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有邪术可以把女变男,弟弟意外溺亡,妈妈用邪术把妹妹变成了「弟弟」

每夜有故事 2024-07-19 16:47:18

几天前,弟弟淹死在后院的井里。

抱着肿胀发白的弟弟,我妈边哭边咒骂我和妹妹,「死的怎么不是你们!」

一天,我妈将妹妹带出门,回来后罕见的做起一桌子好菜。

打这天起,妹妹的胃口越来越大,也变的越来越像弟弟……

1.

我弟出殡的这天,奶奶哭天抢地的骂我妈是丧门星,先是克死我爷不说,如今还把他的宝贝外孙也克死。

嚷着叫我爸和她离婚,说保不齐哪天连带着把他也给克死。

「老东西!嘴巴放干净点!」我爸气不过,眼珠子瞪的溜圆,撸着胳膊就要去打我奶,吓的我奶不再吭声。

我妈忙拦住我爸,叫我爸别当着大伙儿的面儿丢人,扭头便去和村里请来的阴阳先生掐架。

理由是,阴阳先生说我弟属于横死的,不能进祖坟。

「咋?不让进祖坟?!我看谁敢碍着我家祖孙团聚?」

我奶听后,「蹭!」的打地上窜起,抓起桌上剪刀,便要和先生拼命。

我妹缩成一团,蹲在墙角,哇哇大哭。

而我则是在屋子里收拾着我弟的遗物,连带着把小人书也塞进包袱里。

我弟七岁,正是爱看小人书的年纪。

有时候字认不全,他就吵着嚷着让我把故事讲给他听。

不讲,他就薅我头发,小孩子下手没轻重,一薅就是一大把。

有一回,他拿着薅下来的头发给我妈看,我妈夸他劲儿大,以后准保是个大力士。

以至于他后来下手更重。

到现在,我头上还有一块硬币大小的伤口没有愈合。

「自作孽不可活!」先生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甩着衣袖,扬长而去。

刚踏出院门,便打他袖口探出一个纸人。

他口中念念有词,抄起匕首,朝着纸人刺去。

这一刺,纸人,竟被他刺出血来……

2.

这把戏,我在李奶奶家见过,当时我央求她好久她才肯教我。

后来她才同我说,这些都是糊弄人的。

一听是糊弄人的把戏,我便吵着向她讨要这阵子给她的瓜果。

气的李奶奶哭笑不得,直呼我是个小白眼狼。

尽管我知道这把戏是骗人的,可这群大人却不这么想,一个个嘀嘀咕咕地说这先生有真本事,劝我爸妈别惹是非。

我爸妈更是直接跪到地上,求他高抬贵手。

直到我奶从她缝在裤衩上的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此事才算作罢。

没了阴阳先生,丧事儿办的很仓促。

一群人吹吹打打的来到西山后身我家的祖地,将我弟同我爷葬在一起。

烧纸钱的时候,我奶念叨着让我爷先照看着我弟,等她不行那天,就来跟他们团聚。

我家没备酒席,这会儿丧事也办的差不多了,大伙儿也就散了。

临走前,村长还劝我妈把后院的井封上,说连出两次事肯定有点说道。

一提起这事,我妈就用眼睛剜我,「咋就没把你也给淹死?!」

就在我弟出事儿的前一周,我也掉进过井里一次,是我弟把我推下去的。

头天夜里我才刚给他讲过锁龙井的故事。

第二天在我打水的时候,他悄悄摸到我的身后,把我推了下去。

还在井口探着脑袋,让我帮他找找看井里有没有龙。

不过好在井水不深,刚刚没过我鼻子,我踮起脚就还能呼吸。

可即便如此,我也呛了好几口水,在村里人听到动静来救我前,差点就晕死过去。

事后,村里人问我爸妈,他们在院外都听到了,他俩咋可能听不到?

我妈眼皮都不抬一下,说那会儿她在炒菜,叮叮咣咣的哪能听清。

「把井封上村里能给我家掏水费?」我爸没好脸色地拿棍子戳着火堆。

其实早在几年前,村里就开始了集中供水,别人家的水都是从水龙头里出来的。

我在同村的小伙伴家见过几次,方便的很。

唯独我家不肯装,因为他俩听说,装了以后要交什么水费。

「哪有水还收费的?现在收水费?往后是不是还要收空气费?」

「还让不让人活?」

每次村长带着工人上门来劝,我妈就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他们不给人留活路。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他俩心疼那点儿水费,我也不用每天费力去后院打水,更不会掉进井里。

弟弟也不会淹死。

3.

