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发小当朋友,他却说我暗恋他,将我送进精神病院;重来一世,我亲手把他送去泰国做人妖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7-01 11:56:18

1

高考结束,发小撺掇我一起去曼谷旅游。

他说那边美女多如云,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我被他的忽悠冲昏头脑,却没想到他将我带去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里暗无天日,我不堪折磨,最后自杀。

原来发小以为我母胎单身的原因是暗恋他。

死后我灵魂出窍时,听到发小说:同性恋,真恶心。

再睁眼,我回到发小忽悠我的这一天……

……

“泰国旅游性价比最高,而且听说泰国沙滩上美女可多了,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我们就去长长见识,说不定能有个艳遇呢。”

发小谢嘉鸣拦着我的肩膀,目视前方,好像透过高楼大厦看到了泰国沙滩一样。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手腕上镇定剂推进身体的痛感隐隐传来,眼前似乎还残留着精神病医生的白大褂。

我摸了摸手腕,又掐了掐自己的耳朵。

疼!

是真的!

我回来了!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胡汉三真的又回来了!

谢嘉鸣被我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不是被我的美色所迷惑吧。”

前世,谢嘉鸣也说过这句话。

彼时我只当他与我逗乐子,故意开玩笑说:“是啊,被你迷住了。”

谁料谢嘉鸣信以为真,再加上我母胎单身十八年,他越想越觉得我对他图谋不轨。

他借口毕业旅行,将我带去了泰国送进了一所有名的治疗同性感情的精神病院。

铁门落锁之时,他松了口气,拍了拍手说:“还好发现得早,让一个男的爱上了,真是晦气!”

我原以为精神病院也是医院,只要我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让他们意识到我没病,那我很快就能被放出去。

可我还是太单纯了。

谢嘉鸣临走之时,刷爆了我的卡交了巨额医疗费,他的诉求只有一个:“不许放他出来。”

我在精神病院从一开始的平静到后来的崩溃,再到最后开始自残,医院为了不担责任,每天给我打大量的安定剂。

针头推进手腕的血管里,慢慢肿成了个馒头。

我渐渐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一天晚上,趁着医护人员都睡着了,我一头撞在了墙上,一了百了。

死后,我的灵魂回归故里,正好见到谢嘉鸣结婚。

他在婚礼上与人觥筹交错,屏幕上轮番放着一个当红歌手唱rap的视频。

席间有人提到了我。

谢嘉鸣长叹一声:“唉,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转变了性向,还要留在泰国做服务生。”

一时间,整个饭桌上沉寂下来。

谁都不可能不知道“泰国做服务生”是什么意思。

立马有人呸了一声,“真是恶心!”

其他人纷纷随声附和:

“没想到他是那种人!”

“我提一嘴都嫌脏!”

“堂堂男子汉居然去干那种事,平白白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

大家七嘴八舌之下,谢嘉鸣低头窃喜。

我气得飘来飘去,大喊着:“你们胡说,都是谢嘉鸣害我的。”

可没人听到我的怒吼,也没人在乎。

我眼睁睁看着众人对我泼脏水,一腔愤恨无处可发。

没想到一睁眼,我真的重生了。

还是重生到了去泰国之前。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眸直视深情款款地说:“谢谢你,谢嘉鸣,你什么都想着我。”

看着谢嘉鸣强忍着恶心,却不得不强打着笑容应付我,我心中一阵冷笑。

这一次,我要送谢嘉鸣去泰国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2

我紧紧抓着谢嘉鸣的手,手指还在他手背上摩挲,他脸上挂着僵硬的笑,胳膊却用力往外抽。

“别客气,咱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交情。”

他在衣服上不停地蹭手背,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嘴上却说得好听:“下周一的机票便宜,咱订下周一的吧。”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低头埋进双臂,一副颓废的模样。

谢嘉鸣生怕我不去,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有困难啊,你有困难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爸妈,你也知道,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他们不给我旅游经费。”我装作十分惆怅可惜的样子,“要不你和别人去吧,我不去了。”

“别啊!”

