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从广州军区司令员任上退下来的许世友,婉拒了上级让自己去北京任职的建议,而是去了南京养老。
南京,这座新中国唯二的以“京”命名的城市,自古就是国家的战略要地、政治中心。自建国以来,这里先后成为南京军区、东部战区的驻地。
而许世友上将,则从1955年开始担任南京军区司令员,直到1973年才调到广州军区任司令员。再加上他还担任过三年华东军区副司令员,工作地点也是在南京。
仔细一算,许世友在南京一共工作了21年之久。在此之前,他从未在哪个城市会待上那么长的时间,这也是他为何要选择来南京养老的原因。
许世友的住处是中山陵8号,这是一栋民国时期的黄色小别墅,曾经住过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孙科,而孙科是孙中山先生的儿子。
这里环境清幽,位于中山陵之西、梅花山之东、明孝陵之南的一处山坳之中。占地虽不大却地势平坦,临河虽不深却清澈见底。
院内栽种着两棵大梧桐树,院外则是绿树成荫。许世友住在这里的时候,过上了田园生活,在院外养鸡养鸭、养猪养羊,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别有一番乡野风味。
不仅如此,许世友还利用院外的桑树养起了蚕。另外,他还开辟了一亩地种水稻和小麦,耕种也是亲力亲为,施的是农家肥。
至于闲暇时刻,许世友还带着警卫员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可以说,许世友同志的退休生活是多姿多彩,生活乐无边!
许世友将军曾经去过少林寺习武八年,自幼面容黝黑,母亲给他取了个乳名叫“三伢子”。
他性情刚烈,心直口快,又兼有一身好武艺,再加上脸上胡须比较多,军中好友就给他取了外号:“猛张飞、活李逵。”
那个时节,大别山的人家都会在自家酿酒,以作平日里待客之用,或者农忙时也会喝上几口。
因此,许世友从小就学会了喝酒。长大后更是酷爱饮酒,且酒量极大。他有一句名言,即:“冷酒伤肺,热酒伤肝,没酒伤心。饭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
红军时期,军中有规定:“官兵们在战前一律不得饮酒。”可唯独许世友不在此规定之中,他每次战前必会饮酒,之后便奋勇杀敌,常常一鼓作气地取得了胜利!
对此,有其他将领不服气地问红四方面军首长:“为何许世友能喝酒,我们却不可以喝?”
该首长听后,立马反问道:“诸位有许世友那样的酒量吗?”
众将领听了,都哑口无言,之后再也不提这事了!
许世友曾经多次出任敢死队队长,喝完送别酒后,便手提大刀带头冲锋,勇猛无人能敌!
因此,许世友在行军途中,是专门配有一名挑夫给他担着酒的。
即便在建国后,许世友依然雄风不减、酒量如海。
根据南京军区党办秘书王宣言的回忆,许世友喝酒时喜欢劝酒,而且还有不同的话术。
每次吃饭的时候,许世友先自己满饮一杯酒,然后就开始劝战友喝酒。
若是战友说:“不会饮酒。”许世友便笑回:“你怕老婆?”
若是战友说:“身体不好,医生不让喝。”许世友便认真地问道:“你怕死?”
在这样的情形下,大多数战友都不得不喝酒了。许世友见状,又笑着说:“明明能喝酒,却弄虚作假,罚酒三杯!”
许世友在待客的时候,大多数是用自己准备的菜肴。蔬菜就用自己种出来的,纯天然无污染。至于荤菜,一般都是他打猎得来的猎物,然后交给厨师烧制而成。
一场饭吃下来,经常是宾主尽欢。
1962年夏天,许世友来到南京路上视察“好八连”。
午饭时分,他来到了食堂参观,发现战士们吃得是南瓜稀饭,便问道:“大家吃得饱不饱?”
一班班长许金龙大声回答道:“吃得饱!”
许世友闻言,几步上前夺过了锅铲在锅里搅和了几下,立马生气地说道:“你们骗人。”
然后便找来了连长、指导员批评道:“怎么中午还让战士们吃稀饭?”
连长回答道:“报告首长,中午吃稀饭可以睡三小时。晚上值班站岗的时候,就得吃干饭了!”
许世友一下明白了过来,叮嘱道:“再怎么样,也要保证战士们吃饱饭。不然的话,站岗吃不消的!”
