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些事:88年我在集体厂与女翻译相识相知,她两年后成我妻

李子闲话 2024-08-25 20:25:06

素材/ 源自某人讲述

内容及观点/ 均属作者原创

我叫梁凡,1965年生人,我是读完中专学校,1985年被分配回到我们县里的某个乡镇,当时是接受镇委镇府的安排,当了一年的联络员。

后来这个镇办了一个集体工厂,主要产生收音机所需要的一种配件。

我由于算是专业技术人员,刚好是在中专学无线电的专业,因此就被调派到这个集体厂,先是当技术员,全面主持技术工作,因为技术员就我一人。

再接着,厂里陆续接收了几个中专毕业生做技术,我就被任命为供销科的科长,负责销售这一块,任务是打开国内外市场。

那一年,我才二十三岁。

作为一个有两百多人镇集体工厂里的小科长,我当时也是有一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回到家乡,村里人都争着递烟给我,要请我吃饭。

而我在厂里,也是被视为年轻有为的典范,不少厂里的中老年女工,在跟我熟悉后,知道我这个供销科长是很随和的,她们总想给我介绍对象。

可我却想着,我不急着谈恋爱结婚,因为我还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以前是沉迷于技术,现在整天想着的,就是如何为工厂开拓市场。

这个比做技术难多了。

我们是镇办工厂,属于集体乡镇企业性质,跑到外面是没什么单位看得起的,甚至在参与一些竞标什么的,连资格都没有,叫我们靠边站。

有一次,我们想在全国性的一个报刊投个广告,却被告知,由于我们这个厂是乡镇小厂,要排队等,等了一些时间,就好像没了这个事,被遗忘了。

我和常务副厂长周培林,总是为这个产品如何卖出去的问题,头对头的密议商量,经常是谈到深夜,两个人都焦头烂额,满头是汗。

因为生产方面,我们经过两三年的努力,已经是有一个完整的生产线,并且产品的质量,也是过关的。

但由于位置偏远,运输也困难,更没有什么批发商找来,生产出来的产品本来就属于配件,很偏门的,也就很难卖出去。

而镇委的何志铭书记,他体谅到我们这个镇办集体企业的不容易,提出从镇财政那里拨一笔专项款,作为我们厂开拓市场之用。

厂里的厂长兼书记赵汝胜,他把这笔款项的使用权,交给我和周培林副厂长,叫我们一定要好好规划如何使用,不能随便乱用,否则这个厂垮掉了,我们都得承责。

我在某一天,去了周副厂长的办公室。

对他来说,我就是他这个办公室的常客,他也很乐意跟我一起探讨对策,大家都有个共同工作理想,那就是把厂发展起来,慢慢做大。

最终,我和周副厂长都认为,可以通过参加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去尝试一把,或许收到的效果是让我们有意外惊喜。

毕竟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质量不差,价格上,是国际的几十分之一,这个价差,足以让外国客商有巨利可图。

我于是就坐火车,去了南方一趟,报名参加,当时也不知道是否能得到参加的许可,最终幸运地在二十多天后得到一个电话通知,我们获得一个展位。

当时我和周副厂长,以及几个厂领导,都相当高兴。

我就成为这一次参展的工作小组负责人,也就是组长,去筹备整个过程,由于没有过往的任何经验,因此其实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可当我在厂里以及镇内,找一些通外语的人才,我却傻了眼。

我也相当的悔恨,在学校时为啥不学好一些外语,以致于这个时候不能拿来发挥一下。

最终,我不得不找镇里面的各行各业人物,通过他们的关系去打听,究竟有没有外语人才,还是找不到一个人能流利说外语跟外商对话的。

有一个镇领导,建设办主任赵欢,她就建议我,去高校找一些临时的外语专业大学生,并且她可以帮我。

我就一直等,结果在某一天,赵欢引荐了一个外语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

当时我跟这个女大学生相见的时候,得知她跟我是一样的年纪,都是二十三岁,我其实觉得很奇妙,也只觉得,跟这个女大学生相对着的时候,总有些不自然但却是内心悸动的感觉。

她叫赵淑红,长着雪白的脸蛋,并且扎一双麻辫,让我只觉得,她应该是从农村考到大学里面的大学生。

不出我所料,她的家乡,也是在农村地方,并且是相当偏僻相当贫脊的西北大山里的小山村,因此她自小就吃苦耐劳,并没有城市人的那种骄气,这一点反而让我觉得跟她更容易亲近,也更容易配合在一起开展工作。

