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婆结婚的第七年,她出轨了。
最近那小伙子闹到我跟前,态度猖狂。
「叶总,不被爱才是第三者,您还是趁早滚蛋吧。」
我微微一笑,叫来了姚婴。
姚婴一巴掌扇在了那小伙脸上,「你不该闹到他面前。」
她维护了我作为丈夫的脸面。
可是啊,我不想要她了。
1
最近姚婴包养的那个小伙不太安分,闹到了我跟前。
「叶总,不被爱才是第三者,您还是趁早滚蛋吧。」
「您知道姚婴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吗?她最爱我做的红烧排骨,最爱喝我煮的红酒。」
「哈哈,我都忘了,她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吧,看来您现在也不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姿势吧。」
最后一句话,是他凑在我耳旁说的。
林一森挑衅的看了我一眼,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姚婴的眼光越来越差了,现在这样的货色都看得上。
我挑了挑眉,捏紧了拳头,用力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他往后踉跄几步,嘴角渗出了血迹。
姚婴适时出现在了店门口。
林一森红着眼睛,「婴婴,你别生气,叶总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嫉妒了.....」
我微微一笑。
姚婴利索的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林一森脸上,「你不该闹到他面前。」
林一森是被姚婴赶回去的。
他来的时候有多猖狂,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他大概是没想到,平时那么爱他的姚婴为什么今天会全然不顾他的脸面当众羞辱他。
等他走后。
姚婴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我。
「他才多大的年纪,你多大的人了,和他一般见识干嘛?」
虽然刚刚她维护了我作为丈夫的脸面。
可在人后,却会为了那小三来讨伐我。
我并不惊讶。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2
结婚七年。
七年之痒,终究变成了横在我和姚婴面前的长河。
她开始在外面包养起了各种小鲜肉。
起初我闹过,愤怒过。
可是没用。
她眼眶通红,神情痛苦。
「叶澜,我试过了,我真的努力了,可现在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火花,我对你只有亲情了。」
毕竟是我爱了十多年的女人。
我明白,她是真的努力过了,她确实控制不了自己的那颗心。
我不再过问,也不再质问。
我和姚婴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家境也相似。
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能够坚持这么久的感情已经是极为不易的。
年少的我曾以为,我们会一直甜蜜下去。
我太天真了。
现实中的纯爱战神凤毛麟角。
起初姚婴行事偷偷摸摸,后来见我不再过问,就大张旗鼓起来。
她心安理得的看着我。
「叶澜,你看李总张总他们家不都各玩各的吗?我的丈夫还是你,几十年以后依旧还是我陪在你身边,不过现在是寻些开心罢了,人生嘛,及时行乐。」
她好像忘记了在她十八岁那个夜晚。
她家里准备把她送出去和其他家族联姻时,她不顾众人阻拦,翻墙跑到我家院子里。
「叶澜,你必须娶我!我只想嫁给你!」
「以后我也只会爱你一个人。」
相爱时的承诺只在相爱时作数。
3
当晚,姚婴回家了。
可能是觉得今天的事闹得太大,伤了我作为男人的面子。
她心里有些愧疚。
晚饭的时候,她不停的给我夹菜,叮嘱我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
她挽起袖口,嘴角擒着温婉的笑,认真的替我挑着鱼刺。
一时间,好像回到了我们最相爱的那年。
如果忽略掉她那不断闪烁的手机的话,现在的氛围确实温馨。
她悄悄的瞄了我一眼。
往我碗里又夹了一筷子的菜。
「快吃。」
接着拿起手机,稍稍背过身解锁了屏幕。
我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餐纸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
「怎么,今天那小伙不服气?」
姚婴愣了一下,关掉手机,娇嗔一句,「说什么呢!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就换一个。」
我示意她将手机递给我。
她乖巧照做。
姚婴很聪明。
