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丈夫宠我无度,丝毫不嫌我是个听障人士。可在一次拥抱过后,我却听见了他嫌弃的心声。

耳旁情话 2024-05-08 10:07:14

我嫁给了当初救赎我的人。

婚后的五年,陈淮南宠我无度,丝毫不嫌我是个听障人士。

可在一次跟他拥抱过后,我却听见了他的心声。

【这女人再跟她多呆一秒我都嫌恶心。】

【要不是出于愧疚,谁会想跟一个精神不稳定的聋子在一起。】

【再忍一忍,等许愿安回来了,我就跟她离婚。】

后来,我遇到当年害我被霸凌的那个男人。

无意中听到他的心声:

【许佑宁怎么还是这么傻,那对渣男贱女哪里值得她那么伤心!】

【我给她递个纸巾会不会显得我很刻意勾搭有夫之妇啊?】

.....

1

陈淮南这一天很晚回家。

他解释说是为了买我爱吃的蛋糕排了很久的队。

我刚好感冒,昏沉睡了一觉。

醒来后发现家里空落落的。

我的耳朵听不到声音。

我很害怕。

他看到我眼眶红了。

心疼地抱住我,对我做出口型:

“下次不会了。不哭了,佑佑。”

我耳朵虽然因为神经中枢受损听不到了,但却学会了唇语。

我看懂了他的意思。

我心里一暖。

可这时,我却听到一个声音跟他说话的声音几乎紧接出现。

【这女人再跟她多呆一秒我都嫌恶心。】

那分明是陈淮南的声音。

我盯着他那张姣好温和的面容,眼中满是对我的关心和心疼。

我分明听不到声音。

可是,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要不是出于愧疚,谁会想跟一个精神不稳定的聋子在一起。】

出于愧疚?

他跟我结婚五年了。

却说因为愧疚才跟我在一起?

那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爱我的样子?

心里却是这样想我的。

我看着他温柔的笑容。

难道他在我面前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吗?

我心头一紧,推开了他。

“淮南,你真的爱我吗?”

他眼睛闪了闪,握住我的手。

“当然,我当然是爱你的。”

【又是问这个,我都快听吐了。】

我闭了闭眼,才忍住让泪水不流出来。

我刚得知我的耳朵再也听不到时,我经常会不安地,一遍又一遍地问他:

“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你真的爱我吗?”

我一遍遍地确认他的爱意。

因为我害怕,他是不愿意的。

因为一旦在一起,就意味着他要照顾我的生活,他要适应我听不到他讲话,要一遍遍陪我练习唇语。

是啊。

他那时多么耐心地回应我。

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

夸张地张大了口型。

一遍又一遍。

不耐其烦。

我就是在他的耐心安抚中,才逐渐从没有声音的世界里走了出来。

可现在,他心里却是这样看我的么?

难道一开始,他就这么厌恶我么?

那我们好不容易走过来的这五年,算什么?

我的心狠狠动摇了。

这时,那个再次出现的声音彻底击垮了我。

【再忍一忍,等许愿安回来了,我就跟她离婚。】

许愿安?

她是我的姐姐!

她是我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

陈淮南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就因为我救了他。

他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所以跟我结了婚。

在我面前扮演着完美丈夫。

心里却想着别人,嫌我恶心!

这样虚伪的丈夫,我宁可不要!

要不是那场车祸。

也许跟陈淮南在一起的人是姐姐。

而不是我。

我跟姐姐都是学声乐的。

五年前,陈淮南跟我说,他觉得我的姐姐唱歌很好听,想让我介绍给他认识。

我虽然心中苦涩,但还是答应了他。

我喜欢了他一整个青春,即便是他喜欢上了别人。

我也愿意祝福他。

成全他。

可偏偏是那天,一辆货车朝陈淮南撞去,我推开了他。

等到醒来时,我看到陈淮南和姐姐站在我的面前。

我唤了他们的名字。

可我却听不见我的声音。

姐姐的嘴巴一张一合,在我面前说着什么。

我听不见。

我心里一慌。

医生将诊断书递给我。

上面写着,我因为神经中枢受到重创,永远散失了听觉。

我听不见了?

永远听不到了?

我试着开口。

“姐姐,我唱得好听吗?”