赵淑红跟我一样,也是同样腼腆内向的性格。

因此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她哪怕是同坐一辆车上,相隔着很近的距离,也是彼此没有说话的。

可慢慢地,当我们真正的到了展位,并且开始了真正的工作时,我和她反倒是有了真正的交流,并且这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完全关不下来,好像永远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毕竟,我和她是同龄人。

虽然我是中专毕业的,她是还有半年就毕业的女大学生,但在那个年代,都算是知识分子,并且她表示,相当的敬 佩我,只觉得我这样的年纪,就已经成了镇内的领导干部,一个集体企业里面的骨干管理人员,是她学习的榜样。

我却笑着对她说,她这是过奖了。

毕竟我很是清楚,她才是真正的稀缺人才,未来前途可以说无可限量。

国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对外贸易以及对外交流的活动将逐渐增多。

再过半年,她作为重点大学里培养的外语人才,只要一毕业,就能受到很好的分配,无论是省里的机关单位,还是市里,县里,都会抢着要她,希望她留下来。

我心里也很是清楚,这一次我有幸遇到她,跟她相识成为朋友,也仅仅只是很短暂的一次邂逅。

因为,我是在贫穷乡镇这样的地方工作任职,以后哪怕在这个集体企业里做出成绩,顶多也就是调回到镇委去,有可能一辈子也跳不出乡镇,一直就在这个乡镇里服务大众。

她作为一个稀缺的外语类人才,又怎么可能愿意来这种地方,因此她日后工作的地点,肯定是在省会或者是地级市,我和她不可能在以后有什么交集的可能,见面的机会也是几乎没有。

或许是因为,我和赵淑红,都在心里很是清楚这一点。

因此,我和她总是抓紧时间一起说话交谈,每当有空隙的时候就聊天。

我可以感觉到,她特别喜欢跟我谈天说地,而我又何尚不是这样,因此我们之间哪怕是相对着,也是很愉快的一种感觉。

在这个展会上,赵淑红的外语能力以及她的水平,充分发挥出来,很多外商都折服于她的流利口语。

也正因为她的水平高,让我们这个厂的形象也提升以及有保障得多,我们竟然直接就签下很多订单,世界各国的客商都有。

当时我打电话回厂里,向副厂长周培林以及厂长赵汝胜汇报工作时,他们都很高兴很兴奋,叫我再接再励。

我就对这两个厂长领导反映,是我们请的这个翻译女大学生,起到了很重大的作用,因此她功不可没,有必要给她发一笔奖金,作为报酬奖励。

周副厂长在电话里对我说,这个没问题,我到时打个书面申请让他们批一下就可以。

而我又向他们请示,能不能邀这个女大学生,加入我们厂,看她是否有意愿过来我们这边工作,我们可以给她最好的职务以及待遇。

周副厂长和赵厂长都认为没问题,就看我是否能说服这个女大学生,毕竟咱们厂那样的小规模,以及环境待遇也不怎么样,想让一个大学生愿意加入并留下,实在太难了。

我在心里就打定主意,找个合适的时机,向赵淑红说出我这个邀请意向,以及想好了如何说服她。

而在这个展会的最后一天,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让我和赵淑红之间的情感,变得有些微妙,她也不再把我仅仅视为一个集体企业的管理干部,反倒是像她的一个知心朋友。

我由于知道赵淑红是来自西北地区,因此她其实是吃不惯一些清淡的饭菜,反而是喜欢酸辣味的。

我的盒饭,刚好是酸辣排骨,于是,我就把我这个盒饭交给她,可这个过程,她却不慎把她递过来的饭倒在地上。

她歉意万分,并且提出,她就不吃这个饭了,随便吃一些干粮就可以,把这个饭盒让给我吃。

我却说,这怎么行,她是女同志,我不管怎样,也得让她吃饱肚子,因此该吃干粮的是我,这个饭盒,她无论如何也得作为她这一顿的中饭。

她推却不过,也就吃了这个饭盒。

而我就走到外面去,自己在展会附近的一个小吃店,吃了个酸辣粉,当我得知这个店家还出售一些酸辣豆腐干,心想赵淑红或许也喜欢吃这个,因此我就买了一些,打包回去。

那天下午的客人,特别多。

都是些很有签单意向的外商,他们让赵淑红作为翻译也应对得有些困难。

可在我的协助下,赵淑红还是让这些外商逐一谈得很满意,有一些还直接签了单。

大约到四点多的时候,我看得出,赵叔红相当的疲累,就拿出我买下的那些酸辣豆腐干,递到她的眼前。

她一脸的惊喜,以闪亮的眼睛望着我,对我问:“梁科长,你怎么我知道我喜欢吃这个,我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我娘这个给我吃,可我总是盼不到!”

