的人，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爱了7年的人。
楚伊甩开他的手，声音有点抖：“姐，回家吧。”
程远上前拉住妹妹的衣角，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价值不菲的地毯上。
我看着地毯两眼一黑，出轨的钱还是我楚家的，艹。
接着程远像发颠一样，左右开弓，疯狂扇自己耳光，仿佛以此来让妹妹心软，可笑。
响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我心里想着这算什么，挠痒呢。
“用点力啊，这么点力扇蚊子呢，没吃饭么，床上不是挺厉害么。”
我横着眉冷嘲热讽。
程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表情好看得很。
晚上，楚宅。
“程远，你当初是怎么承诺的，你对得起小伊么。”
我爸气得够呛，他年纪大了，血压高，我让家里的佣人都退了出去，我妈给他拿了降压药。
“爸，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别叫我爸，我担不起！”
我顺了顺我爸的气：“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我爸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楚伊在一旁坐着，眼神空洞，魂不守舍，像瘪了气的娃娃。
“离婚吧。”我对妹妹说。
“不能离！绝对不能离！”
楚伊还没说话，程远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蹭一下站起来，对我怒目圆睁。
仿佛我才是那个破坏他们婚姻的罪魁祸首。
是我么，是他自己！
对于这种人没必要跟他多费口舌。
“离婚协议我已经在让律师起草，天王老子来了你程远都是他妈货真价实的王八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一旁的我妈盘着佛珠，双眼紧闭：“作孽啊。”
听到离婚二字，楚伊终于有了点反应，而程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知道，只要楚伊不同意，这婚就离不了。
当初，也是他跟楚伊说只要怀了孕她爸妈就会同意，是的，只要楚伊不同意，他就还有机会，蛰伏这么多年，不能离婚，离了婚就什么都没有了。
“伊伊，我发誓，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这么多年，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你你知道的，伊伊，不要离婚好不好，求你了。”
“程远，你混蛋！”
楚伊终于给了他一巴掌。
程远的脸早已肿得像个猪头，这一巴掌下去，更肿了，那又怎样，我只心疼妹妹的手会不会疼。
“是，我不是人，我混蛋，老婆，我发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改，我再也不会犯了，老婆，我保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程远跪在楚伊脚下，豆大的泪滴说掉就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程家仗势欺人呢，好不可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爸也不想跟他纠缠，厉声道：“结婚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只要你对小伊好，今后楚氏资产也有你的一份，
可是你，太让人失望了，离婚！必须离婚，净身出户！”
程远听到我爸这么说，表情恐慌至极，突然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扯住楚伊的裤脚：“一恒，对，一恒不能没有爸爸啊，老婆你说对不对，我是一恒的爸爸，孩子才三岁，不能没有爸爸，伊伊，你劝劝爸妈好不好。”
这狗男人，忒不要脸，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你是不是忘了，一恒性楚，是我楚家的孩子，你不配当他的爸爸，
不过我会对他说你死了，省得脏了孩子的耳朵。”
我只不过友好提醒了一句。
程远却疯了，冲过来就要打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怪宁琛也厌恶你，你就是心理变态，没人爱，所以要拆散我们！”
真是疯了，关宁琛什么事。
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觉得自己没错。
谁给他的勇气。
04
许是想到了孩子，楚伊开始拎不清：“姐，要不算了。”
我的好妹妹，降低自己的底线一昧忍让并不会让对方迷途知返，改邪归正。
他只会抓住你的软肋，一次次伤害你。
“那不可能，我们楚家的人，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小孩子都知道，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这些年家里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小妹名下的财产并不多，让程远净身出户，并不麻烦。
“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楚家，明天离婚协议会送到你手上，你要是不肯签，我不介意走诉讼。
公司，你也不要来了。程大经理，好走不送！”
程远吹鼻瞪眼，不情不愿走了。
我走到小妹身边，将她拥入怀里，轻声说：
“伊，结婚是为了幸福，离婚也是，离开一个不正确的人，难免会有痛苦，可是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从他出轨了那一刻，就注定了现在。”
楚伊靠在我的怀里。
像只受伤的小猫。
傻姑娘，结束一段烂掉的感情，也很需要勇气，你已经很棒了。
离婚流程走得很快。
几天后，我陪着楚伊一起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再见到程远的时候。
他像变了一个人，戾气很重，还有隐约的酒气。
出了民政局门口，程远看了楚伊一眼，转身走了。
我和小伊并肩前行，夕阳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拉回很多年前的夏天。
那时周星驰的《大话西游》很火。
小女孩眼里亮晶晶：“姐，以后我的意中人，一定会乘着七彩祥云来见我，对吧”
我敲敲她的头：“对啊，咱们小伊的意中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
谁也没想到，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闹剧收场，正如潮水退去，留下一片狼藉。
不过也好，陈腐的伤疤不祛除，又怎么能长出新鲜的血肉。
小伊拉住我。
“姐，谢谢你，其实我早就发现我和他不合适了，但我不敢对你们说，毕竟当初是我非要和他在一起，也想着为了孩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摸摸她的头，宠溺道：“傻姑娘，我们怎么会怪你，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你要知道，姐姐永远是你的后盾，不合适就离开。
再说了，人这一辈子这么长，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忍吧，你在我的眼里，也是孩子，别委屈自己。”
小伊难得笑了：“姐，我想吃徐记的芙蓉酥，小时候我俩抢着吃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