谢嘉鸣差点跳起来,“你不去怎么行!”

他发觉自己太过激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要不,你去贷款?我听说网上有那种贷款,没有工作也能贷。”

谢嘉鸣说的是裸贷。

前世,我父母也是不支持我出国,说我小小年纪去泰国不安全。

于是谢嘉鸣就鼓动我上网裸贷,我不肯,他就故意骗我去洗澡,在浴室里装了摄像头,连骗带哄地让我在无意之中背上了巨额贷款。

而贷来的钱都被谢嘉鸣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化作了我的催命符。

我眼睛亮了,似乎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我往他的方向挪动,紧挨着谢嘉鸣,“真的吗?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等曾祖父给的三百万遗产了。”

“你快教教我怎么贷,我现在就要贷。”

谢嘉鸣一个激灵反问:“什么三百万?”

“你忘了?”我眨眨眼睛,“我爷爷的爸爸,就是我曾祖父在华尔街定居了,他上个月去世了,留下遗嘱说每个信用清白的曾孙得三百万,孙子孙女得一千万,剩下的,他几个儿女分。”

说着,我拿出一张银行卡,“那,就打到这张卡里,不过我猜我妈肯定一分钱都不让我拿。”

“那,信用清白……信用不清白呢?”谢嘉鸣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信用不好就没有,我曾祖父说的,他是干金融的,最讨厌征信不好的人。”

我曾祖父在华尔街,这事谢嘉鸣也知道。

但谢嘉鸣不知道的是,我曾祖父是华尔街开中餐馆的,不是金融大鳄。

他也没有巨额遗产,有的只有华尔街的一处房产,就算卖了,钱也到不了我手里。

“哎,先不说这事儿了,你快告诉我怎么贷款吧。”

谢嘉鸣一把按住我的手机,“那个,我想了想,要不我先借给你吧。”

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我手里的银行卡,“等你拿到了遗产再还我就行。”

我心中暗笑,面上却连连推脱:“不不不,你帮我太多了,我怎么好意思借你的钱呢?”

谢嘉鸣生怕我不答应,一把抢过我的银行卡:“这样,你银行卡压在我这里,你的旅游经费我先替你付,总可以了吧。”

“对了,你密码多少?”

我强压着嘴角,说出六个数字。

不出所料,谢嘉鸣说要去洗手间,等他回来时,手机上多了五万块钱,他十分豪放地转给我了四万五,叮嘱我记得还给他五万块钱。

“那百分之十算利息,咱们是好朋友,我可没占你便宜啊。”

我视线扫过他还没息屏的手机,看到上面新下载的裸贷软件,咧嘴露出八颗牙齿:“放心吧!”

3

谢嘉鸣愿意为了我去裸贷,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我搂住他的肩膀,将他带到了盛城首屈一指的豪华大酒楼,指着英文菜单上的大闸蟹让服务员上菜。

谢嘉鸣好吃懒做贪图享受,可从没进过这么高档的酒店。

他左看看右看看,等服务生走了,小声问我:“很贵吧?”

我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安慰他说:“给你花钱,我甘之如饴。”

谢嘉鸣浑身一颤,赶紧低下头去。

我想他就算对大闸蟹再有一千个一万个疑惑,此时此刻他也不敢抬头问了。

毕竟在他心里,我是一个对他觊觎已久的同性友人,他要在去泰国之前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大一会儿,大闸蟹端上来了。

盖子一打开,热气上涌,形成一小团浓雾,我的整个身形隐藏在带着香气的雾气里。

这才是人间的生活啊。

谁能知道,距离我上一顿安稳的饭已经过了一辈子了。

我吸了吸鼻子,张嘴咬了一口蟹肉。

香!