我得知她说最喜欢吃这种小吃,就高兴地对她说,我只是猜的,那么既然我猜中了,现在她就放开怀的好好吃,反正我自己心里也为她能享受这样的食物而感到高兴。

让我没想到的是,赵淑红却要把一半分给我,并且说,假若我不和她一起分享这样的食物美味,那么她就不会吃。

最终我只好答应下来,与她一起坐在一起,在一张小桌子上相对着,一起去感受这特色小吃的美味,她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笑了起来,并且还说起她小时候在农村的一些往事。

我不知为什么,在那一刻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感觉,只想着,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是爱上她了。

然而,我却在心里完全没有自信,能否说服她加入我们的工厂,只觉得假若我受到她的拒绝,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

因为这意味着,我和她日后有可能不再交集,完全没有见面的机会,也就彼此只能把对方留在记忆当中一些时间,最终是慢慢淡忘。

在交易会最后的一天,我总结了成绩。

接到的订单,是我们以前几年的生产量几倍以上,我回去向厂领导建议扩产,也得排产到下一年的年中,并且这交易价是相当理想的,利润也就很不错了。

我心想,正是赵淑红起到的作用,让我们获得这么大的成功,也就可以在未来有大发展,这个乡镇企业假若在日后能成为大企业,必须要把她记在功名册里。

最终,让我最为紧张以及最激动内心的时刻到来,我要跟赵淑红道别,她也要在明天坐火车回她的大学校园去了。

如果我不向她提出,我已经跟厂领导商量,邀请她过来我们这边工作,并且尽可能给她最好的待遇,那么以后我也就没机会说。

当然,我是先要把我为她争取到一笔奖金报酬的事,说给她知道,让她高兴一番。

她在知道我向厂领导反映了她的表现,从而让厂里给她发这么一笔钱,即时对我感激万分,并且眼里都激动得盈着光。

因为她家里其实经济不太好,她读书虽然不用自费,但生活费也是得向亲戚借,现在她还没毕业,就能有这么一笔钱,她家乡的父母一定很高兴。

我在接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赵淑红说:

“淑红同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已经向我们厂里两个领导请示过,想邀请你来我们厂一起工作,为这个厂的发展而共同效力,待遇以及职位方面,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这么一番话后,我就无比紧张地望着她,只希望她能答应下来。

假若她有所犹豫的话,我就把我们尽量能给她的各种优厚待遇条件,都说一说,她还有什么疑虑的话,我也尽量消除她的疑虑。

可最终,我却发现,赵淑红无奈地对我笑了笑。

紧接着她就对我说,她已经被她所在的县里的领导接见过,并且这些领导希望她回到县里的外经贸促进局效力,甚至职位都已经给她定好。

因此那边她是推却不了,她必须服从这个安排和分配。

当我听完赵淑红对我作出这样的一番回答,我只感到相当的失落和失望,也一阵惆怅。

最终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祝她前程似锦,并且很是无奈地对她说,不知道她在多年后,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同龄的朋友,毕竟我现在跟她这么一别,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她看到我这么一个失落以及依依不舍的样子,也表露出她对我的不舍以及重视这么一份情谊。

她同样苦笑了,对我说,她也觉得这时间过得很快,现在我和她就要分别了,她也很舍不得我,但我们这样分别,并不意味着,以后就没有机会见面的,她相信,以后她和我一定会再有碰见的机会。

并且,她说,她有我们厂的地址,也有电话等联系方式。

因此以后无论她被安排分配到哪里,前往什么地方工作,她都可以写信给我,跟我一直保持着书信上的联系,就怕我不会回信给她。

我听到她这样的话,竟然鼻子一酸,内心很是触动,对她问,她是不是真的会给我写信,寄到我们这个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当然是会回信给她,从而跟她保持一个书信联系的。

紧接着,我又想察看一下她是否真把我们厂的联系地址以及联系方式记录下来,并且是记录得正确,我就怕她弄错了。

她让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校对过后,就掩着嘴笑起来,说假若她的信寄不到我手上,我一直没给她回信的话,她会亲自跑到我们那个乡镇集体企业,从而找到我为止,她说得到做得到的。

