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老丁。
提起这愤怒,古人曾有言: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昨天晚间,“国师”张维为对外发表了一篇题为《热情洋溢的马来西亚与永居证笑话》的文章,终于正面回应了他此前在马来亚大学遭遇的“瑞士永居之问”尴尬时刻。从文章不短的篇幅,尤其是其中遍布着的“公知”、“怨国群体”、“1450”、“恨国党”、“第五纵队”、“远程殖人”等帽子词来看,张维为的情绪似乎不及往日那般“绷得住”。
先简单做一些“前情提要”。5月8日上午,当张维为走进位于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的马来亚大学、与该校学生进行座谈的时候,他被一位中国男生当面“请教”了一个“灵魂之问”——“张维为老师啊,我最近想办瑞士永居啊,老师作为过来人,给我一点建议嘛。啊?”尤其当这个“啊?”出现的时候,现场可说是哄笑声一片。据多位疑似在场人士事后透露,张维为对“问题”选择了“跳过”、“略过”。
之所以上文说张维为昨晚的发文是正面回应,是因为他之前的回应相对侧面不少。5月11日晚间,张维为的抖音账号及其“大本营”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的官方公众号,几乎分别发出了一条关于张维为大马之行的短视频,和一篇题为《张维为教授在马来亚大学做题为“中国模式及其国际意义”讲座并赴华社交流座谈》的文章。仅从这条短视频和这篇文章的视角看,张维为8日上午在马来亚大学的讲座,那是“尴尬绝不存在,放眼尽是崇拜”。
在昨晚的发文中,张维为矢口否认有关“瑞士永居证”的指控,称自己虽曾长期在瑞士学习工作生活,但对此从无任何兴趣,也从不关心这类偏好,迄今也不知道谣言中的那种永居证究竟长得啥样子。“也许有人对获得瑞士永居或国籍感兴趣,但我们来自正在全面崛起、美丽如斯、发展机遇最多的中国,享有世界上最难获得的中国国籍,多少外国友人渴望获得中国永居或国籍而不得,我们为何还要有那种偏好呢?”
文中,张维为回顾了他在2021年6月,针对有人称其为“瑞士学者”时所进行的“澄清”,称自己在海外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为自己是中国人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用完了十几本中国护照等,并指“他们竟会利用国内个别小编的偶然失误来做文章,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只是显示了他们的无聊和弱智”。需要说明的是,在十几二十年前国内的一些官方杂志、报章当中,张维为不仅曾被标注过“瑞士国籍”,也曾被称为“瑞士学者”。张维为对此辩称,自己当时的身份应该是旅瑞中国学者,而非“瑞士学者”,“估计写会议报道的小编一时疏忽,犯了个低级失误,这种失误在中外报道中时常发生,心智成熟的人看了大都一笑了之,或者参照一些其它权威信息,瞬间即可确立真相”。
对于近期的大马之行,张维为在文章中说,他们受到了大马民众的热烈欢迎,“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真好,每次演讲受到的欢迎都是“同济大学水平”,甚至更高。此处张维为所言的“同济大学水平”,指今年3月底他到985高校同济大学进行演讲时,受到该校学生的“热烈追捧”,由此一度引发舆论热议。不过,一些疑似同济大学的学生后来发帖回应说,他们是抱着类似“找乐子”、“看耍猴”的心态去听张维为讲座的。似乎是作为对所谓“乐子人”的回应,张维为在文末还说,“青年人总要向上,不能总是做乐子人,建议深度学习马来西亚华人华侨的家国情怀,活出自己人生的精彩。”
请注意,前方有高能!这“高能一”在于,对于马来亚大学那名男生当场“请教”的“作为过来人,讲讲如何办瑞士永居”的问题,张维为在文中答说,“可能受制于音响条件,我和主持人以及前排听众根本没有听到有人提过什么居住证问题,直到隔日看到别人发来的视频才知道”。他还“建议这位坐在最后一排磕磕巴巴提问的华夏年轻人”,下次胆子可以更大一点,尽量靠前就坐,读手机文案再流利一点,声音再响亮一点,让人近距离摆拍更是大可不必,好问题应该自带勇气呀,并言“虽然有当地朋友告诉我1450在马来西亚深度布局,但我凭直觉估计提问的年轻人不属于这类人”。
好一句“凭直觉估计”,换言之也不能排除“提问的年轻人”是“在马来西亚深度布局的1450”呗?所谓“受制于音响条件”“根本没有听到”“直到隔日才知道”,按张维为这意思,尴尬什么的,当时压根不存在呗?这到底是真实情境的再现,还是掩耳盗铃的遮掩呢?
这“高能二”,便是张维为在文末密集甩出的各色“帽子词”,既如本文开头所指,也包括文章最后这句“至于那些恨国党第五纵队1450远程殖人,就让他们继续留在黑暗中吧”。虽说张维为绝对有为自己辩护、辩解的权利,但如此高密度地祭出这些字眼,对比他经常以高级知识分子示人的身份,让人着实一言难尽。
就不知,这究竟是张维为愤怒得难以自持,还是着急得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