谢嘉鸣眼前也摆了一个盘子,他瞧瞧抬眼看我,我温柔似水地看他,他赶忙低下头去。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他再也不敢抬头了,只将头埋在盘子里,默默享受美食。

时机已到。

我悄悄起身,让服务生给我打包了两份大闸蟹,扔下谢嘉鸣一个人走了。

我一路走,大闸蟹的香味一路飘。

我走到公园,见到一个街头歌手正张牙舞爪地唱rap。

“哟哟,切克闹!”

“大家好,我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个人歌手华仔王,爱好唱、跳、rap和篮球。”

话音未落,周围一片嬉笑。

来公园的都是大爷大妈,哪里懂什么rap啊,他们只觉得这个小伙子奇奇怪怪的。

但谁又能知道,一个月后会出一档全民rap的综艺节目,到那时,这个叫华仔王的奇怪少年会风靡全网,成为一代rap之神。

我凑到他身边,将大闸蟹递过去,“大哥,蹭您个地儿呗。”

华仔王正唱着嗨,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整个公园:“哟哟,我唱rap,你随意,公园里外都随您。”

我努力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不瞒您说,我是个主播,我在这儿直播不会打扰到您吧。”

华仔王手指乱舞,正要说话,我一把攥住他的麦克风,将手中的大闸蟹递到他鼻子下,“咱要不先吃点?”

大闸蟹的力量就是大,一顿饭下去,华仔王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他是音乐学院大四的学生,学的是编曲,觉得rap很有意思,所以就在公园里唱着玩。

说到这里,他神色黯淡下去了:“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如果到时候音乐上没有起色,我就去找个工地搬砖。”

搬砖是不可能搬砖的。

这辈子,他华仔王就算是饿死,累死,也不会去搬砖的。

我向他拍着胸脯保证:“大哥,我听你歌曲里有一种情怀,我想不出半年,你一定能一鸣惊人。”

华仔王激动得嘴唇颤抖:“小兄弟,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听懂我音乐的人。”

我听懂的不是音乐,是人情世故。

我正沾沾自喜,手机突然响了。

我看了一眼屏幕,掐断、关机一条龙。

华仔王咬着蟹肉滋遛滋遛含糊问:“你怎么不接啊。”

“诈骗电话!”

这个前世诈骗了我生命的发小,让我在泰国生不如死,如今我只是让他出点血把克扣我的五千块钱花掉,不算过分吧。

4

不过我高估了谢嘉鸣,也低估了大酒店的物价。

我点了三份大闸蟹,一份给谢嘉鸣,一份给我,一份带走送给了华仔王,按照菜单上的价格再加上服务费,一共是四千七百多。

可谁想到谢嘉鸣以为有我这个冤大头买单,不吃白不吃。

我前脚走,他后脚点了一瓶红酒,一份鹅肝,硬生生将账单拉到一万九千八。

结账时他联系不到我,酒店以为他吃霸王餐,当场就报了警。

警察顾忌他刚高考完,好说歹说,终于让酒店同意他打工还钱了。

酒店捏着鼻子同意了,经理让他五点钟起来当保洁,七点去后厨帮忙,九点开始搬菜,十一点开始上菜,忙到晚上十二点,还得收拾干净碗筷再休息。

就这样过了三天,酒店总算把本钱挣回来了,将他撵了出来。

等我开机接到谢嘉鸣电话时,他已经虚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姓沈的,你请我吃饭怎么不付钱就跑了。”

“啊?不好意思啊,嘉鸣,我爸妈让我回家商量曾爷爷遗产的事儿,我一着急,忘了告诉你。”

电话那头的怒气偃旗息鼓。

谢嘉鸣话音一转:“嗨,咱俩谁跟谁啊,你请我和我请你都一样。”

“对了,你曾爷爷那遗产,没什么变动吧。”

我故意嘿嘿两声:“有意外之喜,三两句说不清楚。”

谢嘉鸣大喜:“那咱晚上说,正好这两天我干活……不是,锻炼得累了,想泡个温泉松缓松缓,咱们晚上七点,在盛城大温泉见。”

“我买单。”

挂了电话,我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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