因此,我一定要给她回信,否则的话,某一天我的厂领导通知我,有个女大学生来找我,那么我到时就不要大惊小怪。

我破涕为笑,天真烂漫的笑了起来,并且使劲地对她点头,然后说,我假若能收到她寄来的信,第一时间就给她回信。

最终在那天晚上,我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一直把她送到火车站,并且看着她走上月台,我才向她挥手道别,然后缓缓的转身离开。

这一路我竟转了几次身,让她都看见了,每一次她都挥手示意,好像对我说,不要这样。

在我回到工厂之后,我就和几个厂领导一起开了短会,商量扩产计划,并且把订单逐一排产。

工厂一下子从原来的两百多人,扩展到四五百人,并且生产线也多了好几条,有一些外商甚至前来参加我们工厂。

而产品生产出来后,我们借助出口公司为我们办单证手续,顺利的送到订购的外商手中,而货款的收汇方面也没什么问题。

工厂的营业额以及利润率大幅度提升,镇委领导对我们厂的所有管理人员以及干部,都进行了一次表彰嘉奖。

我在回厂的十多天里,一直陷入到对赵淑艳的苦苦思念之中,只想着,她对我说,她会写信给我,或许只是一句哄我的客套话以及戏言。

毕竟她在大学校园里,肯定有很多男生的追求,又怎么会把我这个乡镇集体企业里工作的小科长,放在眼内呢。

可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在整整三个星期过去,也就是二十一天之后,我竟然收到了一封信,当我兴奋激动地打开来看,发现里面是相当清秀的字迹,而署名正正是赵淑艳!

她果然是给我寄信来了,显然她没有忘记我这个跟她一起共事过几天的乡镇集体企业小科长。

这封信中,她向我解释,由于她在大学要准备论文答辩,因此学习任务很紧张,也就没有能抽空及时给我寄信,直到现在才给我寄这么一封信,只希望我不要介意。

并且她说,以后她可能每隔两个星期,才能给我寄一封信,因为这邮票的钱,她也想省一省,她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我就给她回信,她无论隔多久的时间给我寄信,都是没关系的,反正我肯定是会给她回信的,并且我和她一直以这种形式去保持着联系,相信我们的情谊会一直保持下去。

在此后的日子里,我果然是每隔两个星期左右,就收到赵淑艳给我寄来的信。

后来她回到了她所在的县,接受工作分配安排,正式入职她这个县的经贸促进局,成了一名科员,她依然是保持着给我写信的习惯,并且把她工作和生活当中的一些感想,都写在这个信里。

我也同样把我的工作以及生活状态,还有我的情感内心世界,也用笔写在寄给她的信中。

这样的状态,整整维持了两年多。

不经不觉之间,我已经二十五岁,快二十六岁的年纪,在农村那是属于大龄男青年。

我父母都催着我尽快找对象结婚,而厂里的领导,有一两个甚至要帮我作介绍,只觉得我有家室后,就更成熟沉稳,能更好的工作。

可我却对父母,以及对领导表示,我暂时还没有想过结婚,还是以工作为重。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理想中的恋人以及人生伴侣,这个女性,就是跟我通信的赵淑艳,然而我却很是清楚,我跟她因为相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所在的县,是另一个省,我们怎么可能结得了婚,成为一辈子的人生伴侣呢?

因此我只想着,假若某一天,我收到她的信,她在信里对我说,她已经谈恋爱,并且跟对象快要结婚了,那么我就祝福她,然后我也在这边找个对象结婚了事。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某一天,赵淑艳还真出现在我所在的乡镇企业,就在我眼前,我以为自己做梦,可最终证实,她就是赵淑艳,我一直苦苦思念以及暗恋了两年的书信恋人。

她羞涩地笑着,对我说,她申请调到这边的一个地级市,跟我这个乡镇企业相隔不远,因此,以后她可以天天来找我。

我当时高兴得难以抑制,几乎要拥住她,并且对她激动地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是哄我还是说假话让我空高兴一场?

她对我说,这是真的。

最终,她还真的在附近的一个地级市上班,而我每逢周末假日的时候,就可以前去她那里找她,跟她出来逛街吃饭,从而慢慢的就发展成为恋人。

在我和她都快到二十六岁的时候,我们都在见过父母之后,就去领了结婚证,成为了夫妻。

多年来,她都是最值得我珍惜的伴侣,让我只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而她也很珍惜我这个丈夫。

我只感叹,当年我和她因为距离以及工作的原因,只觉得我们的结合,是完全不可能。

然而,事在人为而已,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一切的不可能,都会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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