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家落败。
在监狱的爸,软弱无力的妈。
现在再加上被男友逃婚又出轨的我。
一气之下,我转头就找到他的死对头扯证。
男友暴戾地将我逼在墙角:“秦宴,离开了我,整在个京城谁还会要你这个破鞋?”
夜里,领完证的男人在我耳边:
“老婆,你什么时候公开我?”
01
我答应和单阳洹在一起是为了救含冤入狱的爸爸。
上个月,到监狱探视时间,我看着曾焕发的爸爸面上满是皱纹,整个人瘦骨嶙峋。
我心酸不已。
所以,上周,我又接受了单阳洹的求婚。
因为他信誓旦旦地说,结婚当天一定让我爸出狱,参加我们的婚礼。
可真当我等待承诺实现时,他却在结婚前夕不见人影。
还是闺蜜在长安俱乐部偶遇他。
我心急地赶过去。
走到包厢门口,里面就传来单阳洹的嗤笑声。
“我就是故意恶心席间羽才追的秦宴,谁知道,京大的高岭校花毫不费力给我骗去结婚了。”
“我早就玩腻了,所以逃个婚玩玩刺激。”
周围响起一阵恶心的哄笑。
有人调笑道。
“还是单爷厉害,把席大少爷暗恋多年的京圈红玫瑰都玩腻了,这不膈应死他。”
“单爷到底用什么办法拿下秦宴的?让我们膜拜膜拜。”
单阳洹笑得更得意了。
“就一个谎言,我说结婚当天一定给她爸从牢里捞出来,她就答应了。”
“人人都夸赞席间羽比我优秀又如何?他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女人嫁给我。”
旁人震呼:“她爸虽是冤枉的,但那起案子可不简单,没人那么容易捞出来。”
“就是,席间羽那里比得上我们单爷一根汗毛,不过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也去骗骗秦大校花了。”
我全身僵住,指甲深陷掌心的手隐隐渗出血丝。
耳朵一阵嗡嗡作响,有一瞬间恍惚得让我几乎听到任何声音。
心就这样被人硬生生地掰了一大瓣。
疼。
我怎么也没想到。
大学追求了我三年的单阳洹,从头到尾都骗了我。
利用我救父心切,追到手,感动我,再求婚,然后逃婚让我难堪。
这一切只是为了板回他的面子。
女人从单阳洹的怀里抬起头,娇滴滴的说:“单爷,这几天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当然快乐,榕榕宝贝,你那么骚,比秦宴不知好玩多少倍。”
“你讨厌。”
两人当众热吻,身旁的人疯狂起哄。
又一个重磅炸弹轰炸着我。
单阳洹不仅逃婚,还出轨。
那张脸庞是我的大学舍友,李榕。
大学时期,别人写给我的好多情书由她帮传达,包括单阳洹的。
失踪的几天,他们每天在一起厮混。
毕业之际,李榕就被传插足他人感情被抓包。
现在更直接,出轨单阳洹这准有妇之夫。
难以接受的消息炸得我身躯踉跄了下。
“轰。”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门。
众人朝我看来,全都怔住。
单阳洹看清是我,震惊起身:“宴宴,你怎么在这?”
再听到熟悉的昵称,我恶心到要反胃。
手速极快地扬起一个酒杯往他的方向砸去。
“单阳洹,你他妈的畜生”
02
单阳洹侧过身躲开,嘴里不断道歉:“宴宴,我刚才就是口嗨,你别多想。”
好一个口嗨。
我直接走向前甩了他一巴掌,眼睛定定地盯着他。
“单阳洹,我们分手,婚礼取消。”
被打偏的单阳洹不可置信地看我,觉得面子丢尽,脸色很难看。
下一刻却在冷笑。
“秦宴,你别忘了这几年你和你妈的富贵生活全靠我给的。”
“再过一周我们就举办婚礼,单家已经把消息放出去,我可以逃婚玩玩,你怎敢说取消婚礼?你爸不需要捞出来了?还是说你能去给肥头大耳的暴发户当二奶求他们?”
他的眼尾染上讽色:
“又或者,你去求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的席间羽?哈哈哈,可你别忘了,你已经是被我玩了三年的破鞋,他还会要?”
话落,周遭充斥他那些狐朋狗友嘲弄、鄙夷的目光。
曾经只对我甜言蜜语的男人,转眼,现在就用言语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我握紧拳头,怒恨地瞪着他:“不用你管。”
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这时,传来噩耗。
我妈在电话里哭哭啼啼。
“宴宴,监狱那边说你爸得了肺癌早期,需要马上治疗,你能不能和阳洹说声···”
我只好打车到监狱申请保外就医,却被拒了。
我没缓过神,一时忍不住崩溃怒吼。
“为什么?我爸都当了三年替罪羊还不够?非要逼他去死吗?”