之后的几天,我妈整天躲在屋子里哭。

我爸心疼她,没去上工,没日没夜的守在旁边安慰我妈。

几天下来,我爸变的非常暴躁易怒,但凡丁点的不顺心,便会抄着擀面杖打我和我妹。

家里的擀面杖,不知被他给打断了多少根。

我还好,平日里要洗衣做饭干家务,有时候还要去地上松土,所以我爸动手的时候也有分寸。

可我妹不一样,她被打的好几天都下不来床。

夜里睡觉,稍微动一下都会被疼醒,醒来就抱着我哭,问我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够好,她可以改的。

她哪里知道,我们错就错在,不该是女孩。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妈才在她昏暗的屋子里走出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瘦了一圈不止。

我爸虽是不放心,但也还是去了县里上工。

出来后,我妈每次见到我,都忍不住啪嗒啪嗒掉眼泪,嘴里还叨咕,「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说的好像如果当初我淹死在井里,他俩就能舍得钱把井封上一样。

我不敢频繁的出现在我妈面前,免得惹她伤心。

干脆就借着看地的由头,时不时去村东头儿找李奶奶。

李奶奶是个独眼老太太,村里人都怕她。

哪怕是平易近人的村长,一提到李奶奶,也会谈之色变。

但只有我知道,李奶奶是个好人。

4.

早些年间,李奶奶家生过一场大火,把她家的男女老少全都烧死了。

唯独李奶奶没事,只失去了一只左眼。

左眼并非是烧伤,而是没了,像是被谁给摘去了一样,只剩下个血窟窿。

听说,当晚有人还在田里看见黄鼠狼在拜,拜的可不是月亮,而是站在对面的李奶奶。

后来村里人都说,李奶奶的左眼准保是她拿去做了法,烧死了自己一家子。

这些我自然是不信的,在我眼里李奶奶是个好人,比任何人都要好。

见我过来,李奶奶笑的合不拢嘴,给我掰了根香蕉吃。

「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吧?」

我一边扒香蕉,一边算日子,「还真是,我都不记着。」

李奶奶神秘兮兮的瞄我一眼,打衣柜里摸出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糖果,还说到时候去镇上买个蛋糕回来给我吃。

记得是上小学一年级那会儿,我才在同学的嘴里听说,过生日是要吃蛋糕的。

于是在我生日这天,我便吵着嚷着要吃蛋糕,结果换来的却是一记耳光。

「吃吃吃!好吃懒做的东西!」我妈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转身便去给弟弟喂我爸托关系才搞到的进口的奶粉。

我哭着跑出了家门,在村子里面乱逛,撞见了李奶奶。

那会儿我还没听说过李奶奶的事,我只觉得她长的吓人,转身就要跑。

李奶奶却温声细语的将我叫住,蹲下身子,朝我递过来一根棒棒糖。

我发誓,那是我吃过最甜的棒棒糖。

我把今天是我生日,以及我向我妈讨蛋糕,结果挨打的事,一五一十讲给李奶奶听。

「今天是你生日?」李奶奶眼中闪起光亮,她盯瞧我片刻,便拉过我的手,去镇上买蛋糕给我吃。

蛋糕是吃到了,可我却没学上了。

当天夜里回到家,我妈便同我说,现在越来越娇气都是上学惯的毛病,不再让我去学校。

后来,李奶奶就教我认字,我学的很认真。

八岁这年,很多大人都识不得的生僻字,我都能认识。

以至于村长都说我是个学习的好苗子,让我妈继续送我回去念书,指不定以后会是个大学生。

「这孩子有本事,学什么都快,说是过目不忘都不为过,以后考上大学也是给村里添光。」

「大学生?」我妈一脸不耐烦,「我家可供不起大学生,要不村长出钱供?」

都知道村长怕老婆,家里的钱也都是他老婆在管,他也便不再提这事儿了。

中午,日头正盛,李奶奶留我在她家吃饭,我没应。

我得赶回去给我妹做饭,不能让她挨饿。

可刚走到家门口,便看到我妈打扮的光鲜亮丽,脸上挂着许久未见的笑模样。

就连我妹也穿着,过年那几天才能拿出来穿的衣服,手上还握着两块奶糖。

我妈拉着我妹,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坐上了我三叔公家的小电驴。

两人回来时,已经是晚上,我妈哼着歌跑去厨房做饭。

我有些好信儿的去同我妹说话。

刚搬着板凳凑过去,就被她一把推开,好在有板凳在手上撑着,否则我怕是会撞在桌角上。

「离我远点!」她抱着胳膊,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稳了稳身子,呆愣愣地看向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刚刚听到的,似乎是弟弟的声音……

5.