姐姐面露尴尬。

是的。

我记得每个音符在我喉头震动的声音。

却唯独忘了。

我和姐姐曾经约定好要一起登台演出的。

现在的我散失了听觉……

怎么还可能唱的好歌。

我连伴奏都听不到!

我无法判断我唱的准不准!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

泪水止不住地大颗大颗滚落。

意味着我再也不能登台了!

姐姐心疼地抱住我。

姐姐站起来,激动地指着陈淮南。

“不能”。

“负责”。

我看懂了她的唇形。

陈淮南面色苍白,眼中满是痛苦。

他向我下跪。

“对不起”。

他说。

“负责”。

姐姐说,我再也不能登台唱歌了。

要他对我负责。

他在纸上写下:

对不起,佑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带着我去了民政局。

我们领了证。

我捏着结婚证发愣。

陈淮南再次对我许下誓言: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耳朵。

姐姐眼眶通红,安抚我,她告诉我。

以后,她会为我而唱。

只是我当时还沉浸在散失听觉的痛苦中。

完全忽视了陈淮南眼中藏着,那么不甘,那么不情愿。

我太害怕了,我已经失去了我登台的梦想。

我只能转幕后。

把我的梦想寄托在写歌上。

生活上更是难以适应。

刚结婚那一会。

我总是流泪。

我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

我听不到我喜欢的音乐。

我磕磕绊绊地遭受了很多委屈。

只有陈淮南,始终如一陪伴在我身边,倾听着我的哭诉,从来没有任何一句抱怨。

现在想来,他本来就不愿意。

只是他不敢说。

他在我痛苦不堪安慰我时,心里想的却是:

【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

他在我确认他的爱意时,心里却想着:

【快听吐了。】

如果真的尊重我,希望我幸福。

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

欺骗我。

唾弃我。

如果这一切我都不知道,也许我还会跟他这样过下去。

可是,他又一次回来晚了。

他向我道歉。

“对不起,佑佑,公司今天加班,来晚了些。”

我听到他心里说,

【幸好在公司换了一件衣服,不然她该看出来了。】

我让人去了他的公司。

果然找到了那件丢在了垃圾桶的白衬衫。

上面沾着鲜艳的口红印。

2

当晚,我脑子里满是那件白衬衫。

和陈淮南那些对我充满恶意的话。

我做了噩梦。

很早就醒了。

我看到虚掩的门外,陈淮南换上了一件他很少穿的紫色休闲西装。

他要去哪呢?

我起身跟了上去。

陈淮南下车的点是市中心的体育场。

这里曾是我最梦寐以求的,想要开演唱会的地方。

大屏上播放的视频,却是姐姐许愿安的演唱曲目。

她已经开完巡演的所有国外场,这是她的最后一场。

竟然是在这里。

看着她在宣传片上享受着众人的掌声和欢呼。

她肆意展现歌喉。

我心中一刺。

她说要为我而唱。

可是她并没有邀请我。

尽管我是她那些歌曲热单的作曲人。

我进入了会场那一刻,看到了台下那个穿着紫色西装的身影。

他满眼都是我的姐姐。

而姐姐在唱着我那首为我的丈夫而作的歌。

多么刺眼。

旁边的小迷妹都议论纷纷:

“那个看着不像是安安的粉丝耶。”

“也不像是工作人员。”

“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那还有问吗,刚刚那个帅哥抱了安安,我们安安脸都红了呢。”

姐姐一首接一首的歌。

都是我写的。

我们当初说好,我写歌,她唱歌。

她会帮我唱响这些歌,让每个人都听到我写的歌。

如今,她光芒万丈,享受着众人的瞩目。

而我在台下,籍籍无名。

我眼睛酸胀。

直到最后一曲。

我跟在陈淮南后面,进了后台。

陈淮南满眼都是姐姐,对着她温柔地笑着。

“最近开演唱会,是不是很累?”

姐姐依恋地靠在他肩头。

“还好。有你来看我,我就不累。”

我多么恨自己这一刻能看得懂唇语。

每个字,都像针扎在我的心上。

姐姐状似不经意地提到我:

“佑宁呢?你跟她最近怎么样?”

“我这个妹妹啊,是个脾气大的,跟她在一起,很辛苦吧?”

