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个标题,可能会招来一些朋友的讥笑与骂声:黛玉、袭人,两个人同一天生日这样稀松平常,司空见惯的事,竟然妄言其背后隐藏的是辛酸血泪,简直就是不雷死人不罢休的胡扯八道。
要知道,《红楼梦》是用一喉二歌、一击两鸣的手法写出来的,里面所隐藏的真事,太多太多都令人难以置信。开卷的那首标题诗:“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以及宝玉在《红豆曲》中唱的:“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都确确实实地在她二人的共同生日中深深地隐藏着。
同时,我们还能从作者在若隐若现、恰似无意间、不着痕迹地运用着何等妙笔,把“真事隐去”在“假语村言“之中的。
生日总在欲语还休间关于黛玉的生日,书中的表述实在是太简单了,也就是在这简单之中透露着一种怪异。
首先是在第二十二回,描述为薛宝钗过生日前,凤姐与贾琏商量该怎样给宝钗过十五岁将笄之年生日:
贾琏听了,低头想了半日道:“你今儿糊涂了。现有比例呀,那林妹妹就是例。往年怎么给林妹妹过的,如今也照依林妹妹过就是了。”
难以理解的是,林黛玉作为《红楼梦》的第一女主角,全书并没有关于她过生日的场景描写,反倒是在此四十回后的第六十二回,又几乎是一笔带过。
那是在宝玉过生日之际,探春历数大家的生日时,偏又把黛玉给漏掉了,这才引出:
袭人道:“二月十二是林姑娘,怎么没人?就只不是咱家的人。”探春笑道:“我这个记性是怎么了!”宝玉笑指袭人道:“他和林妹妹是一日,所以他记的。”
这样我们才知道黛玉和袭人都是二月十二生日,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也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其间会存在什么不妥的问题。
再反过来想想,“晴为黛影,袭为钗副”,袭人作为黛玉情敌宝钗之副,却把她与黛玉设计为同一天生,如果说没有不妥,没有问题,没有深意,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倒要问了,不妥在哪?问题在哪?深意在哪呢?
百花之神知是谁在古代传统文化中,二月十二为花神节,即百花之神的生日。把她俩的生日设定在这一天,是在比喻黛玉为花神,还是姓花的袭人为花神,亦或是她俩个都是花神呢?
从第二十二回贾琏口中可知,贾府每年都是要为黛玉过生日的,反常之处就是在全书中从来也没有写过怎样给黛玉过生日。尤其是正月二十一日宝钗过完生日不久,就写一个月后的二月二十二日,众姊妹和宝玉搬入了大观园,这中间对黛玉的二月十二生日提也没提。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实际上,将笄之年对一个女孩来讲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可偏偏给宝钗过将笄之年生日并没有耗费多少笔墨,写得很是简略,又于这简略中特意提及黛玉的生日,不觉得忒有意思吗?更加上随对黛玉过生日提也末提,这就形成了事实上的不写之写。
所谓“真事隐去”,不正好可以隐藏在这不写之写之中吗?
假如说这里有条伏线的话,黛玉过生日就是一条最标准的伏线,所伏的是第二十七回芒种节。
四月二十六日交芒种节,也是饯花神的日子,传说百花之神要离开人间飞回天庭。黛玉在这一天悲悲切切地又是埋香冢,又是写《葬花吟》,让人感受到她这是在埋葬自己,祭奠自己。如此写来,怎么不让人觉得是把黛玉喻为花神。
再反观袭人这一天都作了什么呢?
由于既是芒种节又是饯花神,从大观园到荣府,奶奶、姑娘、大小丫鬟都出“洞”了。从山坡到河边,那叫一个热闹忙碌。可是袭人呢,除了宝玉口中提到过她一次,直至宝玉从冯紫家宴会上回来的大半夜之前,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见,袭人的生日虽然也是花神节,饯花神竟然没她一丁点儿事,好象是在暗示,她,配不上花神之名。
鲜花与破席的草蛇灰线袭人姓花,生日又在花神节,既然没有被喻为花神,那会被喻为什么呢?
她判词前的那幅画是,一簇鲜花,一床破席。专家们说,一簇鲜花,代表袭人姓花,一床破席是用“席”谐音袭人之“袭。所谓“判词”都应该象谶语一样,带有很深武某种含义的,专家们的解读让人怎么也感觉不出有什么含义。
“花”当然是美好的,而《红楼梦》第五十回却给“花”赋予了很另类的含义:
李纨又道:“绮儿的是个‘萤’字,打一个字。”众人猜了半日,宝琴笑道:“这个意思却深,不知可是花草的‘花’字?”李绮笑道:“恰是了。”众人道:“萤与花何干?”黛玉笑道:“妙得很!萤可不是草化的?”