自打带着我妹出过一次门后,我妈整个人容光焕发,大改往日一蹶不振的模样,每天都好吃好喝地待着我和我妹。

而我妹也变得越来越像我弟,以前一口不碰的鱼,如今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晚上更是要缠着我给她讲故事她才肯入睡。

眼看着我妹的食量越来越大,她整个人也像发面馒头一般,胖的一发不可收拾。

几天下来,原本能睡下我们两个人的床,如今只能被她一个人霸占着。

看着她就快要被肥肉挤成一条缝隙的小眼睛,我不免有些担忧,不止一次地提醒她要控制饭量。

可她就像是被触碰到某条神经,对我大吼大叫。

如此下来,家里自然是供不起她的吃喝,没多久,母亲对她的态度也就开始敷衍起来。

经常拿着米饭去拌猪食给她吃,她就像是闻不到那股子酸臭味儿一样,依旧是大快朵颐。

最后,母亲干脆将她关进猪圈,跟猪一起供养。

这天夜里,我梦到妹妹肿胀的躯体逐渐发黑发硬,直至化成一个茧。

而后,打茧里破壳钻出一只蝴蝶,是妹妹最喜欢的凤尾蝶。

那是妹妹八岁那年,在一本泛黄的画册子上看到的,当时她就激动地抱着画册子跑进屋,指给我看。

她说她下辈子想投生成一只蝴蝶,这样爸爸妈妈打她的时候,她就可以用翅膀飞走。

她指着窗外灰突突的大山说,「飞去大山外面。」

听她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

那天本是个晴天,天空蓝蓝的,几朵白云如同碎花一样缀在上面。

可连绵不绝的大山,却将这一切圈成一个圆,让人一眼望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6.

第二天,我爸从县上回来,说要带我妹去外面转转。

我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感觉妹妹这一去,恐怕很难再回来,鼻子酸酸的。

由于我妹这些日子胖的太快,她以前的衣裳已经穿不进去,现在穿的是母亲用床单,随便缝制的。

抱上去湿乎乎一片,十分不透气。

我爸见我不舍,狡黠地笑笑,问我要不要同妹妹一起去。

「你长没长心?月月还要帮家里干活呢!」我妈用手肘怼着我爸,语气尽是埋怨。

我爸便没再接茬,将我妹推上三轮车,朝着村外驶去。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到那辆三轮车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才抱着竹筐去山上摘野菜。

出门前,母亲收拾着妹妹的衣物,连带着枕头和被子,一股脑全都塞进灶坑里面烧掉了。

就好像,她知道妹妹不会再回来一样。

傍晚时,我背着一竹筐的野菜回到家,院子里挤满着人,这样的情景我只在弟弟出殡那天见过。

院落中央,我妈坐在地上哭着,我爸则是站在旁边扇着自己耳光,「我他娘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好,真窝囊!」

扇着扇着,他也跟着假惺惺地掉起眼泪。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村长摩挲着脑瓜,转身同村里的叔叔婶子张罗起来,「大家都跟着出出力,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把小丫头给找回来。」

片刻,有几个婶子凑在一起小声嘟囔着,眼瞅着从山上掉下去,咋可能找回来?

山上?我爸不是说带我妹出去转转吗?怎么会转到山上去?

正想着,我便看到李奶奶站在院外,面色凝重地朝这边探着脑袋,撞上我的视线,随即朝我招招手。

我趁着我爸妈不注意的功夫,一溜烟儿跑到李奶奶跟前。

李奶奶手上掐算着,狐疑地问我,是不是因为我妹的事。

我愣愣地点头,将这几天我妹的变化,以及我爸带我妹出门,最后说我妹跌落山崖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李奶奶听。

「造孽啊……」

李奶奶阴恻恻地横了我爸妈一眼,同我说我妹的三魂七魄早已不在身上,还说我妈近些日子会有身孕,叫我尽量离她远些,却并未说明其中的缘由。

末了,她还咬破手指,掀开我的衣服在我背上画了什么,叮嘱我近些天千万不要洗澡,否则就连她也保不住我。

「记住没?」

李奶奶用手指敲着我的脑门,淡淡地笑着。

「放心吧。」我拍拍胸脯,朝着涌出院外的人群奔去。

村里人浩浩荡荡朝着大山走去,就连赵叔家的几只大黄狗,也跟在队伍当中。

整整找了一夜,也没能找到我妹的身影,最后只在山脚下的河岸边上找到了一双我妹的运动鞋。

可我妹这些天早已胖的不成样子,哪里还能穿上运动鞋?我爸带她出门的时候,她分明是光着脚。

有孩子说,我妹尸体恐怕是叫山上的野狗叼了去,听的村长接连叹气。

之后的几天里,我爸虽然还是去县里上工,却每天都会回来,手上还会拎着一大坨的肉。

甚至比起过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这肉,我却不敢吃。

看着我迟迟都不肯动筷子,我爸皱眉打量起我的眼睛,「平日里不总是嚷着要吃肉?这回家里不缺肉了,怎么不吃了?」

「留给我妈补身体。」我摇摇头,装出一副很乖巧的样子,顺便给她的碗里夹去一块肥肉,「妈妈有孕在身,要补充营养才是。」

「你怎么……」我妈大惊失色,诧异地看向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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