1964年冬天,许世友跟团访问阿尔巴尼亚,返程回国的时候偶然感风寒,正好又途径上海,索性就留在了华东医院看病。
医生先检查许世友的口腔,让他张开嘴,然后又把压舌板轻轻伸了进去。许世友猛然一惊,立马推开了医生的手,愤然离去。
医生也有些懵了,一时之间没搞清楚状况,正在惶惶不安的时候。很快,许世友的秘书特意跑了回来,安慰医生道:“没事,许司令员就是以为压舌板是凶器,这才起身离开的!”
直到此时,医生才恍然大悟,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许世友很爱拍照片,每次下部队检查都会带着摄影记者。工作完毕后,他就招呼大家一起聚过来拍照。不管是干部还是士兵,或是军人的家属,只要想和他合照都可以。
也因此,许世友的下属中,很多人都有和许世友的合照。
而在许世友的家中的墙壁上,除了挂了一幅总政治部印发的《奔马图》外,其余的都是他本人在各个时期的照片。此外,还有一些和教员、朱老总、少奇同志等人的合照。
有客人在参观完他的卧室后,不由地惊叹道:“就好像走进了小型摄影展一样!”
许世友出生在大别山,自小满山遍野地追着野鸡野兔跑,逮到后就拿回家交给母亲炖着吃,以此来改善生活。
从军以后,许世友酷爱打猎,并把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了晚年。
某一年,一名干部在打猎时被误伤而不幸身亡。为此总部特意下发了通知,规定副师以上的干部不允许打猎。
通知到达广州军区这一层后,许世友特意批示道:“打猎不可以,打鸟可以!”即上山打猎不可以,路边打鸟可以。
有一次,许世友去了广州军区下辖的加禾农场视察工作,眼见野鸭众多,不由起了打猎的兴致。
最终,许世友的枪法还不错,一共打了15只的野鸭。农场场长上前祝贺道:“许司令员好枪法,佩服佩服!”
听了这些赞誉,许世友却没有开心地起来,他板起脸严肃地问场长:“你这儿是种水稻的还是种野草的?这么多野鸭子在这儿,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由此可见,许世友的观察能力和思考问题的能力确实很强。在娱乐放松的时候,仍然不忘关注下属的工作情况,令人佩服不已!
都说许世友是一介武夫,其实他是粗中有细,心思很细腻,还能唱几句戏文呢!
在一次建军节的庆祝宴席上,酒酣之际,许世友当众唱了几句京剧《老黄忠》的台词,赢得了满堂喝彩!
在一众将军中,开国中将钱钧和许世友的经历最为相像。
钱钧的老家也位于大别山脚下,地处河南、湖北的交界处,和许世友的老家属于隔壁县的关系。
而且,钱钧也在少林寺学过武艺,他13岁入少林,18岁出师下山,一共在少林寺待了5年,而许世友则待了8年。
后来钱钧又进了红四方面军,先后担任过红四方面军骑兵团团长、胶东军区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司令员等职务。
巧合的是,许世友也曾担任过红四方面军骑兵团团长、胶东军区司令员等职务,只不过是在钱钧之前。
后来,许世友长期担任南京军区司令员,和副司令员钱钧是工作中的好搭档、生活中的好朋友!
也因此,两人的私下里的关系特别地好。
许世友退休后,经常去找钱钧聊天。两人都有些耳背,经常扯着嗓子喊半天,也听不清对方在说啥,但两人依旧是聊得津津有味!
有一次,许世友又和钱钧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动身离开。回去的路上,许世友问秘书:“钱司令员刚才说了啥?”
许世友患了肝癌之后,不愿意去医院治疗,反而将一扫把倒挂在墙壁上。
有人问他为何这么做?许世友回答道:“在我的老家有一种风俗,倒挂扫把可以避邪气、保平安,进而百病不生!”
1979年10月,许世友给身在老家的长子许光写了一封信,并随信夹带了50元钱。信的内容这样说道:
“黑伢,给你邮寄了50元钱整。这50元是留给我办后事用的,你用它给我打一口棺材。我死了后不要火化,要埋到家乡去。活着报效祖国,死后孝敬父母!”
1985年,许世友去世后,经过上级的特别批准,他被土葬于大别山母亲之坟旁边。
在这里,许世友静静地守护着母亲,实现了自己死后尽孝的诺言!
一代名将许世友,传奇故事永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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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觉压舌板,典型的古典大将军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