古人以为“腐草为萤“,即萤是“草化”的,就得了出“花”这个答案,也就是把“花”拆为“草化”。妙的是前边还有一个关于“草”的谜语:
李纨又道:“一池青草草何名。”湘云忙道:“这一定是‘蒲芦也”。再不是不成?”
就是这样,“花”到最后竟然成了“蒲芦“。由此来看,“一簇鲜花”就是“一簇蒲芦”,那“一床破席”呢?其实在普遍情况下,席子都是用“蒲草、芦苇”编织而成。所以说,“一床破席”同样是“一床蒲芦“。
如此这般,也就得出了花袭人之“花”,实际上是“蒲芦”的答案。
蒲芦自然与花神毫不相干。
花神节与饯花神之谜第二十二回描写给宝钗过生日只算是一个幌子,暗写黛玉生日为二月十二日花神节才是实锤。这个实锤伏下的是芒种节饯花神之际,林黛玉利用埋香冢、写《葬花吟》埋葬祭奠自己。
只是这一切看起来还是太抽象了,让人感觉不出有什么“真事隐去”在其中,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实际的具体的意义。
那么,真的没有“真事隐去”在其中,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吗?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不能低估了《红楼梦》蕴藏的丰富内涵。
第二十五回有这样的情节,马道婆与赵姨娘互相撺掇,利用五鬼魇魔法欲将凤姐和宝玉害死,并使宝玉所佩戴的“通灵宝玉”受污失去了灵性。
“通灵宝玉”是什么呢?上面镌刻的“莫失莫忘,仙寿恒昌”,显然来自于传国玉玺上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可见通灵宝玉象征传国玉玺,象征皇权。那“通灵宝玉”受污失去灵性,不是代表着皇权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甚至是在暗示失去了皇权呢?
再来看这一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按照书中给出的时间脉络,这天是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之前的第三十七天,恰好是三月十九日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帝朱由检在煤山自缢而使明朝灭亡的日子。
更“巧合”的是,二月十二日花神节离三月十九明亡之日也是三十七天,这样,明亡之日就成了花神节与芒种节正中间的日子。三个日子中间相隔时间的相等,其实也意味着这三个日子在实际上形成了一体性。
所以,黛玉过生日是不能描述的,因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日;
所以,黛玉在芒种节埋葬祭奠自己是有“真事隐去”的,是有实际意义的,那就是1644年三月十九日明朝的灭亡。
黛玉袭人同生日背后的辛酸血泪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当然不是子虚乌有的所谓包衣寅孙“曹雪芹”的生日,传说中这一天是朱姓得姓始祖炎帝朱襄氏的生日,因而是可以用这天来代表朱明王朝的。那么“饯花神”当然是隐寓着对明朝灭亡的祭奠。
这一天一直未曾露头的袭人,于大半夜的时候,终于露头了。并且趁袭人熟睡的时候,宝玉把那条用袭人的汗巾从棋官蒋玉菡那里换回的大红汗巾子,系在了袭人的腰间。似乎在预示着,将来袭人会离开宝玉而嫁给这个伶人蒋玉菡。
这样,就有必要来谈谈这个蒋玉菡了:书中介绍蒋玉菡是个伶人,艺名棋官,经常住在紫檀堡中。
于是,问题也就来了,在古代伶人是入不了祖坟的,最让人看不起最低下的行业,而“紫”是皇家专用的颜色,可以说“紫”代表的就是皇家,一个身份地位极其低贱的伶人却住在只有帝王之家才有资格住的紫檀堡,这不是太荒诞无稽了吗?
不过我们可以反过来想一想,如此写来,是不是就是为了喑示这个伶人的背景很不简单呢?
咱们不妨这样来理解:所谓“棋官”,其实是“旗官”,即满清旗人之官,而且他住的紫檀堡,其实是紫禁城,同时“蒋玉菡”其实是“将玉含”,即象宝玉那样,把玉玺衔在口中的旗官。
而花袭人之“花”被引伸为“蒲芦”,实际上是谐音“胡虏”之意,用来寓指满清。试想,一个满清人,与一个住在紫禁城,“将玉含”的旗官相结合,意味着什么?
意味的是,芒种节这天,代表的是明朝灭亡,而到了大半夜用交换汗巾子预示袭人会嫁给蒋玉菡,实际隐寓的是,明亡之后,被胡虏窃取了天下。这也就是黛玉和袭人同一天生日背后,所隐藏的辛酸血泪,以及小说的时代背景和“排满悼明”的主旨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