提起我,陈淮南立刻变了一副脸色。

他眼中闪着不愉悦,冷冷道:

“辛苦也得忍着。我又能怎么样呢?出于愧疚,我就必须得照顾她一辈子。”

姐姐轻哄他:

“你也别让自己老受气。是她自己往车上撞的,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陈淮南听到这句话,像是释怀了般:

“是啊,我们都没有错。”

没有错?

你们都没有错?

我踉跄了一下。

那谁才是错的那个?

我就做错了吗?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我为了救你,甘愿牺牲了自己的梦想。

而你却在这里跟我的姐姐浓情蜜意。

说自己没有错?

我不断地安慰自己。

将希望寄托在姐姐身上。

而她又是怎么对我的!

拿着我作的歌,署上她自己的名,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我的一切光环。

现在又跟我的丈夫勾三搭四。

曾经我最信任的两个人。

像两把弯刀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的哭声引来了后台人们的视线。

“佑佑,”陈淮南向我走了过来,想要拉我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脸色不算好看。

我甩开他的手,指着他们一字一顿:

“是你先背叛了我!你,婚内出轨了我的姐姐,不是么?”

陈淮南的手颤抖不已:

“佑佑,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我猛的给了他一巴掌:

“人渣!你敢说你没有出轨?”

我拿出那件印着口红的白衬衫:

“那这又是什么?”

许愿安慌张地躲在陈淮南后面。

我上前把她拉出来。

上去就是又一巴掌:

“你又装什么!你不仅插足我的婚姻,还夺走我的著作权。”

陈淮南护住许愿安,向我求情:

“佑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要罚就罚我吧,不要伤害安安——”

恶心。

太恶心了。

他是怎么把出轨说得这么无辜的。

我心灰意冷:

“陈淮南,我们离婚吧。”

他攥住我的衣角,缓缓地跪下:

“佑佑,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看在我们以前的情谊上——”

是啊,我们的“情、谊”。

我闭了闭眼。

3

离婚,若不是今天这一幕,我从未想过这个选择。

只因为陈淮南是我灰暗的青春里的一道光。

他是我的救赎。

我十七岁那年,那些女生说我不应该勾引校草景扬,多次霸凌我。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只是跟我说了那么两句话。

她们都没有放过我。

那场噩梦萦绕了我的整个高二。

最严重的那次,她们发了狠,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进厕所的水池里,我不停地呛水,肚子上被踹了十来下。

好疼,好难受。

谁来救救我。

我祈求着。

挣扎着。

却换来了她们的变本加厉。

脏水不断地灌进我的鼻子,嘴巴。

我的心脏越跳越快。

残存的力气渐渐抽空。

直到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在校医室的病床上打着点滴,陈淮南坐在我身边。

我欣喜地握住他的手:

“是你救了我?”

他羞涩地点了点头。

从此之后,那些女生看到我都避得远远的。

不久后,她们就因为各种严重违纪被记过开除。

“是你做的吗?”

陈淮南躲闪着我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多次想要对他表示我诚挚的谢意。

我在他生日时为他做了蛋糕,每天为他送饭,在他讨厌的下雨天陪着他,为预订他喜欢的球赛门票守着手机到半夜。

我愿意为我的恩人,我的少年付出我能做到的一切。

他却羞涩地看着我,解释说,他保护我是出于本意,不是为了这些。

“保护”这个字眼对于一个刚脱离被霸凌的苦海来说多么的难得可贵。

我的心脏砰砰地跳动着。

为眼前这个笑着抚摸着我的头,说要守护我的白衣少年。

那时候,我怀着一腔少女情思,弹着吉他,为他写下了第一首歌。

《长发公主的塔》

我是那困在塔中的公主。

他是为我举剑挥去荆棘的王子。

他总是托着腮陶醉地听着我唱歌,感慨道:

“佑佑,你唱的歌可真好听啊。”

我的少年多么善良,热忱。

他是我孤独灰暗的日子里,照亮我的一束光。

可不久后,我的姐姐找上了我,说想要和我一起演唱我写的那首歌。

她说她太想要登台了。

请求我把单人演唱改成双人。

我答应了她。

那天在音乐室,我弹着吉他,姐姐唱着歌。

陈淮南过来找我。

隔着窗。

一双眼全黏在姐姐身上。

他过后向我感慨,说我的姐姐唱歌真好听。

可我的心猛的一紧。

我知道那是个客套的话。

接下来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佑宁,帮我介绍给你姐姐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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