面上的功夫一直做得到位。
她爱我,却做不到绝对的爱我。
她也爱外面那些人,却也可以随时舍弃那些人。
打开她的手机,翻了一圈联系人,已经看不到林一森这号联系人了。
她眼里闪着亮眼的光,和以前并无不同。
用的香水还是多年前的那一款,清新淡雅的木兰香。
我有了瞬间的恍惚,好像我们之间那些龃龉从未出现过。
她拍拍我的手,「好了,今晚我睡客卧,主卧还是留给你。」
终究是变了。
曾经的家对现在的她而言,只是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4
兄弟吴青树打电话过来。
「诶,听说你家最近包养那个闹到你跟前了?我就说了,一个人忠贞的婚姻没用,你看看,今晚应城那边的打电话过来说,你家那位又和那群疯婆娘点了好几个。」
外面灯火通明。
家里一片漆黑。
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没有回答。
那头的笑声传进我耳朵里,「阿澜,你这样真的不行,你还没死心呢?」
我抚摸了一下都快僵硬的心脏,还是有点疼的。
「去查查,她和林一森关系断了没有。」
「不是吧,你还对她抱有期望呢?!」
我挂了电话。
不是因为对她抱有期望。
而是那个林一森,和年轻时候的我,太像了。
一样的猖狂,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连长相都有七八分的相似。
我能察觉到姚婴对他的不同。
即便那天我已经看过她的手机了,也还是不能放心。
5
吴青树回过来的消息很快。
姚婴和林一森果然没有断干净。
姚婴把他招进了她自己的工作室。
昨夜姚婴喝了酒,是林一森去接的她,两人一起回了工作室,一直到今天中午都还没出来。
我打通了越露的电话。
「来陪陪我。」
和越露相识是在一场酒会上,有人特地为难她,我替她解了围。
她缠上了我。
「叶总,你家那位总是给你戴帽子,我都看不下去了,不如你和我演一场戏,气气她?」
我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也知道,她只是想借助我的势,站住脚跟。
在职场拼搏,女人总是比男人更难一点。
在后面的合作上,我帮了她几次。
如今,她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了。
我们更像是惺惺相惜的知己。
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她让姚婴回心转意。
这是我私底下,第一次约她出来。
她爽快的提着几瓶酒来了。
窗外雷声轰鸣,层层乌云漫卷了整个城市。
我窝在沙发里,眼尾通红。
越露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真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我和越露都醉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她这些年拼搏的经历。
很心酸也很努力。
和姚婴不同。
姚婴是一株菟丝草。
她自小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她的父母在她十一岁那年闹离婚。
原因无他,她父亲出轨了。
她哭着乞求她的父母不要离婚。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别无他法之下,她把刀横在了自己脖子上,想要自杀。
是我匆匆赶到救下了她。
6
那把水果刀在我手背留下了又长又丑的痕迹。
姚婴哭得几乎昏厥。
她抱着我,求我不要死。
我惨白着脸安慰她,「傻子,这么点伤口怎么会死?」
她滚烫的热泪滴落在我衣领间,「阿澜,我以后绝对不会像我父亲一样,我不要我的孩子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里面。」
医生赶到,一片混乱。
我晕了过去。
我没告诉她,我晕血。
好在,姚婴爸妈没能离成。
姚婴是他们之间的血脉维系,谁也没有料想那么年幼的她居然会选择自杀。
他们妥协了。
之后姚父愈发变本加厉起来,一连在外头包了好几个。
成年以后,姚婴对我说过,她后悔了。
当初她不该那样做。
「如果我爸妈早点离婚,我妈也不会选择出家。」
梦里的姚婴一会儿是年幼时的模样,一会儿是现在成熟富有女性魅力的模样。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安稳。
醒来的时候,越露在煮醒酒茶。
她将滚烫茶水放在茶几上,叮嘱我记得喝完。
她还要去公司上班。
春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窗户。
开门的瞬间,我听到了越露和谁打招呼的声音。
「你好,叶太太,告辞。」
再抬眼的时候,巨大的阴影笼罩住我。
这绿帽男有点变态
这样出轨还等这么久离,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