最后我是被丢了出来。
老天也爱和我开玩笑,突然下起了暴风雨。
我却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哭。
我从小就被爸爸当公主宠,没吃过一点苦。
他说过,以后的家财万贯都只留给我。
可如今他得了重病,在监狱里饱受折磨,我却无能为力。
而一直以来管貌美如花,安心做富太太的妈妈,只会想办法让我求助男友。
但我死都不会受辱跑回去求人渣。
淋雨很难受,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
深夜,我下楼接水。
玄关处传来动静,我没想到单阳洹今晚会回来。
两道身影紧紧相拥,亲得忘我。
我用力把手里的杯子砸碎。
男人转头,不悦道:“秦宴,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打扰人的雅致,真他妈的扫兴”
“阿洹,人家怕怕。”
李榕朝我挑衅。
单阳洹故意当着我的面带她在隔壁过夜。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正在收拾东西。
单阳洹丢掉我的衣物,逼近我:“秦宴,你认真的?”
“跟我服个软就那么难?”
我清晰看到他的胸口处带着刺眼的抓痕,恶心至极。
“滚。我们已经分手。”
单阳洹顿时面容苍白,掐住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睨着我。
“呵,分手,秦宴你休想,你根本没办法离开我。”
当他不爱我时,我的力气根本无法推开他。
这一次,他把我重重的摔到地上,疼得我惊呼。
“单阳洹,你个混蛋。”
看好戏的李榕正穿着性感的睡衣倚在楼梯口。
她讽刺地盯着我。
“秦宴,就算你比我美又如何?阿洹还不是只爱和我在一起。”
“不过是男人都守不住的无能之人。”
说完,转头就扭着腰和单阳洹拥抱。
我麻木地看着两人回房。
男人爱玩,反观还要怪女人无能?
单阳洹从大一开始声势浩荡地追我,追到人尽皆知。
我那时不喜他的。
京圈纵有品行良好,珍惜羽毛的高门继承人,也有生活混乱、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单阳洹属于后者,身边就没缺过女人。
曾经,秦家没出事,我自然心比天高。
直到三年前,居民楼塌陷死了不少人,我爸被判刑。
家里还有一个娇生惯养的妈妈,我便从矮个子里拔高个,选了追我最轰烈的单阳洹。
在一起三年,他安分守己待我极好,我慢慢地对他改观。
他求婚时,我是精心熟虑,打算和他过一辈子的。
狗男人,真贱啊,不值得。
03
我爸的情况不乐观。
没了单阳洹,我得想办法找其他权贵。
“宴宴怎么了?”
听到闺蜜的声音,我不由吸了吸鼻子:“我分手了。”
斟酌万分,说了目的。
颜晓老公是席间羽的朋友···
很快,屏幕闪过一串数字。
“嘟···”
就要挂断时,那边接通了。
捏紧衣摆,许久,我鼓起勇气开口:“席间羽,我是秦宴,能··见一面吗?”
“长安T78”
当我纠结推开门时,身后落现一只手臂握住门把,纤长又节指分明。
头顶响起一道好听的男声。
“秦宴。”
席间羽把我带到隔壁T79。
一进门,我就被那双手抵在门壁。
空荡的私人包厢,开着几盏微弱的灯。
男人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矜贵气息。
炽烈的视线落在我的眉间。
“听说你和单阳洹分手了?”
我小声的嗯了一声。
“席间羽,我能求你帮个忙吗?我爸···”
脑子很乱,我瞬间难以启齿。
席间羽在圈内是最顶层的那类人,其中的佼佼者,也是单阳洹这类花花公子哥的对照组。
这位主,洁身自好,高岭之花,什么都不缺。
果不其然,席间羽噙着耐人寻味的笑。
“秦大校花,你凭什么觉得我席间羽会帮单阳洹的前女友?”
我苦笑,强忍酸胀的眼眶。
从前不知哪传过席间羽喜欢我的谣言,单阳洹一直认为,我也曾心存幻想。
却忘记本尊不承认也不澄清,三年前早一步出国。
是啊,我有什么值得他帮?
妄想把主意打到席家大少爷身上,真是自讨其辱。
就在放弃时,转念想到监狱重病的爸。
瞬间了然。
这点羞耻根本无关紧要。
总归要搏一搏。
我抬头,认真地说:
“只要能救我爸,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行?”
“对。”
一道强烈的吻落下。
“和我结婚。”
很惊诧,我愣怔了下。
“不愿意?”
想到单阳洹这个前车之鉴。
我的内心拉锯片刻。
最终点了头。
“现在吗?”
窗外的天色已晚。
男人不言。
他声线嘶哑:“讨好我,”
我愣了半秒。
来前,这一步包括在我的设想当中。
只要把他讨好了,我爸一定有救。
……
04
一道铃声响了又响。
我被迫撑着困意接通。
那头传来单阳洹的威胁。
“秦宴,你居然敢搬走?谁给你的胆子?”
“你爸还在等着治疗呢。”
“你到底在哪,马上给我出现,否则你爸的事我真就不管了”
这狗东西还好意思提我爸?
我冷讥反问:“那你这两天能把我爸救出来?”
对方沉默不做声。
我就知道,无耻的人渣。
怪我曾经瞎了眼才选择他。
突然,我身边的男人一声咳嗽,清楚地传到了电话那头。
电话里头的男人一阵暴吼。
“秦宴,你他妈的到底在哪?你敢背着我去找男人。”
“说话,你真给我戴绿帽子了?野男人是谁,啊···”
男人故意用性感剐蹭耳膜的嗓音:“宴宴,什么时候公开我?”